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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身?!?/br> 果然是教訓那幫紈绔么? 那藥也不致命,若是拿來教訓一下這些囂張跋扈的世子倒也算是物盡其用。 “我這里還有幾?!?/br> 謝瑤的話還未完全說出口,元涉打斷她。 “我想自己動手配?!?/br> 謝瑤:…… 元涉怕她拒絕,又解釋說:“我雖然在習武,但臨時抱佛腳,連自保能力都沒有,所以,我只是想再學點技藝傍身。” 謝瑤一時心軟,覺得這孩子老是被那些世子欺負,他自尊心又強,斷不會讓別人替他出頭,的確有必要多學點技藝多給自己一條路。 “好,明日早上你過來,我教你?!?/br> “能現(xiàn)在嗎?明日還有課?!?/br> 謝瑤想了想,現(xiàn)在也不算晚,便答應了他。 第二天一早,謝瑤去宮廠前,便叮囑了謝瑜一翻。 “今日你把逍遙王盯緊點。” 一則,怕萬一元涉沒個輕重,把藥給人下重了,玩出什么問題,畢竟這些世子都是各地藩王托付給小皇帝的,真出了事,小皇帝也不好交代。 二則,怕元涉下藥不成反而被人發(fā)現(xiàn),以得那些世子的壞脾氣,豈會輕易饒了他? 謝瑜沒精打采地應了,又跟丟了魂魄似得去了宮學。 但謝瑤提醒吊膽一整天,結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問才知道,元涉請了假,一整天都沒去上課。 “沒去?” 這下謝瑤搞不懂了。 偏就在此時,感業(yè)寺那邊出事了。 被貶為庶人的張瓊華突感不適,紅了臉,腫了咽喉,吃不下東西不說,甚至影響到了呼吸,那形容,跟小皇帝當日在南山犯病時幾乎一模一樣。 雖然張瓊華已經(jīng)被廢為庶人,但畢竟是曾經(jīng)的太后,加上她的心腹紅袖也在此剃度,感業(yè)寺也不敢怠慢,見得此情形便準了紅袖親自來宮門叩拜,求見長公主謝瑤。 謝瑤本不予理會,結果聽得那癥狀皺了眉,將紅袖召進了千秋殿。 紅袖進門便跪,“長公主,奴婢知道您與我家主子不對付,但我家主子已經(jīng)受到應有懲罰,望長公主高抬貴手!” 紅袖將頭叩得直響,這分明是懷疑那藥是她下的。 “本宮若說這藥不是本宮下的,你定然不信?!?/br> 紅袖俯跪在地,不說話。 謝瑤生生咽了一口氣,為弄清真相,只得往感業(yè)寺走了一趟,不管怎么望聞問切,張瓊華的癥狀都給服用那種藥相差無幾。 而且看這量,比她叮囑元涉的多了一倍。 謝瑤當時就惶恐了,不可能啊,元涉跟老妖婆根本沒什么交集,跑來折騰她做什么? 傍晚時分,謝瑤回到宮中,決定還是去跟元霄說道說道這件事。 來到立政殿,沒看到元霄,倒看到元涉在煮茶,那姿態(tài)還相當悠閑。 謝瑤總有一種錯覺,覺得他是故意在這里等她的。 “皇上呢?” “皇上不舒服,在內(nèi)殿歇息。” 謝瑤越發(fā)篤定自己的猜測。 她也不回避,直接問:“逍遙王今日去了哪里?” 元涉抬頭看她,面無表情。 “阿瑜說你今日沒去上課,可是身上還不舒服?” 元涉起身拱手,禮貌周到:“謝長公主關心,只是有些頭暈腦脹,所以去曲江池吹了吹風?!?/br> 感業(yè)寺離曲江池并不遠,如果要去給張瓊華下藥,其實挺順路,但元涉并未回避,反而直言…… “長公主還有什么問題么?” 謝瑤突然不想問了,“沒問題了?!?/br> 翌日,蕭恭來探望她,她說起此事,心里還滿是惶惶然。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干干凈凈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竟然能給她一種從心底發(fā)涼的感覺。 蕭恭失笑:“就為這個不高興?” “你覺得是他做的么?” “是與不是又如何?依我猜測,他該是替小皇帝報仇去了?!?/br> “可這都過去多久了,他突然想要報仇,還要親自配藥,說去就去了,你不覺得這種行徑有些可怕么?” 蕭恭輕輕撫摸謝瑤發(fā)頂,“瑤兒,你太緊張了,自從小皇帝生病,你也有些擔憂過頭了。逍遙王雖然行事有些叫人捉摸不定,但有一點你可以相信,他絕對不會傷害小皇帝……” 其他都不一定,但這點謝瑤也信。 第六十五章 預謀 這幾日, 元霄每日都去煌上煌, 還特地“順路”往昭陽殿過,每次經(jīng)過都要故意放慢速度, 偷偷摸摸往里面瞧。 那小腦袋探得可憐又可愛, 直男秦放側目,自認為體貼地說:“陛下若是想知道攝政王在不在, 臣可以跳墻上看一看,保證神不知鬼不覺?!?/br> “朕哪里是要看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朕在看他?” 被點破小心思的小皇帝怒目圓瞪, 氣得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秦放差點讓自己入定, 才沒讓那滴鼻血落下來。 就在這時桓煊出來,帶著一群近衛(wèi)搬出來一箱一箱的東西,元霄終于駐足。 “你們這是做什么?” “陛下看不出來么?搬家啊!” “搬、搬家?”元霄惶恐,“搬去哪里?” “自然是師家, 王爺都快成親了, 總不能還住宮里吧,不方便!” 轟隆一聲, 雷霆劈下, 元霄臉色煞白, 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打破了, 就再也圓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