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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北侯這樣一說,還真有一個,是一個仰慕他的部族姑娘,每天都會來營地糾纏王爺,當(dāng)時正置跟吐谷渾打仗,王爺實在被纏得煩了,就說如果她能劫了吐谷渾后備糧草,就考慮跟她的婚事?!?/br> “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下,玄風(fēng)軍要去劫糧草都不可能,王爺就是要她知難而退,誰知道這個傻丫頭還真帶著自己部族的人跑去劫糧草,全軍覆沒不說,尸體還被掛在城樓上暴尸三日。 “王爺一氣之下,發(fā)兵攻城,一路拿下六座城池,直打到吐谷渾的老巢伏俟城,吐谷渾王不得不向大齊稱臣投降,這事才算揭過去?!?/br> 原來師荼最大的戰(zhàn)功竟然是因為這個緣由。 王瓚還真不知道。 “那那位姑娘跟現(xiàn)在的小皇帝可有相似之處?”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怎么相似?”桓煊不明所以。 “我是指體形外貌?!?/br> 桓煊好生想了想,“好像是有點相似,那姑娘的身板跟小皇帝的確有點像,尤其是胸部,特別坦蕩……” 我特么問的是這個么? “臉呢?” “都是那種好看的,眼睛大大的,像會說話一樣?!?/br> 以他的智慧也就只能找到這些相似處了。 但這話在王瓚聽來意思就完全不同了。師荼突然對小皇帝不恨了,反而還喜歡上他,是不是就是因為對那位姑娘的愧疚? 而小皇帝也恰好是利用了這一點,迷惑了師荼。 一定是這樣的! “我問你最后一個問題,為何當(dāng)初你家王爺攻破上都,卻沒立即處置小皇帝?” “好像是王丞相……” “以你家王爺?shù)钠?,就算文武百官真的以死相逼,他也不可能放了小皇帝,我要其他原因?!?/br> 今天的鎮(zhèn)北侯好難應(yīng)付,桓煊絞盡腦汁,終于想到一點,“如果要說其他原因的話,應(yīng)該是小皇帝突然向王爺表白了,說什么求而不得,因愛生恨,把王爺膈應(yīng)得夠嗆,在昭陽殿磨了好些時日的劍……” 王瓚總算是搞明白了,果然是小皇帝處心積慮設(shè)計的圈套。 為了保命,他竟然能不惜自己的名聲,不計代價,做到這種地步,光是這份心機和魄力,只怕就沒幾個人比得上。 能鎮(zhèn)得住師荼和謝瑤,那已經(jīng)不是一般厲害能形容了,連錦華宮的老妖婆都被他耍得團團轉(zhuǎn),他的道行,怕是被所有人都低估了。 對手越厲害,王瓚就越是冷靜沉穩(wěn)。不就是利用自己的樣貌迷惑師荼么,那好,我就看看你到底長成啥樣,屆時再找一個樣貌像的,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還怕把師荼掰不回來? 想好釜底抽薪之計,王瓚準(zhǔn)備找機會去跟小皇帝好生談?wù)劇?/br> 王瓚特地找?guī)熭鄙铣荒苊撋淼臅r間入宮。 出門時,正好碰到蕭瑾如的馬車,蕭瑾如撩開簾子,跟他打招呼說:“今日正好得閑,鎮(zhèn)北侯不是說要請我去醉仙居吃酒么?” 王瓚翻身上馬,“今兒個我有事,改日。”說罷拱手一揖,策馬往宮城方向而去。 蕭瑾如撩簾子的纖纖玉手僵硬了好久才收回來,王瓚怎么突然這么冷漠?該不會是昨日她說的那些話太過無情了吧? 男人果然還是得哄著點的。 蕭瑾如的馬車離開鎮(zhèn)北侯府不久,突然街上躥出來幾個人,馬車剎車不及時,撞到為首那名富家公子。 “哎喲喲!馬車撞人了!” 對方的聲音好不大聲,蕭瑾如嚇了一跳,趕緊下車詢問,那公子被扶起來,見她生得如此好看,頓時起了歹念。 “姑娘撞了人,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錢么?小紅,給他!” 隨行侍婢趕緊掏出錢袋,給了對方一錠銀子。 對方掂了掂,卻色瞇瞇地看著蕭瑾如,說道:“銀子,爺有的是,爺就是缺個美人,不如,姑娘以身相許,這件事咱們就一筆勾銷,不然,鬧到官府,說你縱車傷人,有損你姑娘家的名節(jié),你說呢?” 蕭瑾如長這么大,向來都是別人怕她的份兒,何時受過這種威脅? “我看你們這是故意訛我吧?” “怎么?姑娘撞了人還想不認(rèn)賬?” 浪蕩公子一個眼色,幾名隨從隨即將蕭瑾如和侍婢車夫團團圍住。 能跟隨蕭瑾如的車夫豈會是尋常人,一出手,別人就只有跪地求饒的份兒,蕭瑾如滿意地看著這一切,誰知道有一個人遛到了她身后,晾出了匕首,“敬酒不吃吃罰酒,小丫頭,休怪爺不客氣了!” 那匕首哪兒不去,直接劃向她的臉蛋,蕭瑾如大驚失色,想要躲,腳卻絆到個什么東西,眼看匕首就要劃到她的臉,突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將她裹入懷中,行兇之人被一腳踹了出去。 蕭瑾如驚魂未定,抬頭看向救她的人,眉目俊秀,風(fēng)度翩翩,將她護在懷里的姿勢簡直滿足了所有少女對英雄的所有幻想。 “窮寇莫追!” 這聲音,灌入耳膜,如沐春風(fēng)。 蕭瑾如一時失了神。 “姑娘沒事吧?” 直到對方松開她,蕭瑾如才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手臂被劃了好大一條口子。 “公子,你受傷了?” “小傷而已,無妨?!?/br> “我家就在附近,我?guī)闳ク焸?!”蕭瑾如不由分說,將人請回了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