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子 第8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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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出去幾步之后。 朱標(biāo)這才開口道:“這兩天先讓軍中將士們好生的歇息,朝廷一切從便而行。今夜不會開宮宴,省的一路跋涉而歸,還要叫那些人打起精神來應(yīng)對。 宮里頭今晚也沒做什么準(zhǔn)備,只是老爺子要在乾清宮擺上幾桌,我家的,還有淮右?guī)准业?,坐下來一起吃個飯?!?/br> 朱允熥有些意外。 現(xiàn)下,朝廷正在以前所未有的規(guī)格,對待班師回朝的兵馬。但晚上卻沒有做任何的準(zhǔn)備,實在是和過往大相徑庭。 朱標(biāo)則接著說道:“等下你去太廟一趟,也不必拘著。上幾炷香,拜一拜,告訴先祖,這一趟平安回家就好。” 游子歸來,先拜祖宗,再與家人聚。 這同樣是很久遠(yuǎn)的傳統(tǒng)了。 朱允熥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是默默的點(diǎn)點(diǎn)頭。 朱標(biāo)卻是笑著說道:“晚間也不必回太孫府,就宿在東宮。太孫妃、太孫側(cè)妃都與你許久未見了,皇嗣亦是單薄。 文圣尚只會阿巴阿巴的喊著,茯苓卻已經(jīng)會喊著祖祖了,到底是在老爺子跟前待的久了,先喊的也是祖祖?!?/br> 朱標(biāo)說到這里,臉上終究是流露出了一些惋惜。 要不是被老爺子給搶了先,兩個孩子由著自己親近,那豈不是先喊的爺爺,而不是什么祖祖了。 朱允熥心中沒來由的一動。 自己這一趟離京,倒是出去的太久了。 太子老爹三言兩語,便將自己從那遙遠(yuǎn)的大青山給拽了回來,再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溫度。 朱允熥仔細(xì)的想了想,方才低聲開口道:“我讓人去極北,看一看那邊的海峽是不是真的和傳聞之中一樣冰封了。若是海面當(dāng)真冰封,便過海峽,去對面往南走一走看一看?!?/br> 他沒有直接說,自己讓朱允炆帶著孫成,要跑去北美洲打探一下虛實,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到那些傳說之中的殷商遺民。 朱標(biāo)的眉頭微微一動,而后說:“該去看一看的,若是當(dāng)真有一片新土地,對我朝便是大功?!?/br> 朱允熥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話。 太子老爹的意思很清楚了。 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將朱允炆給弄去北美了,但要是當(dāng)真帶著好消息回來,那么朱允炆便是有功的。 朱允熥便立馬順勢說道:“遼東都司的謝霸,前番送來了些好東西。有一箱子的東珠,兒子回來的路上讓人都串了起來,晚些時候給宮里頭都分一些。” 秋娘如今也是在宮中修養(yǎng)的。 朱標(biāo)再一次露出笑容,很欣慰的樣子。 父子兩人,這才結(jié)束了對話。 全程,沒有提及這一次北征的事情,也沒有商議接下來大明該做什么,只是說了些家長里短的話。 而回京穿城而過的北征大軍,一直走到了旁晚,日頭悄然西斜之后,方才踏著正步從正陽門離開應(yīng)天城,向著城南的功臣陵過去。 稍晚。 百官散去。 接了旨意的淮右一系功勛,也各自有人隨同入宮。 朱允熥先行往太廟趕去。 進(jìn)了太廟,外頭那因大軍凱旋的熱鬧,以及陣亡將士骸骨穿城而過接受滿城百姓矚目瞻仰的肅穆,也盡數(shù)從朱允熥的身邊消失不見。 太廟四下里已經(jīng)亮起了一座座燈籠。 廊柱下,是少量的親軍官兵靜默值守戍衛(wèi)。 朱允熥獨(dú)身一人走進(jìn)太廟正殿。 眼前,滿殿燈火通明。 供奉在神座上的一尊尊神位,安靜的矗立在面前。 他正要上前焚香祭拜。 一旁卻有腳步聲傳來。 “你又背著老子,坑了我家炳哥兒?” …… 第六百二十七章 工業(yè)化大明的設(shè)想 忽然出現(xiàn)的一張黑臉。 讓朱允熥不由嚇了一跳。 再定睛一看,自己那位和藹可親、寵愛晚輩的老二叔,正以滿臉的燦爛笑容,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不帶半點(diǎn)晃動的。 朱允熥立馬往著另一邊挪了挪腳步,旋即抱起雙拳。 頷首。 躬身。 彎腰。 牢記自己身為晚輩的朱允熥,語氣恭敬的無以復(fù)加:“竟然是二叔在這。侄兒拜見二叔,給二叔問安了?!?/br> 不等朱樉舉起手。 朱允熥又趕忙接著說道:“這一次北征大軍大破韃靼王庭,收獲頗豐。下面人給侄兒獻(xiàn)上了不少韃靼人的珍寶,有一只七寶金刀,通體嵌了各色寶石,全是通透明亮光彩照人的。那刀口,更是百煉精鋼所造,吹發(fā)可斷。” 一邊介紹著帶回來的東西,朱允熥一邊又再次小心翼翼的挪動了一下腳步,向著殿門處退進(jìn)了一些。 他嘴上則是繼續(xù)說道:“侄兒一拿到那把寶刀,便覺得合該是要到二叔手上的。俗話說,寶刀配英雄,二叔便是我大明不可多得的英雄豪杰。二叔稍安勿躁,等晚些時候,侄兒便讓人將那寶刀送過來?!?/br> 朱樉臉上的皮rou都已經(jīng)擠在了一塊兒,伸出抬起的手掌慢慢的攥了起來。 朱允熥繃緊身子,只覺得耳邊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關(guān)節(jié)聲。 “好??!” “好??!” “好侄兒?。 ?/br> 朱樉緊緊的攥著拳頭,臉上肌rou緊繃。 那是他正在咬牙切齒的說著話。 “也不知道那寶刀,砍人脖子鋒利否?” 朱樉繼續(xù)滿臉堆rou,咬牙切齒的說著話,腳步則是向朱允熥探出了兩步。 朱允熥沒來由覺得自己后脖子開始發(fā)冷。 好似有一股涼風(fēng),嗖嗖的往自己后腦勺上刮。 他又探腳,向著殿門處摸索著,雙手微微屈伸在身前,臉上則滿是笑容:“那自然是鋒利的,等回頭二叔拿著刀去地方上,再見著誰不順眼,也就是一刀子的事情罷了。定叫那幫賊人,有來無回,叫他們悔不當(dāng)初,竟敢忤逆我家二叔的王令!” 朱允熥亦是咬牙切齒,貌似是與朱樉做到了同聲一氣。 朱樉卻是冷笑了兩下:“這賊人自然是有的,本王看著不少人,也早就很是不順眼了。” 說著話,他的眼睛冷颼颼的瞥了朱允熥一眼。 朱允熥覺得自己等下一定要給這殿里的先祖多上幾炷香,只求自己從現(xiàn)在開始能一生平平安安。 “侄兒到時候,定是要與二叔一道,好生的叫那幫二叔看不順眼的賊子知道刀子是如何鋒利的,花兒是怎樣紅的。” 朱允熥又退后了一步,已經(jīng)是一條腿跨出了殿門。 朱樉再次上前,臉色不變,探出手。 啪。 大明朝秦王爺?shù)陌驼疲€(wěn)穩(wěn)的、輕輕的落在了大明監(jiān)國皇太孫的肩膀上。 朱允熥卻是渾身一顫。 差點(diǎn)沒被老二叔嚇?biāo)馈?/br> “二叔,侄兒還得給祖宗們進(jìn)香,等下還得去宮里頭給老爺子問安……” 不得已。 沒辦法。 朱允熥只能抬出老爺子和老朱家的祖宗們給壓一壓老二叔了。 然而,朱樉卻是冷笑聲連連:“不急,今天是好日子,宮里頭還有的準(zhǔn)備。俺等下也與你一起給祖宗們進(jìn)香,想來祖宗也不差俺們叔侄兩耽擱這么一會兒功夫。” 受不了了! 朱允熥真的是受不了了。 他另一只腳,也已經(jīng)跳出到殿外。 “二叔,侄兒自問可沒有對您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啊,對炳哥兒那也是兄弟手足,肝膽相照,患難與共的。您可千萬不要……不要嚇唬侄兒?!?/br> 朱允熥一邊說著話,眼神卻是一邊向著四周張望著。 該死的。 那幫戍衛(wèi)太廟的混蛋,這會兒竟然是一個人都不見了。 朱樉放下手背到身后:“我家炳哥兒,是不是被你弄得留在關(guān)外的?是不是成天被人用炮轟?還是貼著頭皮轟的?” “這都是四叔干的!” 朱允熥立馬喊了一聲,然后閉上嘴,眉頭皺起。 他尋思著,老二叔大概也就是最近才回京的,怎么對關(guān)外的事情知道的這么詳細(xì)。 他不應(yīng)該回京之后,除了老爺子有事讓他出去辦,他向來都是住在這太廟里的。 住在太廟! 猛然間,朱允熥反應(yīng)了過來,隨后便是一陣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