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子 第7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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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尚炳一陣瘋狂的哈哈大笑,嘴里胡亂的喊著話。 “走!全軍加快速度!” 朱尚炳高舉著手中的馬鞭,朝著整支隊伍呼喊著,隨后馬鞭重重抽下,他身下的戰(zhàn)馬便是發(fā)出一道嘶鳴聲,瞬間沖了出去。 “阿嚏!” 斡難河邊,大明北征東路軍大營里,身為東路軍主帥的燕王朱棣,忽然之間打了一個噴嚏。 不等他生出疑惑,自己最近已經(jīng)格外注意避寒,且身強體壯,為何會突然打噴嚏。 便聽有腳步聲從中軍大帳外頭傳了進來。 “啟稟王爺,秦王世子朱尚炳領(lǐng)兵,帶了太孫殿下的教令趕來了?!?/br> 朱棣皺起眉頭,看來跪在帳下的親兵:“炳哥兒怎么忽然來了?!?/br> 他念道了一聲,卻是立馬站起身。 朱棣一邊走向外頭,一邊詢問道:“他現(xiàn)在人在何處?” “就在帳外?!?/br> “哈哈哈哈啊哈!四叔!四叔!” “四叔??!” “侄兒來找您啦!” “四叔!您在哪???” 朱棣帶著人從帳內(nèi)走到外面,眼前的視線出現(xiàn)一陣黑旋,而后漸漸適應(yīng)帳外的光線。 隨后他就看到渾身沾滿了草沫子的朱尚炳,正狀若癲狂的朝著四周呼喊著。 “在這!” 朱棣不由翻了翻白眼,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和老二說一聲,他家的世子可能是個傻子。 噗通。 一聲脆響,在東路軍中軍大帳前響起。 朱尚炳以朱棣無法反應(yīng)過來的速度,抱著他的大腿就跪在了面前。 “四叔啊,我可總算是找到您了……” 朱尚炳大叫了一聲,便緊緊的抱著朱棣的大腿,一陣的嗚咽。 朱棣快要傻眼了。 這小子難道真的是腦子壞了? 他看向跟著朱尚炳走過來的親兵。 “你家將軍這是……” 話沒有說完,朱棣的手已經(jīng)是摸到了朱尚炳那滿頭都快要結(jié)塊的頭發(fā)。 再低頭。 此刻仔細一看,朱棣不由生出了幾分心疼。 只見滿身都是草沫子的朱尚炳,脖子上已經(jīng)淤了一層厚厚的泥垢。甲胄下面的里衣,都已經(jīng)開始反著穿的了。 再看因為這小子跪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大腿,而亮出來的腳底。 那雙靴子中間,也因為長久的落在馬鐙里,而有了明顯的變形,邊緣處更是已經(jīng)被磨的有些破碎了。 這是一路從關(guān)內(nèi)趕過來,中間都不帶歇息的。 朱尚炳的親兵這時候也上前,低著頭小聲說道:“回稟王爺,我們領(lǐng)了太孫的教令,便一路從大青山那邊趕過來的,中間只在三路大軍的糧道上取了些補給,中間不曾歇息。就是夜里頭,也是靠著戰(zhàn)馬睡一會,就繼續(xù)趕路?!?/br> “這么急作甚?” 朱棣皺著眉,語氣有些心疼的問了一句。 朱尚炳猛的抬起頭:“熥哥兒讓您放韃靼王庭去遼東!” “嗯?” 朱棣的眉頭又緊了一分。 在他身后,跟著從中軍大帳里走出來的將領(lǐng)們,也是眉頭微皺,面生疑惑。 定遠侯王弼更是皺眉說道:“我軍斥候,已經(jīng)打探到了韃靼王庭的蹤跡,離著此處也不過三兩日的時間罷了。為何這個時候,太孫要我們放這幫狼崽子去遼東?殿下難道不希望我等擋住韃靼人?” “嗯!” 朱棣又發(fā)出一聲,只是目光卻是有些陰森的回過頭,看了王弼一眼。 定遠侯王弼立馬低下頭。 壓住了王弼之后,朱棣臉色這才松了一些,轉(zhuǎn)過頭看向面前的朱尚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起來了,隨我進帳仔細的說?!?/br> 朱尚炳仰著頭,淚水在眼眶里不斷的打著轉(zhuǎn)。 他重重的點著頭,然后小聲的說了一句:“四叔,我餓了……” “哈哈哈哈!”朱棣頓時大笑了起來,伸手將朱尚炳托起來,大手一揮:“傳令,給炳哥兒做頓吃的,要有酒有rou,還得要有綠菜!” 朱棣的親兵立馬領(lǐng)命,轉(zhuǎn)身便要去傳令。 朱棣這時候又說道:“給跟著炳哥兒過來的將士們也送去吃食?!?/br> 那親兵再次應(yīng)了一聲,這才終于是往火頭營那邊過去。 朱尚炳則是緊緊的抱著朱棣的手臂。 朱棣看了一眼,也不多言,便任由這小子抱著自己。 兩人轉(zhuǎn)身,便往中軍大帳走去。 …… 第六百一十四章 上兵伐謀圖遼東 帳前。 定遠侯王弼,還對剛剛聽到的消息感到不解。 即便是燕王殿下已經(jīng)帶著秦王世子進了帳內(nèi),他還依舊站在帳外。 落在一旁的懷遠侯曹興不由笑了笑,輕步上前拍了拍王弼的肩膀,低聲說道:“傳令全軍,可以開始準備收拾行囊,拔營離開此地了?!?/br> 王弼立馬瞪大雙眼:“王爺可還沒有下令,為何現(xiàn)在就要準備拔營了!” 曹興側(cè)目歪著頭看向王弼,眉頭微微皺起:“你沒聽到剛剛的話?還是你覺得,王爺會不遵太孫的教令?” 說完之后,懷遠侯曹興雙手插進兜里,轉(zhuǎn)身看向大營外的斡難河。 大河兩岸茫茫草原隨風而動,高低起伏的草地,擋住了更遠的視線。 然而曹興卻清楚,按照軍中探馬斥候回稟的消息,韃靼人的王庭就在前方不遠處。 這個時候太孫忽然派了秦世子前來傳令,要東路軍讓出路,好讓韃靼王庭可以去往遼東。 曹興很難想明白,為何偏偏會是在這個時候傳來軍令,又為何會讓韃靼王庭去遼東。 東路軍上下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與韃靼王庭決戰(zhàn)草原的準備。 若是韃靼人都跑去遼東了,且不說最后的功勞算誰的。 便是遼東的地形,也遠遠比不上草原。 到時候若韃靼人若是在遼東的平原上還算是好的,可要是這幫狼崽子都躲進了遼東的深山老林里,朝廷又得耗費更多的精力,才能徹底將韃靼人給肅清剿滅。 很難想明白,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啊。 懷遠侯曹興心中默默的嘆息著。 只是令出于上,便是王爺身為東路軍主帥,也不可能貿(mào)然更改太孫的教令。 王弼卻是冷哼了一聲:“這不是置前線的將士們于不顧嗎!我看啊……” “你看什么!” 曹興忽然心中一顫,連忙壓著聲音,低吼了一聲。 望著曹興那滿是警告的眼神,王弼立馬閉上嘴,搖了搖頭后才說道:“俺是說,這功勞豈不是都要讓遼東那邊的人給占了去?!?/br> 曹興稍稍松了一口氣,擺擺手:“通知下去吧,省的到時候忙起來容易出錯。” 王弼興致乏乏的點頭:“這就去辦。” …… 斡難河畔,大明北征東路軍中軍大帳內(nèi)。 氣氛壓抑,無人敢于開口發(fā)聲。 跪過、哭過,抱過大腿的朱尚炳,默默的坐在一旁,只敢半個屁股落在椅子上。 他低著頭,眼角的余光卻是不時的注意著坐在主帥位子上的四叔。 朱棣的臉色平常,只是許久的沉默不語。 東路軍撤離斡難河流域,讓出路來,給韃靼王庭東去遼東留出口子。 這樣的太孫教令,同樣讓他很不能理解。 然而,朱棣卻清楚,自己必須不打折扣的執(zhí)行這條教令。 大明朝監(jiān)國皇太孫的教令,是不容質(zhì)疑和違逆的。 哪怕自己現(xiàn)在心中想不明白,可自己也必須要執(zhí)行。 維護太孫教令,同樣是在維護自己作為大明宗親的身份和地位。 “傳令全軍,整頓軍馬,收拾糧草物資,準備拔營撤出斡難河流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