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子 第6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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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老爺子對付淮右那一幫開國的功勛老臣時,似乎也是如此。 他給了機會,也給了時間。 最后,想到或是沒有想到的人,都蹦了出來。 一直到洪武二十四年,那場風(fēng)波才漸漸平息下來。 河南道的事情不簡單。 這是朱標心中一直以來的認識,潘德善是個能臣,是個能做事的人,光是從各方呈上來的奏章,朱標就沒有見過他下過幾次河堤的。 河道上的事故,背后必然是有原因的,或許還有人在背后作為推手。 加之這一次山西道那邊發(fā)現(xiàn)的問題。 已經(jīng)走出乾清宮范圍的朱標,不由回過頭看向了西北方向。 “西北不能亂!” 文淵閣里,徐允恭開口定音,目光掃過在場眾人。 此刻在內(nèi)閣中的人不少。 除了任亨泰、解縉以及徐允恭本人之外。 還另有朱高熾、翟善、夏原吉、鄒學(xué)玉、湯醴、常森六人在場。 朱高熾開口道:“邊關(guān)首重軍心,在下以為,內(nèi)閣首先還是要以穩(wěn)定軍心為先,北邊已經(jīng)降溫,眼看著要入冬了。朝廷不少東西,都還在路上未曾送到吧。” 任亨泰抬頭看向了夏原吉。 夏原吉立馬會意。 他現(xiàn)在是戶部侍郎,而今戶部尚書郁新即將前往瀛洲任四道巡撫。而他今日被叫來這內(nèi)閣,大抵的意思倒也是能猜得出。 夏原吉開口道:“棉衣和棉,早已在入秋前發(fā)運了,這個月陸陸續(xù)續(xù)也就能送到邊關(guān)將士們手中。糧草之類,卻是要各處原地發(fā)運。交趾道至北平府那一段……總還是要等到明年入夏之后才能徹底連通。” 解縉點頭道:“兩地南北相隔,朝廷可以有這個時間準備?!?/br> 翟善則是開口道:“瓦剌猛哥帖木兒的使臣馬哈木回去了,歐監(jiān)使范蟲隨隊相送,隨后便是與我朝商議互市一事,地方朝中卻是要先選好。等太孫殿下解決了河南道的事情,便可繼續(xù)北巡,入冬時抵達邊關(guān)?!?/br> 他說完話,在場有幾人則是目光齊齊的看向了翟善。 鳳陽城發(fā)生的事情,有關(guān)于白蓮教和晉商的問題,朝中并不是所有人都知曉的。 在此之前,翟善也僅僅只是知曉,炆廢人可能是被白蓮教給擄走了。 至于更多的詳細以及處置,他是不知道的。 朱高熾開口道:“入冬了也不是個商討互市的好時候,或許太孫那邊會等到明天開春之后,草原上的積雪融化,才會商談此事。” 翟善瞧出了這里面的不同之處,默默點頭。 湯醴開口道:“眼下,還是等朝中收到河南道那邊的消息吧。想來事情也要不了多久,就會真相大白了。” 眾人紛紛點頭。 全程沒有人提及今日被嚴懲世代永不錄用的冀凱,也沒有人去理會明天就要啟程的戶部尚書郁新和工部尚書王儁。 應(yīng)天城,沒有那么多的愛。 人來人往,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任亨泰這時候則是低聲幽幽道:“翟部堂要入閣,夏侍郎大抵也會升部堂。朝廷眼下新政到了緊要時,還望諸位勉力同行?!?/br> 首輔開口,寄托新政。 眾人紛紛起身。 “固所愿也,幸不辱命。” …… 第五百二十六章 夜襲安樂村 夜色下,月光像是位起舞的美人。 從一個山巔跳動到了另一座山巔,旋轉(zhuǎn)著翩翩起舞。 二百余里長的綿河,從山西道境內(nèi)穿過東部的重重山脈,流入河北道,匯流進治河。 河北道真定府井徑縣以西三十里地的天長鎮(zhèn)外。 作為河北道徑山驛連接山西道柏井驛,在河北道境內(nèi)最后一處有人煙的地方。 天長鎮(zhèn)除了少數(shù)當?shù)厝耍蠖喽际菛|出西入的商賈之流。 走這一條驛路,可直接通往太原府城。 綿河不長,也不寬,夾在山澗水勢倒是顯得有些急。 只是此時已經(jīng)到了初冬,降雨稀少,水流變小,水勢也就再無半分看頭。 朱允炆形色匆匆,從河岸邊的黑暗里走了出來,向著不遠處的一座亮著燈的客??拷?/br> 靴子底下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讓朱允炆眉頭有些凝重。 自己該換上一雙棉鞋才是。 他低著頭,趁著夜色快速的回到客棧后面院墻下。 朱允炆站在后門前,眉頭微微皺起,不見里面有異樣動靜,這才伸手推門。 剛一走進后院。 朱允炆卻是立馬拱手:“劉先生還未曾睡下?” 劉宗圣正坐在院中石桌前,桌上擺著一壺酒,兩只裝滿酒的杯子。 朱允炆望了一眼四周,不見再有其他人。 很顯然,劉宗圣這是在等著自己喝酒的。 他藏下心中的不安,上前坐在了劉宗圣的對面。 見到朱允炆坐下,劉宗圣這才將面前一只裝了酒的杯子推到朱允炆面前。 劉宗圣臉上露出笑容:“朱公子此時也不曾入眠?!?/br> 他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朱允炆的心中閃過一絲狐疑,也提起了幾分緊張。 只是很快,朱允炆便冷靜下來,臉上多了幾分異樣的情愫:“明日就要入山西道了,思來想起,多時不能入眠,便出去走動走動?!?/br> 劉宗圣瞇著雙眼,半響后才拿起酒杯:“倒是人之常情,只是大業(yè)未成,還望朱公子少一些此份兒女情長、優(yōu)柔寡斷?!?/br> 說完,劉宗圣便已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朱允炆心中鄙夷,臉上卻是露著笑容,雙手端起酒杯:“在下敬劉先生。” 二人飲下一杯酒。 劉宗圣則是望向朱允炆:“朱公子或許有所不知?!?/br> “哦?不知劉先生說的是哪樁事?” 劉宗圣微微一笑:“實則上,今日我本該在河南道的。只是不意與朱公子結(jié)實,方才提前來山西。” 你他娘那是不意? 那他媽是綁票!是擄人! 朱允炆在心中親切的問候著劉宗圣,臉上則是愈發(fā)好奇:“河南道?聽聞河南道那邊最近出了事,先生是為了那件事情?” “是也不是?!眲⒆谑ド衩氐狞c點頭,卻又搖頭道:“明廷要治河,說什么定要讓黃河安瀾。既然他們有那么大的決心,不顧錢糧耗費,我們只不過是幫幫忙,讓天下人能看到明廷對治河當真是不計錢糧的。” 河道上的事情果然是這幫反賊干的! 劉宗圣終于當著自己的面,驗證了自己心中多日的猜想。 朱允炆臉上則是流露出一抹崇敬:“先生大手筆!此舉已然是叫朝廷那數(shù)百萬錢糧耗費,更不要說會借此引發(fā)朝廷內(nèi)部的爭斗。” 劉宗圣亦是心情喜悅。 一想到朝廷耗費無數(shù)錢糧和人力方才修筑好的攔水壩、減水壩,被自己輕而易舉的就毀了,他心中便是萬分喜悅。 合該叫明廷做這無用功。 而他則是不由長嘆道:“中原要亂!只有中原亂起來,這天下才會真的一起亂起來!” 朱允炆目光轉(zhuǎn)動,低聲問道:“先生不只是這一處手筆吧。要想中原生亂,先生定然是早早就已經(jīng)布置下好幾處。” 劉宗圣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自信道:“自是如此。亂由人生,只有河南道的人們亂起來,中原才是真正的亂?,F(xiàn)在,大概只等我們進了太原城,消息也就能傳過來了。” “那在下,便借先生的酒,祝先生大業(yè)成就!” 朱允炆臉上洋溢著討好的笑容,心中卻是多了幾分凝重。 老三現(xiàn)在可就在河南道啊。 真要是讓這劉賊的手筆成了,讓河南道亂起來。 老三定然又要面對無數(shù)的麻煩。 這時候應(yīng)當如何做? 朱允炆不由將自己設(shè)身處地的換成了是現(xiàn)在身處河南道的朱允熥,去推演著自己在那里會怎么做。 兵馬定然是要調(diào)動的。 河南道三司衙門及地方官府,都是今年才換上來的人,這一點無須擔心。 只要手中有兵馬,就能穩(wěn)定一切。 但亂子生起,光是平定河南道就需要耗費不少時間。 那老三今年這個冬天,大概是要一直被拖延在河南道了。 不由的,朱允炆雙眼瞳孔收縮。 他目光淡淡的看向了面前正在自斟自飲的劉宗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