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子 第3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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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萬兩?”朱允熥終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筆,臉上帶著詫異和震驚看向小胖,然后皺眉道:“外頭那些人都壓誰了?” “兩邊都相差不多?!敝旄邿肫财沧?,目光卻不曾從朱允熥臉上挪開過:“后軍都督府的賠率低一些,比上直親軍衛(wèi)少了三分?!?/br> “這么說,壓后軍都督府勝的人多一些了?!敝煸薀孜⑽⒁恍?。 朱高熾點頭:“這次講武堂的事情也傳出去了,連帶著后軍都督府的人挺到了最后的事情,外間也都知曉了。” 朱高熾笑了笑,應(yīng)天城的百姓們消息總是最靈通的,好似這座城就沒有秘密一樣。 隨后他又說道:“后軍都督府的武生大多都是從九邊抽調(diào)遴選回來的,這些人場面駐守九邊塞外,與前元余孽征戰(zhàn),個人之悍勇,大抵是朝廷少有能比的。 不過上直親軍衛(wèi)亦算的上是軍中精銳,乃天子親軍,軍中將士皆是從天下衛(wèi)所選拔而出,不可等閑視之。 不過如今,大多數(shù)人卻還是更看好后軍都督府的?!?/br> 朱允熥臉色平靜,讓朱高熾瞧不出什么異樣。 又聽朱允熥輕聲道:“如此說來,但也算我朝百姓擁軍倍之了?!?/br> 聞言。 朱高熾?yún)s是眉頭挑動了一下:“其實……這次的盤口沒有百姓參與……” “哦?”朱允熥臉上帶著濃郁的好奇,不解問道:“沒有百姓參與?” 朱高熾點頭道:“誰知道這個盤口怎么會是,只接受商賈、士紳、勛貴們的投注,凡是百姓的一概不收,還要給人打走?!?/br> 說完之后,朱高熾又深深的盯著朱允熥:“而且,整個應(yīng)天城就只有這么一個盤口,起初有別家開盤口,沒有一家挺過半個時辰,就被錦衣衛(wèi)和應(yīng)天府給清繳了。” 朱允熥看到小胖,直截了當?shù)膿u頭否認:“別看我,這事不是我干的,我還瞧不上這點錢?!?/br> “是嗎?” 朱高熾淡淡的反問了一句。 不要兜無二兩銀的百姓投注,僅僅是沖著這一條,朱高熾就覺得可以將那個盤口的范圍給劃到極小的范圍了。 朱允熥揮揮手:“這幾日我還得去將作監(jiān)那邊,要是沒事你去忙稅署的事情吧?!?/br> 朱高熾皺緊眉頭,猛看了朱允熥兩眼,最后終于還是拱拱手,悄然離去。 良久之后,朱允熥這才將面前紙張上的墨跡吹干,收入一旁的木匣子內(nèi),而后便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輕聲開口。 “田麥。” 原本除他便空無一人的小書房里,田麥悄然的走到了書案前。 “殿下?!?/br> 朱允熥看向?qū)Ψ?,面帶笑容:“傳下去,將后軍都督府的盤口賠率再提高五分?!?/br> 田麥不做思考,輕聲開口:“屬下領(lǐng)命?!?/br> 第三百零四章 秦淮河水太涼 “日子定在八月十五。” “惠妃娘娘說,按照規(guī)矩,妾身和沐家meimei,這兩日就要出宮了。” “娘娘還說,沐家妹子是西平侯府的女娘,不能落了侯府的臉面。到時候湯府會在西側(cè)隔出來一個院子,單獨開一個門,中秋節(jié)那日妾身和meimei一起出門,一起上轎?!?/br> 此時月升星盛。 東宮里頭,湯鵲清披著件水青色長衫,低眉淺目的細語著。 朱允熥斜靠在欄桿旁,翻閱著近來稅署在應(yīng)天府革新地方糧長稅吏一直的匯總。 此時微微抬頭。 水青色的長衫本是極為寬松居家的制式,可穿在湯鵲清的身上,卻又顯得凹凸有致,快要裹不住的模樣。 稍稍帶著一絲柔順松弛,一副若隱若現(xiàn),更是平添了幾分嫵媚誘惑。 朝政看不下去了。 朱允熥將稅署的匯總放在一旁,伸出雙手,便將湯鵲清的雙手握住。 “你多費心了?!?/br> 湯鵲清黛眉輕舒,面如桃花,唇齒微動:“能替殿下分憂,是妾身分內(nèi)之事?!?/br> 朱允熥很享受這種琴瑟和睦的氛圍,無關(guān)風月,無關(guān)床笫。 將湯鵲清攬在懷中,兩人就斜靠在欄桿上,側(cè)目看向外面那一輪明月。 朱允熥輕聲開口:“成婚后,按照規(guī)矩我是不能再住在東宮。太孫府邸如今也由工部和將作監(jiān)營造中,就在西華門外太平橋南邊那塊地,東邊就是青溪九曲?!?/br> 青溪九曲的典故很久遠,最早可以追溯到東漢末年。 只不過如今,西安門外青溪九曲沿岸,算得上是個好地段。 沒有如朱雀街、烏衣巷這些應(yīng)天權(quán)貴扎堆,而讓自家宅院營造極為狹窄的局面。 反倒是地勢極為開闊,目下也少有人家建造宅院。 湯鵲清靠在朱允熥的懷里,輕輕的點著頭:“妾身聽宮中的嬤嬤們說過,青溪那邊是個好地方,聽說工部的官員還從青溪里頭引了一條活水進太孫府?!?/br> “工部這回很用心,你若是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讓人遞話給工部?!敝煸薀咨焓州p輕的撫摸著湯鵲清的秀發(fā),語氣溫柔。 湯鵲清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向往。 她依偎在朱允熥的懷中,輕聲呢喃著:“真想時間能過的快點?!?/br> …… “時間過的真快,沒幾日的時間,講武堂的武生們竟然真的就將這蹴鞠踢的有模有樣了起來?!?/br> 高高的看臺上,朱高熾滿眼欣賞的看著球場上武生們練習蹴鞠。 不過幾日的時間,講武堂里的武生們,就已經(jīng)快速的選拔組建了六支蹴鞠隊。 和過往的蹴鞠規(guī)則有些不同。 如今的球場上,每個蹴鞠隊都有包括門將在內(nèi)一共十一名隊員,而在場下也又是數(shù)名候補隊員。 只是目前候補隊員的人數(shù)并沒有限制。 眼看著武生們將蹴鞠給踢的讓人眼花繚亂,個個技藝精湛的樣子,朱高熾便對這第一場比賽產(chǎn)生了濃郁的期待。 今日下午,就是講武堂后軍都督府武生蹴鞠隊和上直親軍衛(wèi)武生蹴鞠隊開場比賽的時間。 此刻在這處就位于講武堂外,一處閑置大營內(nèi)的經(jīng)過改造而來的蹴鞠場上,已經(jīng)匯聚了不少等待開賽的人。 夏原吉從另一頭選出了幾名自己看好的蹴鞠員之后,就走到了朱允熥身邊。 “臣聽聞,殿下這一次也在外面盤口上下了注?” 兩成的稅額。 夏原吉從來就沒有見到過,有哪個賭場盤口會如前幾日的那個盤口一樣,主動找到戶部,要求繳納賦稅的。 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進了戶部太倉的錢,也不可能再讓這些人給掏出去,夏原吉就算是心中存疑,卻還是欣然的點頭答應(yīng)。 末了,對方又說盤口甚大,每日下注流水頗多,為了表示公正,希望戶部能有精通算術(shù)的人員前往清點流水,莫要讓朝廷損失了一分銀子。 他們連藏匿流水的事情都不打算錯。 夏原吉當時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對勁。 只是卻不敢多想,倒是足足派出了十名精通算術(shù)記賬的戶部官吏。 也正是因此,這盤口里每天下注的大致情況,夏原吉也算是知情的。 像太孫這樣一次就下注千兩的,更是會受到關(guān)注的。 朱允熥面帶笑容的偏頭看向夏原吉:“維喆兄知曉的這般快?” 夏原吉樂呵呵的笑著,轉(zhuǎn)口道:“殿下似乎很看好上直親軍衛(wèi)的蹴鞠隊。” 朱允熥斜眼看了一眼夏原吉,便轉(zhuǎn)頭看向球場上的上直親軍衛(wèi)蹴鞠隊的球員們。 “于情,我和羽林衛(wèi)的指揮使有過交道。于理,上直親軍衛(wèi)乃是天子親軍?!?/br> “這于情于理,我都只能下注上直親軍衛(wèi)了?!?/br> 夏原吉笑了笑,低聲道:“只是殿下恐怕不知道,就是因為殿下下注上直親軍衛(wèi)的緣故,導(dǎo)致這兩日跟投上直親軍衛(wèi)的人愈發(fā)增多。” “哦?” 朱允熥面露狐疑:“他們是覺得孤要踢假賽?還是覺得,孤投注了上直親軍衛(wèi),后軍都督府便不敢贏了?” 一旁的朱高熾這時候忽的嘿嘿一笑,插嘴道:“這倒沒有,你恐怕還不知道,大伯今天一早也投注了一千兩銀子?!?/br> 朱允熥這時候真的心生疑惑,轉(zhuǎn)頭看向小胖:“我爹也下注了?他覺得誰會贏?” 朱高熾臉上帶著調(diào)侃的神色,對著朱允熥眨眨眼。 夏原吉在一旁低聲道:“太子殿下投了后軍都督府。” “所以啊,你也不用擔心,那些下注的人會覺得后軍都督府不敢贏。” 朱高熾在朱允熥的身邊幽幽開口。 朱允熥則是徹底啞然,微微張嘴看著球場上揮汗如雨的武生們。 夏原吉繼續(xù)低聲道:“不過依臣看,今天正午過后這場比賽,恐怕還是后軍都督府的蹴鞠隊要贏的。 他們隊伍里面有好幾個人,不單單是個人技藝精湛。臣觀察許久,幾人聯(lián)合在一起協(xié)調(diào)整個隊伍,頗為得心應(yīng)手,陣勢不容小覷。 反倒是上直親軍衛(wèi),雖然也有幾名技藝高超的人,但他們明顯就不如后軍都督府的人齊心。” 朱允熥意外的看向夏原吉。 他倒是沒有想到,如果夏原吉不當戶部的官,往后大概還有能依靠當球探過活的本事。 后軍都督府的蹴鞠隊確實比上直親軍衛(wèi)要強。 “我相信上直親軍衛(wèi),蹴鞠不是上陣殺人,比拼的更多是技巧和團隊?!?/br> 朱允熥幽幽的念叨著,目光循著蹴鞠場上的上直親軍衛(wèi)隊伍看過去。 夏原吉和朱高熾兩人對視一眼,便湊到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