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子 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奶茶多糖體、朕懷孕了,誰干的、傾世毒妃惑天下:盛世謀妃、系統(tǒng)逼我做渣女[快穿]、我被嗩吶帶飛升了、我在毛絨獸世當(dāng)?shù)洫z長、重生后我被宿敵們包圍了gl(np高h(yuǎn)全神經(jīng)病)、霸總穿成一條狗、在他心上撒野、奇門改命師
但如今,方孝孺卻是在盤算是,自己定然要為自己眼前這位弟子洗刷了身上的誣蔑,換以清白之身! 念及此處,方孝孺想到了自己在應(yīng)天城中的幾位故交好友。 他當(dāng)即看向朱允熥:“殿下今日出宮已久,想來也該是時候回宮了?!?/br> 看著朱允熥肩頭、發(fā)梢上的雨水,方孝孺心中便是一陣內(nèi)疚,自己當(dāng)真是…… 糊涂?。?/br> 待這位弟子離去,自己便去尋好友! 朱允熥好不容易說服了方孝孺,又按著計劃,讓方孝孺答應(yīng)入宮授業(yè),自己獨占天下士林魁首的計劃,幾乎已經(jīng)成了大半。 此時見方孝孺如此說,當(dāng)即點頭。 領(lǐng)著孫成推到屋門外,而后再次躬身執(zhí)弟子禮:“學(xué)生告退,如今風(fēng)雨交加,還請師長留步,若有事可著人尋學(xué)生相辦?!?/br> 他這頭說著話,邊上的孫成已經(jīng)是從懷里取出一塊東宮的屬牌,恭敬的放進(jìn)屋子里。 如此這般之后,朱允熥方才在方孝孺心滿意足的目光中,緩緩離去。 他剛一走到院門外,卻是忽的聽到身后再次傳來方孝孺的聲音。 “允熥!” “你這孩子,外頭落著雨,便這般走了?” “你還年幼,不知根骨苦寒之痛,打著這傘走!” 說著話,方孝孺便遞來了兩把雨傘。 朱允熥臉上露出笑容,點點頭接過雨傘,撐開豎起,終是慢慢的消失在了漸漸濃郁起來的雨霧之中。 “好學(xué)生啊!” “好弟子!” “老夫此生大抵是無憾了!” 直到朱允熥消失在巷道之中,方孝孺仍然是站在落著雨的庭院中。 忽的咿呀一聲,跳著腳的抖去身上的雨水,趕忙回到屋內(nèi)去尋新雨傘。 如此好弟子,自己斷不可叫其名聲被不知真相之人給敗壞了! 取了雨傘之后,方孝孺也消失在了層層雨霧之中。 “殿下先前命屬下尋先生,便是為了請先生入宮授業(yè)?” 應(yīng)天城內(nèi)因雨水而少有人煙的街道上,撐著傘的孫成,小聲的詢問著。 朱允熥轉(zhuǎn)動了一下手中的傘柄,微微一笑:“便是為此?!?/br> 孫成不解道:“這位方先生,當(dāng)真是世間大才?” 朱允熥搖搖頭:“這世間,真正胸懷大才的人太少太少。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和作用,方孝孺此人若是用的好了,可為我?guī)泶笞饔茫 ?/br> 說著話,朱允熥歪頭看向?qū)O成。 孫成眉底一跳,趕忙抱拳躬身道:“殿下所言,屬下斷然不會傳揚(yáng)出去!” 朱允熥滿意的點點頭:“你是極好的。說起來,那個齊泰,你可在監(jiān)視中?” 孫成點點頭:“這人在朝中為官,好找?!?/br> 朱允熥道:“看好了,不要被發(fā)現(xiàn)。” 即便身邊布滿潮氣,天氣昏沉,霧靄重重。 但朱允熥的眼前,卻是無比的明亮。 有外公常遇春的因素在,加之今天在常家與曹震等人的交談,將門那邊的基本盤,基本是十拿九穩(wěn)了。 如今,黃子澄被趕到宣府鎮(zhèn),齊泰被監(jiān)控。 更為重要的是,方孝孺已然是將自己視為親傳弟子。 不知不覺間,原本應(yīng)該屬于朱允炆的基本盤,已經(jīng)被自己悄然偷家了。 沒了士林文官這塊基本盤,朱允熥實在想不到,未來的朱允炆拿什么和自己比! 憑他那張臉? 第二十六章 雛哥兒朱允炆 應(yīng)天東城。 江南的土地和江南的女子一般,溫潤多水。 大明朝的京師應(yīng)天城,與歷朝歷代的京師國都都不相同。 少了強(qiáng)漢神唐的中正磅礴。 也無南宋北宋的清明上河。 但滿城穿行的河道,給了應(yīng)天城這座六朝古都、大明京師,別樣的柔情。 秦淮河畔,鶯聲燕舞,晝夜不歇,歌舞不斷。 連帶著,這座城都是那般的嬌柔欲滴,好似風(fēng)流是應(yīng)天城的主流。 在大多數(shù)時刻,都將城中經(jīng)歷著的殺伐鐵血,給掩飾了下去。 從中城穿過石橋,跨過皇城根南街與通濟(jì)門大街的交匯處。 雨霧之中。 獨自撐著一把油紙傘的朱允炆,臉上帶著一絲絲不加掩飾的憤怒。 他覺得,朱允熥當(dāng)日就該死在東宮的蓮池里頭,而不是像如今這般。 當(dāng)真是歹人蒼天不收。 明明已經(jīng)失足落水,卻偏偏又讓他活了過來,如今更是讓自己如鯁在喉一般的難受。 被自己引以為師長的黃子澄,被貶謫至千里之外,苦寒北地的宣府鎮(zhèn)開平衛(wèi)。 那是何等的地方? 如今朱允炆已然想明了,皇爺爺將黃子澄給貶謫到開平衛(wèi)的用意。 這是叫當(dāng)時親眼看見東宮學(xué)堂爭論的燕王,回到北平之后,依仗著手中的軍權(quán),去狠狠的整治先生! 為何大明朝就一定要藩王戍邊! 難道不能如前宋那般,將這些宗室藩王豢養(yǎng)在富饒之地,困溺他們的狼子野心和桀驁不馴嘛! 朱允炆心中不平,面色猙獰。 更更可惡的還是那朱允熥,好端端的趕走了先生不說,還拉扯著自己每日里出宮學(xué)習(xí)兵事。 一幫臭丘八莽夫的勞什子?xùn)|西,也能稱得上是學(xué)問? 而讓他滿心疑惑的是,憑甚朱允熥會被皇爺爺夸贊為朱家麒麟子! 今日里,這廝更是毫不顧忌的和那幫將門莽夫攀談,好不虛情假意,令人作惡。 將門! “將門……” 想到這里,朱允炆目光瞬間陰沉下來,嘴里幽幽的念道著:“該死的將門!皇爺爺已經(jīng)給了那么大的榮耀,就連常遇春死后都被追封開平王,他們難道還不滿足嗎!” 古往今來,擁兵自重,犯上作亂,顛覆社稷的事情發(fā)生了多少。 朱允炆已經(jīng)算不清了,但一個有著將門支持的朱允熥,他卻是看得清。 沒有將門支持的朱允熥,就是一個廢物庸才。而有了將門支持的朱允熥,那就是一個擁有著巨大威脅的廢物庸才! 一想到這些,加之這些日子里的變故。 朱允炆一時間心頭煩躁錯亂,雙眼幾欲噴火。 “怎得還沒到!” 他憤憤的低吼著一聲,抬起頭卻是看到眼前一片連綿不絕的建筑。 在他左側(cè),皇城西城墻根下,是神木廠和大木廠,這兩處都是服務(wù)于宮廷營造的。 而在南邊,則是教坊司、烏蠻驛。 教坊司是朝廷犯官妻女、民間賣身女子的匯聚地。 烏蠻驛是大明邊地之民,入京之時的駐足地。 再往前,是應(yīng)天城行人司和會同館。 行人司算是東城這邊,各部司衙門之間通傳訊息的衙門。會同館是各地官員入京的駐足地。 更東南邊,就是大明的諸衛(wèi)六部各部司衙門所在了。 而朱允炆今日未曾隨同太子朱標(biāo)回宮,卻是獨自一人行在此處,所為的便是眼前那座教坊司。 “教坊司中有新魁艷娘,樣樣精通,腹有暗寶,不經(jīng)出入,便可叫人神魂顛倒!” 此時朱允炆的心頭,正縈繞著當(dāng)日與朱允熥出宮之時,對方在皇城門前與自己的竊竊私語。 朱允炆的心頭一熱。 他已經(jīng)不是黃毛小兒了,尤其是長在宮廷之中,這等富貴之地,自小便是通曉那男女之事。 將心中因為朱允熥帶來的陰霾趕走,朱允炆臉上露出一絲向往。 他在向往這種悄無聲息,無人可知的刺激感。 站在雨霧之中,朱允炆感受著體內(nèi)鮮血的流淌,不由的暢吟一聲,當(dāng)下便加快腳步走向不遠(yuǎn)處的教坊司。 “這位公子里面請?!?/br> 朱允炆尚未走到教坊司門前,便有躲在屋檐下避雨的小廝,撐著傘走了過來。 小廝到了朱允炆面前,滿面的笑容:“公子是要聽曲解悶,還是要尋個姐兒閨房私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