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迫成為風(fēng)水先生的日子里_分節(jié)閱讀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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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回了府,郁寧就帶著東西去找梅先生,沒想到到了院子里門口還站著兩名青衣婢,阿喜嘟囔了一聲,郁寧沒聽清,轉(zhuǎn)頭問:“你說什么呢?” “阿喜什么也沒說呀!” 郁寧問那兩名青衣婢道:“顧大人在?” “大人在房內(nèi)與先生議事?!?/br> “那我方便打擾嗎?” 兩名青衣婢躊躇了片刻,只聽里面有人打了個呵欠,說:“進(jìn)來吧!” “郁先生請?!鼻嘁骆韭犚娎镱^有話,這才放行,推開了門,梅先生披著一件家常外衫正坐在塌上喝茶,另一頭則坐了顧大人,兩人皆是一副剛起的模樣,郁寧走進(jìn)去行了一禮,就聽顧大人說:“以后叫阿郁就叫少爺,這個先生那個先生的聽得我頭疼。” “是?!眱擅嘁骆緫?yīng)下了,一人去打開了窗戶透風(fēng)透氣,一人則是給兩位主人沏茶。阿喜則是一反常態(tài),十分恭謹(jǐn),沒有率先開口說話,給郁寧搬了個小凳子讓他坐在了梅先生身邊。 梅先生眉宇間還有些慵懶之態(tài),捧了青衣婢奉上的熱茶喝了一口,這才問:“帶了什么?” 阿喜這才道:“少爺大清早就和奴婢一道去買了點(diǎn)心給先生您送來呢!還熱乎著,先生快嘗嘗!”邊說著,邊打開了油紙包,郁寧拿過一個油紙包托在手上湊了過去:“師傅,嘗嘗?” 梅先生拈了一塊紅豆酥嘗了嘗,點(diǎn)了點(diǎn)頭:“味道還不錯。” 顧大人在旁邊唉聲嘆氣的說:“還是有徒弟的好,有人侍奉,不像我孤家寡人,連塊點(diǎn)心都沒得嘗一口……” “說什么胡話?!泵废壬ゎ^輕斥了一句,沒想到顧大人卻伸出手來,拉著梅先生拿著點(diǎn)心的那只手過去,就著梅先生的手把他咬了一半的點(diǎn)心給吃到了嘴里。郁寧連忙低頭拒絕吃這口狗糧,緊接著就聽到一聲叫痛,顧大人討好的說:“阿若,我錯了還不行么……” “要吃就好好吃,不吃就滾!”梅先生罵完,又罵郁寧他們:“你們低著頭作甚?就是你們縱容,才縱得他不知廉恥為何物!” 梅先生這話說的,滿屋子的人沒一個敢開口,也就郁寧不怕死,小聲說:“那不是師傅縱得嗎?” “你也滾!” 顧大人沒忍住笑了一聲,又被梅先生瞪了一眼。 “那不行,我走了誰來服侍師傅。”郁寧討好的伸出手給梅先生捶腿,梅先生動了動腿,到底沒一腳把郁寧給踹了,阿喜連忙打圓場,把早上聽說的余慶齋與余香齋之事當(dāng)做奇聞趣事說給兩位主家聽,梅先生他們邊吃著點(diǎn)心邊聽完了,梅先生聽完了冷哼一聲:“這等孽徒……” 他看向了郁寧,郁寧連忙一副無辜且正經(jīng)的模樣:“師傅我可不敢干這等事情……而且您也知道,徒弟有心干也沒這能耐啊?!?/br> “你是不敢,你也就敢改投他門而已。”梅先生抬手,阿喜從一邊的箱子里摸出來一封信件放到了他手中,梅先生揚(yáng)了揚(yáng)手:“我這才走了幾日,玉蒼齋的劉先生就眼巴巴的給你寫信,問你要不要改投他門下了。” 郁寧摸了摸鼻子,八成是劉先生知道他師傅回長安了,卻不知道他也跟著一道去旅游,以為他師傅把他給拋下了,才寫了這么封信,當(dāng)下連看都沒敢接過來看,表忠心道:“師傅這般人物,我能拜入師傅門下是我三生有幸,怎么敢去當(dāng)什么賬房先生的弟子?!?/br> “嗯?”顧大人卻接過了信件打開看了看,邊看邊說:“沒想到阿郁這般搶手?看來阿若你要警惕些,免得哪天一眨眼關(guān)門徒弟就成了別人家的……” 三人正打趣著呢,外頭有人來通報,這次來的是顧大人身邊的一個總管,他進(jìn)了屋子拱手行禮,低著頭稟報道:“大人,有人持您的寒香令來求見?!?/br> “寒香令?”梅先生皺了皺眉:“我怎么記得你一共就給出去過兩塊?怎么在這個地方?” “是啊。”顧大人這才放下了信件,嘆了口氣說:“麻煩事兒上門了,走,一道看看去?!?/br> 一旁的青衣婢連忙上前給梅先生他們洗漱更衣,郁寧聽他們兩有事,正打算告辭回去背書,顧大人突然道:“阿郁,你也一起去。” 郁寧看了一眼梅先生,梅先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答應(yīng)道:“是。”兩人更衣沒有避著郁寧,郁寧就湊上去給梅先生幫忙,一會兒給他拉個腰帶一會兒給他遞個發(fā)帶,弄得梅先生不勝其擾:“做什么,一邊去?!?/br> “師傅,寒香令是什么?”郁寧趁機(jī)問。 “是我的令牌,持著它能讓我?guī)兔ψ鲆患聝?,不問緣由,不問因果?!鳖櫞笕嗽谝慌曰卮穑骸鞍⒂粲袉栴},為何不直接問我更好?” “那如果要升官發(fā)財呢?”郁寧沒忍住問。 “有何不可?”顧大人笑著說:“只要我能辦到,殺人放火可,升官發(fā)財可,甚至想要改朝換代也可以?!?/br> “一般這種東西不都是要不違法律不違道義什么的嗎?” “這些在我這里可不算什么道義。” 梅先生忍無可忍,一邊瞪了一眼說話沒把門的顧大人,一邊呵斥郁寧:“到外面等著去!” *** 幾人到了前廳,已經(jīng)有一個身形落拓的青年人候在了廳中,見幾人進(jìn)來,向顧大人行禮道:“晚輩張風(fēng)來見過國師大人。” 顧大人在主位落座,詫異道:“我見過你?” 他向來不愛見人,就是在長安城,見過他的人也不多,更別說是這等鄉(xiāng)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