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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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勛臉上的愕然一閃而過,輕聲安撫道:“你醒了?” 哪怕是剛挨了許聲寒一耳光,段勛也沒有放開許聲寒,甚至連半點生氣的模樣都沒有。 許聲寒聲音微弱道:“我用得著你來故作深情……?” 段勛臉上的神色微變,還沒等他說什么,許聲寒又接著道:“我為什么會得肺癌你不清楚嗎?你怎么好意思來我面前裝深情?” 這話比終年冰封的雪山上的風(fēng)更鋒利,能輕易在段勛心口劃一刀又深又重的口子。 段勛的臉色陡然一白,連一句話也說不出。 許聲寒得肺癌的原因誰也不知道,可段勛絕對“功不可沒”。 沒有他的好meimei推許聲寒下水,許聲寒也不會得肺炎。 更不會在早期、肺癌還能夠醫(yī)治的時候把那些癥狀,當(dāng)作是肺炎的后遺癥忽略過去。 或者說,哪怕段勛當(dāng)初對許聲寒關(guān)注多一點點,哪怕只是囑托一句注意身體,許聲寒也不會消沉到連自己的身體健康都提不起精力去管。 更別提他后來囚禁許聲寒的事。 明明有一萬種方法避免過去,卻偏偏還是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段勛的冷漠。 許聲寒真的不理解。 他究竟是怎么有臉再出現(xiàn)在許聲寒面前的?怎么有臉擺出一副后悔、深情的模樣? “我喜歡你”這幾個字說出口不覺得惡心嗎? 救援的人員忍不住插話道:“山上不安全,有什么話下了山再說吧?!?/br> 許聲寒偏頭看了救護(hù)人員一眼,到底還是不忍心讓這些人跟著他一起陷入危險中,沉默的任由工作人員帶他下山。 這一路上他都沒有再睜開眼睛,弄得工作人員隔一會就摸一下他的脈搏,確認(rèn)他還活著。 他們剛剛到山下,一幫人就連忙圍了上來,為首的向半安臉色慘白,眼睛里全是紅血絲,見到許聲寒被工作人員背著下來,眼眶又是一紅。 這雪山并不抖,救援的難度不大。 許聲寒下了山就昏睡了過去,他們暫住的小院里的醫(yī)療器械比當(dāng)?shù)蒯t(yī)院的還好,很快就穩(wěn)住了許聲寒的情況。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當(dāng)天晚上許聲寒的生命體征突然急劇下降,短短幾個小時之內(nèi),心臟驟停兩次。 向半安渾身都在不自覺的發(fā)抖,他抬起另一只手死死的攥住自己的手,還是控制不住那種抖。 段勛就站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仔細(xì)看一看就能發(fā)現(xiàn),一段時間不見,男人的臉色更加的蒼白憔悴,兩頰都深深的凹陷了進(jìn)去。 他到底還是知道了吳霖霖當(dāng)年的所作所為。 段勛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meimei會變成一個殺人都不眨眼的惡魔,甚至還在事后偽裝出一臉無辜的模樣。 他只要一想到,許聲寒當(dāng)時就在冰冷的湖水里,緩緩的向湖底沉落,再遲幾秒就會徹底離開…… 心口就像是被無形的大手狠狠揪緊,連呼吸都困難。 如果沒有他的縱容,吳霖霖怎么敢做出這種事? 就因為他的毫不在意,才讓吳霖霖覺得哪怕是殺了許聲寒也不會受到什么懲罰。 事實也確實如此,這么多年來,段勛從來不曾懷疑過她,甚至還因為這件事對她百般照顧。 段勛就這樣護(hù)著兇手欺負(fù)受害者,欺負(fù)了這么多年…… 這件事明明不難查,吳霖霖從來不知道小心掩飾是什么東西,她太清楚段勛對她的信任了,留下的破綻數(shù)不勝數(shù)。 段勛隨便一查,就從吳霖霖的某一任男友嘴里得知了真相。 吳霖霖之前喝醉酒時,曾經(jīng)惡狠狠的咒罵過許聲寒,懊惱后悔當(dāng)時怎么就沒有淹死他,明明就只差一點點就成功了。 明明真相就在眼前,段勛卻連看一眼都不肯。 …… 臨近天明時,許聲寒的生命體征突然穩(wěn)定了。 醫(yī)生走出來臉上的表情卻還是凝重的,“病人家屬,可以進(jìn)去和病人說兩句話了?!?/br> 向半安臉上的喜色陡然一僵,像是一盆冰水兜頭澆下,渾身發(fā)寒。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yīng)過來,走進(jìn)了病房里。 許聲寒睜著眼睛,靠坐在病床上,定定的看著被子上的一點,唇瓣微弱的動著。 他臉上還戴著呼吸機(jī),向半安小聲道:“小寒在說什么?” 許聲寒微微側(cè)頭,看向他身后的段勛,突然抬手扯掉了自己呼吸機(jī)。 向半安和段勛大驚失色,立刻出聲制止,向半安搶到床前,拿著呼吸機(jī)要給許聲寒戴回去。 許聲寒卻還是看著段勛,一字一頓道:“在、哪?!?/br> 只是兩個字,段勛卻立刻就明白了許聲寒的意思。 段勛能這么快的在茫茫雪山中找到被雪覆蓋的許聲寒,只有可能是在他身上放了追蹤器。 許聲寒離開段勛后,衣服前前后后不知道換過多少身,身上又根本沒有戴任何配飾。 這個追蹤器,只有可能是植入了皮膚。 段勛看著許聲寒冰冷的臉色,唇瓣長了幾次才艱澀的吐出一個字:“我……” “段勛,我不是你養(yǎng)的畜生?!痹S聲寒說的一字一句都仿佛是冰錐一般。 段勛臉色一白,下意識的張開嘴想為自己辯白,可看見許聲寒的表情又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