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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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值得更好的。 這天下男人又不是死絕了,何必非在一棵樹上吊死? 段勛看了他一眼,明明他是蹲在許聲寒床邊的,氣勢卻比站著的向半安更強(qiáng)。 “我們的事,輪不到你管?!?/br> 他和向半安從來就做不成朋友,從他不顧許家父母的警告硬生生插足的那一天開始。 段勛就只能和向半安做情敵了。 向半安抬腳要踢他,被段勛輕松的躲過了。 他的手機(jī)正在震動,段勛低頭看了一眼是醫(yī)生的電話,不再理會滿眼憤怒的向半安直接轉(zhuǎn)身出去了。 醫(yī)生還沒到,許聲寒的燒卻漸漸的退了。 他剛剛清醒一點(diǎn),就開口道:“什么東西好燙。” 向半安連忙把他手底下墊著的熱水袋拿走,許聲寒一臉無奈,“哪有人用熱水袋降溫的?” 向半安也有些尷尬,他純粹是急糊涂了,想都沒想就拿來了,好在許聲寒沒出什么事。 許聲寒被向半安扶著半坐起來,低聲道:“有點(diǎn)餓。” 覺得餓是好事,向半安立刻去給他拿準(zhǔn)備好的粥去了。 他那邊剛走,許聲寒的手機(jī)忽然響了,他皺了一下眉,身邊沒有其他人,許聲寒看了一眼是陌生號碼,直接掛斷了。 沒想到那個(gè)電話非常執(zhí)著,竟然又打了回來。 許聲寒頓了一下,干脆接通了。 那邊傳來一個(gè)熟悉的聲音,“許聲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吳霖霖簡直要瘋了! 鬼知道許聲寒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半個(gè)月之前,段勛就不怎么管公司的事了,前幾天竟然把手里的股份全轉(zhuǎn)讓給另一位股東了! 吳霖霖在dl過的這么舒服全靠段勛,她手里的股份也是段勛給的。 如今他一走,那些股東就開始明里暗里的各種給吳霖霖使絆子! 她又沒有參與過公司的管理,被一坑再坑,手里的股份眼看就保不住了。 第三十二 許聲寒身上的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腦袋里渾渾噩噩的,冷淡道:“吳霖霖,我說過了,你們的事與我無關(guān)?!?/br> “與你無關(guān)?”電話那頭吳霖霖的聲音發(fā)顫,“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委屈?覺得自己這么多年很無辜?” 許聲寒眉心微皺,隱約升起一股不妙的預(yù)感。 “我和段哥從小就訂了娃娃親,所有人都知道我將來要嫁給他!是你橫插一腳,”吳霖霖非常激動,幾乎是聲嘶力竭的道,“我就是討厭你怎么了!我憑什么不能討厭一個(gè)小三!” 她這幾天情緒一直游走在崩潰的邊緣,沒有段勛的庇護(hù),麻煩事一樁接一樁的找上門。 這一切都是因?yàn)樵S聲寒! 吳霖霖在電話那頭崩潰大哭。 許聲寒卻仿佛聽不見,他因?yàn)榘l(fā)燒嫣紅的臉頰瞬息之間一片慘白,握著手機(jī)的手緩緩放下,腦海里一片嗡鳴。 他一直覺得自己這五年的婚姻活像是個(gè)小三。 原來不是像。 他真的是個(gè)小三。 許聲寒笑了一聲,如果不是為了公司的投資,段勛也不會和他結(jié)婚吧? 他全身都發(fā)起抖來,如墜冰窟。 許聲寒活這么大,從沒有做過一件愧對良心的事,卻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當(dāng)了小三。 那他這五年來到底算什么? 他的怨憤不平算什么? 從其他的人的角度來看是什么?一個(gè)厚顏無恥的男小三,用錢逼迫段勛娶了自己,插足別人的戀情之后還自怨自艾,因?yàn)槎蝿撞辉谝庾约憾粷M足。 連許聲寒都要覺得未免臉皮太厚。 這種人竟然是他自己。 一陣惡心的感覺涌上來,許聲寒趴在床上幾欲作嘔。 許聲寒這五年的婚姻,徹底淪為了一場笑話。 從頭到尾,根本沒有人承認(rèn)他的身份。 哪怕他拿到了那一本結(jié)婚證,也不過是證明他可恥行徑的罪證。 他所以為的因?yàn)榧兇獾膼矍槎Y(jié)成的婚姻,扒開純白的婚紗,底下全是骯臟污穢。 許聲寒一字一頓、字字泣血的道:“段、勛……” 因?yàn)榍榫w太過激動,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艱難。 向半安一進(jìn)來就看到他痛苦的趴在床上,大驚失色的跑過來,“怎么了?深呼吸深呼吸……” 他扶著許聲寒坐直,急聲道:“別激動,放松放松……” 許聲寒細(xì)瘦蒼白的手指死死的攥著心口的衣服,根本聽不進(jìn)向半安的聲音,只是一遍遍的重復(fù)著段勛的名字。 向半安臉色一沉,快步走到門口大吼道:“段勛!滾過來——!” 段勛就在走廊盡頭接聽電話,聽見聲音想也不想的掛斷了手機(jī),快步走過來,“怎么了?” 他一進(jìn)門就看到許聲寒痛苦的模樣,頓時(shí)心頭一緊,匆忙的走到許聲寒床邊,“許聲寒,怎么……” 段勛下意識的想抱起許聲寒,卻在即將碰到許聲寒肩膀時(shí)生生停住,“別害怕,醫(yī)生馬上就到了?!?/br> 許聲寒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掌,段勛一愣,難以置信的握著許聲寒蒼白的手掌,張開手臂小心翼翼的虛攏著許聲寒。 他幾乎是受寵若驚的,不敢用力的抱緊許聲寒,怕突然又引起許聲寒的反感。 段勛終于說出了,他在許聲寒第一次發(fā)燒時(shí)就該說的話,“我在,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