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書迷正在閱讀:病弱偏執(zhí)狂的癡寵[穿書]、堅持離婚前途光明、懷了大佬的崽后,他跑路了、小炮灰被讀心后,成大佬們團寵了、九零年代小甜妻、強制愛了自己的死對頭、懺悔地、我拍戲不在乎票房、我在古代當王爺、咫尺書
熱帶四季如夏,夜晚依舊高溫不退。但這種熱意并不讓人感到厭煩,身上只是微微出了一層薄汗,剛好是很放松很舒適的狀態(tài)。 不知道是在哪一個瞬間,兩個人的手不約而同地觸碰到另一個人的手,手指相互交纏,又牽在了一起。 原來牽手的感覺也會令人上癮。 他們在夜晚的海島散步,天空呈現(xiàn)出一種濃郁的深藍色,沒有月亮,只點綴著幾顆星星。這會兒剛好是年輕人們開啟夜生活的時間,如果現(xiàn)在就回到酒店好像有些浪費。但倪雪也不想去酒吧或海灘這種人多的地方,他忽然想到蔣冬河上次說過,每次經(jīng)歷長途飛行就會感到肩背不舒服,盡管從京市飛到這里需要六七個小時,仍然屬于短途范疇,不過去按摩放松一下好像也不錯。 于是,倪雪問蔣冬河:“我們?nèi)グ茨υ趺礃樱俊?/br> “可以啊。”蔣冬河一向是擅于制定計劃的人,這次卻好像要把順其自然四個字貫徹到底,無論倪雪有什么提議,他只需要點頭答應。 按摩店不用費盡心思地尋找,街邊走幾步路就會看到一個,倪雪覺得這種東西都是大差不差,能起到最基本的緩解疲勞的作用就好。 他們隨便找了一家店走進去,一進門是一個庭院,被濃密蔥郁的樹木花草掩映,空氣中也有一股獨特的植物香氣,繼續(xù)向里面走,推開正門,室內(nèi)的氣味則是草藥與精油混合的味道,正播放著舒緩的古琴禪樂,裝潢也同樣古色古香,氛圍幽靜,已經(jīng)令人開始放松。 倪雪與前臺的店員交涉,下單了雙人一小時oil massage套餐,蔣冬河以前沒來過按摩店,大致瀏覽了一下菜單,發(fā)現(xiàn)前面幾項服務還挺正常,到后面開始出現(xiàn)椰子油按摩、蘆薈凝膠按摩、芳香按摩,在蔣冬河眼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區(qū)別,大概是都能把人變得香香的吧。就像國內(nèi)北方流行的洗浴文化一樣,在沐浴搓洗時加入各種各樣的食材,奶、醋、酒等等,出菜中國人當之無愧。 付款完畢后,有另一位服務生將倪雪和蔣冬河領至一個雙人套間中,服務生用不太熟練的中文對兩人說:“兩位客人先在房間里更衣,十幾分鐘之后會有技師來敲門?!?/br> 服務生鞠躬離開,關上了房門。 在更衣之前,求知欲旺盛的蔣冬河問倪雪:“精油按摩和不加精油的普通按摩有什么區(qū)別?” “前者會在按摩時用精油在你的身上涂抹開,不會太gan澀,我覺得這樣更舒服一些。” 說話間,倪雪已經(jīng)換上了按摩店提供的寬松短褲,并且脫下了身上的上衣。 倪雪坐在另一張床上,背對著蔣冬河,所以蔣冬河先看到的是一片雪白漂亮的后背。以前同居時他們換衣服不會避著對方,所以倪雪的后背于蔣冬河而言并不稀奇,可是那會兒蔣冬河沒有別的心思,只把倪雪當作自己的好兄弟。二十幾歲的倪雪與十幾歲的倪雪有所不同,已經(jīng)完成了從少年到成年的轉變,覆蓋著一層薄肌的身體線條更加賞心悅目,像是被精心雕琢過的藝術品,一切都恰到好處。 十幾分鐘后,門外傳來敲門聲,蔣冬河把門打開,兩位男技師推著小推車走進房間。 他們在按摩床上趴好,技師設置了倒計時,而后開始精油按摩服務。 技師先與蔣冬河確認了一下力度,蔣冬河說:“其實力道再重一點也可以?!?/br> 另一張床上的倪雪被問了同樣的問題,卻給出與蔣冬河截然相反的回答:“……輕一點吧?!?/br> ……看來怕痛這一點和以前還是一樣的。蔣冬河想。 兩個人的臉埋在按摩床的圓洞中,蔣冬河雖然看不見倪雪那一邊的情況,但他可以通過自己這邊經(jīng)歷的一切來推測倪雪作出的反應。 被人按肩膀,倪雪會說痛,情不自禁地悶哼。 人的雙手經(jīng)過yao側,倪雪會說癢,然后輕輕地笑一下,讓人別碰。 按摩頭部xue位時倪雪很舒服,不再發(fā)出聲音了,只是全心全意地享受。 蔣冬河全程不作聲,思緒卻已經(jīng)被房間另一側的倪雪占據(jù)、被自己腦海中的想象填滿。 他忍不住開始想,如果是他來給倪雪做精油按摩,會怎么樣? 有著濃郁香氣的精油ye體在身體上liu淌,使肌rou得到舒緩,他會向倪雪確認自己的力度,而倪雪也會隨著他的動作作出相應的反應。他們之間無需言語,只需要手指與肢體的觸碰就可以感知一切。 這樣的設想簡直令人頭腦發(fā)昏。盡管室內(nèi)空調(diào)溫度偏低,更衣時甚至會覺得有點涼爽,但此時此刻已經(jīng)被一股纏繞周身的熱意取代。 像是一簇狡猾的火苗,靈活地在各處游走,最終將某個地方徹底點燃。 那種感覺令蔣冬河沒有辦法做到忽視,以至于他從未覺得一個小時這么漫長、焦灼。 房間里一共四個人,兩位技師正在兢兢業(yè)業(yè)地工作,倪雪看不見他,只有蔣冬河自己感知著自己的異常。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多久?三十分鐘?還是四十分鐘? 計時器終于發(fā)出了“?!币宦曧?,兩位男技師完成收尾工作,先一步離開房間。 蔣冬河注視著另一張床上的倪雪緩緩直起身子,經(jīng)過剛才的一番推拿,眼前人的膚色也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 從一開始的雪白無瑕變成了淺淡的粉,尤其是肩頭、手肘,還有搭在床鋪上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