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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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將在本周五(12.29)入v,當(dāng)天會掉落六千字的更新,這個冬天我因為寫雪雪和蔣哥的故事感到開心,每次更新之后看大家的評論就是加倍開心~總之感謝支持! 現(xiàn)在更新好像還是不會在書架提示,追更的朋友可以關(guān)注我的作者專欄,魚塘?xí)L(fēng)雨無阻地提示更新! 還是期待大家的評論噢=3= 第23章 23 他喜歡蔣冬河 兩人維持著這個姿勢沉默許久,蔣冬河漸漸感覺到,被倪雪靠著的那塊衣物布料變得有些濕潤。蔣冬河頓了頓,低聲問:“還在哭?” 倪雪回答得很快:“我哪有在一直哭!” 好吧。蔣冬河換了種問法:“又哭了?” 倪雪:“……” 倒是也沒說錯。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是鼻子一酸、沒控制住……” 蔣冬河聽見耳邊輕微的啜泣聲,他拍了拍倪雪的后背,不知道怎樣才能止住倪雪的眼淚,只好開玩笑道:“倪雪,你哭起來實在太丑了?!?/br> “胡說,我才不丑,”這簡直涉及到原則性問題,倪雪當(dāng)即反駁,隨后才意識到不對,兩人還抱在一塊呢,蔣冬河怎么看得到他哭起來什么樣,“你又看不見……” 蔣冬河又說:“倪雪,你哭得我腦仁疼。” 那陣輕微的啜泣聲竟立刻停止,倪雪從蔣冬河的肩膀抬起頭,神情有點像一只懵懂的毛絨絨的小動物。 他像是把蔣冬河這句話當(dāng)了真,再次確認(rèn):“真的嗎?” 蔣冬河故作嚴(yán)肅:“真的?!?/br> 倪雪便不再哭了:“那你還疼嗎?” “……噗嗤,”蔣冬河笑了一聲,拿倪雪沒辦法,“好了,不疼了,起來吧?!?/br> 兩人分開,蔣冬河扯過被子蓋好,慢慢地仰面躺在了床上。 倪雪還是坐在蔣冬河旁邊,用一只胳膊撐著自己的腦袋,像在發(fā)呆。 見倪雪這樣,蔣冬河本來想讓倪雪回家去休息,但他轉(zhuǎn)念一想,經(jīng)歷了今晚這種事,現(xiàn)在回家也未必安全。今天能竄出這么個人突然行兇,誰敢確保對方?jīng)]有后手? 蔣冬河:“一直在這坐著累不累?你帶身份證了嗎,需不需要在附近找個賓館休息一下?” 再怎么說,住賓館也要比醫(yī)院里好受。 倪雪搖頭:“我就在這兒,我哪也不去。反正就一晚上而已,沒關(guān)系?!?/br> ……還挺黏人。蔣冬河想。 “你睡吧,一會兒護(hù)士來拔針我再叫你?!蹦哐┱f。 既然倪雪執(zhí)意留在醫(yī)院,蔣冬河也不再說什么。蔣冬河閉上眼睛,盡管沒法立刻入睡,閉會兒眼睛就當(dāng)養(yǎng)神?;秀遍g,蔣冬河似乎聽見倪雪低聲說:“蔣冬河,對不起?!?/br> 這不是倪雪今晚第一次說對不起。 連倪雪自己也說不清,他到底在對不起什么,從高一到現(xiàn)在,他對不起蔣冬河的事實在太多,樁樁件件,又豈是這三個字能講得明白的。 但如果說出來,心里就會好受一點。 蔣冬河當(dāng)倪雪還在因今晚的事情過意不去,“都說了沒怪你。我這人從小就皮實,挨一下也就挨了,你這細(xì)皮嫩rou的,留疤了怎么辦啊。” 雖然在很長一段時間里,蔣冬河看見倪雪這張小白臉就嫌煩,但是要真看見這張臉上掛了彩,蔣冬河又覺得不合適。 他設(shè)想了一下,如果今晚那人真的拿啤酒瓶子砸了倪雪的頭,讓倪雪的臉這么淌血,那他可能會更煩躁。 “況且你也算是救過我一次,讓我沒被職高那些小混混堵,我替你挨這一下,就當(dāng)我們扯平了?!?/br> 倪雪忽然開口:“蔣冬河,我會盡快找到新工作的。” “嗯?!笔Y冬河重新合上雙眼,“找到新工作之后好好干,別太任性。” 大約過去了兩個小時,剛才那位護(hù)士走過來,拔掉了蔣冬河手背上的針,又在上面貼好膠布。 在護(hù)士來之前,蔣冬河迷迷糊糊地睡了會兒,被護(hù)士這番動作驚醒,他睜眼,發(fā)現(xiàn)倪雪還維持著之前手托頭的姿勢。他開口問道:“倪雪,你不困嗎?” “還好?!本褪鞘钟悬c麻。倪雪換了只手繼續(xù)撐。 以前上課的時候,倪雪就喜歡用手撐著腦袋聽老師講課,以防自己太困,直接栽倒在課桌上。一般撐個十幾分鐘,手就會又酸又麻,然后倪雪就換手,兩只手輪換著用,一下課發(fā)現(xiàn)手上臉上全被硌出了紅色的印子。直到大學(xué),這個習(xí)慣也沒改過來。 或許是因為發(fā)燒,頭也是真的很痛,那股疲倦的感覺又一次席卷蔣冬河的整個身體。很快,蔣冬河又重新沉沉睡去。 倪雪一直沒有睡意,這一整晚,他的心情簡直是一團(tuán)亂麻。他閑著沒事做,看著蔣冬河垂在被子外的那只手,索性把自己的手也伸過去,同蔣冬河的手比量了一下。 任誰都能一眼看出,蔣冬河的手是一雙純男性的手,充滿了力量感和安全感,大小和倪雪的手差不多,手指很長,骨節(jié)比倪雪的稍稍粗一點,膚色比倪雪更深,指甲修剪得又短又整齊,指腹有薄薄的一層繭。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倪雪還捏了捏蔣冬河的手指。蔣冬河的食指無意識地動了一下,像是對倪雪的回應(yīng)。 倪雪笑了,心里卻很酸。 他玩心驟起,又抬起手,碰了碰蔣冬河的頭發(fā)。以往都是蔣冬河摸倪雪的頭發(fā),胡亂地一揉,把倪雪揉得吱哇亂叫。這還是倪雪第一次摸老虎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