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兩軍交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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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書上寫了一件事,夜天煜回到了京城。 云淺月看著手書,心中訝異,夜天煜離開天圣被她送出東海如今已經(jīng)半年多有余了,在東??搭櫼固熨n好好的,如今為何回來了?而且她沒有得到半絲消息,子書也未給他傳消息。這是怎么回事兒?他看向硯墨,詢問道:“四皇子回來了?你可曾見到了?” 硯墨點頭,“見到了!” “如何回來的?”云淺月想著夜天煜離開的時候,是在天圣大牢憑空消失的,雖然說罪名未除,但也算是在皇室里面除名了,多少人怕是都將他忘記了。 “屬下也不知!”硯墨搖頭。 云淺月看向夜輕暖,見她也疑惑地搖頭,她問道:“他自己?可帶了誰?” 硯墨道:“只有四皇子一人?!?/br> 云淺月看著手書,手書上除了告訴他這件事情,再未寫如何對夜天煜安排。她思索了一下,對硯墨道:“我給皇上寫的書信今日早上派出去了。你回去告訴皇上,我一切安好,請他無需掛念,我會主意身體的?!?/br> 硯墨頷首,見云淺月不再吩咐,翻身上馬,離開了軍營。 云淺月看著硯墨離開,拿著手書靜靜思索。 夜輕暖看著云淺月,疑惑地輕聲道:“云jiejie,當初是你將四皇子救出去的吧?” 云淺月點頭,“是我?!?/br> “他回來了,難道還想奪得皇位不成?”夜輕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云淺月笑了一聲,“天圣政局穩(wěn)固,早先他不是對手,如今自然更不會是對手。至于為何回來,沒見到他,到也說不準了?!?/br> 夜輕暖似乎不得其解,看著她手中的手書,“哥哥沒有對你說明嗎?” “沒有!”云淺月將手書遞給了夜輕暖,抬步走進營內(nèi)。 夜輕暖看了一眼手書,沒寫什么,她有些失望。追上云淺月,將手書又遞給她。 容楓和蒼亭跟在二人身后,各自想著事情。夜天煜突然回來天圣,且堂而皇之地進了京城,的確是令人意外。他們這幾個人,當時都清楚云淺月是借玉子書將夜天煜送去了東海,雖然沒有挑明,但是該知道的人也是知道的。可是如今他突然回來,連云淺月都不知道,不免有些奇怪。 回到大營,天色已經(jīng)稍晚。 云淺月占了容楓的中軍主帳,容楓挪到了旁邊的營帳。兩座營帳距離得幾步之遙。夜輕暖和蒼亭各自回了營帳之后,云淺月和容楓都沒有困意,聚在帳內(nèi)淺談。 二人就著夜天煜回來之事分析了幾句,沒見到人,到底是確定不了他回來的確切理由。 夜幕降臨,一個黑影溜到了大帳外,文伯侯府的貼身內(nèi)衛(wèi)低喝一聲,“何人?” “小主,是我!”一個女子的聲音刻意地壓低,用傳音入密傳進大帳。 云淺月聽出是風露的聲音,對外面低聲吩咐,“讓她進來?!?/br> 本來刀劍架住來人,此時聞言立即撤離刀劍,齊齊讓開了路。 風露如小貓一般,挑開簾子,“嗖”地進了大帳。 云淺月看著進來的人,一身士兵穿戴打扮,如一個少年模樣。有些秀氣的眉眼,可惜不見她本來容貌的影子,若是她剛剛不用傳音入密,她一時間估計也認不出這個人是紅閣的小丫頭風露。 “小主,我總算是見到你了?!憋L露剛一進來,就往云淺月懷里撲,又驚喜又委屈,“小主是不是將我們都給忘了?這么長時間也不傳我們?!?/br> 云淺月攔住她,好笑地道:“我看你是混得如魚得水,還用得著我想起?” 風露不滿地噘嘴,“在這軍營里貓著,跟著一個臭小子屁股后,沒滋沒味的?!?/br> 云淺月笑了笑,鳳楊出京城歷練這半年來,端可看出沉穩(wěn)的影子了。 “我?guī)状蜗腚x開,若不是花落哥哥壓著我,我早就跑去天圣皇宮了。”風露打開話匣子,盯著云淺月淺笑的臉,看著她的衣服,“小主,別告訴我,你這衣服真是想當夜輕染那個皇帝的皇后,你要是真被立了后,景世子可怎么辦啊!” 云淺月忽視她后半句話,挑眉問,“花落也在這里?” “不止是花落哥哥,華笙jiejie、蒼瀾哥哥,鳳顏哥哥,如今都在這軍營里。我們一直等著小主傳信,可是一直沒等到。昨日知道小主來了,我就要過來,奈何你身邊一直有那個公主盯著,便沒敢動作。本來花落哥哥今日還不準我過來,是我偷著過來的?!憋L露道。 云淺月點點頭,“暫時是沒有什么事情,你們便在軍營里待著吧!” “我還以為跑上門來找你,便有事情給我們安排呢。”風露苦下臉,話落,她抱住云淺月的胳膊,“小主啊,你真要……”她似乎想問什么,話語來到嗓子眼,又咽下,小心地看著云淺月的臉,見她沒惱意,才大著膽子問,“那個,如今你接手三軍,是主將了……真要和景世子為敵?” 云淺月不答話,對容楓道:“給我一杯水。” 容楓轉(zhuǎn)身倒了一杯水,遞給云淺月,看了風露一眼,沒說話。 風露似乎這時才注意到營帳內(nèi)還有個容楓,她吐了吐舌頭,忽然大義凜然地道:“雖然我覺得景世子是天圣絕頂?shù)暮媚腥?,可是只要小姐決定不喜歡他的話,我們所有人就都不喜歡他。” 云淺月抿了一口茶,一縷清香飄出,依然沒說話。 風露雖然人小,但不傻,見云淺月如此,立即將好奇心和所有準備的一大堆問號都壓下,連忙起身站了起來,“小主,一會兒花落哥哥看不見我,知道我跑來找你,一定會收拾我的。我得走了?!?/br> 云淺月看著她小心的神色,對她擺擺手道:“去吧!順便告訴花落,查一下四皇子回天圣之事?!?/br> 風露本來要離開,聞言頓時垮下臉,“小主,你害我。這不是明擺著告訴花落哥哥我來你這里了嗎?”小聲道:“你說了沒什么事情吩咐的?!?/br> “哦,如今剛想起來了。”云淺月無辜地道。 風露憋屈著小臉,應了一聲“是”,如來時一樣,貓一般地溜了出去。 云淺月看著她小身影消失,眸光染了一絲笑意,須臾,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訓斥的聲音,她笑著搖搖頭。若是花落等人真不讓她來,她如何會來得了?明明就是那幾個人將她推出來探聽情況的,只有她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想到此,又想著到底這樣的純真是值得呵護的,她生來便沒有這樣的東西。 一切不過都是偽裝罷了。偽裝得久了,早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是真活著,還是為了偽裝做戲而活著。總之,不過都是活著而已。 容楓看著云淺月眸光漸漸染上傷色,心下一嘆。 第二日,三軍休整,一切太平。 第三日,祁城安靜,未有出兵的動態(tài),馬坡嶺一切如常。云淺月從來到之后,接手帥印,但并未召集將領議事。天圣軍中的將領私下議論,猜測她的打算。 第四日,馬坡嶺彌漫了幾日的血腥氣味終于消散,似乎幾日前那一場大戰(zhàn)了無痕跡。祁城依然未有出兵動態(tài),云淺月同樣未有軍令下達,亦未議事。 恍惚地讓人覺得,沒有兩軍對壘,安靜得幾乎忘記這是打仗,忘記有戰(zhàn)爭在身。 第五日,天色轉(zhuǎn)陰,下起了濛濛細雨,祁城的城墻和馬坡嶺軍營籠罩在雨中。這春雨來得綿柔,將軍隊的鐵器和肅殺平添了幾分柔情。 當日夜子時,探兵來報,祁城有了動靜,兵發(fā)馬坡嶺。 五日的安靜終于被打破。 云淺月收到探兵的稟告,靜靜坐著,恍若未聞。 容楓坐在一旁,看著云淺月,這五日來,她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端著一杯茶靜靜地坐著。令他這個在她身邊日日看著的人,也猜不出她心中所想。 “將軍?景世子出兵了!”外面探兵沒聽到應答,又大聲喊了一聲。 云淺月靜靜坐著,并未應聲。 容楓起身走出去,挑開大帳,見到一眾將領已經(jīng)聞風趕來,聚在了中軍帳外,他溫聲道:“知道了,眾位稍安勿躁,一切聽軍令。” 眾人知道容楓與云淺月關系近,某些時候,他代表的就是她,齊齊應是。 夜輕暖問詢趕來,她畢竟是女兒,除了容楓外,比別人少一些顧忌。挑開大帳,直接走了進去,見云淺月端著茶坐在那里,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她一怔,喊了一聲,“云jiejie!” 云淺月抬眼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夜輕暖走到她身邊,抿了抿唇道:“云jiejie若是顧念與景世子的一番情誼,不忍出手,派我前去吧!” 云淺月挑眉,靜靜地看著她。 夜輕暖忽然覺得在這一雙眼睛靜靜的注視下,她被看了個透徹,她臉色變幻了一下,堅毅地道:“云jiejie,你可能知道我是喜歡景世子,但是我也清楚自己姓夜。無論是百年前始祖皇帝欺世盜名盜國盜家對不起慕容氏,但是百年后,姓夜的子孫兒女也不可能拱手讓他收復河山?!?/br> 云淺月忽然笑了一下,淡淡道:“既然如此,你便領兵迎戰(zhàn)吧!”話落,她從竹筒里抽出一支令箭遞給夜輕暖。 夜輕暖伸手接過,恭敬地行了個軍禮,拿著令箭走出了中軍帳。 云淺月放下茶杯,閉上眼睛,靠在了軟榻上。 夜輕暖在外面說了一句什么,一眾將領齊齊領命,隨她而去。 容楓轉(zhuǎn)身走回了大帳,看著云淺月,輕聲道:“月兒,我以為你會出兵?!?/br> 云淺月閉著眼睛不睜開,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地道:“給她一個機會?!?/br> 容楓沉默下來。 中軍帳靜靜,外面隱隱傳出夜輕暖的點兵聲,不多時,夜輕暖去而復返,對云淺月請命,“云jiejie,我想求容楓世子一用,與我一同出戰(zhàn),蒼少主隨云jiejie一起留守營地。” 云淺月睜開眼睛看向容楓,容楓對她點頭,她道:“好!” 夜輕暖似乎對外面的蒼亭說了一句什么,蒼亭應了一聲,她腳步走遠。 容楓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不多時,蒼亭走了進來。 云淺月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重新閉上了眼睛。蒼亭走過來,距離她不遠不近的距離坐下,并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大帳內(nèi)靜靜,外面步兵騎兵離開營地的聲響。 半個時辰后,遠方傳來震天動地的鑼鼓和喊聲,蒼亭出聲詢問,“不出去看看?” “勝負已分,何須去看?”云淺月淡淡道。 蒼亭眸光動了動。 一個時辰后,外面?zhèn)鱽硖奖d奮的大喊,“將軍,公主大勝了!” 蒼亭忽然起身站起來,走出了中軍大帳,對那名探兵詢問,“何人領兵?” “據(jù)說是顧少卿?!蹦敲奖⒓吹溃骸熬笆雷拥拇筌姷竭_馬坡嶺兩道險坡,便再不能前進,傷了無數(shù),顧少卿也受了重傷,如今鳴金收兵了。” “我方呢?”蒼亭問。 “我方無傷亡?!蹦翘奖馈?/br> 蒼亭回頭看了一眼,透過大帳簾幕縫隙看只見那里面的人躺在軟榻上,連眼皮也未曾眨一下,他向西南方向看了一眼,點頭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名探兵退了下去。 蒼亭轉(zhuǎn)身回了大帳,走到云淺月面前站定,仔細地看著她寡淡的眉眼,聲音微沉地詢問,“到底是曾經(jīng)的海誓山盟,如今就這么放下了?只為了活著?你真舍得?” 云淺月睜開眼睛,看著他,“十大世家反戈了夜氏,投靠他,多少世家在外入朝的公子小姐都被招回,夜輕染并未大肆封鎖,你卻甘愿留在天圣軍中,棄蒼家而不回,為何?” “總有理由?!鄙n亭道。 “是啊,總有理由?!痹茰\月臉色淡淡,“天下有多少人罵我背信棄義,又有多少人夸我大義滅親,還有多少人說我紅顏禍水,也有多少人認為我這樣的女人活著還不如死去。但那又如何?多少人都不是一個我。子非魚,焉知魚?” 蒼亭看著她,眸光深而不懂。 “面前是懸崖,再回頭已經(jīng)是百年身。有一條路,總是走不起的路。也是不能回頭的路,更是回不去的路。”云淺月聲音似乎也淡得沒了味道:“總的來說,天下千萬條路,我的面前已經(jīng)沒了路?;钪参幢厥锹罚强偙人懒藦姴皇??人若死了,可還有魂魄?可還記得前塵舊事?也許會記得,但早已經(jīng)不復前塵了。”話落,她收起神色,淡淡道:“就比如說玉子書,他與我之間,早已經(jīng)不復前塵。” 蒼亭薄唇抿起,似乎隱隱明了。人活著,總歸還有記憶,死了,便塵土皆無了。 云淺月看著蒼亭。他與她之間,有仇無仇,那些過往,似乎隨著再見面,早已經(jīng)輕如塵屑,微薄得看不到。如今不過僅僅是熟悉的人而已。 二人再不說話,中軍帳內(nèi)靜了下來。 半個時辰后,帳外響起收兵的聲音。不多時,夜輕暖挑開中軍帳走了進來,云淺月抬頭看去,見她雖然勝了仗,臉上卻無喜色,容楓跟在他身后,衣衫未染纖塵。 夜輕暖放下令箭,看著云淺月那一瞬間眸光閃過敬佩和某種復雜的情緒,清聲道:“云jiejie,一兵一卒未傷,便大獲全勝,普天之下,怕是也只有你做得到。怪不得……” 她話音未落,外面有探兵來報,“報,大將軍,景世子大軍去而復返。” 夜輕暖話音一頓,猛地轉(zhuǎn)回頭,不敢置信地看向大帳外,三兩步便出了大帳,抓住那名探兵詢問,“怎么回事兒?顧少卿不是收兵了嗎?” “剛剛是收兵了,不知為何,如今又返回來了?!蹦翘奖鴩樀靡欢哙?。 夜輕暖盯著他問,“誰領兵?顧少卿傷得可不輕?!?/br> 那名探兵搖頭,“屬下不知,未曾探到主帥?!?/br> “再探!”夜輕暖放開他。 那名探兵立即跑了出去。 夜輕暖回身看向云淺月,見她靜靜地坐在那里,并沒指示,她一跺腳,轉(zhuǎn)身又走了出去。容楓這次并未跟上她,蒼亭跟了出去。 半個時辰后,外面又傳來大捷的探報,“景世子兵敗,領兵之人是曾南梁六皇子,同樣重傷,再度撤回收兵。我軍無一傷亡。” 云淺月淡淡道:“知道了!” 容楓眸光閃了閃,并沒有說話,坐了下來。 夜輕暖這次沒有立即回來,而是看著大軍向西南撤回,直到進了祁城,她才收兵。 天圣大軍剛回到營帳,又有探兵來報,“大將軍,祁城又有出兵的動向?!?/br> 夜輕暖剛進中軍大帳,還沒坐穩(wěn),聞言騰地站了起來,怒道:“景世子這是什么意思?打車水戰(zhàn)嗎?” 容楓看了她一眼,溫聲道:“車水戰(zhàn)到不是,他不過是利用月兒布置的生死之陣訓練一下他的士兵,打擊一下他軍中將士贏了幾仗便飄飄然找不到東南西北的氣士而已?!?/br> 夜輕暖一怔。 云淺月忽然一笑,“我的生死之陣,到成了他的煉金石了!” ------題外話------ 寫到某一段話的時候,忽然很酸澀,多少人看到這中間的深愛了? 有的親認為前四卷寫得好,質(zhì)疑第五卷毀了本文等等擔心。我認為完全沒有必要有這種擔心,我能寫出前四卷,自然也能圓滿第五卷。且相信,且安心。 另外,你們期待的,已經(jīng)近在眼前。 快月底了,手里積攢到月票的親,愿意相信我,且投了吧,讓我看看還有多少正能量在背后支援著我,愛你們,么么噠。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