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伉儷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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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鴻離開后,御花園有片刻靜寂。 夜輕染把玩著酒杯,面上神情看不出喜怒,白玉杯內(nèi)酒水因他手腕的晃動輕輕震蕩,在杯中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分外有規(guī)律,不溢出分毫。 容景微微偏著頭含笑凝視云淺月,眸中是任何一個人見了都會沉醉其中的溫柔。云淺月也回看容景,一掃早先的陰霾,笑容明艷。 二人旁若無人,空氣中流動的氣息似乎有一種沉悶的溫柔。 許久,夜輕染放下酒杯,對容景笑道:“景世子彈指之間就讓朕折損了一個臂助,朕本來打算出兵南疆對他予以重用,如今人走了,你是不是需要還我一個人?” 容景偏轉(zhuǎn)頭,眸中的溫柔悉數(shù)化為清淡,“如今朝中招募了十萬兵馬,皇上如何還會缺人?” “十萬兵馬里面未必有一人能敵得過伊家少主?!币馆p染道。 “皇上也說了伊少主一心鉆研劍術(shù),已經(jīng)悟道。他雖然是一把好的寶劍,但好劍未必有好的用處。他無心官事,雖然有一身好武功,但留下的話,未必有大用場?!比菥吧焓帜闷鹱雷由系木茐?,溫聲道:“就像這個酒壺,看起來精致,價值不菲,卻只能裝一杯酒,若是好酒之人來喝,它也只能夠潤潤喉,不若幾文錢的一個酒壇來得實惠。伊少主就好比這精致且價值不菲的酒壺,它的價值在于賞心悅目,不在于裝酒?;噬狭羲诨噬仙磉?,一旦皇上委以重任,他卻不能做到,豈不是耽誤大事?如今他離開,皇上當該感謝我?!?/br> 夜輕染聞言大笑。 群臣聽得這笑容張揚,似乎又回到以前染小王爺時的笑容,更加猜不出皇上心中所想。 夜輕染笑罷后,看著容景怒道:“好你個容景,你轉(zhuǎn)眼間就欺走了朕準備重用之人,如今到擺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容景似乎無奈一嘆,“自古忠君賢臣總是招皇帝不喜,景為皇上分憂,皇上反而責(zé)怪。都說伴君如伴虎,果然如是。以后我泱泱大國,還有何人敢向皇上進言?” 夜輕染冷哼一聲,“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容景?” 容景伸手扶額,露出疲憊之色,“景的身體一直未曾養(yǎng)好,今日來宮里這一趟與伊少主論劍又勞累了一番,被伊少主的劍氣所傷,如今支撐不住。景先回府了。”話落,他拉著云淺月起身站了起來。 夜輕染瞇了瞇眼睛,“堂堂景世子,數(shù)日還沒養(yǎng)好傷?” “傷勢太重,皇上又不是不知。皇上和眾位大人繼續(xù),我先告辭了?!比菥安辉倏匆馆p染,拉著云淺月離了席,向外走去。 “朕若是不準景世子離開呢?”夜輕染涼涼地道。 “皇上是明君,明君自古體恤臣下?!比菥澳_步不停。 “好個明君,好個臣下。”夜輕染大笑,笑罷,清聲道:“藍家主、凌少主、華少主,景世子本來該在府中養(yǎng)傷,可是今日為了你等接風(fēng)洗塵才來赴宴,如今你等三人就送景世子和景世子妃回府吧!也好熟悉一下榮王府所在。與景世子多多親近,畢竟景世子是我天圣的半壁江山,以后你們同朝為臣,多多向景世子討教?!?/br> “是!”藍漪、華舒、凌燕三人站起身。 云淺月瞇了瞇眼睛。 容景淡淡一笑,并沒有反對,拉著云淺月頭也不回地出了御花園。那三人跟在身后。 今日宴席的主角一走,群臣面面相耽,都不明白皇上什么想法。 “去問問云王妃怎么還沒來?”夜輕染似乎不覺得走了五個人有什么影響,偏頭對內(nèi)侍吩咐。 內(nèi)侍連忙走了下去。 “藍家主、凌少主、華少主以后與眾卿同朝為官,相處機會多得是,也不差今日。稍后云王妃會來,要去南梁迎接回云王。南梁距離這里不下千里,云王妃路途定然勞苦奔波,接下來朕和眾卿就為云王妃送行吧!今日定然盡興而歸?!币馆p染眸光掃了眾人小心謹慎的面色一眼,笑著道。 群臣聞言恍然,終于明白皇上今日設(shè)宴的兩個目的,一個目的是為了給藍漪等人接風(fēng)洗塵,另一個目的就是借此請云王妃進宮赴宴,讓其去南梁接云王的打算。連忙齊齊應(yīng)和。 不多時,內(nèi)侍回來,稟告道:“皇上,云王妃已經(jīng)進宮了,如今正碰到景世子和景世子妃,在一處敘話,應(yīng)該很快就會來?!?/br> 夜輕染點點頭。 眾人都想著不知道云王妃是否應(yīng)承去南梁,不過當年云王妃和云王陰差陽錯大婚,先皇要將云王下獄,夫妻二人伉儷情深,后來先皇拂袖而去,后來云王妃早逝,云王自此萎靡不振許久,這些年每當有人提起云王妃,他都黯然神傷,如今云王妃沒死回來了天圣,云王和她還是夫妻,她沒有道理棄夫不管,任其在南梁受苦,推脫不去南梁。 群臣都正猜想著,果然玉青晴走進了御花園。 遠遠走來,她容貌依然如二三十歲女子,傾城容貌似乎多年不改,令和她同一輩的德親王和孝親王等人齊齊恍惚了一下。似乎這些年只有他們在老,而她還是一如當年。 德親王妃和孝親王妃卻覺得那緩步走來的女人分外刺眼,當年云王妃驚艷了多少京城男兒,先皇、德親王、孝親王、包括已逝的榮王,哪一個不是當年的驚艷才華的人物。她出到京城那時,匯聚了多少京中公子的眼光,可惜不久后她卻忽然消失,又過了幾個月,她忽然以云王妃的身份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云王一直以來都孱弱無能,京中有才名的公子里面他連個尾巴都排不上??墒悄菢拥呐?,偏偏成了他的妻子。那時候不止先皇大怒,當年碎了多少京中男兒的心,榮王府的榮王那么冷靜自制的人,一夜大醉,之后如容氏歷代先祖一般,娶了一位貧民女子。她們當年也是有名的才女,論容貌也不差,可是在她面前,從來都是自慚形穢。 “染小子當了皇上,我還不習(xí)慣呢!”玉青晴走到面前,如長輩見到小輩,對夜輕染笑了笑,“我還用行禮嗎?” “難得將青姨請進宮,在朕面前,青姨自是不必行禮?!币馆p染揚唇一笑,“來人,給青姨看座?!?/br> 有內(nèi)侍立即搬了座位在夜輕染下首。 玉青晴笑著走過去坐下,她譜一坐下,便拿起桌子上的酒壺聞了聞,剛剛的端莊不見,如少女一般歡快驚喜地道:“呀,這是玉來香。好些年沒喝了呢!” “這是酒庫里塵封了十幾年的玉來香,難得青姨聞到酒香就知道是它?!币馆p染笑道:“酒庫里只有這一壇了,從青姨離開后,云王叔就再沒釀過這玉來香?!?/br> 玉青晴拿著酒壺回味地道:“當年他知道我喜歡玉蘭花,又愛酒,因我身體原因,不能飲太烈的酒,可惜天下都沒有不烈不辣的酒,他就整整用了一年,又是找釀酒的人學(xué),又是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實驗,給我釀了這玉來香?!?/br> “云王叔對青姨實在有心。”夜輕染感嘆道:“當年人人都覺得青姨嫁錯了人,稀里糊涂地成了云王妃,可是后來人人都只能嘆服云王寵妻,無所不寵。青姨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br> 玉青晴似乎想起往事兒,笑得溫暖,“是啊,他對我真的很好。不止為了費盡心機釀了玉來香,凡事我喜歡的,她都弄進云王府。尤其是有一件事情,我當時開玩笑說想酸梅吃。當時那個季節(jié)京城沒有酸梅,只有西南有,他便利用了兵部的八百里加急,給我弄了一罐酸梅,遭了皇上痛罵一頓,后來又罰了他一年俸祿,將他從兵部掉到了刑部。進入刑部后不久,他陪我去靈臺寺上香,一位刑部官員也陪妻子去上香,多看了我兩眼,他就命人將其打了個半殘,皇上再次大怒,將他罷了官,他卻更得意,說可以日日陪著我了,于是冬天陪我去打獵,夏天陪我去賞花。先皇惱怒,說他身為云王府后人,不思進取,將他派去了西山軍機大營。他到那剛一日,就和人打架,原因是那人取笑他,說怎么沒帶著你那個撿來的美人來軍營。他就將人揍掉了好幾顆牙,那人還是當時皇上最寵愛的一位如嬪的哥哥。當時那人是軍中副將,在軍中有了些根基,又是他的上級,那人大怒,命人要對他實行軍棍,他奪過馬就跑出了軍機大營,那人以為他畏罪潛逃了,剛要找先皇哭訴,他卻糾結(jié)了一幫子京中富家官宦子弟,帶去了軍機大營,將那人打死了,將軍機大營鬧翻了半邊天。先皇大怒,要殺了他,可是他說侮辱他妻子就是侮辱他,皇上寵一個小妾,冷落皇后,寵妾滅妻,致使那個人囂張跋扈,不將他這個國舅看在眼里,這都是皇上縱容的結(jié)果,他男子漢大丈夫,自然要維護妻子,根本沒有錯,皇上若是殺他,就是告訴天下人,他寵妾滅妻,皇上無奈放了他,將他從軍機大營又調(diào)回來,到了禮部。讓他好好學(xué)學(xué)禮儀,后來我身體不堪,早先去了,沒想到他在禮部一待就十幾年,再沒變動過。” 群臣都靜靜聽著,老一輩的朝臣人人恍惚,似乎都記起了當年之事。那時的云王啊,似乎從云王妃死了之后,就再沒見過。明明儒弱看起來在京中所有公子中最無能,可是偏偏他骨頭硬氣的時候皇上都無可奈何,那時候的榮王看著可欺,可是沒人敢碰他的軟肋,他的軟肋就是云王妃。 新一輩的朝臣都不敢置信,當年那個聽起來囂張紈绔到寵妻到如此地步連先皇都拿他沒辦法的人是那個儒弱得連先皇打個噴嚏都嚇得抖三抖的云王嗎? 一時間,大殿上分外的靜寂。 玉青晴似乎也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中不可自拔,嘴角掛著幸福的笑意。 “是啊,當年朕雖還小,但也是記事了。云王叔寵妻,將朝野上下都弄得必須跟著她一塊兒寵一般。誰敢對青姨不敬,他就讓誰吃不了兜著走。連皇伯伯都無可奈何?!币馆p染感嘆了一聲,話音一轉(zhuǎn),“可惜那樣的云王叔在青姨離開后就再沒見到,青姨離開后,云王叔就如行尸走rou一般,皇伯伯曾經(jīng)下了一番狠力讓他變回以前的云王叔,可惜一年兩年都沒辦法,后來讓皇伯伯也泄氣了。這些年里,云王叔是個好臣子,可惜,卻少了活力。” 玉青晴似乎回過神來,給自己斟了一壺酒,放在嘴邊,卻舍不得飲一般,“我這些年在東海,也總覺得心里少了些什么,后來恢復(fù)了記憶,原來才知道一夢十幾年啊?!?/br> 她明明還是絕美如少女的容貌,可人人都看到了她眼中不可追憶往事的滄桑,也不由得為她傷感,似乎能深切體會她的苦。 “青姨也無需難受,幸好如今云王叔和您都活著?!币馆p染勸慰道:“云王叔若是知道您還活著,而且很好,他一定會重新活過來,歡天喜地的?!?/br> 玉青晴聞言忽然一笑,點頭,“是啊,幸好我們還都活著??上倚褋淼貌皇菚r候,回來的時候,他去了南梁了?!?/br> “南凌睿登基,南梁自立,云王叔掌管禮部,也是王爺身份,出使南梁恭賀最為合適。可恨南梁得寸進尺,竟然以做客為名扣押了云王叔,不讓其返程?!币馆p染沉聲道。 “我去接他?!庇袂嗲绲?。 夜輕染眸光輕閃,看著玉青晴道:“朕今日派人請青姨來正有此意,可是又覺得南梁不遠千里,實在奔波勞苦,又不忍心青姨奔波,可是除了青姨外,又無人能接回云王叔。云王叔是我天圣的重臣,豈能一直被扣押在南梁?上次皇伯伯五十五大壽,南梁國師說青姨是他師妹,朕想青姨既然與南梁國師是師兄妹關(guān)系,青姨若是去南梁接云王叔的話,南梁應(yīng)該會看在國師的面子上放云王叔歸來。” 玉青晴點點頭,笑道:“我也有多年沒見到師兄了!此番正好和師兄聚一聚?!?/br> “既然青姨和朕的想法不謀而合,那么青姨何日啟程?”夜輕染詢問。 “本來你今日若是不請我進宮,我也想今日進宮來向你請辭去南梁接他。我歸來這些日子,老王爺身體不好,我才在府中幫他調(diào)理了兩個月,如今他身體大好了,我也寬心了。便想趕緊啟程去接他。”玉青晴道:“今日就啟程吧?!?/br> 夜輕染一怔,“青姨無需這么急。” “他在南梁受苦這么久,不急怎么行?”玉青晴搖搖頭,“我早一日到,她也可以早一日回來?!?/br> 夜輕染點點頭,看著玉青晴問,“恕侄兒多問一句,據(jù)說青姨在東海已經(jīng)嫁給了華王。若是青姨接回云王叔的話,那東海的華王……該如何處理?” 群臣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東海有個華王,東海老王只有一位公主,嫁給了華王,雖然不知道那位公主名諱,如今玉青晴既然是東海的公主,那么那位公主就是她了。如今她一女二嫁,兩個人還都健在,她該如何?也都想知道。 玉青晴笑了笑道:“我和華王是只擔(dān)了個夫妻的名頭,卻沒有夫妻之實。我們這些年膝下一直無子女,便可以說明?!?/br> “不對呢,朕聽說東海有四位公主?!币馆p染挑眉,“其中有華王的一女吧?” “那是皇兄的女兒紫羅,她自小喜歡我,教養(yǎng)在我名下?!庇袂嗲缧Φ溃骸八龔臇|海偷偷溜了出來,如今還在天圣玩呢。二皇子就是來接她,可惜如今一直沒找到她。” “原來是這樣!”夜輕染一笑,“那就好辦了。云王叔和青姨一心一意,朕也不用覺得對東海的華王不好交代了?!痹捖?,他道:“從二皇子和青姨來天圣,朕就命人在暗中尋找紫羅公主,幾日前終于找到了,原來她跑去了十里桃花林的無回谷去玩,朕已經(jīng)命人將她接回了。算算時間,今日應(yīng)該會到。” “哦?那感情好了,這個小丫頭皮的緊,見到她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她一番。子夕來了就一直找她不到,原來她是去了桃花林。”玉青晴有些惱怒,對夜輕染道:“找到她不容易,那個小丫頭刁鉆得狠,被華王給慣壞了,讓你費心了?!?/br> “青姨說得哪里話?東海的公主在天圣失蹤,朕責(zé)無旁貸?!币馆p染笑笑,偏頭對站在他身后的硯墨吩咐,“去問問,看紫羅公主到進京了嗎?” “是!”硯墨立即走了下去。 “云王叔畢竟是出使的隊伍恭賀去的南梁,不能悄無聲息回來。而且南梁千里,朕也不放心青姨只身一人前去,萬一路途出了什么事情,朕如何對東海王和東海太子交代?于是朕思前想后,覺得應(yīng)該派人護送您去。”夜輕染對玉青晴詢問,“朕的meimei輕暖,那個小丫頭一直喜歡南梁王,曾經(jīng)他做太子時候,與她在暖城相處三個月,就動了心,一直癡癡五六年。當初云王叔離去時她就想要跟著去,攝政王沒準。如今兩位帝師離開,她心傷不已,日日在府中閉門不出,父王和母妃就她一個女兒,甚是憂思,深恐她傷心過度,傷了身體,便想她出去散散心,朕覺得讓如今春暖了,讓她陪著青姨前去吧!她是帝師悉心教養(yǎng)的徒弟,武功自然不差。朕再多派些人保護你們?!?/br> “也好,路上可以解悶?!庇袂嗲绾c頭,“我也喜歡輕暖那個小丫頭呢?!?/br> “她也和紫羅公主一樣,是個讓人憂心的主。”夜輕染嘆了口氣,年輕的帝王似乎深感無奈,“這一路上青姨多多勸導(dǎo)她一番吧。朕聽說南梁王喜歡的是東海的洛瑤公主,她大約只能傷心去,斷了心思回來。這一路就多得青姨照顧了?!?/br> “小女兒的情事兒我清楚。”玉青晴含笑點頭,“皇上只要放心讓她跟著我就行?!?/br> “有青姨在,朕自然放心?!币馆p染一笑,端起酒杯,對玉青晴道:“朕預(yù)祝青姨一路順風(fēng)到南梁,接了云王順暢而歸。朕也想再能喝到云王叔釀的玉來香?!?/br> 玉青晴笑著點頭,對夜輕染隔空一碰,干了一杯酒。 二人酒杯放下,這時硯墨走了回來,臉色不太好,“皇上,紫羅公主半途離開了。” “嗯?”夜輕染瞇了瞇眼睛,“怎么離開的?” “她迷昏了護送的人,獨自離開了。”硯墨道。 夜輕染皺眉,“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硯墨搖頭,“不知?!?/br> 夜輕染擺擺手,硯墨重新站在了他身后,他對玉青晴抱歉地道:“紫羅公主半途離開了,想來不愿意進京,朕本來想讓她和青姨一起去南梁,如今……” “那個皮丫頭,估計是怕我打她才半途跑了?;噬暇筒煌頃恕!庇袂嗲鐢[擺手,截住夜輕染的話,起身站了起來,“我現(xiàn)在就啟程,令夜小郡主與我在城門口匯合吧!” “好!”夜輕染頷首。 玉青晴轉(zhuǎn)身出了御花園,腳步輕快,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去南梁接回云王。 群臣看著她離開,心思各異。從那日夜小郡主帶著兩位帝師到榮王府去給平王夜天賜驗尸,才知道夜小郡主是兩位帝師的弟子,才恍然明白夜小郡主的身份定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德親王府小郡主那么簡單。因為能做帝師弟子者,定然不是尋常女子,一定身懷高深的武功和本事。如今皇上命夜小郡主陪云王妃去南梁,這其中自然不只是讓她散心這么簡單。 “今日成了流水席了!”夜輕染看著幾個空蕩的桌椅,笑了一聲,“走了這個,來了那個,如今算是安定了吧!眾卿繼續(xù)!” 眾人連忙點頭應(yīng)和,氣氛盡量粉飾得熱鬧一些。 過了片刻,外面?zhèn)鱽硪宦暭逼鹊馗吆埃皥?!八百里加急!?/br> 夜輕染瞇了瞇眼睛,放下酒杯,沉聲道:“宣!” 有人連忙高喊,須臾,一陣騰騰的腳步聲跑進御花園,一名身穿鎧甲的士兵“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呈上書信,“皇上,蒼亭大人呈上來的八百里加急?!?/br> 有一名內(nèi)侍連忙接過,檢查一番,沒有危險,遞給夜輕染。 夜輕染伸手撕開信封,打開看了一眼,隨即騰地站了起來,面色鐵青,周身寒氣暴漲。 ------題外話------ 算起來此文連續(xù)更新四百天了,我一日沒休息,堅持每日更新是我的極限。我相信你們明白的。月中了呢,手里積攢到月票的親們給我加油哈,么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