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他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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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局輸贏之局,夜輕染的確算計(jì)得精透,算計(jì)了布局,算計(jì)了她的心,算計(jì)了民心輿論??芍^是天時地利人和,無所不在他的算計(jì)之內(nèi)。 云淺月聽著葉倩的話,一臉漠然。 “你到說話??!怎么不說話?”葉倩說了半響,口干舌燥,見云淺月沉默不語,她惱怒地看著她,“你不會到如今還對他顧念舊情心軟吧?” 云淺月抬眼看了葉倩一眼,“你讓我說什么?” 葉倩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時間沒了話。 “難道要我發(fā)誓保證,指天指地,說我以后再不要救夜輕染了?”云淺月問。 葉倩一噎。 云淺月漠然地道:“我當(dāng)時也不想救他,但不救他,我會被他魔障,一生磨滅不去。夜輕染可以死,但是他不能因?yàn)槲业囊痪湓挾?。”話落,她眼中神色愈發(fā)淺淡,“當(dāng)年因我的原因,送了一個人去死,那個人后來再沒回來,成為我一生磨滅不去的魔障,哪怕生死輪回,都磨滅不去。那種感覺,你們誰也不懂。” 葉倩從來沒看到云淺月這種表情,漠然中透著歷經(jīng)滄桑的冷寂,她偏頭看向云暮寒。 云暮寒看著云淺月,沒說話。 “雖然那個人不能拿出來和夜輕染比,但是有些本質(zhì)的東西是一樣的。無論是好的魔咒,還是壞的魔咒,我都不想染上,不想一生磨滅不去。”云淺月抿了抿唇,語氣淡得沒了味道,“你們誰都怪我也沒關(guān)系,這便是我,我做了,既然救了他,我便不后悔,就像當(dāng)年,送那個人去死,我也從來沒后悔過?!?/br> 葉倩張了張嘴,想說什么,發(fā)現(xiàn)在她的神色下,發(fā)不出聲。 云淺月看著葉倩,淡淡道:“你若是真對我不滿,對我恨得不行,那么你可以再拿你的箭給我一箭。只要你解了氣,我也無話可說。” 葉倩定了定神,撇撇嘴,語氣緩了下來,“你這一條胳膊險些廢了,要是我再廢了你另一條胳膊的話,容景還不殺了我。” 提起容景,云淺月垂下眼睫,沒說話。 “算了,我其實(shí)心里也清楚,夜輕染綁了你跟在身邊,便沒打什么好主意,你既然在,那等情形下,自然不會見死不救。只不過我辛苦布置了數(shù)日,心里不舒服罷了!夜輕染那個混蛋,心機(jī)深沉不是一日兩日了,我當(dāng)年被他算計(jì)丟了南疆的至寶萬咒之王,那可是關(guān)乎南疆一國的命運(yùn),還不是拿他沒辦法,只能吃暗虧,追在他身后五年,后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被他將胭脂赤練蛇給了你?你今日的虧吃得算起來也沒我當(dāng)年大。好歹你傷了,他也傷了。他那一劍在前,力道比你這一箭重?!比~倩擺擺手,質(zhì)問的語氣沒了,坐了下來。 “這其實(shí)也沒什么,你本來也沒打算真射殺了夜輕染,只不過想攪了他的登基大典報當(dāng)年的仇而已,只不過搭上了meimei,事情變得和原來預(yù)測相差了一些而已,但好在他也傷了。今日之事雖然被他占得了先機(jī),但我們來日方長。”云暮寒對葉倩道。 葉倩點(diǎn)點(diǎn)頭,恨聲道:“也是這個理!我的確本來沒想過要?dú)⑺?,只是想看他出丑罷了,誰想到他竟然不抵抗,如今還便宜了他。該死的!” 云暮寒拍拍葉倩的手,以示安撫,又看著云淺月道:“meimei也不必為此太過在意。你曾經(jīng)也說過,人這一生,面前永遠(yuǎn)有很多條路,但能走的,也就一條。既然選中了,就再無回頭路。既然你做了自己認(rèn)為不可能不做的事情,若重來一次,你還是會這樣。不會后悔,便沒有必要對此在意了?!?/br> 云淺月對云暮寒扯出一抹淺笑,眸光暖了下來,“謝謝哥哥!” 云暮寒對她笑了笑。 “就只知道謝你哥哥!我呢?我當(dāng)時若不收手,你就被我的箭串成爛泥了?!比~倩道。 “謝謝嫂嫂?!痹茰\月對葉倩道謝。 葉倩當(dāng)之無愧地得了云淺月的謝之后,才大度地擺擺手,“算了,一家人謝什么?”話落,她看著云淺月道:“云淺月,我雖然惱你,但是真的喜歡你。你能尊重自己的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從來就做不到。我被世俗,被身份,被很多東西捆住了手腳。有時候,我是真的羨慕你。” 云淺月看著葉倩,淡淡一笑,她前世何曾不是葉倩這般?想做什么都做不了?被身份,被信念,被很多東西捆住了手腳,哪怕她至親至愛的人,她都不得已要送出去送死。而今生,她磕磕絆絆,一事無成,但最起碼有一點(diǎn)她做到了,就是從來都做了自己內(nèi)心深處想做的事情。不論好的,還是壞的。 “容景氣壞了吧?”葉倩忽然道。 云淺月不語。 葉倩忽然樂了,“他洞房大婚,一直處在喜慶中,整日里滿面春風(fēng)的,仿佛天下人誰也沒他幸福,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如今總算你爭氣一回,讓我心里也舒服些。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個人臉上一副桃花樣。禍害了天下女人,猶不自知,只守在你這一朵花上。” 云淺月依然不說話。 “看你這副樣子啊!獨(dú)守空房,冷冷清清,怪可憐的。”葉倩憐憫地看著云淺月,“這樣吧!我和你哥哥要回南疆,你同我們?nèi)ツ辖?!如今春暖了,南疆風(fēng)水合宜,有利于你養(yǎng)傷?!?/br> 云暮寒心思一動,“meimei的傷勢很重,如何能行路?” “她是胳膊有傷,也不是腿腳有傷?能走就行了!一路上有你我在,還養(yǎng)護(hù)不好個她?”葉倩瞥了云暮寒一眼。 “倒也是?!痹颇汉c(diǎn)頭,看著云淺月問,“meimei,你去不去?” “還用問?她自然是去的了!如今容景對她發(fā)著怒呢,你我又不是沒見著,當(dāng)時在遠(yuǎn)處看著觀鳳樓的時候,就看出他臉寒得如蒙了一層冰,跟三九天似的,依我看,這冰要化了的話,怎么也得個一兩個月了。難道讓她天天在這里獨(dú)守空房?受他冷遇?”葉倩立即道。 云暮寒皺眉,面色微沉地道:“景世子不會不明白meimei有此一舉,她也是迫于無奈。還如此怒她,卻是不應(yīng)該?!?/br> “到底是你meimei,所以你才向著?!比~倩笑著道:“你瞧瞧她胳膊上的傷?容景將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如今卻在他眼皮子底下為了救人家弄了這么個傷回來,還險些廢了一條胳膊,你說他能不應(yīng)該氣?怕是面前有一座山,他都?xì)獾门_了。” 云暮寒看了一眼云淺月的胳膊,但還是為meimei說話,“但她若當(dāng)時不救,后果更甚?!?/br> “這總歸是矛盾的事情,怎么地都是錯。不過這個和咱們沒關(guān)系?!比~倩擺擺手,湊近云淺月,問道:“怎么樣?你到底和我們?nèi)ゲ蝗ィ空f句話?。∩洗文闳ツ辖畾⒘巳~霄,救了南疆,解了南疆之威,我還沒好好招待你呢!” 云淺月看著葉倩,輕聲道:“你知道上次是我?” 葉倩忽然樂了,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當(dāng)時偽裝得夠好啊,竟然將我和你哥哥都蒙蔽過了。以前是一直沒發(fā)現(xiàn),以為真是楚家的楚夫人。但我舅舅后來去了南疆,說了楚夫人的事情,我才知道是你。聽說的時候,我和你哥哥愣了半響,還有些不敢置信。后來想想啊,誰能為了南疆那么的不留余力赴湯蹈火,也只有你為了救你哥哥做得出來了,即便容景派人去相助,他那個人也不會助我十分之十,總要留幾分。也就相信了?!?/br> 云淺月笑笑,“當(dāng)時沒辦法,只能瞞著你們?!?/br> “是你救了南疆,你有難,我和南疆定然萬死不辭。一句話,跟著我們?nèi)ゲ蝗??”葉倩拍著胸脯問。 云淺月看著她,哪里像個女皇?到還是初見她認(rèn)識的葉倩。她忽然笑了,“讓你說的我好像要避難似的?!?/br> 葉倩白了她一眼,“你如今可不是需要避難?你看看你這樣,離下堂婦不遠(yuǎn)了?!?/br> 云淺月收了笑意,搖搖頭,“我不去?!?/br> 葉倩皺眉,“去住一陣子再回來,反正你受著傷,什么也做不了,你在他身邊,也是拖累他。” “那也不去!”云淺月依然搖頭,“即便拖累他,也要在他身邊?!?/br> “你可真是……”葉倩不知道說什么了,看向云暮寒。 云暮寒微微一笑,“meimei不想去就算了!她才大婚沒幾日,的確不宜跟我們?nèi)ツ辖??!?/br> 葉倩見云暮寒如此說,于是作罷,不再勸說。 “你們什么時候走?”云淺月問。 “現(xiàn)在!”葉倩道。 云淺月皺眉,“這么急?” “昨日之事,夜輕染既然認(rèn)出我,如何會善罷甘休?本來已經(jīng)暴露了,多留一日多危險一日。趁著他重傷,我們自然趕快離開,而且他和夜天逸準(zhǔn)備了一冬天的糧草,怕是很快就找我出兵算賬。我得回去部署。”葉倩道:“本來我布置昨日攪他登基大典,也做了被他認(rèn)出來的準(zhǔn)備,也沒打算還留下來。自然趕緊離開,不能多待了?!?/br> 云淺月點(diǎn)點(diǎn)頭,“你們?nèi)绾位厝??都?zhǔn)備好了嗎?要不要我吩咐人護(hù)送送你們?” 葉倩搖搖頭,“不用!我怎么也是女皇,回去的本事都沒有,就真廢物了。誰和南凌睿那個廢物一樣?還用人一路護(hù)送的!” 云暮寒笑道:“他不是沒本事廢物,而是他那個人,有別人的人力,他向來不舍得用自己的?!?/br> 葉倩罵了一句,“那個jian人!” 云淺月好笑。 “我們走了!雖然這次事情他生氣了,但你也是情有可原。他若給你個三兩日冷臉還好,若是時間再長了,委屈你,你就去南疆待著。你又不是沒人要?何必委屈了自己?他是個大男人,委屈幾下怕什么?再說娶你之前,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娶了個什么樣的媳婦?這個都不能包容你的話,他也就不是男人了。”葉倩看著云淺月,語速飛快地道:“況且夜輕染雖然心機(jī)深沉,計(jì)謀狠辣,不算英雄,但也算個梟雄鬼雄,對他來說,讓他死在暗箭之下,對于贏的人來說,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算昨日我殺了她,我心里估計(jì)也高興不起來。容景才滿天下,心計(jì)智謀韜略武功都得天下人推崇,心思莫測,黑心黑肺,還怕了他?未來的路長著呢!勝一局,敗一局,不過都是小打小鬧,誰最后真刀真槍的勝了,才是真能耐。總的來說,你別委屈了自己。你可是我的小姑子,他敢真的給你氣受,我就先不干了。你既然沒做錯,也不必拉低自己給他道歉,聽到?jīng)]有?” 云淺月心下一暖,點(diǎn)點(diǎn)頭。 “走了!”葉倩站起身,對云暮寒道。 云暮寒看著云淺月,緩聲道:“你嫂嫂說的對,別委屈了自己。景世子既然娶了你,他是男人,護(hù)著女人是應(yīng)該的,也該包容你的一切。” 云淺月點(diǎn)頭,下了床,用那只完好的手臂將云暮寒和葉倩一起圈住,輕聲不舍地道:“你們來了天圣這些日子,我也沒陪你們好好的待著……” “還說這個干什么?我們本來也不是來玩的!”葉倩拍了她的頭一下。 云淺月放開手,“一路小心?!?/br> 葉倩和云暮寒齊齊點(diǎn)了點(diǎn)頭,該說的話都說了,如今也不再多說,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云淺月沒有送出門口,而是走到床前看著二人離去。 只見二人雖然出了東暖閣的房間,并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向容景的書房走了去。葉倩在前面拉著云暮寒,兩人走到書房門口,葉倩對里面輕聲喊:“容景,你若是不想要云淺月了的時候,告訴我們一聲,南疆隨時將她接了去。” 書房內(nèi)沒傳來聲音。 葉倩又冷哼一聲,“你到底是在氣自己還是在氣她?你這樣冷著她,只會如了夜輕染的意。別犯了傻啊!越是聰明的人,有時候越會犯傻,到時候惹了她哭,你心疼的要死要活的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br> 書房內(nèi)依然沒傳出動靜。 葉倩皺眉,偏頭看向守在門口的弦歌,“你家世子在里面嗎?” 弦歌看了葉倩和云暮寒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 葉倩想著只要在里面就好了,他一定聽得到,回身看向云暮寒,“你還有話沒?” 云暮寒看著緊閉的書房的房門道:“我們想帶meimei跟我們一起去南疆,可惜無論如何勸說她都不去。景世子,不管這件事情對錯,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既然了解她,這個后果也是該知道有著發(fā)生的必然。也就沒必要自責(zé)或者怪她了。否則真會給別人看了高興?!?/br> 書房內(nèi)依然無人應(yīng)和。 葉倩和云暮寒對看一眼,該說的都說了,二人足尖輕點(diǎn),出了紫竹院飛身離開。 云淺月看著二人身影聯(lián)袂消失,想著以前的南凌睿,以前的清婉,都是過去云煙。云暮寒和葉倩如今兩心相悅,夫妻同心,成就這一番姻緣二人都知道得之不易,分外珍惜。她看著他們?nèi)绱撕?,心下也溫暖?/br> 一段姻緣得知不易,自然要分外珍惜。那么她和容景呢? 云淺月看向書房,那里依然房門緊閉,弦歌一臉憂心地站在書房門口,紫竹院從葉倩、云暮寒離開后,再次恢復(fù)靜寂,片葉無聲。她想起青裳說他從回來,一言未發(fā),飯也沒吃。她猛地轉(zhuǎn)身抬步向外走去。 她剛邁步,紫竹院一絲風(fēng)絲飄過,又落下了一個人。 弦歌立即低喝了一聲,“誰?” “我!”風(fēng)燼和西延玥的聲音同時響起。 弦歌看清二人住了口。 云淺月腳步頓住,想著葉倩和云暮寒剛走,這二人是否也要打算離開?她看向門口。 風(fēng)燼和西延玥來到之后,伸手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來。 二人一眼便看到站在窗前的云淺月,風(fēng)燼當(dāng)先挑了挑眉,“還能下床,看來死不了?!?/br> 西延玥上下打量了云淺月一眼,目光落在她綁著的胳膊上,同樣挑了挑眉,“聽說刺穿了肩胛骨,行啊,沒哭哭啼啼的,不錯?!?/br> 云淺月看著二人,問道:“你們也是來告辭的?” “告辭什么?我們是來帶你走的?!憋L(fēng)燼道。 云淺月蹙眉。 “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跟我回風(fēng)家!”風(fēng)燼道。 “誰說去風(fēng)家?跟我去西延國?!蔽餮荧h立即道。 “風(fēng)家!” “西延國!” 二人頓時吵了起來,各自爭執(zhí),將云淺月排除在外,仿佛沒她什么事兒。 云淺月看著二人,有些好笑,用那只完好的手?jǐn)[擺手,“都別爭了,我哪里也不去?!?/br> 二人同時看著他瞪眼。 云淺月嘆了口氣,輕聲道:“行了,你們知道我是不去的,不用過來做給他看了。” “死女人!”風(fēng)燼罵了一句。 “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西延玥也不滿地罵道。 云淺月笑了笑,“你們什么時候走?” “誰說我要走了?我要留下來陪你。”風(fēng)燼走進(jìn)來,一屁股坐在軟榻上,“我又不是江洋大盜,也不是三國的什么皇上什么女皇,不過是小小風(fēng)家而已,我又沒犯罪,還沒必要躲著夜輕染?!?/br> 云淺月想著也是,風(fēng)燼的確不是見不得人,她看向西延玥。 西延玥無奈地道:“我這就離開!” “你一路小心!”云淺月輕聲道。 “西延隱衛(wèi)跟隨我一路保護(hù),我父皇生前的暗樁隱秘了二三十年,不會有事兒的,放心吧!”西延玥道。 云淺月點(diǎn)點(diǎn)頭。 “那個人可是個小氣鬼,你如今既然嫁給了他,就多哄著他些?!蔽餮荧h向外看了一眼,“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也明白的。什么時候這里住膩了,或者他真委屈你,就去西延。你又不是沒人要?!?/br> 云淺月無奈地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了?!?/br> 西延玥走過來,將她輕輕抱了抱,“云淺月,這回我回西延,就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們再見面了。哪怕你生孩子,我估計(jì)也不來了,跑一趟太辛苦。朕可不能總?cè)酉鲁幸话嗵_的老臣往外跑。” 云淺月露出不舍,點(diǎn)點(diǎn)頭,“你不來沒關(guān)系,你大婚,或者我有朝一日去看你?!?/br> 西延玥放開她,臉色不好地道:“別想著我大婚,三五年不可能的。至于你跑去看我嘛,這個我沒意見?!痹捖?,他笑著道:“夜輕染如今登基了,準(zhǔn)備了一冬天的糧草也就緒了,他忍不了多久了。沒準(zhǔn)我們戰(zhàn)場上見呢!” 云淺月想著夜輕染如今受傷,笑著道,“他不會那么急的。” “這可說不準(zhǔn)?!蔽餮荧h不再逗留,轉(zhuǎn)回身,故作瀟灑地道:“我走了!別想我,我可不禁你想著?!?/br> 云淺月笑吟吟地道:“我沒工夫想你?!?/br> 西延玥哼了一聲,出了房門,也并沒有離開,而是向容景書房走去。 云淺月想著這些人雖然尋常說話,不是對她損,就是對她罵,但她真要有事情,他們一個個的都擔(dān)心她,生怕她受了委屈。葉倩和云暮寒對容景扔下兩句話走了,這西延玥又去了。她看著窗外,唇瓣微微抿起。 只見西延玥走到書房門口,沒說話,在書房門口來回走了兩圈。 走了兩圈之后,他湊近弦歌,對他低聲道:“喂,你說我若是將云淺月那個女人劫走的話,照如今情形,有幾分把握?” 弦歌臉色一黑,“一分沒有?!?/br> 西延玥叱了一聲,“你家世子不是都不想要她了嗎?我還沒把握?” 弦歌的臉更黑了,警告道:“西延皇,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她是我家的世子明媒正娶的世子妃。不是你能說劫走就劫走的人。” 西延玥又叱了一聲,不以為然,“云淺月這個女人一無是處,總是壞事兒,又心軟,又多情,恨不得掏心掏肺對天下所有人都好,希望天下所有人都太太平平的,這個女人就是佛祖的心,菩薩的腸,你家世子黑心黑肺,背地里的手段不知道多少,娶了這么個女人,他束手束腳,護(hù)得他辛辛苦苦,昨日是救了夜輕染,沒準(zhǔn)改日就跟著人家私奔了。他要她做什么?不如讓我?guī)ё甙?!我的宮里正好缺少一個打掃書房的宮女?!?/br> 弦歌的臉已經(jīng)黑成了鍋底灰,伸手將腰間的劍拔了出來,長劍寒芒凜冽,殺機(jī)四射,他寒聲道:“西延皇,你再說一句,別怪我手中的劍不留情面。” 西延玥看著弦歌抽出長劍,“呵”地一聲笑了,“好氣勢!” 弦歌寒著臉看著他。 “罷了,朕不費(fèi)這個力氣了,榮王府這般陰氣森森的,沒準(zhǔn)不兩日她就受不了了,自動地跑去西延找我了?!蔽餮荧h擺擺手,扔下一句話,足尖輕點(diǎn),出了紫竹院。 弦歌盯著西延玥的背影,那一雙眸子似乎能將他的后背瞪出一個窟窿。 西延玥離開后,紫竹院再次靜了下來。 弦歌收了劍,看了云淺月的房間一眼,又無力地收回視線,無奈地對著書房緊閉的房門低聲道:“世子,風(fēng)家主在世子妃的房間呢……” 書房內(nèi)依然沒傳出動靜。 弦歌嘆了口氣,但這口氣也不敢嘆大聲,只能依然充當(dāng)柱子立在書房門口。世子沒吃飯,他自然跟著一口飯沒吃。 東暖閣內(nèi),風(fēng)燼笑得好不開心,對云淺月道:“他是不是以后都住書房了?這樣的話,本家主以后可就霸著這個房間了?。》凑阈枰B(yǎng)傷,好不寂寞,本家主念在與你自小長大,情分一場,就辛苦陪著你吧!” 云淺月回過頭,見風(fēng)燼笑顏如花,她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喂,你去哪里?”風(fēng)燼喊住她。 “去書房!”云淺月道。 風(fēng)燼頓時瞪眼,“云淺月,你有點(diǎn)兒出息行不行?你本來就是那個德行,昨日的事情做出來有什么奇怪的?他對你冷臉了一夜,你如今上趕著跑去貼他冷屁股?你有沒有腦子!” “我沒腦子!”云淺月道。 “你……”風(fēng)燼一時失語,氣怒地看著她。 云淺月不再理會她,腳步不停。 “不準(zhǔn)去!”風(fēng)燼騰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攔在云淺月面前,強(qiáng)硬地道。 云淺月看著他,到底是娘家人,自然都向著她。她輕輕一嘆,低聲用兩個人才聽見的聲音道:“風(fēng)燼,我有你們,而他只有我?!?/br> 風(fēng)燼一僵,攔阻的手頓時松了一分。 云淺月繞過他,出了房門,向書房走去。她昨日知道他不想見她,給了他一夜的時間消氣,應(yīng)該夠了吧!他若還不消氣,她就陪到他消氣為止吧! 弦歌見云淺月向書房走來,面色一喜,不等云淺月開口,也不征得容景同意,他二話不說,伸手推開了書房的門。 跟在容景身邊的所有人,榮王府的所有人都知道,世子妃就是他們的靈芝仙草,對書房里面的那個人,能起到大地回春的作用。 云淺月看了弦歌一眼,笑著走了進(jìn)去,她進(jìn)去之后,弦歌立即伸手關(guān)上了房門。 ------題外話------ 這兩日著實(shí)辛苦啊…… 嗯哼,月兒就是個xx,你們盡管罵她,別客氣,我這個親媽替她兜著哈……o(n_n)o~ 美人們,有心疼我的,表要留著月票了哦,我的小心肝啊,粉憂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