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紈绔世子妃在線閱讀 - 第五十章 樂于清閑

第五十章 樂于清閑

    夜輕暖闖金殿之事被夜天逸和夜輕染封鎖,對外沒透露出半絲風聲。朝臣也無人敢對外言說,畢竟這關(guān)乎德親王府小郡主聲譽,無人敢觸夜輕染眉頭。

    次日,夜天逸為三國準備的賀禮從京城出發(fā),分別送去南梁、南疆、西延。

    三國登基聯(lián)盟引起的風波過去,朝野上下都平靜下來。

    但文武百官和心思通透的人心中都清楚明白,這不過是暫時的平和,三國新帝剛剛登基,需要穩(wěn)定朝局,而天圣遍地災害苦困,都不宜興兵,否則便是兩敗俱傷結(jié)果,所以才暫時達成了一種默契,天圣退了一步,讓三國自立,換得了暫時的平和。

    雖然朝局安定下來,但是夜天逸依然私下里吩咐人儲備糧草,天圣的所有能叫得上名姓的富戶都記錄在冊,定了兩種方案,一種先以自愿的方式上繳國庫,一輪下來之后,再用國庫的餉銀比市價高一些來收購。這樣兩輪下來,所征繳收購的糧餉應該足以應對明年的戰(zhàn)爭。

    關(guān)于糧草之事,夜天逸并未讓容景插手,他自己監(jiān)察,用他自己信得過的官員和隱衛(wèi)派往天下各地州縣。這些人全聽他一人指派,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有隱衛(wèi)監(jiān)視,避免了糧草外流。

    基于糧草之事,所以,夜天逸繁忙起來。

    而夜輕染休息了兩日之后,便開始準備幾日后的科考,朝中官員接連流失,許久未曾注入新鮮血脈,一旦朝中出了事情,一幫平時彈劾了這個彈劾那個的老臣反而沒了話,半絲用場也派不上,朝中人才不夠。所以,之于糧草之后,選拔人才為朝中注入新流成了迫在眉睫之事,也不次于糧草對天圣朝廷的重要性,于是夜輕染也繁忙起來。

    夜天逸和夜輕染二人一個主糧草,一個主科舉選拔人才。這兩項都是天圣皇朝賴以生存的大計,自然不能旁落他人之手,比如容景。于是,二人忙得不可開交,容景這個前些日子給忙得覺都睡不上的人反而閑了下來。

    容景樂于這樣的清閑,索性每日上了朝之后便也不去議事殿了,而是直接回了榮王府。

    云淺月自然也樂于這樣的清閑,每日里與容景窩在紫竹院養(yǎng)身體,興趣好時二人一個彈琴一個吹簫,榮王府的紫竹院日日飄蕩出琴簫合奏的聲音,偶爾還伴隨著云淺月的輕吟淺唱,漸漸地,京中不少人都在榮王府紫竹院的琴簫剛響起時就跟著唱和起來。更有甚者跑去了榮王府的墻院外傾聽。

    一時間因為二人的琴曲和音,天圣京城一改數(shù)月以來的壓抑氣悶,變得輕松熱鬧起來。走在大街上,還能聽到從各府里飄出的歌聲。甚至有人還在街上唱和兩句,而京中的酒坊歌坊酒樓茶館,更是飄揚出樂器和歌聲。

    這樣過了幾日,夜天逸到?jīng)]什么言語,夜輕染看不慣了,闖入了紫竹院。

    彼時,容景和云淺月剛彈奏完一曲,正蓋了薄被躺在窗下的躺椅上曬太陽,二人偎依在一起,一人手里拿了一本書,見夜輕染闖進來,容景挑了挑眉,云淺月懶洋洋地看了夜輕染一眼。

    只見夜輕染短短數(shù)日瘦了許多,本來他之前一直忙于科舉籌備之事,就十分勞累,再加上德親老王爺突然病逝,他雖然也和云淺月一般對自己的爺爺表面頂撞,但心里一直敬重他爺爺,如今德親老王爺突然急死,他心里沉痛比德親王這個做兒子的還要重數(shù)倍,為他守了三日墓,回來病倒昏迷休息沒兩日便拖著病繼續(xù)籌備迫在眉睫的科舉之事,所以,相較于容景和云淺月將養(yǎng)了幾日極好的氣色來看,對比之下,他幾乎不成人形。

    云淺月暗暗嘆息一聲,夜氏只出了兩個大才可用之人,一個就是夜天逸,一個就是夜輕染了。如今夜氏的江山全然靠這二人頂大梁,不知道他們還能頂個幾時?

    “弱美人,小丫頭,我都要累死了,你們倒是會躲清閑!”夜輕染臉色不好地看著二人,“先皇大喪不滿百日,爺爺才死不滿十日,你們到興起了琴簫靡靡之音。這是故意讓我心里難受嗎?”

    “人死如燈滅,死的人已經(jīng)死了,沒辦法再讓他活過來,而活著的人為死的人痛苦最是不智,你生前敬重皇上姑父,尊敬愛戴德親老王爺,該你盡的忠盡了,該你盡的孝也沒落下,這就夠了?!痹茰\月動了動身子,擺擺手,“琴簫是雅事,百姓們被這些日子接連的事情弄得壓抑,人人惶恐,就需要這樣的放松一下,我們也是為了攝政王分憂嘛,不算什么大錯,你這樣闖進來,難道要將我們兩個人抓進刑部大牢不成?”

    “恐怕抓不過來,京中的百姓們數(shù)以萬計,天下的百姓們數(shù)以百萬計?!比菥皽芈暤馈?/br>
    夜輕染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了不遠處的木椅上,看著容景道:“有些人忙得睡不上兩個時辰,有的人日日閑庭看花,愜意至此,弱美人,你也好意思!”

    容景揚眉,慢悠悠地道:“朝中如今大事除了糧草之事便是科考之事,有攝政王和染小王爺能者多勞,我自然樂于清閑?!?/br>
    “你這個丞相當?shù)靡参疵馓彘e?!币馆p染橫了容景一眼。

    “這也是沒辦法之事,這兩件大事攝政王不放心交給我來做,染小王爺心里清楚得很,又何必跑來這里訴苦?”容景聲音慵懶,“若是染小王爺不抓我們進大牢,就趕緊去忙吧!否則攝政王該說你偷懶了?!?/br>
    夜輕染心中自然清楚這兩件大事不能交給他,被堵了個無言,哼了一聲,轉(zhuǎn)頭對云淺月道:“小丫頭,你身體好些了吧?”

    “嗯,還好?!痹茰\月點頭。

    “你去德親王府一趟吧!勸勸我meimei,她日日在房中哭,我怕她眼睛哭瞎了?!币馆p染提起夜輕暖有些煩悶不已,“誰說什么話她如今也聽不進去,一心認準南凌睿了,非要去南梁不可。你最會勸人,也許能將她勸住?!?/br>
    云淺月忽然“嗤”地一聲笑了,挑眉,“和著在你眼里我成了最會勸人了?我怎么自己不知道?”

    “你的優(yōu)點多了,自己不知道也沒什么奇怪?!币馆p染起身站了起來,“我meimei就喜歡你,你說的話她都聽。比如那日你們在送四皇子妃入皇陵回來之后說的話,我如今與她說不行,她便用你的話反過來說我?!?/br>
    云淺月想起那日她與夜輕暖說了一番話,沒想到如今惹了麻煩了。

    “那日還說了什么,你記得清楚吧?小丫頭,我對你的好你可不能忘了,別告訴我你不幫忙??!”夜輕染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回頭又對容景道:“別以為你真沒有什么事情,科考的時候你是要在場的?!?/br>
    容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夜輕染出了紫竹院。

    云淺月看著夜輕染清瘦的背影走了個沒影,回頭對容景詢問,“你說我要不要去德親王府一趟?”話落,她見容景不語,又道:“那日我看到了我送給哥哥的那一對木劍有一把拿在夜輕暖的手中,而她喜歡了哥哥五年,說不想放棄,為了哥哥回來了京城,我便動了心軟,想著哥哥若是喜歡她的話,也沒準是一場姻緣。你知道的,我本來對外界的那些因素都不在意,什么國仇,什么家恨,或者誰與誰隔著跨躍不去的溝壑,在我的心里都抵不過兩個人的喜歡。所以,便寬慰了她。如今看到不一樣的洛瑤,和她的決然,而且也不知道哥哥喜歡誰,我到?jīng)]了主意。不知道再該不該去一趟?!?/br>
    “你那不是寬慰,是鼓勵吧?”容景瞥了她一眼。

    云淺月抿唇,有些后悔,“我本來不想插手哥哥的事情了,但是沒想到又找上了我。心軟真是最要不得?!?/br>
    “夜輕暖也姓夜,身體里流著夜氏的血液,看似天真無邪,其實對于自己想要什么最是清楚。即便你不心軟鼓勵,她既然下定決心從暖城回來,就不會輕易放棄?!比菥暗?。

    “七公主也姓夜,她喜歡了容楓十年,不是也放棄了?”云淺月蹙眉。

    “七公主不同,她見證了文伯侯府那一場滅門血案,清楚地知道與她身上的迷香有關(guān),更清楚地知道給她放迷香的人是她的母妃,她若是不偽裝癡傻,明妃怕是連親生女兒都可以舍了,但她畢竟是明妃的女兒,畢竟是害死文伯侯府滿門的人,容楓不牽連她,已經(jīng)是最好,她知道自己再不能求更多,所以,才放棄,選了云離?!比菥皽芈暤溃骸皬氐追艞壢輻?,發(fā)現(xiàn)了云離的好,如今便與他一心一意。這與夜輕暖不一樣,她雖然多年離開京城,身在暖城,但是畢竟是德親王府的小郡主,德親王和王妃的愛女,在暖城衣食無憂,不曾真正受過苦,自然不會輕易放棄?!?/br>
    “這樣說我即便去德親王府一趟,也沒用了?”云淺月問。

    容景“嗯”了一聲。

    “那算了,還是不去了!反正我也不想去?!痹茰\月重新靠進容景的懷里,“我以前沒發(fā)現(xiàn)洛瑤的好,如今發(fā)現(xiàn)了,便也和爹娘一樣,想要哥哥娶的人是她。萬一夜輕暖若是去了南梁,而哥哥真正喜歡的人是她的話,那么比起來洛瑤,兩個人還真是麻煩得多了。況且,夜輕暖雖然天真,但我總感覺這天真是蒙著一層紗的,萬一對哥哥不利,我豈不后悔?說來也可笑,我以前一直自負覺得沒有什么人是我看不透的,因為我心理學修了滿分??墒侨缃褚粋€夜輕染讓我看不透,他這個meimei竟然也是讓我看不透的主。難道說德親王府的人都是讓人看不透的?有這樣的說法嗎?”

    容景眸光微閃,笑了一下,“可以去一趟德親王府?!?/br>
    “嗯?”云淺月仰臉看著他。

    “我陪你去!”容景溫聲道。

    云淺月眨眨眼睛,“按照夜輕染所說,去勸說夜輕暖放棄去南梁?”

    容景笑著搖頭,“有時候距離面紗最近,才最容易揭開面紗。你不是覺得她的天真是蒙了一層面紗嗎?那就去揭開試試。”

    “感覺而已!我那日也試驗過了,實在找不出偽裝的痕跡?!痹茰\月道。

    “那就是與生俱來的!與生俱來的面紗才更要去揭開?!比菥罢酒鹕恚焓掷鹚?。

    云淺月也跟著站起身,覺得他說得有理,于是二人出了紫竹院。

    榮王府門口,弦歌已經(jīng)備好馬車,二人上了馬車,馬車向德親王府行去。

    車上,云淺月忽然想起剛剛提到的明妃,問道:“明妃查到下落了嗎?”

    容景搖搖頭,“沒有!”

    “什么人隱藏了她,竟然讓你連她的身份也查不到?”云淺月疑惑。

    容景伸手彈了她額頭一下,無奈地嘆道:“云淺月,我受人推崇是好事兒,但你對我推崇就不見得是好事兒了,何時在你的心里,我竟然成了那無所不能之人了?”

    云淺月伸手揉揉額頭,“撲哧”一聲笑了,“那也是你給我的錯覺。你將我控制在手心里,密不透風,我的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你說你在我的心里怎么可能不無所不能?”

    容景好笑地道:“那是因為那個人是你,關(guān)于你的事情,我恐防知道得少了抓不住你。誰叫你太不讓人省心了!但是對于別人,我卻沒有手眼通天那么大的本事能掌控所有的事情。明白嗎?”

    云淺月心里頓時如釀了蜜一般的甜,因為是她,這個雖然被掌控,但半絲也不覺得難受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兒?她自己研究了一下,覺得大約被這樣愛著是個女人都會覺得幸福的吧!點點頭,笑道:“明白了!”

    容景笑著看了她一眼,見她眉眼彎彎,他的眸光也跟著暖了下來,如滋潤了春水。

    馬車來到德親王府門口停下,容景和云淺月下了車。

    德親王府的大管家已經(jīng)等在那里,見二人來到連忙迎上前,恭敬地道:“剛剛小王爺傳回來話,說淺月小姐會來王府看小郡主,老奴特意等在這里,沒想到景世子也來了?!?/br>
    “我左右無事,便也過來看看小郡主?!比菥暗恍?。

    “小郡主不吃不喝已經(jīng)幾日了,王爺和王妃輪流的勸也不管用。小郡主最是喜歡景世子和淺月小姐,希望您二人能勸說住小郡主?!贝蠊芗覈@了口氣,頭前引路,“景世子請,淺月小姐請!”

    容景和云淺月跟在德親王府大管家身后向府內(nèi)走去。

    穿過前院,來到后院一處雅致的院落,院門前的牌匾上寫著“煙水閣”三個大字。

    德親王妃帶著兩個婢女站在門口,見二人來到,連忙上前,低聲道:“景世子,淺月小姐,辛苦你們跑一趟,輕暖這孩子啊,這些年沒在我們身邊管著,如今性子上來,沒想到這么烈性,我可真怕她出什么事情。你們兩個來了勸勸她,她回來這些日子,言語間都是對你們的喜歡,你們勸說她的話,也許比我們管用?!?/br>
    容景微微一笑,“我們進去看看!希望能管用?!?/br>
    云淺月看了德親王妃一眼,她雖然生在京城,長在京城,但是對朝中各府這些命婦夫人接觸得極少,一是她名聲一直紈绔不化,不得這些夫人們的喜歡,二是她本人也不往京中夫人小姐們的圈子里擠,所以這些年與德親王妃也不曾說上幾句話,便點點頭道:“我也很喜歡輕暖,盡量勸說,若是勸說不來,還請王妃不要怪我們?!?/br>
    德親王妃自然連連點頭,感謝地道:“景世子和淺月小姐能來一趟我就高興了!勸不妥也不敢怪?!?/br>
    容景笑笑,云淺月不再說話,二人走了進去。

    煙水閣被數(shù)百名德親王府的隱衛(wèi)把守,幾乎一步一崗,固若金湯,比刑部大牢甚至還要嚴密幾分。里面安靜,伺候的婢女小廝都小心翼翼地做著活,無人說話。

    容景和云淺月走到院中,里屋一位大約三十四五歲做婦人打扮的女子走了出來,給二人見禮,“挽香見過景世子,淺月小姐,小郡主正在房中?!?/br>
    容景笑著點點頭。

    云淺月打量了一眼這名女子,她記得似乎是夜輕暖的奶娘,此人在六年前跟著夜輕暖去了云城。保養(yǎng)得極好,皮膚如春水滋潤一般細膩,若不是看她眼角,還看不出來像個三十多歲的女子。

    挽香見她打量她,對她一笑,“奴才是小郡主的奶娘,淺月小姐大約不記得了!我陪小郡主離開時淺月小姐也才不大,六年的光景,都成大姑娘了?!?/br>
    云淺月笑笑,“六年光景過去,我雖然長大了,但挽香姨依舊如此美麗,是讓我有些認不出來了。”

    “半老徐娘而已,淺月小姐可別夸奴才!”挽香捂嘴一笑,須臾,嘆了口氣,“那日小郡主回來就與奴才說淺月小姐鼓勵她爭取,臉上一直掛著笑,晚上做夢都笑醒了,奴才從來沒見過小郡主那么高興過??墒菦]過兩日南梁帝拒婚的消息傳來,我便知道要壞事兒,小郡主最是天真,又喜歡南梁帝五年,如今南梁帝拒婚,她自然承受不住。將自己關(guān)在房里哭了兩日之后,聽說攝政王要送賀禮去南梁,便跑去了金殿要將自己作為禮物送去南梁,幾乎都忘了自己是郡主的身份了。王爺責怪奴才沒看好她,卻哪里知道小郡主的性子上來的話,就是連我這身邊一直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人也看不住呢!”

    云淺月點點頭,那日夜輕暖的高興她的確也是看在眼里的。

    “小郡主一心要去南梁,誰也勸不住。景世子和淺月小姐也許還管用些。你們進去吧!”挽香不再多話,領(lǐng)著二人向里面走去。

    云淺月也不再說話,拉著容景一起走進去。

    “是景哥哥和月jiejie來了嗎?”夜輕暖的聲音從屋里傳來,有些啞嗓,聽聲音也嗡嗡的,像是鼻子不通氣。

    “是我們!”云淺月應了一聲。

    “你們要是來勸我的就回去吧,要是來讓哥哥放了我的,就進來?!币馆p暖聲音無力。

    云淺月并沒有言語,繼續(xù)往里面走去。

    “你們一定是來勸我的,我不會聽你們勸的?!币馆p暖沒聽見云淺月說話,聲音再度傳出來,“云jiejie,你那日也說了,說我既然決定了,放不下他,就試試,人總要為自己活。有些人放棄了很多,得到金錢、權(quán)利、地位,聲名,但那些其實都是虛的,情感才是最真摯的東西。成了,我就好好抓住幸福,不成的話,就此忘了他。你忘了你對我說的話了嗎?如今反過來要勸我放棄嗎?”

    “我竟沒想到你記性這般好,將我說的話記得如此清楚?!痹茰\月笑了笑,拉著容景進了外間的客廳,并沒有往里面走,這里畢竟是夜輕暖的閨閣,她自然不會拽著容景進去,便找了一處椅子,拉著他坐了下來。

    挽香進來給二人斟了杯茶。

    夜輕暖沒聲片刻,吸著鼻子道:“云jiejie,你喜歡景哥哥,自己爭取,如今雖然沒嫁給景哥哥,很幸福對不對?這幾日我聽著從紫竹院飄出來的歌聲,也覺得你說得對。我喜歡南凌睿,一直忘不了他,為什么不去試試?我去金殿的事情,是爭取自己的愛情,沒有不對是不是?”

    “那日我與你說那一番話,是因為知你喜歡南凌睿,而南凌睿也沒表態(tài)的情況下,讓你爭取,并不是讓你鉆牛角尖。我喜歡容景,容景也喜歡我,我才爭取,爭取之后,所以幸福。而你喜歡南凌睿與我不同,他拒婚,大約不是喜歡你,一廂情愿的喜歡累人累己。”云淺月淡淡道:“我那日告訴你,成了,就好好抓住幸福,不成的話,就此忘了他。如今不成,也正是你忘了他的時候,若是強求,就錯了。感情從來就沒有強求的。我今日不是來勸你,而是想與你說說這個意思。免得你哥哥以為是我慫恿了你,恨起了我?!?/br>
    夜輕暖忽然從屋里沖了出來,簾幕挑開,她看著云淺月,幾日不見,已經(jīng)折騰得不成人形,眼睛紅腫不堪,臉色蒼白,身子似乎需要扶著門框才能支撐,水汪汪的眼睛如今盡是血絲,咬著唇瓣看著云淺月,“云jiejie,是這樣嗎?可是我沒見到南凌睿,我不甘心。萬一他見了我,喜歡我呢!萬一他只是因為我是德親王府小郡主的身份而不愿意要我呢!我可以為了他拋除身份,我本來可以偷偷去南梁,但是我不想被我的身份束縛住,所以就甘愿跑去金殿,不顧身份,拋除身份將自己當做禮物送去南梁。那樣我就只是一個禮物,而不是德親王府的小郡主了。我孤注一擲,這樣的話,他若是喜歡,我們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嗎?”

    云淺月怔了一下,冷靜地道:“萬一你孤注一擲后他還是不喜歡你怎么辦?或者根本就不喜歡你呢?到時候你該如何?”

    “那我就回暖城,忘了他?!币馆p暖咬著唇瓣道。

    “可是你已經(jīng)是天圣送給南梁的禮物了!到時候回不回暖城由不得你了?!痹茰\月道。

    “他對我不會如此心狠的?!币馆p暖低聲道。

    “為何你肯定南凌睿對你不會如此心狠?只憑你手中他給你的一把木劍和你們在暖城認識的三個月嗎?”云淺月挑眉,“那你知道不知道葉倩手里也有一把他送的木劍?”

    夜輕暖面色一變。

    云淺月看著她的神色,顯然她并不知道。繼續(xù)道:“你哥哥說得對,南凌睿風流遍天下,他送給女人的東西大約不計其數(shù)。一把木劍,真不算什么?!?/br>
    夜輕暖眼中的淚又涌了出來,垂下頭,似乎強自忍著淚道:“云jiejie,我知道洛瑤公主與你論劍一日之事,你對她心里是敬佩的吧?她喜歡南凌睿對不對?而她解除了與景哥哥的婚約,與你如今成了交好的朋友,她身份是東海國公主,尊貴無比,比我來說,她才是最適合南凌睿的那個人是不是?若是南凌睿娶她的話,那么更不懼怕天圣了?!?/br>
    云淺月眼睛瞇了一下,看著她道:“洛瑤公主和南凌睿如何,那是他們的事情,我還沒有到去管別人的事情上癮的地步。今日若不是你哥哥去榮王府找我,我也不會來。如今南梁自立,說句中肯的話,你的確不比洛瑤適合,這所有人心里都明白的事情?!?/br>
    “連你也這樣說,可是適合不等于喜歡啊!”夜輕暖眼淚流了下來。

    “適合的確不等于喜歡,但是喜歡也不等于愛。我可以告訴你,南凌睿是一個心里永遠清楚自己要什么的人。他若是真愛一個人,不會理會世俗或者身份或者地位或者中間隔著什么萬丈溝壑,但他若不愛一個人,那么就會果斷放棄。就如當年的葉倩和后來的藍漪。如今他既然拒婚,那么對你就是沒有情意?!痹茰\月起身站了起來,輕聲道:“我就說這些吧!不是來勸你,而是想讓你看清事實。這天圣京城里的女子,我喜歡的沒有兩人,以前的趙可菡死了,夜清蕪嫁給了我哥哥,算上她們兩人,也就是個你而已。有一句話叫做強扭的瓜不甜,你還沒及笄,如此年輕,南凌睿也不是天下間最好的男子,不一定非他不可。暖城陽光明媚,四季如春,而天圣京城看見晴天的時候少之又少,不適合你,你還是回暖城吧!”

    夜輕暖抬頭看了云淺月一眼,眸中淚水蒙蒙,不再說話。

    容景也站起身,淡淡道:“你將自己當做禮物送去南梁,可想過你的父王和你的哥哥?可想過你姓夜,身上流著皇室的血統(tǒng)?可想過天圣皇朝和德親王府的聲譽?”

    夜輕暖看向容景,身子微微一震。

    “三國自立,南疆和西延以南梁為首,脫離天圣,這本來就是對天圣皇權(quán)的挑釁,攝政王和身為大將軍的你哥哥讓一步本來就等于打落了牙齒和血吞,若是再加上送去一位小郡主的話,你想想,讓天下百姓如何看怏怏大國的天圣?夜小郡主,你雖然還差一歲不到及笄,但已經(jīng)也不是小孩子了。”容景話落,拉著云淺月的手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溫聲道:“夜輕暖,輕暖,生命里暖少,你的確應該活在暖城。”

    話落,他拉著云淺月走出了房門。

    云淺月再未說話,今日她說的話已經(jīng)夠多。

    夜輕暖怔怔地看著二人離開了煙水閣,眼淚蒙在她眼簾處,晶瑩剔透,似乎如眼前蒙了一層珍珠。

    挽香送容景和云淺月出去,回來見她依然倚著門框站著,對她低聲道:“景世子和淺月小姐走了,小郡主用膳嗎?”

    夜輕暖伸手抹了抹眼淚,眼淚被她抹到了袖子上,沒出聲,點了點頭。

    挽香立即走了下去。

    德親王妃進來煙水閣的時候,見夜輕暖坐在桌前用膳,頓時歡喜得眼淚在眼圈處打轉(zhuǎn),又對夜輕暖勸說了一陣,見她一直不說話,便嘆息地走了下去,總之她吃飯了就好,她也寬了心,對云淺月和容景感激了幾分。

    容景和云淺月一起前往德親王府,以及二人走后夜輕暖吃飯了的消息很快就被傳給了夜輕染,夜輕染從兵部回了德親王府,對挽香問了一番那二人對夜輕暖說的原話后,沉默了片刻,看了依然一言不發(fā)的夜輕暖一眼,沒說什么,撤銷了煙水閣的隱衛(wèi)。

    夜輕暖恢復自由,再未提一句要去南梁做禮物之事。

    ------題外話------

    假期過一大半了吧?積攢到票票的美人們給我打打勁,否則我也想出外放風了==^o^

    親們送的月票我都看到了,愛你們!謝謝親們送的鉆石打賞鮮花!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