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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紈绔世子妃在線閱讀 - 第九十六章 風流滟事

第九十六章 風流滟事

    接下來數(shù)日,天圣京城都被景世子及冠和淺月小姐及笄的喜慶氛圍充斥。

    榮王府、云王府、禮部三方紛紛籌備,緊鑼密鼓。

    榮王府有容昔,云王府有玉鐲和綠枝以及掌家的七公主,禮部有云離,這些年都是行事沉穩(wěn)有條不絮的能手,所以,主角容景和云淺月反倒清閑。

    當然容景依然每日上朝,輔政之事說起來輕松,但實則做起來便不那么輕松了。更何況監(jiān)國的人是夜天逸,二人表面和氣,私下里各展手腕,背后翻云覆雨,但偏偏就如一片大海,任它海底暗潮洶涌,海面風平浪靜,半絲波瀾都未起。

    云淺月算是成了那個最清閑的人。

    每日里,她不是去榮王府找玉子書,就是玉子書來云王府找她。二人或在榮王府下棋,或在云王府聊天,或是出去逛天圣京城。似乎回去了以前兩個人都不出使任務(wù)的光陰。

    容景難得大度,對此不置一詞,由著二人每日待在一起。

    時間一長,天圣京城的百姓們私下漸漸流傳著這樣一則傳言,都說淺月小姐移情別戀東海國玉太子。這則傳言開始的時候只是丁點兒火星,但漸漸地火苗壯大,越燃越高,成了燎原之勢。

    本來就有早先淺月小姐和曾經(jīng)身為太子的如今二皇子夜天傾十年糾葛,又有暗中和七皇子關(guān)系密切,傾心相助的糾纏,后來又有和景世子一人之重,天下人之輕的傾心相許,到如今又和玉太子日日待在一起,同進同出,關(guān)系密切。

    結(jié)合前面種種,這回風雨襲來,云淺月的風流艷事也被攪得如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即便外面?zhèn)鞯梅蟹袚P揚,幾乎天下皆知,但是榮王府那位主子,云王府那位實際的掌家人,以及東海國那位玉質(zhì)蓋華的太子,三人就跟無事人一般,誰也不表態(tài),日日如常。

    半個月后,南梁傳來消息,鳳凰關(guān)已經(jīng)修整好。睿太子言與云王府淺月小姐關(guān)系極好,焉能不參加她的及笄之禮?于是攜美在時隔幾個月后,二度北上京城。而那個美人,自然就是洛瑤公主。

    洛瑤公主瓊姿花貌,所過之處,蜂蝶簇擁。讓聞聲的天圣京城百姓除了期待景世子及冠,淺月小姐及笄外,又多了一分對美人的期待。

    南梁傳出消息的第二日,南疆也傳出消息,南疆駙馬云暮寒愛護小妹,攜公主葉倩,愿不遠千里再來天圣,觀愛妹成人之禮。一時間關(guān)于沉寂了許久的南疆公主和云王府世子,以及由他們二人牽扯的德親王府的小魔王夜輕染,以及南梁睿太子,外加死去的清婉公主的糾纏再度被翻出。

    西延同時傳出消息,西延王昭告天下,西延太子西延玥曾與云王府淺月小姐是摯友,此時她的及笄之禮自然不可錯過,西延太子親自前來天圣京城恭賀。

    三方先后表態(tài),其余小國紛紛不落其后,也紛紛表示千里來天圣京城恭賀。

    各國表態(tài)后,十大世家風家當先打頭,表示會來天圣,藍家也隨后表態(tài)。其余幾大世家也不甘落后。

    一時間天下掀起涌來京城的狂潮,比老皇帝五十五大壽還要重視和熱鬧。

    京城酒樓、客棧日日爆滿,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潮涌動。

    一晃又是十日。

    這一日,自從大婚之日小產(chǎn)之后一直在四皇子府養(yǎng)病的側(cè)妃趙可菡第一次踏出了四皇子府。四皇子夜天煜陪同前往云王府,算是補全了回門之禮。

    二人來的時候,七公主帶著人迎出大門,握著趙可菡的手將之接進了云王府,一行人徑直前往云王府的淺月閣。

    這時候,玉子書和云淺月正在對弈,二人在院中的桂樹下擺了一局五子棋。

    深秋已過,冬至日即將到來,到處都是清冷的氣息。但那二人像是不知道冷一般,每個人只多穿了一件薄衫,冷風刮來,吹起二人衣袂青絲,二人對坐,不見和對方如何說話或者有什么親近的表情,但偏偏看起來就是如此的熟稔自然。

    這種感覺,即便是立在二人身邊觀棋的凌蓮和伊雪也融入不進去。

    夜天煜在淺月閣門口停住腳步,看著桂樹下的二人,一雙眸光變幻,似乎在想什么。

    趙可菡見夜天煜不再走,也停住腳步看著二人,顯然對于玉子書和云淺月這樣熟稔自然的氣息也微微驚訝。

    七公主看了夜天煜和趙可菡一眼,也停住腳步,笑著道:“meimei和玉太子交情極好,他們一直這樣相處,對于外面那些傳言不聞不問,置之不理。起初我也以為meimei和玉太子如何了,但發(fā)現(xiàn)全然不是那樣。他和玉太子只是熟稔,如親人一般,和景世子則是親近,這樣看起來相同,但其實還是不同的?!?/br>
    趙可菡聞言羨慕地道:“熟悉月meimei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喜歡她,這本來就是無可厚非之事,也沒什么奇怪。只是她與玉太子看起來真是像相熟許多年了。這樣非親卻似親的情意,到叫人羨慕?!?/br>
    “我和月meimei自小一起長大,也未曾能如玉太子這般。不止是我,就是夜輕染、二哥、冷邵卓、容楓,我們這些人算起來,也抵不上一個玉太子?!币固祆辖舆^話道。

    趙可菡轉(zhuǎn)頭看向夜天煜,聽出他語氣有些什么意味。

    “走吧!我們進去!”夜天煜收起情緒,對趙可菡一笑,又恢復(fù)往常。

    趙可菡點點頭,收回視線。

    七公主又看了二人一眼,一行人進了院子。

    幾人在門口說的話雖然低,但玉子書和云淺月武功高強,而且距離得也不遠,自然聽得清清楚楚。二人對看一眼,轉(zhuǎn)頭向門口看去。

    “月meimei,我可是與你一起長大,對你也不錯,可是你卻對玉太子如此好!真是讓哥哥我嫉妒了!”夜天煜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二人中間的椅子上,一臉不滿地看著云淺月。

    玉子書微微一笑,“人與人相處得來是要看緣分的。我和云兒相處得來,不是時間長短可以衡量的。有些人見一面,就可以引為知己。有些人見一輩子,相看兩厭。這是不能比較的?!?/br>
    云淺月則是大大地對夜天煜翻了個白眼,重復(fù)玉子書的話道:“聽清楚沒?有些人見一面,就可以引為知己。有些人見一輩子,相看兩厭。這是不能比較的?!?/br>
    夜天煜也笑了,“這么些年,月meimei隱瞞得真是好,不但是我,多少人不知道玉太子和月meimei交情極好。”

    “隱瞞到不至于。那時我不知她是云王府淺月小姐,她不知我是東海國太子?!庇褡訒χ鴵u搖頭,“若不是幾個月前的天圣之行,在河谷縣遇到,大約還要等何時有機緣再見才能得知?!?/br>
    “哈哈,本皇子開玩笑的,玉太子不必認真!”夜天煜忽然笑了兩聲,一掃面上的不滿,看向桌案,對云淺月問道:“月meimei,你們這是下得什么棋?”

    “五子棋!”云淺月瞥了他一眼道。

    “聞所未聞??!”夜天煜看向玉子書。

    “是子書自創(chuàng)的!厲害吧?以你的天資,可是創(chuàng)不出來的!”云淺月不客氣地貶低夜天煜,對趙可菡招手,“趙jiejie和嫂嫂過來我這邊坐。”

    趙可菡笑著點點頭,看著云淺月揶揄地道:“到底是要成人了,這么些日子不見而已,又長開了些。”

    “可不是么?我日日看著她,都有一個變化。”七公主接過話道:“不過這身段容貌是長開了,但是脾氣秉性可是半分沒變?!?/br>
    “你們兩個都是已婚的人了,比我更長得開?!痹茰\月目光定在趙可菡的身上,笑道:“趙jiejie恢復(fù)得不錯!不過還不滿一個月,你下床得太早了,尤其是如今天寒。你該在府中修養(yǎng)才是,自己的身子是一輩子的事兒?!痹捖?,她瞪了夜天煜一眼,“她做小月子,還沒滿月,你怎么不攔著些?不知道沒滿月身體侵入了寒氣的話對身體不好嗎?”

    “這不怪她,是我實在悶壞了,想出來走走!”夜天煜還沒說話,趙可菡連忙解釋,“況且我穿得多,如今已經(jīng)穿了棉衣,走這一趟不礙的。”

    “你就向著他吧!”云淺月嗔了趙可菡一眼。

    “她不向著我難道要向著你?”夜天煜聞言面色也慎重起來,對趙可菡道:“你先進屋去,屋里面暖和。”

    “就坐一會兒應(yīng)該沒大礙!”趙可菡坐在云淺月身邊不動。

    “哪里是沒大礙?我們以后還是要孩子的!你的身體若是不好,我們沒有子嗣怎么辦?”夜天煜催促她,語氣溫柔,“快進屋!讓七meimei陪著你。月meimei和玉太子這一局棋還沒下完,我在這里看他們下完了再進去!”

    趙可菡聞言不再逗留,看向七公主。

    “走吧!我們先進meimei的房間里敘話!讓他們下完這局棋?!逼吖髌鹕碚酒鹕恚w可菡的手向屋里走去,邊走邊笑道:“嫂嫂是個有福的人,四哥對你真的不錯。這皇室里面的男子能有一個這樣的就是稀奇。又被你遇到了,就是你的福氣?!?/br>
    “七meimei也不錯,云離世子對你極好!”趙可菡笑著點頭,面上露出甜蜜。

    “嗯,我們都有福氣!”七公主話落,回頭看了云淺月一眼,笑著補充道:“是托meimei的福氣。被她影響的人,都差不了?!?/br>
    趙可菡也回頭看了一眼,認同地點點頭。

    二人說話間進了房間。凌蓮和伊雪跟進去奉茶。

    “你們繼續(xù)下,我看著,看看這五子棋到底有什么門道!”夜天煜指指棋盤,對云淺月和玉子書道。

    “就是一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小游戲!”玉子書含笑解釋。

    “該你走了!”云淺月不廢話,對玉子書道。

    玉子書點點頭,落下一子,云淺月緊跟著也落下一子。多了一個人觀看,但二人動作一如早先,不見多快,也不見多慢。自然而然。

    一局棋落,和棋。

    云淺月一推棋盤,惱道:“多少年了,還是這個結(jié)果,你就不能讓著我些?”

    “不能!”玉子書回答得干脆。

    “你是男人嗎?不知道讓著女人!”云淺月橫了玉子書一眼。

    “有你這樣比男人還厲害的女人?”玉子書無視云淺月橫眼,轉(zhuǎn)過頭對夜天煜笑道:“四皇子要不要來一局?”

    “好!這個棋有意思,而且能和玉太子下一局,我正求之不得?!币固祆狭⒓袋c頭。

    云淺月錯開身子讓出位置,夜天煜的屁股立即坐在了云淺月的位置。

    二人開始擺棋。

    夜天煜本來就聰明,看著云淺月和玉子書下了半響,也摸到了些門路,一盤棋下得穩(wěn)穩(wěn)當當。玉子書也未仗著自己會棋,便表現(xiàn)出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而是平和著夜天煜的棋風,不聲不響,不顯山不露水,不凌厲,不鋒芒。

    一局棋落,玉子書最后勝出一子。

    夜天煜似乎玩上了癮,對玉子書招招手,“再來一局!”

    玉子書也不推辭,含笑應(yīng)允。

    一連三局,玉子書都是如此棋風,勝夜天煜一子。

    三局棋罷,夜天煜感嘆道:“玉太子真是高人!無論是我激進,或者平緩,或者繞路。你都能保持一個棋風不動。這等本事,本皇子真是望塵莫及。佩服!佩服!”

    “四皇子過獎了!”玉子書緩緩一笑。

    云淺月白了夜天煜一眼,“子書當然是最厲害的!”

    “月meimei,這可不像你?。∧銓φl有這般維護過?這些年除了景世子外,我可就見著了這一個!”夜天煜挑眉打量云淺月。

    “誰讓子書太好了呢!”云淺月打了個哈欠,對他道:“時間晚了,你和趙jiejie就在我這里用完飯再回去吧!”

    “好!”夜天煜答應(yīng)得痛快。

    三人收起棋盤,進了屋。趙可菡和七公主在閑話家常,見三人進來,七公主當先笑道:“你們這一局棋的時間可真夠長!”

    “問他!非拖著小七下了三局,凍死我了!”云淺月搓著手道:“明日這屋子里該生暖爐了,今年這第一場雪不知道什么時候下?!?/br>
    “今年的天偏暖,往年小雪就已經(jīng)下雪了,可是今年都快到冬至,還沒見到雪,這天氣莫不是也感覺到了這天下的局勢,變得不正常了?”夜天煜接過云淺月的話,語氣微嘲,“下不下雪也沒什么不同,下雪無非是更冷而已?!?/br>
    “怎么能沒什么不同?下雪后梅花可就開了!”云淺月斥了他一聲,“都大婚成家立業(yè)的人了,說話還這么不著調(diào)?!痹捖洌龑w可菡道:“趙jiejie,你可要好好的調(diào)教調(diào)教他,男人都是慣出來的。你看看,這才大婚幾日,他的脾氣變得陰陽怪氣的。”

    趙可菡掩著嘴笑,“那是因為他在你面前才會如此,我們大婚這些日子可沒見過他這樣陰陽怪氣?!?/br>
    云淺月微哼一聲,對同樣笑著的七公主詢問,“嫂嫂,哥哥說什么時候回來沒有?”

    “這些日子他一直忙著給你和景世子籌備及冠及笄,禮部還要安排迎接前來天圣京城的各國使者。每日回來都時間不一?!逼吖鞯馈?/br>
    “凌蓮,你去禮部尋哥哥,讓他回來吃飯!再忙也要注意身體?!痹茰\月對凌蓮吩咐。

    “是,小姐!”凌蓮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又問:“小姐,那景世子呢?”

    “不用理會他,處理完事情他自然就來了!”云淺月道。

    凌蓮點點頭,走出了房門。

    伊雪擺上茶點,屋中幾人一邊敘話,一邊吃著茶點,等待著小廚房開膳。

    半個時辰后,云離回了云王府,徑直來了淺月閣。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冷邵卓和容楓。顯然二人聽說要在云淺月的淺月閣擺膳,便跟著云離不請自來了。

    三人剛坐下不大一會兒,容景和夜輕染也進了淺月閣。

    “今日是什么日子?我這淺月閣竟然成了香餑餑了!”云淺月看著窗外,又掃了一眼屋中圍坐的眾人,擠得慢騰騰的,嘟囔道。

    “這些日子各忙各的,大約都被悶壞了!”七公主笑著道。

    “小丫頭,我還沒走近就聽見你說不歡迎我來?!币馆p染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不歡迎你,你不是也來了?”云淺月眼皮翻了翻。

    容景挑開門簾走了進來,夜輕染緊隨其后。

    “湊湊熱鬧!本小王這些日子想酒喝了,上次你從天煜那小子府里拿回來的梨花白呢?拿出來,我們喝了它?!币馆p染進了房間,將屋里的人掃了一眼,忽然一樂,“真熱鬧啊!看來本小王沒來錯。”

    “你還真是……你府中沒有好酒?就惦記著我費勁巴拉地從他手里撬來的這幾壇梨花白了?”云淺月無語。

    “我府中好酒是有,但一個人喝有什么意思?搶來的酒才有味道!”夜輕染越過容景,向云淺月身邊坐來。

    他還沒坐下,容景衣袖一揮,他被一陣勁風掀得倒退了回去,容景看也不看他一眼,坐在了云淺月身邊。

    夜輕染瞪眼,隨即撇撇嘴,也不發(fā)作,坐在了玉子書身邊,湊近乎道:“玉太子,你這一趟可沒白來啊!本小王可從來沒見過小丫頭對誰這么好過。日日陪著你不是下棋,就是品茶,居然還陪著你賽馬,逛這天圣京城,我聽說你們可是連京城內(nèi)外都快踏平了。這等殊榮和優(yōu)待,真讓本小王嫉妒啊!”

    玉子書微微一笑,“我和云兒引為知己,她對我如此應(yīng)該的,若是她去東海,我也如此對她?!?/br>
    夜輕染嘖嘖了一聲,對云淺月酸酸地道:“小丫頭,你什么時候?qū)ξ乙策@樣好點兒!”

    “我對你還不夠好?”云淺月斜睨著他。

    夜輕染假裝摸著下巴考慮了一下,道:“分跟誰比了!”

    “比什么?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不同。”云淺月對他橫了一眼,警告道:“你話真多,還想不想喝酒了?不想喝酒的話,我就一直讓你說個夠。”

    夜輕染嘠噶嘴角,“自然是喝酒!”

    “凌蓮,伊雪,去將那幾壇梨花白搬來!”云淺月見夜輕染消停,對凌蓮和伊雪吩咐。

    二人立即應(yīng)聲,跑了下去。

    十多個人聚在云淺月的房間,這是有史以來最人多最熱鬧的一次。這一頓飯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一邊閑話家常,一邊互相說笑,一邊推杯換盞中吃到天幕落下黑紗,才散了去。

    夜輕染、容楓、冷邵卓三人搭伴離開,玉子書和容景也一起離去。

    夜天煜和趙可菡走在最后,云淺月將二人送到大門口時,別人都已經(jīng)離去。趙可菡握了握云淺月的手,對她低聲道:“月meimei,你及笄那日我再過來?!?/br>
    云淺月心思一動,笑著點點頭,“好!你總歸是父王的義女,我的義姐,自然要來觀我的成人禮的。”

    趙可菡看了夜天煜一眼,松開云淺月的手,上了馬車,簾幕落下,遮住她的身影。

    云淺月看向夜天煜。

    夜天煜走過來,看著她的眼睛,云淺月也看著他的,他眼中一汪深潭,黑得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她心里暗暗一嘆,面上卻不動聲色。

    “月meimei,你的成人之禮那日,我可能不來了!”夜天煜道。

    云淺月點點頭,不說話。

    夜天煜又壓低聲音道:“我要反了父皇!”

    云淺月沒想到他就這樣對他說出來,不過想想對于她來說,也沒什么不可說的。她再次點點頭,依然不說話。

    “我知你不會再幫我,我也知我沒有勝算。如今這一面,也許就是我們最后一面了。哥哥最后求你一件事情。你在那日,幫我拖住七弟可好?若是他在皇宮,我半分機會都沒有。”夜天煜的聲音極低。

    云淺月抿了抿唇,直視夜天煜的眼睛道:“我盡量!”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若哥哥不能活著回來,你也不要忘了我,就算忘了我,也不要忘了那十壇梨花白?!币固祆仙钌畹乜戳嗽茰\月一眼,扔下一句話,挑開簾幕上了車。

    車夫一揮馬鞭,馬車離開了云王府大門口。

    夜晚的風比白日的更寒,清清冷冷,如利刃一般刮進衣衫,接觸肌膚,青絲被它卷起,隨著衣袂飛揚,手腕和腰間的環(huán)佩發(fā)出清泠的響聲。在寂靜的門路,無人走過的長街,尤其清晰。

    站了許久,直到凌蓮看不過去提醒云淺月,云淺月才緩緩轉(zhuǎn)身,回了府內(nèi),大門在她身后關(guān)上,發(fā)出沉重的聲響。

    這一夜,云淺月一夜未眠,直到天明十分,才緩緩睡去。

    接下來又平平靜靜過了兩日,距離冬至日還有三日。榮王府、云王府、禮部三方已經(jīng)將及冠及笄之禮準備就緒。

    似乎越是每到大日子來到之前,便愈發(fā)的平靜,就連京中百姓們吵吵嚷嚷了將近一個月的言論也隨著日子即將接近而消止了聲息。

    從那日淺月閣小聚之后,云淺月便吩咐凌蓮和伊雪在房間擺放上了暖爐,外面冷風襲來,東暖閣暖意融融。云淺月和玉子書圍著火爐背靠著身子看書。

    這一日晚,云淺月睡得朦朦朧朧間,有人進了淺月閣,她睜開眼睛,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砹枭徍鸵裂┑牡秃嚷暎o接著一個不滿的聲音響起,“我才離開多少日子,這淺月閣就對我設(shè)了門禁了?兩位jiejie,你們的眼神也未免太不好了吧?認不出我了?”

    “三公子?”凌蓮和伊雪低低地呼了一聲,隨即寶劍撤回銷內(nèi),又同時改口道:“西延太子!”

    西延玥輕輕一笑,“還好兩位能認出我,我可以進去吧?”

    凌蓮和伊雪對看一眼,剛要點頭,云淺月聲音從屋內(nèi)傳出,叱道:“廢什么話?趕緊進來!在外面吹冷風,你很好受嗎?”

    西延玥聞言立即推開房門走了進來,隨著他進入,屋中溫暖的氣息涼了幾分。

    云淺月看著西延玥,想著怪不得凌蓮和伊雪認不出他,她乍一見,也難以辨認出,如今的西延玥和當初的三公子簡直判若兩人。錦袍玉帶,雖然一樣俊美絕倫的容貌,但卻整個人的氣息和氣質(zhì)都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那個不自信卑微心里面只有黑暗的三公子不見了,如今這個通體上下都透著尊貴的人才是他。她看著他,嘖嘖了兩聲,“果然是西延太子!”

    三公子翻了個白眼,徑直走到床前,盯著云淺月看了看,忽然踢掉了鞋子,動作利索地跳上了床,且一氣呵成地扯過云淺月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云淺月有些呆你看著他,直到他做完一切看著她,她才反應(yīng)過來,對他吐出一句話道:“男女授受不親!”

    “你將我當成是女人就行了!”西延玥不以為然。

    云淺月無語,性別這個東西能是說當就當?shù)膯??她看著他單薄的衣衫,想將他一腳踹下床的念頭打住,對他問,“你怎么黑天半夜跑了來?使者隊伍呢?”

    “還在百里外呢!我想你,就先來了!”三公子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對云淺月道:“累死我了,別吵我!”,話落,就要睡去。

    云淺月再次無語地看著他,剛看了片刻,發(fā)現(xiàn)他均勻的呼吸聲傳出,真的睡著了。她眼皮翻了翻,撇開頭,看著房頂,沒了困意,想著南凌睿和洛瑤,葉倩和云暮寒,以及風燼和十大世家的人,是不是也都快到了?

    正這樣想著,外面又有人飄身而落,卷起一片熟悉的氣息。

    “睿太子?”凌蓮和伊雪齊齊喊了一聲。

    南凌?!班拧绷艘宦?,似乎摸索著從懷里掏出了什么東西扔給凌蓮和伊雪,笑吟吟地道:“給你們吃糖!”

    凌蓮和伊雪齊齊接住扔來的糖,似乎有些無語,但還是齊齊謝道:“謝睿太子!”

    “不客氣!”南凌睿擺擺手,慢悠悠地走到門口,輕輕一推房門,珠簾挑起,他風流無比地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云淺月坐在床上,一個人躺在她身邊,他眨了眨眼睛,盯著西延玥看了看,對云淺月笑道:“小丫頭,不差嘛!還知道不要虧待自己,找了人給你暖床!”

    “胡沁什么!”云淺月瞪了他一眼,“他是西延玥!”

    “哦?西延太子?”南凌睿挑了挑眉,站在床前盯著西延玥看,須臾,向他伸出魔爪,色色地道:“長得不賴嘛!我摸摸皮膚好不好……”

    他的手還沒伸到,西延玥便睜開了眼睛,云淺月“啪”地打掉了他的手。橫了他一眼道:“被洛瑤知道你調(diào)戲男人,你就等著去死吧!”

    南凌睿的手躲閃不及,被著著實實地打了一下,瞪了云淺月一眼道:“我家洛瑤美人溫柔著呢,哪里像你這個野丫頭!”話落,他一屁股坐在床邊,不客氣地對西延玥推搡了一下,“美人兒,往里面點兒,給本太子讓個地方?!?/br>
    西延玥眨了眨眼睛,忽然伸手勾住南凌睿手臂,軟聲軟氣地道:“呦,這不是睿太子嗎?來,讓奴家好好伺候您更衣,您的涼氣將奴家都凍住了,可不能就這樣上奴家的床?!痹捖?,去給他解衣服。

    南凌睿一個高蹦了起來,頓時躲得距離床邊遠遠的,不敢置信地看著西延玥。

    云淺月看著南凌睿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睿太子也不過如此嘛!膽子這么小!”三公子撤回手,變回男子清潤的聲音,不以為然地又閉上眼睛。

    南凌睿臉色變幻了一番,有些羞怒地對云淺月叱道:“臭丫頭,笑什么笑!我是你哥哥!有你這樣讓外人欺負我的嗎?”

    云淺月笑得止不住,一邊喘一邊道:“我的好哥哥,遇到對手了吧?這個可是男女通吃。你以后要小心點兒。”

    “本太子不怕!”南凌睿忽然再次抬步走到床前,利索里踢了靴子,更加利索地爬上床,伸手扯過西延玥身上的被子,看看地方似乎不夠,他順勢一把將云淺月扔下了床,寬寬松松地躺在了西延玥身邊滿足地道:“與美人共榻,求之不得!”

    西延玥哼了一聲,似乎困乏得太厲害,沒理他,繼續(xù)睡。

    南凌睿似乎也累了,也閉上眼睛,準備睡去。

    云淺月被扔在屋子正中的地上,無語地看著兩個大男人占滿了她的床,她不禁懷疑自己睡了十幾年的床上有金子,居然讓他們一個個的來了就跟強盜一般霸占上了。

    ------題外話------

    及冠及笄來了!

    積攢到月票的美人們,聽到我的呼喚沒呀!么么噠!

    親們送的月票我都看到了,愛你們!謝謝親們送的鉆石打賞鮮花!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