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快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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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淺月本來染上紅霞的臉聞言騰地徹底紅透了,她抬眼,狠狠地瞪了南凌睿一眼。 “真發(fā)春了?”南凌睿睜大眼睛,仔細打量云淺月的臉,又左右看了一下,恍然大悟般地道:“哦,秋天來了,果子熟了,可以采摘了?!?/br> “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我就發(fā)春了怎么樣?你有本事給我找十個八個男人來……”云淺月惱羞成怒,話說到一半,忽然住了口。她在說什么? 容景聽到十個八個男人時,清泉般的眸子瞬間黑云密布。 南凌睿一愣,隨即大笑,“哈哈,小丫頭,你好大的宏愿!” 云淺月的臉青紅交加,不敢看容景。 “小景,你還得努力啊!”南凌睿一副憐憫的表情看著容景。 容景眸中的黑云密布翻滾了片刻,恢復(fù)平靜,涼涼地看了南凌睿一眼,沒說話。 云淺月卻感覺周遭的氣壓低了不止一個溫度。她忽然眼珠子一轉(zhuǎn),伸手抱住容景的手臂,看著他討好地道:“我是說他有本事給我找十個八個男人來讓我打一頓?!?/br> “嗯!”容景從南凌睿身上收回視線,很是溫柔地應(yīng)了一聲。 云淺月往日聽到這聲音覺得暖入心脾,可是這時聽到這聲音怎么感覺像是魔音,從心里面涼涼地抽氣,她勉強定住神,乖覺地不再說話。 南凌??纯慈菥?,又看看云淺月,忽然樂了,轉(zhuǎn)過身,哼著小調(diào)施施然地向前走去,這回的小調(diào)是一曲山間的小曲。什么情哥哥,情meimei的,哼得那叫一個聲情并茂。一會兒男音,一會兒女音,居然一人唱起了雙簧,唯妙唯俏。 云淺月慢慢地松開抱住容景胳膊的手,忽然想著她剛剛想的那件事情真的不急的。絕對不急。總感覺要是急了,她定然沒什么好果子吃。還是不急的好! 容景深深地看了云淺月一眼,眸光動了動,依然沒說話。 前面走著的玉青晴覺得好笑,搖搖頭,后面走著的華笙等七人對看一眼,都心中齊齊想著小主前景怕是不容樂觀。他們距離二人跟得遠都能感到景世子剛剛身上的暗沉氣息。 一行人來到半坡崖。 半坡崖的路口被封死,一塊高高的石碑上寫著“生人勿入,擅入者死?!卑藗€大字。這讓云淺月想到了容景紫竹林外的那塊巨石,她疑惑地挑了挑眉,“什么時候雪山老頭這里立了塊石碑?以前沒有吧?” 這句話她是問容景。 “嗯,沒有!”容景搖搖頭。 “這條路封死了,外圍還布置了陣法。這陣法可是不次于龍?zhí)痘ue陣的。”玉蜻蜓看著前面道:“這里不見絲毫腳印痕跡,似乎很久沒有人出入了。” “雪山老頭在這里困了一輩子,是該出去走走了!”南凌睿呵呵一樂,“沒人正好,我們就進去,以客當主了!”話落,他當先引路走了進去。 玉蜻蜓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徹底暗了下來,她笑了笑,跟上南凌睿。 容景和云淺月自然沒意見,跟在二人身后。 雪山老人擺的這個陣法雖然難,但也難不住幾人。一行人很快就過了陣法,進入了半坡崖。剛一進去,有一頭猛虎就怒吼著沖了出來。 南凌睿嚇了一跳,一個高蹦回了玉青晴身后。 玉青晴也愣了一下,猛虎徑直向她撲來。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出手,出手必然傷了這頭猛虎,不出手的話只能躲避,進不了里面。這頭猛虎顯然是用來看家的。 “小黑!”這時,云淺月喊了一聲。 那頭本來嘶吼著撲向玉青晴的猛虎忽然駐足,將威武的虎頭轉(zhuǎn)向云淺月,看到她一雙虎眼露出一絲疑惑。 云淺月伸手拔下簪子,照著手腕的玉鐲上輕輕敲擊了兩下,那猛虎虎眼一亮。向她撲來。她推開容景,那頭猛虎轉(zhuǎn)眼間來到她面前,前面兩只蹄子抬起,搭在她肩上,將大虎頭枕在了她肩膀上。 華笙等人本來要驚呼,但看到這一幕都有些目瞪口呆。 “呵,這個見面禮極好!”南凌睿忽然笑了,看向被云淺月推到一邊的容景,笑瞇瞇地道:“想不到小丫頭桃花如此旺盛,連只老虎也抵抗不住?!?/br> 容景眸中的風(fēng)暴聚了一下,又歸于平靜,看著云淺月和那頭老虎。 老虎身形高大,通體雪白,只有額頭的一個王字是三道黑毛。明明剛剛還威風(fēng)凜凜,嘶吼沖出來的打老虎,此時像個大孩子,居然在云淺月的肩頭嗚嗚起來。似乎是在撒嬌。 云淺月瞪了南凌睿一眼,“你再說一句讓我不高興的話,我就讓小黑咬你?!?/br> 南凌睿顯然有些怕老虎,立即閉了嘴。 “小黑乖!我才幾年沒來而已,你就長這么大了!”云淺月伸手拍拍老虎的頭,以示安慰。聲音放柔,跟哄小孩一般。 老虎嗚咽著,似乎無比委屈,聽聲音仿佛是在控訴她。 “你看,你都長這么大了,我也忙著在長個啊,就沒時間來看你。這回我長大了,不就趕緊來看你了嘛,乖,不哭不哭啊!”云淺月發(fā)揮自己的愛心,一只手摸著老虎的頭,一只手摸著它后背的皮毛。 南凌睿嘴角抽了抽,這么些年忙著長個?也就她說得出來。 玉青晴看著云淺月,目光慈愛含笑。 容景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在老虎把著云淺月的肩膀的爪子和它擱在云淺月肩上的虎頭上。一雙眸子平靜地看著,若非剛剛那一瞬間的風(fēng)暴,還以為如一面鏡子,不見波瀾。 老虎似乎不那么委屈了,停住了嗚嗚的抽煙。將擱在她肩膀的虎頭拿開,瞪著一雙虎眼看著云淺月,似乎也發(fā)現(xiàn)她長大了,大得它認不出來了。 “這個大東西居然能聽得懂人話?”南凌睿訝異地道。 “這是通靈白虎,稀有的品種。它生性就很聰慧。若是經(jīng)過訓(xùn)練,是能聽得懂人話的?!庇袂嗲绲馈?/br> “沒想到雪山老頭還有這樣的好東西!”南凌睿有些嫉妒地道。 “這是月兒當年送給小楓的。”玉青晴搖搖頭,笑著道:“她怕小楓經(jīng)過文伯侯府被滅門那么大的事情承受不了打擊,自此一蹶不振,將他送到這里后就居然膽子大得跑到了深山去抓了一只小老虎回來陪著他。真難想象,那時候她才五歲?!?/br> “原來是這樣!小丫頭,你對容楓那小子可真好!”南凌睿又酸唧唧地道。 “娘,你怎么知道?”云淺月轉(zhuǎn)頭看向玉青晴。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吧?她將容楓送到了這里后,看著他太過安靜沉暗的眼神,怕他想不開,盡管經(jīng)過了一路開解,但這里畢竟只有雪山老人一個人,加上他到來,也就他們兩個人,怕他漸漸得養(yǎng)成孤僻的性子,但她也不能留下來陪他,所以思前想后,覺得給他再找個伴,找人是肯定不行的,因為雪山老人收了容楓已經(jīng)是關(guān)門弟子了。這半坡崖不準進外人。只能找物了,于是就想到送給它一頭老虎。要送自然就得送最好的,所以她就跑去了天雪山后山崖的叢林,備了一個月的干糧,找了十多天,才找到了目標,那是一只母虎,很是漂亮,它看起來正處于待產(chǎn)期,根據(jù)她生物學(xué)和對于孕婦的論斷,它大多用不了幾日就會生了。于是她就開始了在它洞外蹲點。這一蹲就是四五日,四五日之后,那母老虎終于臨產(chǎn)了,居然生下了一對小老虎,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一對小老虎極其漂亮。看到母老虎耐心地哺乳幼崽,讓她一時間舍不得下手,于是錯過了最佳的出手時機,等她想到容楓日日被困在半坡崖最后沒準養(yǎng)成孤僻自閉的性子時,她還是狠下了心。但等她下定決心后,母老虎產(chǎn)后已經(jīng)恢復(fù)體力,也許也許老虎洞里備的食物太充足,母老虎生完小老虎后一直沒出來,她就又耐心地蹲點,一守就守了半個多月才等到母老虎出去覓食,本來想將一對小老虎都抱走,那多可愛,可是想到母老虎覓食回來不見了一對孩子,大約會發(fā)瘋發(fā)狂,于是她就只抱走了其中的一只小老虎。也就是如今這只小老虎。她給它取名叫小黑。 她備了一個月的干糧也用完時,也抱著小老虎回到了半坡崖。她還記得當時雪山老頭看到她和她懷里抱著的小老虎時驚駭?shù)臉幼?,而容楓似乎也被驚住了。當聽說她在雪山叢林里守了一個月為了給他弄回一只小老虎陪伴時,她清楚地看到他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淚花閃閃,但還死命地忍著沒掉下來,她就覺得值了。 后來她照鏡子,這才看到她自己當時那副尊容,怪不得雪山老頭驚駭,她自己險些都認不出自己。臉不知何時被凍破了皮,手生了凍瘡,連腳板也凍得生了膿瘡。頭發(fā)毛躁躁的,簡直不成人形。但當時她真沒覺得,也沒發(fā)現(xiàn)僅僅一個月,居然給自己折騰成了那副樣子。 后來雪山老人留她在半坡崖住了半個月,用了無數(shù)養(yǎng)顏的好藥,才給她養(yǎng)了回來。一邊心疼他種植的草藥,一邊還連連對容楓感嘆,“你這臭小子哪輩子積了德,遇到這么個小丫頭,長大后一定要娶她當媳婦?!彼浀卯敃r容楓一句話也沒說,但似乎很重地點點頭。雪山老頭又感嘆,“真是奇了,天下居然有這么一個小丫頭。怪胎??!怪胎!” 后來她傷好后就離開了,走時交代容楓要好好養(yǎng)小老虎,給他講了母老虎生養(yǎng)小老虎的過程,又給他講了本來是一對小老虎,因為她抱走了一只,導(dǎo)致小老虎沒娘了,很可憐,所以要對它好。又慎重地告訴了他一些養(yǎng)虎的知識,他都一一謹記了。最后她嘮嘮叨叨地說了半日覺得還沒交代完,而容楓卻第一次對她笑了,說:“他一定會好好的活著,好好的養(yǎng)小老虎,好好的學(xué)武功和醫(yī)術(shù),不會自閉,也不會孤僻?!彼欧判牡刈吡恕?/br> 如今想來,那一段往事,她當時真沒拿自己當五歲的孩子??墒窃谕馊搜劾锟磥?,該是多么驚奇??墒撬婀值氖虑槭沁@件事情怕是連容景都不知道,她娘是怎么知道的? “當年文伯侯府滅門,娘和你爹得到消息回去已經(jīng)晚了。就見到你救了小楓,我們不放心,在暗中一路跟來了天雪山。以為你送他來到之后就回京,但誰承想你出了半坡崖卻沒立即回去,而且在外面轉(zhuǎn)悠了許久,一副冥思苦想什么的樣子,后來居然跑去了天雪山后山崖的叢林。那時候你才五歲,我嚇壞了,就想出去攔你,但你爹怕毀了立過的誓,將我勸住了。我們只能后面跟著你??粗阏依匣⒌哪_印蹤跡和落腳處,看到你守在洞外等著老虎待產(chǎn),又看到你掙扎似乎要不要抱走小老虎,最后看著你等母老虎出去覓食抱了小老虎離開。那是常年人跡罕至的叢林,時常野獸出沒,你一個五歲的小丫頭,居然知道如何躲避野獸,不僅有耐心,有毅力,還行事周密,沒出絲毫差錯。一個月后我們跟著你出了叢林,當時你爹就笑了,說小丫頭不愧是我們的女兒,離開我們,照樣會活得很好,哪怕將她扔進泥潭里,她也能活著,讓我不要再傷心和擔心了。”玉蜻蜓笑著回憶當年的事情,不由感慨。 “原來那時候你們一直跟在我后面!”云淺月心里頓時溢滿幸福。 “是啊,要不是公公逼你爹發(fā)毒誓,我們早就沖出去攔住你了,即便攔不住,你爹也會幫著你弄一只老虎回來,哪里用你那么辛苦?但到底沒敢。畢竟當著云王府列祖列宗的面發(fā)的毒誓,萬一真靈驗了怎么辦?我們要好好健康的女兒,可不要缺胳膊少腿的女兒。后來進了叢林后,我有心先弄一只小老虎讓你偶然遇到帶回去,但你爹不同意,說磨練一下沒什么不好。有我們看著你,你也出不了事兒,而且看你那時候周密的計劃和謹慎的行止,哪里能用得著我們?豈不是多余。我便也打消了念頭。”玉青晴笑著道。 云淺月點點頭,笑了笑,忽然雙手環(huán)抱住老虎的身子,將臉在她皮毛上蹭了蹭。 老虎似乎聽得似懂非懂,但云淺月來了顯然讓它很高興,他本來嗚嗚的聲不嗚嗚了,也用頭開心地蹭云淺月的腦袋。一人一虎,久別重逢,不易樂乎。 “餓死了,小丫頭,你到底和這只大東西黏糊到什么時候?”南凌睿嫉妒得眼睛都藍了。憤憤地道:“你對哥哥可從來沒這么好,居然對容楓那小子好得不得了。居然守了一個月給他抓老虎。” 云淺月哼了一聲,“忘了我關(guān)在房間里悶了半個月親手給你做的那把扇子了?” 南凌睿頓時失聲,隨即轉(zhuǎn)向容景,大怒道:“我的扇子被他這個黑心的給毀了!” “當時你在天圣拿著那把扇子招搖過市,我不毀不行?!比菥盁o視南凌睿的怒意,對云淺月道:“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你不餓大家都餓了,進去吧!” “嗯!”云淺月推開老虎,對它問,“如今這里就你自己看家了?” “嗚……”老虎嗚咽一聲,點點頭。 “雪山老頭哪里去了?”云淺月一邊往里走,一邊問。 老虎用抓子向東指了指,又在地上畫了個圈,又畫了一個圈,像是一個個浪花。 云淺月蹙眉,“他去東海做什么?” 老虎搖搖頭。 云淺月看向玉青晴,玉青晴也搖搖頭,“我沒得到他在東海的行蹤,不過如今靈隱大師、義父等人據(jù)說組織一些人在東海的九仙山論佛和道。佛道兩家一次大的盛世,他大約去湊熱鬧了吧!” 云淺月點點頭,摸摸老虎的頭,“可憐的,就剩下你自己了!” 老虎又配合地嗚咽一聲。 雪山老人的住處在半坡崖的一個低谷處,這一片谷面積很大,足足有方圓幾里地。四周是半壁上坡,半壁山坡上中滿了各種各樣的樹,一半是春夏季的樹木,一半則是秋冬季的樹木。平坦的地方中間是一排房屋,房屋的四周則是一片藥園。種滿了各種藥材和珍奇花草。 一寒一暑交替,讓這里的氣候不冷不熱,溫暖宜人。 “雪山派怪不得要每一代都有一個守山人,這樣的好地方,自然不想讓給別人的?!蹦狭桀K嘖道。 “雪山派弟子貴在精不在多,雖然幾百年,但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也是個奇跡?!庇袂嗲绲溃骸昂湍菞l被廢除的門規(guī)脫不開關(guān)系?!?/br> “是啊,當年雪山老頭若是隨著她師妹自盡而死,那么雪山派也就不復(fù)存在了?!痹茰\月感嘆一句,伸手拍拍老虎頭,“還有沒有吃的?” 老虎點點頭,歡快地向前跑去。 云淺月伸手拉住玉青晴,對她道:“娘,咱們跟小黑去做飯。” “嗯!”玉青晴笑著點頭。 “你們七人去收拾房間!容楓幾個月前離開天雪山時那雪山老頭大約一起隨后跟著下山了。房子里肯定都是灰塵。就罰你們打掃干凈?!痹茰\月對華笙對著指揮。 “是,小主!”七人答應(yīng)得痛快,趕緊向院子里走去。 “小丫頭,那我們呢?”南凌睿指了指容景和他自己,“我們做什么?” “你們……”云淺月回頭看了二人一眼,隨意地擺擺手,“隨便吧!最好把你那件衣服洗洗,都是血,臟死了?!?/br> “好,正好我洗衣服,順便給小景找搓衣板出來?!蹦狭桀R矚g喜地跑向院子。 云淺月聽她父母叫小景還好些,可是從南凌??谥幸步谐鲂【?,讓她忍不住好笑,怎么聽怎么怪異。他想著南凌睿一定故意的,否則為何一句話說得好好的,偏偏在“小景”那兩個字時拉了好幾個彎。她忍著笑看向容景。 “今日青姨幻容成的洛瑤公主時的模樣極好,我覺得她和小睿哥哥站在一起真不錯!”容景慢悠悠地道。 云淺月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小睿哥哥? 南凌睿自然也聽到了,直接一個跟頭就栽到了地上,只聽“砰”地一聲,這里的地面沒有什么玉石磚鋪陳,只有草地和泥土,顯然他將地面砸了個坑。 云淺月想著再讓南凌睿惹容景,報應(yīng)來了吧?容景的嘴,不毒的時候都能毒死人不要命,更何況刻意毒死人的時候了,那能將一個人毒得里外都是黑的。他想不給人留白的時候,就一點兒白的也不會留。 “你……你……”南凌睿躺在地上,伸手指著容景,臉色赤橙黃綠青藍紫。 容景欣賞著南凌睿的臉,忽然伸手摘了面具,笑得一團和氣,“洛瑤公主雖然與我有婚約,但我一心只娶令妹,小睿哥哥愛護令妹,實在令景深表感動,若是不想那洛瑤公主造成令妹的麻煩,就以身代替我抵債,收了她吧!” “你……你……”南凌睿的臉又變了,指著容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原來小睿哥哥身心這般脆弱。你放心,那洛瑤公主雖然厲害了些,但可是一塊真金。你娶她回去做南梁的太子妃,絕對冠蓋了天下女子,將來母儀天下,勢必有王后風(fēng)范。比南疆的葉公主和藍家的家主要好上數(shù)倍。景想來想去,愿意成全小睿哥哥一番美事兒。”容景越笑越和氣,甚至可以說到了一家親的地步。 南凌睿收回手伸手猛地拍身上,噼里啪啦地拍打聲響了好大一陣,似乎才打掉了身上起來的雞皮疙瘩,他才顫抖地指著容景,磨牙道:“不準叫我小睿哥哥!” “原來小睿哥哥不喜歡這個稱呼,那你換一個。覺得我叫你什么好?我就叫你什么?!比菥靶σ鈔ongnong地看著他。 “你……”南凌睿的手指頭抖啊抖的,抖了半響,才憤恨地道:“什么也不準叫!” 容景點點頭,“哦”了一聲。 云淺月已經(jīng)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半個身子倚在玉青晴的身上,玉青晴也笑得身子發(fā)軟,母女二人兩張笑臉靠在一起,居然比這半坡崖的無數(shù)嬌花還艷。 “真是一對沒良心的母女,看著我被他欺負!”南凌睿拍拍屁股站起身,恨恨地看著二人。對云淺月笑不可支的樣子大怒道:“打死我也不娶那個什么洛瑤,不但不娶,沒準我還想方設(shè)法幫她進榮王府。就讓他嫁給那個黑心的。”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笑得太厲害,即便翻白眼的樣子也還帶著nongnong化不去的笑意,拉上玉青晴向前走去,“娘,我們快點兒去做飯,哥哥娛樂人的本事越來越高了,我笑得真累啊,估計能吃一大盆飯?!?/br> “你個毛丫頭!”玉青晴伸手拍了一下云淺月的頭,笑著跟上她。 母女二人進了院子,向廚房走去。 容景看了南凌睿一眼,含笑向里面走去。步履輕緩嫻雅,氣息風(fēng)和日暖。顯然被南凌睿積攢給他的郁氣都原本地返還了回去,雖然沒向南凌睿得意時會哼小曲,但見他周身的模樣,就知道她心情極好。 南凌睿郁悶著一張臉看著容景的背影,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過了半響,他用力地伸腳踢了踢地面,將地面那個被他砸出來的坑填平,才憤憤然地扯掉了身上的血衣,露出里面穿著的金絲軟甲,軟甲上用針線縫制了無數(shù)只小的天蠶絲袋,上面還有干枯的血跡。顯然他負荊請罪時被荊棘扎出的血都拜這些天蠶絲袋里面裝的血所賜。他伸手泄憤似地將金絲軟甲也扒掉,抱著一堆血衣向東側(cè)面從半坡崖流下的瀑布下走去。 玉青晴和云淺月二人來到小廚房,果然見里面還有許多儲備的食物,米面都有,甚至還有腌制的臘rou,在院中除了藥材外,還有一小片菜園子,種植了許多蔬菜。于是二人很快就cao持做飯。 玉青晴的除了武功好外,自然還有一手好廚藝。云淺月站在她身旁跟著她打下手,一邊打下手一邊嫉妒地道:“爹真有口福!” 玉青晴好笑地看著她,“你也有口福,小景會做菜?!?/br> 云淺月笑了,“也是!”話落,她看著玉青晴的動作,“其實我也喜歡下廚,雖然就會做幾樣,但也覺得讓喜歡的人吃自己的東西是一種快樂。所以,我以后也一定要學(xué)會了做飯做菜。洗手作羹湯?!?/br> “月兒有睿有智。其實人活一世,大徹大悟,看盡世間百態(tài)后,就會覺得能有一個讓自己甘愿洗手作羹湯的人能過一起安逸地生活才是最美好。”玉青晴笑著道。 云淺月點點頭,她也覺得那樣是最美好。 “可惜你的身份和小景的身份要做到安逸都很難?!庇袂嗲缬中χ溃骸暗悄阋靼?,世間沒有真正的安逸之地,娘覺得兩個人真心相愛,不會在乎在哪里,是居于廟堂之高,還是隱世于江湖之遠。只有兩個人兩心相依,哪里都會有安逸。端看你的心境了。” 云淺月眸光微閃,笑著道:“娘是知道我們必定會走那一條很難的路,這是在勸我嗎?你放心,我懂的。我雖然不喜歡傾扎,不喜歡陰謀,不喜歡陰暗,不喜歡一切被條文束縛的東西。但我懂得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我愛上容景,已經(jīng)不可躲避,再也更改不了。那么我只能去改變環(huán)境。讓我們有一個生存之道?!?/br> “嗯,你明白就好!”玉青晴笑著點頭,贊揚道:“我的女兒,我一直相信!” 云淺月開心地笑了,忽然又笑意頓收,對她板起臉,“羅玉是誰?” 玉青晴看云淺月板著臉的樣子,笑著道:“一個小丫頭而已?!痹捖洌娫茰\月臉色依然不好,她摸摸她的頭,“我和你爹只有你一個女兒!獨一無二。誰也代替不了?!?/br> “這還差不多!”云淺月復(fù)又笑開,伸手拍拍頭,嗔怪地道:“你的手都是面,弄我一頭?!痹捖?,她將手里沾染的面抹到蹲在一旁看著她們的小黑頭上。 小黑似乎也不樂意,用大爪子拍頭,對她嗚嗚控訴。 一個時辰后,玉青晴做好了一大桌飯菜。這時華笙、凌蓮等人也收拾好了房間,過來幫忙端飯。幾個人一虎從廚房出來,在院外擺了一張大桌子,將飯菜擺上桌。 南凌睿一身清爽干凈地走回來,看到一大桌子菜兩眼放光,屁股剛坐下就開始大吃。 “這個臭小子,跟餓了你八百年似的!”玉青晴好笑,喊了一聲,“小景,吃飯了!” “知道了青姨!”容景從一間屋子里走出來,也是一身干凈,清清爽爽。 “你想想你都離開我和小丫頭多少年了?我們多少年沒吃到你做的飯菜了,跟餓了八百年有什么區(qū)別?”南凌睿大口咀嚼。不滿地道。 玉青晴眼眶微酸,“以后娘日日親手做給你吃?!?/br> “這還差不多!”南凌睿立即得意了,回頭對云淺月眨眨眼睛,“小丫頭,羨慕吧!” 云淺月輕哼一聲,拿著筷子戮了戮菜,問玉青晴,“娘,爹會不會做菜?!?/br> “會!”玉青晴笑著點頭。 “那我以后日日讓他給我做?!痹茰\月也滿意了。 “那我以后也日日去吃緣叔叔做的菜。只能辛苦他了?!比菥耙涣靡聰[,坐在云淺月身邊,含笑道:“我們以后有口福了!” 這回換南凌睿哼一聲。 “花落,你去那顆老梅樹下挖兩壇酒出來?!痹茰\月得意地對南凌睿挑了挑眉,對七人擺擺手,“快都坐啊,還站著干什么?” 華笙等人連忙坐了,倒是都不那么拘謹。 不多時花落挖了兩壇酒回來,幾個人餓了一日,再加上玉青晴做得菜的確極好,比皇宮御膳房的菜品廚師做得還好,一時間眾人食指大動。云淺月發(fā)現(xiàn)就連容景今日的筷子也下得勤了些。 南凌睿本來對容景憤憤,可是端起酒杯來發(fā)現(xiàn)也就他能夠陪他多喝。便也就不計較了,二人你一杯,我一杯,仿佛早先的你拆我臺,我挖你墻角的事情根本不存在,喝得盡興。 云淺月看著二人,不由感嘆,一個容景,一個南凌睿,天下間真沒幾個比他們強的。 這頓飯在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中吃到子夜方歇。是云淺月這十幾年來覺得最快樂的一日。 ------題外話------ 說一件我自認為比較重大的事情啊,親愛的美人們看仔細了哦! 2013年8月4日,地點,蘇州,子情粉絲同樂會。簽名、合影、擁抱,嗯,也可以仆倒一小下,一起聚餐,一起聊天,一起暢談,歡迎親們同樂提問,可以挖掘我大腦中深層次的東西(當然,這個要看乃們的本事啦(*^__^*)嘻嘻……),報名時間從今日開始,截止時間7月25日。方式我的q【253049952】,這個要有驗證,想去蘇州的親就寫報名子情同樂會,我會通過,其余不會加的,不去的親別加哦?。ǖ谝淮喂紂號,有點兒膽顫……^o^);也可以加入v群【109301443】和子情休閑書友群【34476623】,進群后找呂奶奶和夢落之繁花報名。能去的親表要錯過哦!我等著乃們來仆倒我……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