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相見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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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淺月這一聲極輕極暖,似乎還隱含了nongnong想念和情意。 南凌睿走在后面腳步一頓,猛地翻了個白眼,哼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云淺月當(dāng)沒聽到,抬步向前走去。想著才短短兩三日吧,她卻真的好想容景。恨不得插了翅膀飛回去。走了兩步聽到身后南凌睿懶洋洋地拖著步子向前走,腳踩在地面上踏踏聲不絕于耳,她想了一下問花落,“花落,如今南梁使者和南疆使者的隊伍走到哪里了?” “回小主,得到訊息說還在云城?!被涞?。 “這樣??!”云淺月回頭看了南凌睿一眼,建議道:“哥哥,要不你就留在這里吧!等著南梁使者隊伍來到你再跟著回南梁,你正好也休息,免得回去之后還得來回奔波。反正這里距離鳳凰關(guān)這么近,過了鳳凰關(guān)就是南梁的地界了?!?/br> “不要!”南凌睿搖頭。 “你不是累嗎?”云淺月挑眉。 “不累了!”南凌睿踏踏的腳步聲立即輕了。 云淺月眼皮翻了翻,她也舍不得和哥哥這么快就分離,那就能走一道是一道吧! 三人回到主殿,用過午膳,花落早已經(jīng)打點妥當(dāng),在摩天崖眾人依依不舍相送中出了摩天崖。攀著蔓藤下山時,云淺月想著這里真是一個神仙境界。但不知道什么時候她還能再來。但這種世外桃源目前不適合她,她注定就是傾扎在十丈紅塵的。 下了摩天崖,韓老早已經(jīng)牽了馬匹等候在此,三人翻身上馬,快馬加鞭向原路返回。 來到鳳凰關(guān),云淺月又忍不住駐足看向鳳凰關(guān),山脈綿延,猶如鳳凰盤踞,她再次不可抑制地想到當(dāng)年那輕袍緩帶的年輕男子站在鳳凰關(guān)上一人當(dāng)關(guān)退了天圣十五萬雄兵的事情。她想著那是何等的傾世風(fēng)流,以后無論什么時候,哪怕到老,她只要一到鳳凰關(guān),就會對那個人心生崇敬,會想到那個人是她的父親,就無比驕傲。 “小丫頭,走了!有什么可看的!”南凌睿自然知道云淺月想什么,她的表情讓他都快嫉妒死那個被他也叫做父親的男人了。 “怎么就沒有可看的?比看你這個花心太子強(qiáng)多了?!痹茰\月瞥了南凌睿一眼,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四蹄揚起,向下一個城池青山城馳去。 南凌睿頓時一氣,但見云淺月已經(jīng)打馬走遠(yuǎn),他只能有些氣悶地打馬跟在她身后。 花落看著前面的二人,有些好笑,想著小主和睿太子這一對兄妹是最不像兄妹的兄妹,也是最像兄妹的兄妹。 從鳳凰關(guān)到青山城,一路暢通無阻,進(jìn)了青山城時已經(jīng)是入夜。南凌睿想歇腳,但云淺月打馬不停,直接穿過青山城的南城和北城,一路向下一個城池祁城而去。 花落自然沒有意見,打馬跟在云淺月身后。 南凌睿無奈,也只能打馬跟上二人,三匹馬披星戴月向祁城而去。 走了大約半夜,來到祁城,此時已經(jīng)是子夜,南凌睿早已經(jīng)累得趴在了馬上。云淺月進(jìn)了城內(nèi),卻依然打馬不停,向北門而去,顯然是要穿過北門,繼續(xù)趕路。 “云淺月!”南凌睿實在受不了了,惱怒地喊了一聲,可是連惱怒都顯得有氣無力。 云淺月勒住馬韁,回頭看向南凌睿,見他又像大蝦米樣地趴在馬背上,即便在子夜,也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一臉菜色。她有些不忍,看了一眼靜寂的街道,祁城內(nèi)萬家燈火皆滅,她想著即便她這樣馬不停蹄趕路,天明時分也是到不了云城。這里距離云城中間還隔了一個蘭城和一個豐城呢!況且她雖然受得了,南凌睿受不了?;潆m然不說,也是一臉疲憊,遂打消了繼續(xù)前行的念頭,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對上南凌睿哀怨不滿惱怒的臉色道:“我們今夜就在這歇腳了吧!” “臭丫頭,你還算有點兒良心,記得不將你哥哥累死餓死?!蹦狭桀S袣鉄o力地哼了一聲,“早知道我才不跟你回來受罪。” “如今還不晚,你在這里等著南梁使者的隊伍也行?!痹茰\月道。 “那我從昨日響午到如今又半夜跟在你馬屁股后面吃的罪豈不是白受了?”南凌睿有些憤憤,“臭丫頭,矜持你懂不懂?女人要矜持!看看你這猴急的樣子,等見到容景那小子之后他指不定怎么高興呢!沒出息!” “我沒出息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云淺月不以為意,她就是想快些見到容景,不認(rèn)為自己沒出息。即便沒出息就沒出息吧!兩個人的愛情還非要分個高下不成? “以后別對人家說你是我meimei!我丟不起那個人!”南凌睿憤了一句。 云淺月不理會他,對花落道:“還去醉香樓吧!” 花落點頭,打馬向醉香樓而去。云淺月跟在花落之后,南凌睿依然大蝦米樣地趴在馬背上,讓馬馱著向前走,三匹馬身上同樣大汗淋漓。但總歸是寶馬,有些倦色,但依舊精神。 來到醉香樓,三人翻身下馬,伙計立即迎了出來,云淺月甩開馬韁,進(jìn)了醉香樓。 此時雖然是深夜,但醉香樓依舊燈火明亮,有數(shù)十客人,男男女女,大約有十幾桌。云淺月掃了一眼屋中的客人,見不少人都像他們?nèi)丝磥?,對上她的視線,有人愣了愣,閃過驚艷,又人立即垂下頭,她收回視線,來到掌柜的面前,伸手入懷掏出一枚耳環(huán)一邊把玩著一邊問,“掌柜的,還有房間嗎?” “有,有……客觀……幾位?”掌柜的看清云淺月手里的耳環(huán),連忙問。 “三位!”云淺月道。 “好,三位客觀……隨小老兒上樓吧。”掌柜的看了花落和南凌睿一眼,連忙帶路。 云淺月跟在掌柜的身后,向樓上走去。南凌睿有氣無力地拖著步子,一步三晃地跟在云淺月身后上樓。花落在最后,掃了大廳中十幾桌的人一眼,也上了樓。 剛到二樓,掌柜的立即停住腳步,壓低聲音道:“主子,樓下那些人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兩天了,是不是沖您來的?屬下兩日前得到蘭城麗娘的消息,說你們?nèi)说米锪巳耍瑒倓偛痪们翱吹饺ヱR疾馳過去這些人神色不太對,而今你們?nèi)痪瓦M(jìn)來了。屬下覺得是不是這些人特意在等你們?” “沒事兒!帶我去天字一號房吧!”云淺月道。 掌柜的還想再說什么,見云淺月神色鎮(zhèn)定,便不再說,只能繼續(xù)領(lǐng)路向樓上走去。 來到三樓,路過天字二號房,云淺月掃了一眼,天字二號房房門緊閉,她不動聲色地向前走去。南凌睿也掃了一眼天字二號房,忽然笑了笑,似乎想起什么,神色有些玩味,花落跟在二人身后,也看了一眼天字二號房,心中升起警惕。 來到天字一號房門口,掌柜的打開房門,云淺月看了一眼房間,并無異樣,對掌柜的簡單吩咐幾句,掌柜的立即跑了下去。她徑直走到桌案前伸手扭轉(zhuǎn)桌面上的鏡子,天字二號房的情形從鏡中映出。 南凌睿和花落也立即走了過來。 只見天字二號房住了一個年輕男子,男子大約二十上下,面目俊秀。正坐在桌前,桌上擺了幾碟小菜,極為精致,一雙筷子,一壺茶,一個茶杯,并無酒。此時他正慢慢地品茶,杯中茶水喝了一半,即便房間就自己一個人,也是舉止守禮,姿態(tài)清貴,無任何不雅行為。 “我還以為是藍(lán)美人,原來是個臭男人!”南凌睿撇開眼睛,不再看,向軟榻走去,兩步之后來到軟榻上,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云淺月想著這南凌睿真是中了毒了!不過他忘了葉倩也好。 “小主,這個男子應(yīng)該是十大世家中的人?!被渥屑?xì)看了男子片刻,低聲道。 “嗯!”云淺月點頭,十大世家是幾百年前的名門望族,對子女的行止規(guī)范要求極為嚴(yán)謹(jǐn)。端看這姿態(tài)應(yīng)該就是十大世家中的人無疑。只是不知是哪個世家中的人。 “屬下看了,十大世家中除了風(fēng)家與藍(lán)家來往密切外也就是蒼家?!被涞溃骸安恢佬≈髯⒁鉀]有,在看到蒼家秘笈手札下有一小行字,蒼家這一代的少主和藍(lán)家的少主關(guān)系匪淺?!?/br> “嗯,看到了!”云淺月忽然一笑,花落不愧是娘親和七大長老親選的人,很是敏銳和聰明。她看著那名年輕男子道:“原來這就是蒼家的少主蒼亭了,怪不得和蒼瀾有幾分眉目相似,也同樣如此俊逸。蒼家、鳳家、花家出美男子果然非虛。難道他是應(yīng)藍(lán)漪的邀約前來相助奪得被我們搶來的南疆玉璽的?” “不無可能!”花落道。 云淺月笑了笑,“知道他是誰就好辦了!” 花落不再說話,這時候掌柜的帶著幾個伙計走進(jìn)來,前面兩個伙計手里端著飯菜,后面幾個伙計每兩個人抬了一個大木桶。里面的水冒著騰騰熱氣,飯菜依次擺在桌上,掌柜的吩咐小伙計將兩個木桶放在里面的大間,將一個木桶放在外面的小間。又帶著人悄無聲息關(guān)上房門退了出去。 云淺月離開鏡子前,來到軟榻上用腳踢了踢南凌睿,“快去沐?。 ?/br> “累!”南凌睿吐出一個字。 “沒出息!難得你還指望著我請人來伺候你不成?快去洗!”云淺月又踢了南凌睿一腳。不過很輕。 南凌睿躺在軟榻上不動。 “不沐浴,不準(zhǔn)吃飯!”云淺月丟下一句話,從包裹里拿了趕緊的衣物走到屏風(fēng)后。 南凌睿嘟囔了一聲,終是站起身,走向里面的隔間。花落并沒有去,而是給二人掩護(hù)。 云淺月洗得很快,不多時走出來,對花落點點頭,花落走了進(jìn)去。她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一邊用膳,一邊看著鏡子中的年輕男子。她想著骨子里的清貴優(yōu)雅的確不是什么人都學(xué)來的。 不多時南凌睿和花落先后走了出來。南凌睿即便沐浴之后也不是很精神,一副神色倦倦的樣子。三人用過飯后,那男子依然在品茶。南凌睿已經(jīng)一腳深一腳淺地倒去大床上睡了。云淺月淺淺打了個哈欠,對坐在桌前不動的花落道:“我們都去睡?!?/br> “小主,屬下挺得住,您和睿太子休息吧!我看守,以防變故。” 云淺月笑著搖頭,“不用,今夜不會有動作。” “屬下看不像,這些人明顯是沖著我們而來?!被涞?。 “有一個戰(zhàn)略叫做故弄玄虛,還有一個詞語叫做草木皆兵,藍(lán)漪或者是蒼亭定然是熟讀兵法。她大約是知道我們的行蹤,算到我們即便離開蘭城南下,也會假以時日就會返回。所以她的人定然一路有人向她通報了我們只在鳳凰關(guān)一帶落腳,再未南下,而回城之時依照鳳凰關(guān)和幾個城池的距離來算,打馬奔波人的承受能力有限,勞累之后不能再前行,落腳之處應(yīng)該就是這里。所以讓人在這里等候。我們見到樓下那些人,就會以防他們對我們出手,草木皆兵,所以即便休息也休息不好。等明日再趕路,就會勞累。而她正好在下一個城池或者更下一個城池帶著人攔截。那樣的話,我們一路奔波,不得好眠。就會對我們不利,對她有利,很好得手。這就是故弄玄虛?!痹茰\月緩緩解釋道:“所以,這些人不過是讓我們心神不安而已。一定不會有動作。放心睡吧!” “好!”花落覺得小主說得有理,點點頭,也躺到了床上睡去。 云淺月合上鏡子,也躺回了床上。 這半夜果然如云淺月分析,三人睡得極其安穩(wěn),并沒有發(fā)生任何異常。天字二號房的燈亮了一夜,醉香樓一樓那十幾桌的客人守了一夜。 第二日醒來,云淺月神清氣爽,花落亦然。南凌睿雖然較之二人的狀態(tài)差些,但也精神,比昨天的一臉菜色強(qiáng)了不知凡幾。 三人用過早膳出了天字一號房,路過天字二號房時,南凌睿忽然伸手一推,里面的房門并沒有鎖,居然被他輕輕推開,他看著依然坐在桌前的年輕男子,仔細(xì)瞅了他一眼,移開視線,對云淺月勾肩搭背道:“他沒有我美!” 云淺月眼皮翻了翻,見那年輕男子看著他們?nèi)擞行┿等?,顯然沒料到居然被人從外面將門推開,她推開南凌睿,有些好笑地點頭,“是,沒有你美!” 南凌睿得意地一挑眉,腳步輕快了好幾分。 三人旁若無人地下了樓。 蒼亭看著三人下了三樓,坐著的身子忽然站了起來走到窗前。 “少主,要不要攔住這三人?”屋中忽然飄落一人,是個老者,對蒼亭出聲詢問。 “攔估計也攔不住。派人給藍(lán)家主傳信。就說三人已經(jīng)啟程,向蘭城而去。”蒼亭目光看著窗外并沒回頭,只見那三人不出片刻就出了醉香樓,翻身上馬向北而去,他聲音溫淺。 “是!”老者垂首。 “另外吩咐下去,我們啟程回蒼家?!鄙n亭道。 老者一愣,看著蒼亭后背,訝異地問,“少主,您不是來相助藍(lán)家主的?按照早先的布置,您是要追隨這些人身后的,到時候和藍(lán)家主前后夾擊,為何如今要回家?” “既然成不了,我們?nèi)ヒ矡o用。不如回家?!鄙n亭道。 “他們就三人而已,我們蒼家和藍(lán)家聯(lián)手,怎么會攔不住他們?nèi)??”老者皺眉?/br> “他們是三人沒錯,但從昨日他們?nèi)诉M(jìn)城,這祁城暗中保護(hù)的人就有數(shù)百人之多。還是一等一的隱衛(wèi),我們沒有勝算。又何必白白浪費心思。”蒼亭道。 老者一驚,看著蒼亭背影道:“藍(lán)家主說其中一個人是南梁的睿太子,那另外兩個是什么?屬下看也非泛泛之輩?!?/br> “那兩個人……”蒼亭忽然一笑,有些淡,“其中一個人和花家的少主長得有幾分相像,應(yīng)該是花家的人,而另一個人嘛,到真是不好說?!?/br> 老者疑惑,“少主看不出來那人是何來歷?” 蒼亭不再答話,似乎不欲再多說。 老者見蒼亭不答,也不再問,依照蒼亭的命令下去吩咐了。 房中靜了下來,蒼亭身影掩在窗前的簾幕下,忽然用極低的聲音道:“能是誰?不過是個惹不起的人罷了……” 出了醉香樓,云淺月三人快馬加鞭出了城,向蘭城而去。 這一路都很是太平,響午十分進(jìn)了蘭城。云淺月快馬加鞭,根本不打算停留,從南城門穿過,向北城門馳去。 花落自然不做異議,跟在云淺月身后,南凌睿卻是不干了,看著醉香樓門口客滿賓朋,正是午膳時間。飯菜的香味飄進(jìn)他鼻中,他吵著鬧餓。 云淺月隨手扔給南凌睿一個饅頭,連頭也沒回,那饅頭正打中南凌睿的懷。 南凌睿伸手接住饅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云淺月,“小丫頭,你就讓我吃這個?” “不想吃給花落!”云淺月看也不看南凌睿,說話間絲毫不影響身下坐騎飛馳的速度,轉(zhuǎn)眼間就從醉香樓門口跑過。她想著過了蘭城之后下一個城池是豐城,過了豐城子時入夜前一定可以到云城了,就可以見到容景了,辛苦一些算什么。 南凌睿很想將手中的饅頭扔出去,不是給花落,而是砸在云淺月腦袋上,但看著這說話的功夫醉香樓已經(jīng)落下很遠(yuǎn),他有些惱地將饅頭放在嘴邊,大口咬了一口。 云淺月見南凌睿不再叫嚷,她笑了笑,又拿出一個饅頭扔給花落,又拿了一個給自己。 三人騎在馬上,頂著風(fēng)一個饅頭下肚,算是解決了午飯。 出了蘭城,一路并沒受到任何阻攔,天黑之前來到了豐城。 云淺月馬不停蹄,等到南凌睿開口前,又扔給了他一個饅頭,這回正打在了他要叫嚷的嘴上,將他要說的話堵了回去。 南凌睿一把拿掉堵著嘴的饅頭氣得扔了出去。 云淺月不理會于他,徑直打馬出了豐城,向云城而去?;湟廊粺o異議。 南凌睿瞪著云淺月背影半響,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豐城距離云城大約百里,中間有一面小山谷,屬于豐城通往云城的必經(jīng)之道。 入夜來到這一處小山谷,今日的月光有些淺,天空的繁星也有些稀薄。小山谷靜靜,只聽得三人三騎的踏踏聲由遠(yuǎn)及近。 就在走到山谷的正凹處,四面的上坡上忽然有箭雨射來,箭雨十分密集。 云淺月瞬間勒住馬韁,一把拉了南凌睿的馬貼近她,一把拉了身后花落的馬也貼近她,她催動功力,在箭雨來之前將三人三馬中間設(shè)了一個小的防護(hù)圈。護(hù)住了三人三馬,箭雨打在防護(hù)圈上,被真氣原封不動地?fù)趿嘶厝ァ?/br> 霎時小山坡上傳來一片慘叫。 “廢物!”小山坡上忽然傳來一聲低喝,“設(shè)盾牌!繼續(xù)放箭!” 一聲低喝聲之后,果然箭雨再次襲來,被云淺月的真氣擋回去之后,箭雨打在了盾牌上,發(fā)出數(shù)聲鐺鐺的響聲,再無人發(fā)出一聲慘叫。 “小主,這樣不行!看來這些人的箭備有很多,您的真氣如此消耗對您不利。你現(xiàn)在撤了真氣,讓屬下來吧?!被涞吐晫υ茰\月道。 “無礙!我們先看一時,既然容景已經(jīng)安排人保護(hù)我們,我們就等片刻,看看情形。”云淺月?lián)u頭。目光看向上坡頂上,剛剛那一聲低喝來自男子,不知道是不是藍(lán)漪的人。 “將那個趴在馬上的人給我們!我們便立即停止放箭?!鄙掀律虾鋈挥謧鱽硪宦暤秃?。依然是剛剛那個男子。 云淺月瞥了南凌睿一眼,見他又大蝦米樣的趴在馬背上,她想著現(xiàn)在別人拿劍架在他脖子上他估計都沒力氣將人打開。她不答上坡上那人的話,忽然手腕在一波箭雨襲來的空擋,端坐在馬上的身子飛身而起,足足有十丈之高,將箭雨再次打了回去,這時候她身在半空中,箭雨按照她的指示,繞過盾牌從高處向躲在盾牌后放箭的人身上射去。 就在這時,上坡上忽然飛身起來一人,那人一身藍(lán)色裙裝,她同云淺月一樣一躍數(shù)丈,催動真氣,頃刻間將云淺月?lián)趸氐募磳⒋蛟诙芘坪竺嫒松砩系募険趿嘶厝?。身形?yōu)美,曲線流暢,武功端得是漂亮。 云淺月贊嘆了一聲,果然不愧是藍(lán)家的家主,看來幾日前是被南凌睿影響了。 “藍(lán)美人,我竟然不知道你這么想我呀,居然在這里攔截要我。你早說嘛,何必暗中放箭,我也正想你呢!”南凌睿一見藍(lán)漪,眼睛頓時一亮,趴在馬背上的身子直直坐起,要多端正有多端正,疲憊一掃而空,面上的笑開了顏,要多風(fēng)流俊美有多風(fēng)流俊美。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想著南凌睿沒救了!藍(lán)漪成了他的興奮劑了! 藍(lán)漪仿佛沒聽見南凌睿的話,甩開箭雨,飄身而落,對云淺月道:“云王府的淺月小姐果然名不虛傳!” 云淺月沒想到藍(lán)漪識出了她的身份,想著藍(lán)漪既然在這里設(shè)了埋伏,這里距離云城幾十里地,說明她是先見過夜天逸了吧?是從夜天逸口中知曉了她的身份,還是徑自推測出來的?她也飄身而落,坐回馬上,淡淡一笑,“十大隱士世家藍(lán)家的家主也是名不虛言!” “藍(lán)美人!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南凌睿見他被藍(lán)漪無視,想著不過幾日時間,那個被他在天字二號房的惹得手足無措的女子倒是長了本事,知道說不過她遂不開口了。 藍(lán)漪依然無視南凌睿,對云淺月道:“淺月小姐好手腕,不聲不響地盜走了玉璽。實在令我佩服?!?/br> “藍(lán)家主過獎了!好說!”云淺月勾唇一笑。 “喂,藍(lán)美人,你我可有我請你喝酒的情意在,你怎么無視我?”南凌睿對藍(lán)漪瞪眼。 藍(lán)漪依然當(dāng)沒聽見,對云淺月道:“早先我去南疆,還當(dāng)是誰派的人有如此武功,原來是云王府的淺月小姐?!?/br> “我隱衛(wèi)的傷拜藍(lán)家主所賜,不過也怪他自己武功輸一籌?!痹茰\月滴水不漏,話落,語氣有幾分狡黠之色,“不過幸好被我又拿回來了,多謝藍(lán)家主慷慨贈物?!?/br> “我攔截在此,一是想看看從我手中奪走南疆玉璽的淺月小姐到底有多大本事。二嘛,想和淺月小姐賭一局?!彼{(lán)漪仿佛沒聽到云淺月最后那慷慨贈物四個子。徑自道。 “哦?這是先兵后禮了!藍(lán)家主請說?!痹茰\月挑眉一笑。 “我這里有一包*香。*香是我藍(lán)家專門研究出對付有武功的人的一種散功散。只要我放出去,這香味即便你運功閉息也難以抵擋?!彼{(lán)漪伸手入懷拿出一個小小的布包,將手揚起,舉著布包對云淺月道:“你我比武,一決勝負(fù),你勝,我放你們?nèi)穗x開。玉璽之事既往不咎。你敗,留下他?!痹捖洌焓忠恢改狭桀?。 云淺月忽然一笑,看著藍(lán)漪道:“你知道他是誰?” “我不管他是誰,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一個死人?!彼{(lán)漪瞥了南凌睿一眼,惱恨之色顯而易見。語氣有些恨恨。 “哎呀呀,藍(lán)美人的嘴好毒。本公子如今活蹦亂跳的,你別瞎說。本公子還沒與你成全風(fēng)花雪月的好事兒,如何會成了死人?你小心守寡?!蹦狭桀A⒓床桓闪?。 “等我封了你那一張嘴,再讓你不能說話?!蹦狭桀M诹四狭桀R谎郏瑢υ茰\月挑眉,“如何?” “不如何!”云淺月?lián)u頭,“我老遠(yuǎn)奔波而歸,藍(lán)家主這個賭局未免不合理!” “你不相信你能贏我?”藍(lán)漪揚眉,“云王府的淺月小姐不是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連皇上的圣旨都不怕,金殿之上當(dāng)著各國來使和滿朝文武敢毀皇上寶劍的人嗎?怎么來這一個小小的賭局都不敢應(yīng)允?若說不合理這倒是,但那又如何?如今我占據(jù)有利局勢,而你沒有。要想從我這里安然過去,就得應(yīng)賭。世間沒有那么多的公平?!?/br> “藍(lán)家主說得不錯!”云淺月聽了這句話對藍(lán)漪有了些好感,至少這個女子設(shè)賭局不合理也不合理的光明正大,她淡淡一笑,“不是不敢應(yīng)允,也不是怕贏不過你,而是……”她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住,見藍(lán)漪對她挑眉,她目光看向藍(lán)漪身后,笑道:“我不想耽誤時間,因為我想人了!” 藍(lán)漪一怔,沒想到云淺月是這個理由。 “還算你有良心,知道想我了!”藍(lán)漪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溫潤淺顯的笑聲,笑聲未落,只見藍(lán)漪手中的*香脫手向后飛去。 藍(lán)漪一驚,猛地回頭,向身后看去。只見身后不知何時多了一人,那人一身月牙白錦袍,身形清瘦,容顏如畫,正越過她含笑看向她身后,眸光溫柔,說不出的雍容雅致。她立即就猜出了他的身份,這個人實在是好認(rèn),這副裝束,這個長相,天下間認(rèn)識他的人寥寥無幾,但只要他站在世人面前,不認(rèn)出他的人怕是少。她挑眉,“榮王府的景世子?” 容景如玉的手掂了掂手里的布包,對藍(lán)漪淡淡一笑,“這種東西害人,藍(lán)家主還是少拿出來為好?!痹捖洌辉倏此{(lán)漪,對云淺月溫聲道:“還站在那里做什么?還不過來!難道你真要和她賭一局比武不成?” “當(dāng)然不!”云淺月?lián)u頭,雙腿一夾馬腹,打馬向上坡沖去。 南凌睿和花落立即跟在她身后。 上坡上埋伏的藍(lán)家的人都看向藍(lán)漪,等著藍(lán)漪示下,藍(lán)漪并沒再阻攔。 云淺月上了上坡,來到容景面前,也不急著下馬,而是端坐在馬上看著他,容景也看著她,兩人目光相對,雖然眸光在外人看來很是沉靜,但兩人眸底深處皆涌動著nongnong思念,片刻后,云淺月忽然翻身下馬,快走兩步,雙手抱住容景的腰,將身子貼近他懷里,聲音噥噥軟軟地道:“容景,我餓死了,累死了,你要補(bǔ)償我?!?/br> 容景忽然一笑,雙手環(huán)住云淺月的纖腰,聲音低軟帶著nongnong笑意,“好,我補(bǔ)償你!” ------題外話------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景美人親自來接,說明也想月兒了!o(n_n)o哈! 還有留著月票的美人們,快月底了,畫圈圈,一圈,兩圈……畫畫畫……o(n_n)o~ 親們送的月票我都看到了,愛你們! 謝謝親們送的鉆石打賞鮮花!么么! grace21eimei梅(6鉆)、于jiejie楊哥哥123(23花)、jgx907(3鉆)、哈米樂人(2鉆2花)、jjankvt(1鉆100打賞4花)、skyzghost(100打賞1花)、fenger8855(1鉆)、風(fēng)韻三十(1鉆)、lena28(7花)、timgengqing(1花)、佳頤0519(1花)、weena(1花)、洛顏兒(1花)、秦家諾諾(1花)、18504721620(1花)、410481593(1花)、飛羊兒gf3(1花),么么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