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七十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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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傾和秦玉凝都沒有想到云淺月會來到,一時間二人無人說話。夜天傾身子僵硬地站在桌前,秦玉凝裹著被子躺在床上也是全身僵硬大氣不喘。 “雖然我不該來,但既然來了,也不能就這么出去!”云淺月笑看著夜天傾,不退反進,抬步向床前走來,邁過地上的碎衣片對夜天傾埋怨道:“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太子府那一堆女人都白教導了嗎?看看你將秦小姐給折騰的!這是仙衣坊上好的水彩綾羅,價值千金吧!就這么給撕了,真是敗家。” 夜天傾臉色一白。 “秦小姐,你沒事兒吧?”云淺月站在床前,佯裝關心地看著秦玉凝。 秦玉凝僵著身子,似乎沒了呼吸。 云淺月眸光微閃,伸手去扯秦玉凝的被子,“秦小姐?你是不是有事兒?” 秦玉凝一驚,死死地拽住被子,聲音顫抖,“我……沒事兒……” “真的沒事兒嗎?”云淺月覺得自己從來沒這么熱心腸過,今日也發(fā)揮了一回。 “我真……真沒事兒!”秦玉凝聲音幾乎咬牙切齒了。 “我聽著你的聲音怎么感覺不對?”云淺月拽著被子不松手,臉上關心之情溢于言表,“要不要我給你請?zhí)t(yī)?看起來很嚴重?” “不用,我真沒事兒!”秦玉凝在被子里搖頭,心里恨急,卻是又發(fā)作不得。 “真的沒事兒嗎?我看著你怎么也不像是沒事兒的樣子,那地上的衣服都撕扯成那樣了。你能沒事兒?”云淺月覺得自己此時肯定很討人嫌,但她想更討人嫌一些,就像秦玉凝每次在她面前討人嫌一樣,也讓她嘗嘗討人嫌的滋味。她似乎設身處地為秦玉凝想一般,對她道:“你身體是不是很不舒服?但是不好意思說?沒事兒,我悄悄叫太醫(yī)院的女醫(yī)正來給你看看。不會被人知道的!” 秦玉凝身子猛地一顫。 “凌蓮,你去……”云淺月對外面喊了一聲。 “月jiejie,我真沒事兒,不用請女醫(yī)正?!鼻赜衲稍诒蛔永锏哪樕呀?jīng)扭曲,但不敢沖出被子,立即打斷云淺月,聲音已經(jīng)帶了哭腔,“謝月jiejie關心,真沒什么的,太子……太子殿下對我沒做什么,我就是……身體不舒服……” “他沒對你做什么?怎么可能?”云淺月睜大眼睛,佯裝氣憤地道:“你沒看到嗎?被褥上都是血呢!他是不是虐待你?而你不敢說?我去找皇上姑父來教訓他。”話落,她抬步就向外走去。 秦玉凝大驚失色,立即探出頭,伸出手腕拽住云淺月手腕,“月jiejie,我真沒事兒,太子殿下他對我很好的……”話落,她看向夜天傾,見夜天傾還僵硬地站在桌前,對他虛弱地似乎求助地喊了一聲,“太子殿下……” 云淺月回轉頭,只見秦玉凝一張小臉已經(jīng)徹底無血色,她疑惑道:“真沒什么事兒嗎?可是你的臉怎么這么白?還有……”她伸手一指,不懂地問,“那血……是怎么回事兒?” 秦玉凝想死的心都有了,顫著身子不說話。 夜天傾此時緩步走了過來,臉色已經(jīng)恢復正常,對云淺月道:“月meimei,你還太小,還不懂得男女之間的事情,玉凝的確無事,你若是真找了父皇,她就有事兒了?!?/br> 云淺月眨眨眼睛,“那血也無事?” “無事!”夜天傾搖搖頭,“等你及笄那日就知道了,女人都是有這么一次的。” “哦!”云淺月恍然,看向秦玉凝,“原來那血說明秦小姐成為女人了!” 秦玉凝忽然羞愧地閉上眼睛,頭再次探進被子里。 “嗯!”夜天傾點頭。 “我明白了!”云淺月似乎低頭尋思了一下,片刻抬頭看著夜天傾道:“這算是一樁喜事兒吧?既然被我撞見了,我怎么要送你一份喜禮的。怎么說我和你也有十年追逐的情意。不能就這么空手來不是?” “等我和玉凝大婚之日,月meimei再送喜禮好了?!币固靸A看著云淺月。 “大婚的喜禮我再送,今日是恭喜你抱得美人,也祝賀秦小姐成為女人。怎么能沒有喜禮?”云淺月說話間向桌前走去,對外面的凌蓮吩咐道:“凌蓮,給我拿七十二張宣紙來。” “是!”凌蓮在外面應了一聲。 云淺月在桌前坐下,對站著的夜天傾招手,“來,你過來看著,這個可是好禮,我不是什么人都送的。從小到大,這么些年,我這是第一次將這個好東西送給你?!?/br> 夜天傾疑惑地看著云淺月。 “怎么?你不相信?的確是真的!這可是我的寶貝,一直留著的。從沒給過別人?!痹茰\月對夜天傾揚眉。既然南梁國師還在三十里地外,那么進城怎么也要一個時辰,足夠她給夜天傾畫完了,今日不給,更待何日? “好!”夜天傾抬步走了過來,在云淺月對面坐下。 凌蓮拿了七十二張宣紙進來,放在云淺月面前,又關上房門,悄悄走了出去。 云淺月從懷中掏出羽毛筆,對夜天傾吩咐,“你給我研磨!” 夜天傾看了云淺月手中的羽毛筆一眼,并未說話,照她所說給她磨墨。不出片刻,墨磨好了,他放下手。 云淺月提筆開始畫第一張。她勾畫很快,不出片刻一男一女兩人的畫便躍然紙上,栩栩如生,男子居然是夜天傾,女子是秦玉凝,雖然筆調(diào)極簡單,但還是能看出二人樣貌。任誰都不會看錯。她滿意地看了一眼,將畫紙遞給夜天傾,“你看,滿不滿意?” 夜天傾疑惑地接過畫紙,瞬間睜大眼睛,須臾,他不敢置信地看著云淺月。 云淺月對他挑了挑眉,“怎么樣?” “你……”夜天傾臉色忽紅忽白,顯然驚得夠嗆。 “什么你呀我呀的,你只說喜歡不喜歡就行。你喜歡我好繼續(xù)畫,你不喜歡的話,嗯,我也是要繼續(xù)畫的,大不了你不要我可以去送給別人?!痹茰\月說話間開始提筆畫第二張。 “喜……歡!”夜天傾沉默半響,方才出聲。這樣的畫怎么能讓她去送給別人? “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的!”云淺月想著這七十二春當年可是她偶然找到的孤本。都舊得零零碎碎了,難得她給拼湊齊了看了一遍。這些年一直沒拿出來,如今果然派上了用武之地。她一邊畫一邊道:“這可是在市面上買不到的?!?/br> 夜天傾已經(jīng)徹底失了聲。 云淺月將第二張畫好遞給他,“再看看這張!怎么樣?” 夜天傾伸手接過,點點頭,有些艱難地吐出一個“好”字。 云淺月眉梢挑了挑,笑看了夜天傾一眼,不再說話,開始畫第三張。她手法極快,筆調(diào)行云流水,著墨深淺恰到好處,該濃的地方濃,該淡的地方淡。 夜天傾看著云淺月,見她微低著頭,容顏脫俗,眉眼清明,眸光純凈,若是不看她手上畫的畫的話,絕對想不到她居然是在畫男女閨房的春宮圖。而且畫得無比認真,可是從她面上神色或者是眼中神情來看,仿佛她手里的東西真是貴如珍寶,半絲也不遭褻瀆污穢。 “給!”云淺月又畫好一張遞給夜天傾。 夜天傾伸手接過,看了片刻,見云淺月又開始畫,他想起她剛剛吩咐婢女給她拿來七十二張紙張,問道:“多少張?” “七十二張!”云淺月一邊畫一邊道。 “都是不一樣的?”夜天傾又問。 “對,絕對不一樣。”云淺月保證道。 “好!”夜天傾點點頭,尷尬不自在等等情緒忽然褪去,看著云淺月的筆,他忽然有些期待她下面的每一張畫,不是為了畫中的內(nèi)容,而是純碎的畫本身。他想看看她怎么能畫出七十二張不一樣的春宮圖來。 云淺月不再說話,繼續(xù)畫,畫完一張遞給夜天傾一張。夜天傾看完一張又接過一張。 一時間房中靜靜,二人一畫一看,將床上的秦玉凝給遺忘了一般。 秦玉凝裹著被子躺在床上,聽著屋中的動靜。心中將云淺月恨得要死。這要是一般女子看到這種事情早就躲開了,可是偏偏是云淺月。不用別人說,這些年她也清楚,云淺月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的人,說好聽的就是無所顧忌無法無天,說不好聽的就是沒心沒肺。她怎么也做不出當著她的面穿衣服的舉動,何況如今她的衣服被夜天傾撕碎了,也沒衣服可穿。只盼著云淺月早些離開。 可是她等了許久,都沒等到云淺月離開,也不清楚云淺月在做什么,只知道是在畫什么,她實在忍不住探出頭看向桌前。 這一看更是心中有一團火竄出。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此時定是極為難看,可是和她比較起來,云淺月一身紫色阮煙羅,眉眼純?nèi)?,清雅脫俗,尤其是這間房間朝陽,陽光順著窗子照進來,灑在她身上,她認真提筆畫著什么的摸樣看起來說不出的美艷靈動。她唇瓣緊緊咬著,看向夜天傾。 只見夜天傾看著手里的畫紙,面容和目光是她從來未曾見過的潤色,當他抬頭去看云淺月的時候,目光居然是她從來未見過的溫柔,那種溫柔她形容不出,陽光同樣打在他的身上,一身錦袍玉帶,看起來豐神俊美,和往日那個陰沉的以及今日那般粗暴對待她的人簡直判若兩人。若不是親眼所見,她怎么也不會相信。 云淺月感受到秦玉凝的視線,并未理會于她,在畫完一張之后,嘴角微微勾起,遞給夜天傾,“我一直覺得這一張最好,你一定要試試?!?/br> 夜天傾伸手接過,看了一眼,掩唇輕咳一聲,并未說話。 “不用不好意思,這是藝術?!痹茰\月抬頭瞥了夜天傾一眼,一本正經(jīng)地道。 “藝術?”夜天傾挑眉,看著云淺月。 “嗯!藝術古來一般指書、數(shù)、射、御、術、醫(yī)、方、卜、筮,這是你知道的藝術。屬于實的東西。但還有一種很抽象的概念,就是一切美的東西,都可以稱之為藝術。是由人的情感和想象為特性早就的一種審美觀?!痹茰\月一邊繼續(xù)畫一邊給夜天傾解釋,見他不懂地看著她,她指了指他手中畫好的畫道:“如今你手里的這些東西,就可以稱之為藝術。” 夜天傾挑眉,“說明白些!” “你透過表象看到了什么?”云淺月覺得他應該好好培養(yǎng)一下這個古人的審美觀。機不可失。以后他都能將這些姿勢給秦玉凝用上的話,秦玉凝欲仙欲死的時候,應該感謝她。 “這個還用說出來嗎?我看到什么你知道的。”夜天傾又輕咳了一聲。 “你看到的如今是塵埃,你將塵埃拂去,往深里看,看到了什么?”云淺月循循善誘。 夜天傾蹙眉,低頭認真地看。 云淺月說話間又畫完一張遞給他,見他還沒抬頭,她問道:“你難道就不覺得很美?” 夜天傾點點頭,“你的手法是很美!” “除去手法本身,還有一種美,你再往深里看,能看到的東西,就是藝術了!”云淺月話落,繼續(xù)頭繼續(xù)畫。想著她容易嗎?她辛辛苦苦,如今幫助秦玉凝教導男人,可是看床上那小美人好像要吃了她的眼神,她就覺得這實在是一份受累不討好的活。 夜天傾開始認真地看著。 云淺月不再說話,一張一張地畫,時間一寸寸推移,房中只有她提筆的沙沙聲和夜天傾翻動紙張的聲音。秦玉凝收回視線,拳頭在被子里攥得死緊,早先手心被掐出了血痕她不覺得疼,此時手心處卻傳來刺骨鉆心的疼痛,幾乎讓她不能呼吸。 “小姐,南梁國師的車碾進城了!”凌蓮在門外提醒。 “好,我知道了!”云淺月看著她面前厚厚的一摞紙張還剩下薄薄的幾張,掃了一眼夜天傾手里變成厚厚的一摞,對外應了一聲,“馬上就好!” 凌蓮不再出聲,和伊雪對看一眼,心中對云淺月佩服無比。想著她家小主真是千古以來第一人了!在人家的房間當著二人的面畫七十二春。這般壯舉,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這事情除了她,誰也做不出來。而是即便她做了,別人也會認為只要是她做,再正常不過。 過了片刻,云淺月終于放下筆,將最后一張畫好的紙遞給夜天傾,伸手揉揉肩膀,“累死我了!” 夜天傾伸手接過畫紙,難得她一口氣不停地畫了這么些張,自然是累的。他看著她,“用不用我?guī)湍闳嗳???/br> 秦玉凝忽然閉上眼睛。 “不用!”云淺月擺擺手,起身站了起來,將羽毛筆收進筆套里放入懷中,向大床上看了一眼,忽然湊近夜天傾,對他傳音入密,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你可千萬要收好了,別辜負我的一番辛苦和苦心。好好對待秦小姐,她可是天圣第一美人,不是什么人都有福氣享受她的溫柔鄉(xiāng)的。所以,你要將這些都給她用一遍?;蛘吣阌心芰€可以用幾遍甚至幾十遍?!?/br> 夜天傾抬眼去看云淺月。 云淺月已經(jīng)撤回身,對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抬步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么,對床上道:“秦小姐,你本來就是太子殿下的準太子妃。你們兩個算是一體,我送給他一份喜禮就是送給你了。” 秦玉凝不出聲。 “看來秦小姐害羞了!”云淺月忽然一笑,出了房間,并且給二人關上了房門。 看著房門關上,那抹紫色的身影消失,夜天傾看著房門久久收不回視線。 秦玉凝睜開眼睛看了夜天傾一眼,唇瓣咬出血絲而不自知。 片刻,夜天傾收回視線看向手中的畫,一張一張重新看過來,忽然隱約有些明白了云淺月所說的藝術的意思。因為他看著覺得的確很美,但不是說他和秦玉凝,而是這種畫功,怕是天下第一畫師也不能將其畫得如此傳神,筆墨沒有絲毫多余也沒有絲毫少筆,每一處都恰到好處。他看著手中這七十二幅畫,忽然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曾經(jīng)是多么的愚昧!錯把珍珠當成魚目。 “太子殿下……”秦玉凝見夜天傾看著那些云淺月畫的紙久久不動,終于忍不住出聲。 夜天傾轉頭,只見秦玉凝蒼白著臉躺在床上,他挑眉,“何事?” 秦玉凝只覺得又羞又怒,卻是無可奈何,她總不能就這樣的躺在這里。咬著唇瓣道:“請?zhí)拥钕陆o我拿一套衣服來!” “哦!我竟忘了!”夜天傾忽然一笑,對外面吩咐,“來人!” “太子殿下!”門口有人應聲。 “去取一套羅裙來?!币固靸A對外吩咐。 “是!”外面有人應聲,立即去了。 夜天傾不再理會秦玉凝,繼續(xù)看著手中的畫。想著云淺月剛剛挽袖露出手臂的時候她肘腕處有守宮砂的,證明她未曾知曉男女之事。那么這些畫和圖樣是她從哪里學來的?當下春宮圖的確沒有這么多的樣式。 “太子殿下,衣服取來了!”片刻,剛剛那人在門外回話。 “送進來!”夜天傾想不透,也不再探究,將這些圖紙折起,放入懷中。 “是!”那人恭敬應聲,推開門走進來,是一名黑衣男子。 “給她放在床上!”夜天傾吩咐。 那人拿著衣物放在了床上,轉身退了出去。即便他眼皮都沒抬一下,也沒看躺在床上裹著被子的秦玉凝,但還是將秦玉凝羞得無地自容,身子直顫。 “快些穿吧!南梁國師來了!你不是跟我說天下就欽佩三個人嗎?一個人是景世子,一個人是靈隱大師,一個人是南梁國師。如今你起床,還來得及看到他進城。”夜天傾收好那些圖畫,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看著秦玉凝道。 秦玉凝不出聲,忍著渾身疼痛坐起身,默默穿衣。胳膊幾乎都抬步起來,但她也不會叫夜天傾過來幫忙,今日之事是她平生之辱。 夜天傾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秦玉凝,秦玉凝身上青青紫紫,已經(jīng)沒一塊好地方,都是他的杰作。他看著她低著頭咬著唇瓣穿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須臾,冷笑變成溫柔的笑,他看著秦玉凝,柔聲道:“想不想知道月meimei送了我們一份什么喜禮?” 秦玉凝垂著頭不出聲。 “嗯?你這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怪我對你做了這樣的事兒?”夜天傾瞇起眼睛。 “月jiejie送了什么喜禮?”秦玉凝終于出聲。 夜天傾莞爾一笑,“等改日我再告訴你!” 秦玉凝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她就不相信今日云淺月不是故意的。她定然是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才會過來羞辱她一番。想起早先撞開門的夜輕染,心中惱恨,定然是夜輕染告訴了她。所以她才會來。 夜天傾不再說話,放下茶盞,起身走向床前,背著手看向窗外。 秦玉凝看了他一眼,忍著疼痛穿衣,想著夜天傾其實就是一個惡魔。這么些年她居然都沒有料到自己會有朝一日栽進他的手里。她該怎么辦…… 天字一號房,云淺月從天字二號房回來便歪在了軟榻,凌蓮和伊雪一人一邊給她揉按酸疼的胳膊,她嘴角一直扯開合不上,想著今日這一件事情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做得最開心的事情。 “小姐,想想景世子,您就笑不出來了!”凌蓮看著云淺月嘴扯開合不上,實在忍不住打擊她。 云淺月笑意頓收,瞪了凌蓮一眼,“你就看不得我好過是不是?” “小姐,居然當著夜太子和秦小姐的面跑到人家房間給人家畫那種圖去,也就您做得出來?!绷枭徲X得跟在小主身邊,必須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才行。經(jīng)過這件事情,她相信她和伊雪以后天崩地裂天塌地陷估計都不怕了。 伊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奴婢想想就覺得好笑!” “小姐,您是不是因為秦小姐肖想景世子,您才對她這樣??!”凌蓮也忍不住好笑。 云淺月哼唧了一聲,算是默認。從靈臺寺她中催情引那件事情,到如今她都指給夜天傾為準太子妃了還不死心。那么她就還她一份大禮。不過今日之事她不過是個引子而已,夜天傾起了色心,那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她后來跑過去,也不過想讓給她心里上添一抹色彩,讓她永遠記住今日,想忘都忘不了。以后別再肖想容景。 伊雪看著云淺月臉色,笑著道:“誰說景世子愛吃醋,您其實比景世子還愛吃醋。”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對二人擺擺手。二人同時住了手,她活動了一下肩膀,起身站了起來,看向窗外,只見大街上此時已經(jīng)人山人海。不過不全是老百姓,而是街道兩旁前面都立著士兵排成長長一條街阻擋住了百姓,中間讓出容納一輛車碾通行的道。 “這副排場誰也無人能及了吧!”云淺月見南方路上有車碾而來,前面一輛是通體黑色沉香木打造的馬車,自然是容景的,后面有一輛高高的玉輦,據(jù)說是南梁王特許國師出行乘坐玉輦。 “聽說南梁國師在南梁的地位尊比帝王,但不引南梁王嫉恨,反而每一年還要肯請國師多在南梁久待,而南梁國師每年就答應只在南梁待兩個月,南梁百姓對其極其尊崇。這些年有國師坐鎮(zhèn),南梁才一直風調(diào)雨順。”凌蓮道。 伊雪也點點頭。 “原來又是一個神棍!”云淺月笑了笑。國師做法才風調(diào)雨順嗎?她最不信這個! 凌蓮和伊雪想問問神棍是什么意思,但見車隊已經(jīng)來了,凌蓮失望地道:“小姐,國師在玉輦中,看來您只有明日再看國師長得什么樣了,據(jù)說國師容貌比天人還俊美?!?/br> “你只需要告訴我他多大年歲了!”云淺月偏頭看向凌蓮。 “應該是和當今皇上差不多吧!”凌蓮不確定地道。 “國師二十年前就成名了!不過是最近十幾年不怎么在天下走動了,每年去南梁兩次,也是在宮中陪皇上下棋?!币裂┙舆^話道:“小姐可以想想他多大年歲了!” “這就是了!一個老男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云淺月不以為然。長得再美能美得過容景去?在她心里,誰人也不及容景。 二人對看一眼住了口。 玉輦來到醉香樓下,容景馬車開路,不停頓向前走去,云淺月這才看到玉輦是用明黃的簾幔遮掩著,而且遮掩得極為嚴密,甚至連風絲都不透,讓她不禁懷疑里面有人嗎?移開視線,看向玉輦后,只見南凌睿騎在高頭大馬上,錦袍玉帶,風流無比。他身后是一輛馬車,裝著應該是賀禮,再之后是南梁的護衛(wèi)隊。最后方隱約是夜輕染帶著一隊人馬護行。 云淺月收回視線,看著樓下緩緩而行的玉輦,忽然打開窗子,一縷氣勁無聲無息飄向玉輦。她到要看看里面有沒有人,南梁國師長得什么樣。 凌蓮和伊雪見云淺月出手,無聲地驚呼了一聲。 云淺月不看二人,直直地看著玉輦。當氣勁飄到玉輦一尺之處,忽然被一股強大的氣勁打了回來,氣勁沖力極為強大,看起來不凌厲,還有些棉柔之感,卻是功力十足,她抵抗不住,猛地撤回氣勁,站在窗前的身子一連倒退了數(shù)步才停穩(wěn)。 “小姐!”凌蓮和伊雪此時驚呼出聲,連忙扶住云淺月。 云淺月站穩(wěn)身子,感覺那氣勁并未追隨而來,而是撤了回去,若是追隨而來的話,剛剛那股沖力她不死也是重傷,可見玉輦內(nèi)的人功力何等高深。她抿唇,瞇著眼睛看著玉輦。 “小姐,您有沒有事兒?”二人看著云淺月臉色,出聲詢問。 “沒事!”云淺月?lián)u搖頭。 二人齊齊松了一口氣,凌蓮低聲道:“小姐有所不知,南梁國師據(jù)說武功出神入化。十五年前南梁和天圣因為鳳凰關之事起了兵役,國師一人守關,破了天圣十五萬兵馬。后來南梁和天圣和好如初,國師便也隱世,自此不在天下人面前露面。” 云淺月點點頭,那一戰(zhàn)是她未出生時候的事情,如今凌蓮一說,她才想起。南梁國師的確武功高深,十五年前老皇帝想先收復南梁,一舉破除始祖皇帝時遺留朝貢的小諸侯國。但是就因為南梁國師一人之力大敗了天圣十五萬兵馬,老皇帝元氣大傷,才息止了兵戰(zhàn)。這也是他這些年不敢對南梁動手的一大主要原因。 “小丫頭,以卵擊石!國師對你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南凌睿傳音入密的聲音忽然傳來。 云淺月哼了一聲,也傳音入密回去,“不過是個老男人而已!他武功比我高不錯,但活得還比我歲數(shù)大呢!我到他這個年紀的時候,也能如此!” 南凌睿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你到國師這個年紀的時候也不見得武功比他高?!?/br> “神棍而已!不高就不高,也沒什么!”云淺月“砰”地一聲關上了窗子,對凌蓮和伊雪道:“回府!” 二人點點頭,跟在她身后出了天字一號房。 ------題外話------ 月兒內(nèi)心粉強大!o(n_n)o~ 秦玉凝這回掉溝上不來了!o(n_n)o~ 親們送的月票我都看到了,愛你們!月票月底清零! 謝謝下面親們送的鉆石打賞鮮花!么么! 不討喜的丸子(210鉆石1413打賞)、jing8828(200鉆)、呂奶奶(10鉆)、貓貓2013(10鉆)、13030701999(10鉆)、bigwendy(6鉆66花)、jolin0880(888打賞)、悠悠我心賢(3鉆6花)、mina711948(2鉆5花)、飛翔的候鳥(1鉆)、淡沫如湮(9花)、賀彩英(1鉆)、tzking2007(5花)、婷婷1990(1花)、15921863136(1花)、幸福的daisy(1花)、尋夢的小刺猬(1花),么么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