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當(dāng)斷必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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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淺月發(fā)現(xiàn)無論在哪里,只要有容景的地方,那地方的空氣都會飄散著如雪似蓮的香味。軍機(jī)營那袋糧食燃燒的nongnong煙熏也驅(qū)散不了他身上的味道和周圍清淡的氣息。她想著世間怎么會有這樣一個人,或者說就是有這樣一個人,他只要在哪里,哪里的空氣都能為他而生。 “想什么呢?”容景笑罷抬起頭,一雙清泉般的眸子依然盛滿nongnong笑意。 “我在想,你那一聲巨響怎么來的?”云淺月笑問。原來軍機(jī)大營中間那兩個糧囤的糧食是他早就有籌謀的。每一年秋,軍機(jī)大營都會儲備好新一年的糧食,去年秋他就已經(jīng)有動作了嗎?這件事情她還真不知道。 “他們聽到的聲響其實不是在糧囤里面,而是在糧囤頂上,有人上了糧囤頂上弄了聲響,就在那一聲聲響將所有人都驚住的空隙,兩個輕功高手同時進(jìn)了糧囤點燃了糧食再出來,所以,他們以為是里面的聲響,而夜輕染趕到的時候,人已經(jīng)撤走了?!比菥敖忉?。 “原來是這樣!”云淺月想著那該是多么高絕的輕功才能躲過老皇帝暗中監(jiān)視的隱衛(wèi)動手,而且還是多么利落的動作在不過數(shù)秒間就完成,她笑看著容景,“手下能人不少?。 ?/br> “彼此彼此!”容景笑著吐出四個字。 云淺月冷哼一聲,“我手下最有力的干將是風(fēng)燼,被你欺負(fù)走了!” “風(fēng)燼是另外有重要的任務(wù),走了一個風(fēng)燼,你不是又來了一個三公子?總之是不缺人的?!比菥疤裘迹χ溃骸叭硬槐蕊L(fēng)燼差!” “嗯,也是!那你欺負(fù)風(fēng)燼的事情我就原諒你了?!痹茰\月笑著點頭。 容景再云淺月唇瓣輕啄了一下,柔聲道:“乖!” 云淺月眼皮跳了兩下,剛要說什么,忽然感覺遠(yuǎn)處有隱隱的尖叫聲傳來,她笑意頓收,立即從容景懷里坐直身子,對他問道:“你聽到什么聲音了沒有?” “嗯,聽到了!”容景點頭。 云淺月瞇起眼睛,又細(xì)聽了一下,面色一沉,“是清婉公主!”話落,她對容景道:“云暮寒和清婉公主去了夕顏湖,我聽聲音是來自夕顏湖的方向,大約是出了事情,我過去一趟,你身體有傷,就不要去了!” “好!”容景點頭。 云淺月飛身而出,身子輕飄飄落在車后的白赤鳳身上,一攏馬韁,寶馬立即四蹄揚起轉(zhuǎn)了道向夕顏湖而去,黑赤鳳見云淺月騎著白赤鳳離開,立即跟了去。 容景伸手挑開簾幕,只見云淺月一人一馬身影片刻間就竄出了幾十丈遠(yuǎn),他看向夕顏湖的方向,薄唇抿起,對弦歌吩咐,“走,跟過去看看!” “是!”弦歌自然聽到了那邊的聲音,雖然有云淺月的留話,他也知道世子定然是不放心淺月小姐一個人前去的。一揮馬鞭,馬車轉(zhuǎn)了道,也向夕顏湖而去。 云淺月快馬加鞭,距離夕顏湖近了,反而聽不到聲音了,她眸光凝定地看著前方,催動真氣探視前方的動靜。隱隱有數(shù)十人在交手,而且出手的人都顯然是輕功高絕,深藏陰暗的氣息。她薄唇抿起,身下白赤鳳健步如飛。 不出片刻來到夕顏湖,果然見前方有數(shù)十黑衣人在圍攻一名錦衣男子,那名錦衣男子懷里抱著一個披頭散發(fā)衣衫散亂的女子,男子渾身是血,但不影響樣貌,正是云暮寒,那披頭散發(fā)衣衫散亂的女子鼻青臉腫,已經(jīng)看不出摸樣,但熟悉的人和熟悉的衣著還是可以看出是清婉公主,地上已經(jīng)有數(shù)十具死尸,其中有幾名黑色錦衣的死尸,還有二三十身穿各種衣服高矮胖瘦不依的男人尸體,其中有幾人只穿著上衣,露著下體,這一片空氣中除了血腥味還有yin穢污濁的味道,她心下一沉。 白赤鳳距離黑衣人圍攻云暮寒所在的地方還剩下數(shù)十丈,云淺月已經(jīng)忍不住飛身而起,隨著她身形飛出,手中的紅顏錦也同時飛出,紅顏錦帶著一道厲光,如劃破天際的一把利刃,頃刻間便打飛了圍著云暮寒最近的幾人,那幾人一擊致命,身子齊齊飛了出去。 云淺月手中的紅顏錦轉(zhuǎn)了個圈,下手絲毫不留余地,頃刻間就有幾人倒下。兩招之后,她已經(jīng)來到了云暮寒身邊,云暮寒此時顯然已經(jīng)不支,見她來到,看了她一眼,身子就要向地上倒去,云淺月立即伸手扶住他,他手卻是一松,清婉公主順著他手下滑落。 云淺月沒工夫去扶住清婉公主,手中的紅顏錦動作不停,又打退了兩人。 黑衣人其中有一名頭目眼見云淺月頃刻間就殺了十幾人,他冷喝一聲,“撤!” 黑衣人頭目一聲冷喝后,剩余的黑衣人都齊齊向后撤去準(zhǔn)備離開。 云淺月哪里肯讓他們離開,他見云暮寒已經(jīng)昏死過去,松手輕輕將他放在地上,足尖輕點,頃刻間攔在了要撤退的黑衣人面前,手中的紅顏錦再次飛出,與此同時,她衣袖甩動,細(xì)如牛毛的繡針從她袖中飛出,頃刻間又幾人倒地。 黑衣人頭目眼見撤退不了,蒙著面巾的面色大變,喝道:“擺陣!” 剩余的二十多人頃刻間合于一處,轉(zhuǎn)眼間一個圍殺的陣法便擺成,將云淺月圍在其中。 云淺月冷笑一聲,這小小的陣法還能難得住她?不但難不住她,還能讓她更好一窩端了!她瞇起眼睛,忽然撤回紅顏錦,催動功力,鳳凰真經(jīng)最后一重第一層天雷地火啟動。她雖然初練,還沒試過威力,如今正好試上一試。 只見她譜一啟動功力,身子旋轉(zhuǎn)著凌空之上,隨著她身形向上,所有真氣漸漸外散,頃刻間在她外圍形成了一圈細(xì)密的真氣圈,每一道真氣圈如一把利劍,靠近她的黑衣人頃刻斃命。 那名黑衣頭目面色大變,一見情形不好,立即扔下伙伴撤退,云淺月哪里肯讓他走,紅顏錦再次飛出,不是對準(zhǔn)他頸項以及致命之地,而是拴在了他的腰間,瞬間在他腰間系了個死扣。他用掌去劈根本劈不開,揮劍去砍,手中的劍碰到紅顏錦的真氣被彈飛。那人眼睛一灰,從懷里拿出一顆藥看了云淺月一眼就向嘴里扔去。 云淺月此時手中再無可用的東西去攔阻她,眉頭皺起,想著本來要留個活口的,如今恐怕也留步成了。她這樣一想,只見那黑衣頭目到嘴邊的手忽然頓住,身子僵硬,再也一動不能動。她一怔,轉(zhuǎn)過頭去,只見一輛通體黑色的馬車正趕來,容景挑開簾幕正看著這邊,顯然是他出手百步之內(nèi)點住了黑衣頭目的xue道。 她收回視線,將身體真氣凝聚,纏住黑衣人腰間的紅顏錦也撤回,頃刻間數(shù)聲慘叫響起。所有圍著布陣的黑衣人全部倒在地上,她撤回真氣,飄身而落,看了一眼地上全部死去的黑衣人,連忙走向云暮寒。 云暮寒依然昏迷不醒,她來到他身邊,將他扶起,伸手去把他脈搏,入手處guntang無比,她手一縮,面色微變,立即對容景道:“他中了情花的毒,你身上可有解藥?” “有!”容景伸手入懷,將一個白玉瓶子掏出來扔給云淺月。 云淺月伸手接過,將瓶子打開,倒出一粒藥塞進(jìn)云暮寒懷里,又看了一眼他身上好幾處傷口在流血,出手點住了流血處的xue道。做好一切,她看向云暮寒身旁倒下的清婉公主,放下云暮寒,伸手去探她脈搏,清婉公主氣息微弱,脈象虛脫,顯然是經(jīng)過某種凌虐,除了面目紅腫不堪外,身上無傷,她撤回手,目光看向早先她來時所見那幾名下身沒穿衣服被殺死的男子身上,唇瓣緊緊抿起。 “殺了她!”容景的聲音忽然響起。 云淺月轉(zhuǎn)頭看向容景,只見他并未下車,身子依然坐在車中,正挑著簾幕看向她。她雖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但還是不由問,“你說誰?” “清婉公主!”容景溫聲道。 “為什么?”云淺月似乎是在問容景,也是在問自己。 “你心中清楚,清婉公主若是活著,她這個樣子,難道你要你哥哥娶了她嗎?云暮寒雖然不是你親哥哥,但目前就是親哥哥,況且表哥也不遠(yuǎn)。難道你想看著他被迫無奈娶了清婉公主?別忘了,她如今不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而是皇上的公主!”容景提醒。 云淺月唇瓣抿死,剛剛那一瞬間她也是這個想法,清婉公主顯然是被人輪虐了,但是這樣的清婉公主真要她哥哥娶了不成?因為今日她是由云暮寒帶出來的,出了事情自己是他負(fù)責(zé),況且清婉公主一直又癡心云暮寒。如今她名節(jié)已毀,除了云暮寒娶她之外,再無法嫁給別人。所以,答案自然是*不離十。 “況且換句話說,她以后活著,不僅是自己的痛苦,也是云暮寒的痛苦,若是云暮寒醒來,恐怕是不會讓你殺了她,那么云暮寒此生的姻緣就因此而毀了。和漫漫一生的痛苦相比,孰輕孰重你當(dāng)該分清。”容景再次提醒,“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 容景話落,云淺月忽然閉了閉眼,拿起地上一把黑衣人的寶劍,不看清婉公主,將寶劍在她脖頸一抹,鮮血流出,清婉公主瞬間斷氣。她松開手中的劍,睜開眼睛,面色冷寒,她心中清楚云暮寒不喜歡清婉公主,不能讓這樣的清婉公主來誤了云暮寒一生。所以,她只有一死。當(dāng)斷必斷。 “青影!”容景看了一眼云淺月,溫聲開口。 “公子!”容景話落,一人應(yīng)聲而落。 云淺月抬眼看去,只見立在容景車旁的是一個虛幻的身影,他周身云霧籠罩,看不清模樣,但可以確定是一名年輕男子。這個人她只見過一次,是三年前。容景和她一起在南疆和北疆的中間地帶西木嶺,當(dāng)時正逢夜天逸和葉倩做那一筆交易。 “將這個人帶走,關(guān)入暗室審訊!”容景溫聲吩咐。 “是!”青影應(yīng)聲,只見他并不走近那名黑衣頭目,而是輕輕招手,一縷云霧隨著他手飄出,那名黑衣頭目瞬間被他吸到了手里,他得手后,頃刻間消失在了原地。 這時,遠(yuǎn)處有馬蹄聲傳來。 云淺月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人一馬,馬上端坐的人正是夜天逸。她收回視線,掃了一眼面前四處橫七豎八躺著的七八十名死尸。這些人明顯是兩撥,而污濁了清婉公主的顯然是那一撥土匪之流,今日之事顯然不那么簡單。 不多時,夜天逸來到,勒住馬韁,看了一眼眼前的情形,目光定在云淺月身上,“月兒,這是怎么回事兒?” “我也想知道!”云淺月瞥了夜天逸一眼。 “清婉死了?”夜天逸看向清婉公主,見她脖頸鮮血如柱,面色一變,立即翻身下馬。 “嗯!”云淺月應(yīng)了一聲。 夜天逸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清婉公主面前,秀眉皺起,看了片刻,移開視線又看向那幾名下體沒穿衣服的男子尸體,薄唇抿起,又看向云淺月懷里的云暮寒,問道:“云世子如何了?” “他中了情花毒!我剛剛給他服了解藥。”云淺月道。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出現(xiàn)如此之事!可惡!”夜天逸面色薄怒。 云淺月沉默不語。光天化日之下刺殺的事情不止這一件。今日之事她和夜天逸以及清婉公主云暮寒一同出城的。她和夜天逸在軍機(jī)大營待了前后沒有一個時辰,回來便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看來是早有預(yù)謀。 “你們來時是何情形?就未曾留活口?”夜天逸又問。 “我是先一步騎馬來的,當(dāng)時情況太急,我想留活口沒留住。”云淺月看著那些黑衣死尸,語氣有些木然。盡管他們黑衣蒙面,但是從交手上,她還是知道他們來自哪里,南梁!因著她娘出身南梁,親哥哥和表哥十年前調(diào)換的關(guān)系,她自然不會說留有一個活口。如今夜天逸不再是以前的夜天逸,她不得不妨。 “原來是這樣!”夜天逸點點頭,看向容景,“景世子,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等云世子醒來之后大約就清楚事情是如何發(fā)生的了,如今誰的想法也只是臆斷而已。”容景淡淡道:“正好七皇子來了,這里就交給七皇子處置了。”話落,他對云淺月溫聲道:“云世子解了的情花毒還是不夠,必須回去立即療傷,我們先回府再說!” 云淺月點頭,“好!” “弦歌,你先帶云世子回云王府!”容景見云淺月要將云暮寒抱起來,對弦歌吩咐。 “是!”弦歌立即上前。 云淺月撤回手,弦歌抱起云暮寒,剛要施展輕功,她道:“你騎我的馬回去!” 弦歌點點頭,抱著云暮寒飛身坐在了白赤鳳上,雙腿一夾馬腹,白赤鳳四蹄揚起向城門而去。 弦歌離開后,云淺月看向清婉公主,想著以前清婉公主出身高貴,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身為皇上最寵愛的公主,她算出占盡了所有公主的寵愛和風(fēng)頭,大概是從來沒有料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是這個下場,要怪就只怪她愛上的人是云暮寒。因為她愛的是云暮寒,因為云暮寒是云王府世子,她注定就是老皇帝的一枚棋子。不過換句話又說回來,凡事都有兩面,若她不是愛上了云暮寒,非他不嫁的話,她也不一定會得老皇帝的寵愛。 今日從她出現(xiàn)在云王府的前廳,清婉公主那一回頭,她就知道她是清醒的,不過是裝得太像而已。她就不相信和她接觸比她時間長的云暮寒沒發(fā)覺,或者說發(fā)覺的人不止她和云暮寒一人,精明的夜天逸,還有老皇帝不會發(fā)覺不了。 今日是夜天逸將清婉公主帶出宮來云王府的,本來云暮寒要帶她去東城外的夕顏湖,而她卻說要來夕顏湖。卻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到底是天意還是說人為?若是人為的話,清婉公主知道不知道等著她的是這個下場?夜天逸帶她出宮又去了云王府,到底有沒有參與或者是知道會有這等事情發(fā)生? “清婉在你們來時就死了?”夜天逸忽然又問。 “沒有!她本來昏迷過去了,我救醒了她之后她受不住打擊自刎了!”云淺月淡淡道。 夜天逸點點頭,上前一步,將清婉公主抱起,也不怕他雪青色的錦袍被沾染上血污,對云淺月道:“我?guī)逋窕貙m!此事必須盡快稟告給父皇!” “嗯!”云淺月點頭。 夜天逸抱著清婉公主翻身上馬,清喊一聲,“來人!” “七皇子!”夜天逸話落,有人應(yīng)聲而落,此人大約三十上下,面目周正,黑色錦衣,腰間佩戴著皇室隱衛(wèi)專屬的腰牌。 “將這些人全部運回城,停放在停尸房看守好!”夜天逸吩咐,“等父皇下旨徹查!” “是!”那人立即應(yīng)聲。 夜天逸看了云淺月一眼,又看了容景一眼,雙腿一夾馬腹,當(dāng)先離開了夕顏湖,向城門而去,不消片刻就消失了身影。 云淺月看了那皇室隱衛(wèi)一眼,舉步走向容景馬車。來到車前,容景對她伸出手,她將手輕輕地搭在她手上,被容景緊緊握住,輕輕一拉,將她拉上了車。 簾幕落下,容景對趕車的駿馬吩咐,“回城!” 那馬自然聽得懂他的話,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城門走去。 馬車離開后,那名皇室隱衛(wèi)放出一個信號,不多時數(shù)十隱衛(wèi)來到,他吩咐了一句,一揮手,數(shù)十隱衛(wèi)開始清掃地上的尸體。 馬車中,容景掏出手帕給云淺月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見她面色晦暗,對她柔聲詢問,“殺了清婉公主很難受?” “嗯,有點兒!”云淺月點頭,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她看著夜天傾、夜天逸、夜天煜這些皇子長大,也是看著清婉公主、六公主等皇室公主長大的。沒有感情,但也是一條人命。若沒有容景,她不知道自己下不下得去手。 “人總有一死。清婉公主經(jīng)受此情此景,她死是最好的一條路?!比菥暗?。 “嗯,我心中自然清楚她不能活著,她死是最好。但是我怕云暮寒醒來……”云淺月嘆息一聲,后半句話沒說出口。 “你怕他知道是你殺了清婉會對你大怒?”容景挑眉。 云淺月沉默不語。她來時云暮寒醒著的,即便在那種情況下,他依然護(hù)著清婉公主,她知道以前云暮寒不喜歡清婉公主,就怕如今他其實喜歡了清婉公主,那么喜歡一個人會在乎她是否貞潔嗎?若是不在乎的話,她出手殺了她,云暮寒會不會因此恨死她? “他不會對你大怒的!”容景溫聲道。 云淺月聽到容景肯定的語氣帶著一絲僵硬,她抬眼去看他,見他面色露出頗為深邃的情形,她有些不懂。挑眉,“你就這么肯定?” “嗯!”容景點頭。 云淺月眉梢挑高。 “還記得你為我擋了錢門的一葉飄香嗎?”容景詢問。 “自然記得!”云淺月點頭。那個時候她就是遵循了本心的舉動,不知道該說是深愛太深,即便失去了記憶,心底深處還是對他刻骨銘心,以至于讓她做出為他擋暗器的事兒,還是該說失去記憶那段時間,他讓他自己重新駐扎進(jìn)了她的心里,以至于擋暗器也無所謂。 “他當(dāng)時的態(tài)度,你不覺得很奇怪?”容景挑眉。 云淺月一怔,仔細(xì)回想當(dāng)時的情形,片刻,她秀眉皺起,唇瓣緊緊抿起,須臾,皺著的眉頭綻開,瞪了容景一眼,“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一個大男人,比女人還敏感做什么?” 容景忽然一笑,伸手將云淺月抱住,嘆道:“因為你,我想不敏感都不成!” 云淺月將身子順勢靠在他懷里,泄去了全部力氣,將身體的全部重量都交給他,低聲問:“你說這件事情老皇帝會如何處置?徹查嗎?” “徹查?”容景揚眉,須臾,話音一轉(zhuǎn),淡淡道:“也許吧!” “嗯?”云淺月仰臉看著他。 “徹查不徹查還是要看七皇子!”容景淡淡一笑,“七皇子若是不想此事公布天下,那么她必定帶著清婉公主低調(diào)回宮,若是想大肆徹查,那么就會一路不遮掩進(jìn)宮。皇室公主被人污濁,而且還是土匪之流?;适业念伱婧卧??” 云淺月沉默,老皇帝自然不會希望將清婉公主被污濁之事捅得天下皆知。但是夜天逸就不知道了。若是夜天逸以前行事她知道,也能算得準(zhǔn),但如今就難說了。畢竟夜天逸也一定在乎皇室名聲。 “況且到底事情如何還要兩說,就看云暮寒醒來后會怎么說了!”容景道。 “嗯,我們回府之后,他大約也會醒來了!”云淺月道。 容景點頭,不再說話。 馬車一路進(jìn)了城,北城門的士兵見雖然無人駕車,但馬匹就像是有人駕車一般來到,都自然識得容景的馬車,連忙放行。駿馬拉著車向云王府而去。 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云王府,馬車停住,云孟聲音傳來,“景世子,淺月小姐回來了!” 云淺月從容景懷里出來,伸手挑開連忙,就見云孟站在門口,她立即問,“哥哥醒來了嗎?” “世子還沒醒!淺月小姐您終于回來了,快去看看世子吧!世子的傷看起來很重,還在發(fā)熱?!痹泼霞逼鹊氐馈?/br> “沒事兒,我給哥哥服了藥,等回府后容景再開一張方子煎了藥讓哥哥服下就好了,放心吧,不會有性命之憂?!痹茰\月道。 “那就好!那就好!”云孟聞言松了一口氣,“那老奴先去稟告老王爺,老王爺如今也在世子的院子里,也很急,老奴說請?zhí)t(yī),弦歌侍衛(wèi)說景世子和淺月小姐你們很快就會回來,所以就沒請。老奴去稟告老王爺,讓老王爺先放心?!?/br> “好!”云淺月點頭。 云孟立即向府內(nèi)跑去。 云淺月看了容景一眼,容景對她點點頭,她輕身跳下了車,容景探出身子,緩緩下了車,二人同時抬步向府內(nèi)走去。穿過前院,繞到內(nèi)院,來到西楓苑。西楓苑有婢女小廝端著血水進(jìn)進(jìn)出出。見二人來到,都連忙見禮,容景和云淺月進(jìn)了主屋。 透過簾幕,一眼就見云暮寒躺在床上,顯然已經(jīng)被清洗了血污,上身露著,下身僅穿著單褲。身上大大小小有十多道劍傷。床前坐著云老王爺,站著云王爺。 “景世子,快進(jìn)來,趕緊給他看看開個藥方?!痹评贤鯛斠姸藖淼?,連忙招呼容景。 “好!”容景點頭,先云淺月一步來到床前,伸手去把云暮寒的脈。云淺月也走來,站在容景身邊看著云暮寒。 “臭丫頭,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云老王爺看著云淺月詢問。 “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云淺月看了云老王爺一眼,見他瞪眼,她敘述道:“我和容景從軍機(jī)大營回城,我聽到夕顏湖傳來尖叫聲,感覺不對,就去查看。到那之后就發(fā)現(xiàn)數(shù)十個黑衣人在圍攻哥哥,我殺了黑衣人,救下了哥哥。” “什么樣的黑衣人?”云老王爺問。 云淺月掃了一眼屋中見沒別人,低聲道:“南梁派來的殺手!” 云老王爺面色一變,云王爺一驚。 云淺月不再開口。 “我給他開一副藥方,立即煎服。他手臂的經(jīng)脈廢了一處,不過若是好好將養(yǎng),能夠修養(yǎng)好?!比菥俺坊厥?,對云老王爺?shù)馈?/br> “只要性命無憂就好!”云老王爺老臉凝重地點點頭。 容景走到桌前,扯過一張宣紙鋪好,執(zhí)筆開方,不出片刻一張藥方開好,云王爺立即上前拿過,對外面吩咐,“孟叔,快去煎藥!” “是!”云孟立即走進(jìn)來接過藥方跑了下去。 “清婉公主如何了?她可是和寒小子一起出去的!”云老王爺想起清婉公主,又問。 云淺月看了云暮寒一眼剛要開口,只見云暮寒忽地睜開眼睛,騰地坐了下來,她立即住了口看著他,只見云暮寒醒來之后看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有片刻迷茫,須臾,他看到了云淺月,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看了一眼容景和云老王爺以及云王爺,并未說話。 “寒小子,你感覺怎么樣?”云老王爺看著云暮寒開口。 云暮寒不答話,臉色晦暗。 云老王爺皺了皺眉,看著他沒再開口。云王爺走上前問道:“你爺爺問你話呢?你感覺如何?景世子剛剛開了藥方,孟叔已經(jīng)去煎藥了!” 云暮寒依然不言語,仿佛沒聽見。 云淺月看著云暮寒,見他傷口如今并未包扎,對外面道:“來人,拿包扎所用的藥箱來。”她話落,外面有人應(yīng)了一聲,她對云暮寒道:“你先躺下,你的傷很重,我給你包扎?!?/br> 云暮寒忽然抬頭,看著云淺月問,“清婉公主呢?” 云淺月面色不變,淡淡道:“死了!” 云暮寒身子一震,聲音忽然沉暗了一分,“怎么死的?” “我殺的!”云淺月抿了抿唇,她覺得對云暮寒還是要據(jù)實以告,若是她說清婉公主自刎,云暮寒會不會有愧疚?不如就實話實說。若是他要怒,沖她來也無妨??偙纫粋€人成承受要好。 云淺月話落,云暮寒身子又是一震,云老王爺坐著的身子騰地站了起來,云王爺一個趔趄險些跌倒,都齊齊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云淺月。 “你殺了她?”云暮寒的聲音忽然很輕。 “嗯!”云淺月點頭。 “淺月,你怎么……怎么能殺……”云王爺只感覺身子發(fā)軟,殺了公主可不是小事。 云淺月并不說話,只是看著云暮寒。殺一個清婉公主對她來說不算什么,皇上追究或者就算知道是她殺她也不怕,她主要是在意云暮寒的態(tài)度。 ------題外話------ 嗯,清婉公主就這樣死了,有人為她默哀沒?╮(╯▽╰)╭ 風(fēng)雨來了,相信我們月兒和景美人無堅不摧!o(n_n)o~ 親們送的月票我都看到了,愛你們! 謝謝下面親們送的鉆石打賞鮮花!么么! kikilovejie(100鉆)、juypjj(80鉆111花)、呂奶奶(100花)、夢萱兒(50花)、mymay7777(10鉆)、微淚含笑(2鉆10花200打賞)、蘇嬋愛漂泊(10花)、bigwendy(2鉆200打賞)、kfk4816106(200打賞)、8680188(1鉆1花)、13030701999(1鉆)、xinyong121(2花)、風(fēng)韻三十(1花),么么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