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翻盤怒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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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逸話落,眾人也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容景,一時間人人屏息,屋中猶如靜若無人。 “天逸說得對,景世子來得正好,你快過來看看!”老皇帝也看向容景,老眼深處精光乍現(xiàn),“你能救得了染小王爺,讓孝親王不至于晚年喪子,朕也能寬心了!” “景世子,老臣拜托您了!”孝親王將大還丹用力塞進(jìn)冷邵卓嘴里,塞了幾次才成功,他回頭老臉祈求地看著容景。 容景仿佛沒聽見幾人的話,目光靜靜地看著云淺月。 云淺月也看著容景。她承認(rèn)她是貪圖和容景目前的美好,不想恢復(fù)記憶讓過去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糾纏而來。她以為她已經(jīng)很無情的拒絕了夜天逸,而且她也和容景一起請旨賜婚態(tài)度明確,怎么也想不到夜天逸竟然不放棄。她小看了這個人的執(zhí)著。才讓這種事情發(fā)生,將她和容景置于一場笑話的境地。唇瓣緊緊抿起,看著容景目光越平靜,她的心越是煩亂。這么長時間她比誰都了解容景。這種越平靜,說明他心中此時怕是早已經(jīng)翻江倒海了!她有些承受不住他的目光,甩開夜天逸的手就要走過去。 夜天逸將她的手緊緊攥住,紋絲不動。 云淺月轉(zhuǎn)頭惱怒地瞪著夜天逸,剛要勃然大怒翻臉,只聽夜天逸看向容景身后笑道:“天逸進(jìn)宮時見到景世子被六meimei纏住了,沒想到六meimei也跟著來了這里。若是景世子早一步來到的話,也許不必用月兒的大還丹就可以保住冷小王爺?shù)拿 ?/br> 云淺月立即住了口,轉(zhuǎn)頭,這才發(fā)現(xiàn)六公主正站在容景身后不遠(yuǎn)處。今日不是身穿一身華麗的公主裙裝,而是只著一件素雅的羅衣,沒有朱釵頭飾,額頭裹了一絹輕紗,遮住昨日被她打的傷口。沒有昨日的氣勢凌人,如今小臉上掛著未散的淚痕,斑斑點(diǎn)點(diǎn),她本就貌美,這般梨花帶雨,淚痕點(diǎn)點(diǎn),好不我見猶憐,任何一個男子見了怕是都能升起憐香惜玉之心。她心突地跳了一下,對夜天逸的怒意被封在喉嚨里,一時間看著六公主眸光有些暗。 “小六太不知事!怎么能此時纏住景世子?”老皇帝也看向六公主,臉上雖怒,語氣卻不見半絲怒意,“幸好天逸來得及時,將月丫頭的大還丹找到。景世子如今來了也還不算太晚。冷小王爺是否能被救起,有大還丹還不夠,就要仰仗景世子了。” “景世子,您快過來救救犬子吧!老臣以前多有得罪,景世子大人不記小人過,老臣可就這一個兒子啊,若是沒了,老臣可就……”孝親王見容景半響不動,起身走過來,就要給容景下跪。今日他哪里還顧得王爺身份,只要能救他兒子,他就不吝惜這張老臉。 “孝親王無需行此大禮,醫(yī)者父母心,只要我本事所在能救冷小王爺?shù)脑?,容景定會竭盡全力將他救起。”容景輕輕一揮袖,攔住孝親王下拜的身子,從云淺月臉上收回視線,淡淡道。 孝親王頓時大喜,“多謝景世子……” 容景不看孝親王,抬步向床前走來,他面色清淡,腳步平緩,輕淺,月牙白的錦袍隨著他走動間劃出極淺的弧度,與往常別無二致。但眾人都莫名地覺得有些冷意。只見他來到床前三尺之距停住腳步,不看站在床前的云淺月和夜天逸,低頭靜靜看著躺在床上的冷邵卓。 云淺月忽然垂下頭。 眾人都看著容景,都感覺殿內(nèi)氣氛壓抑,大氣也不敢喘。 過了片刻,容景轉(zhuǎn)頭看向老皇帝,“景可以救好冷小王爺!” “真的?景世子……老臣……只要你救好犬子……老臣感激不盡……”不等老皇帝說話,孝親王騰地跑了過來,一臉激動地看著容景。語無倫次。 “朕就知道景世子能妙手回春!我天圣再找不出第二人能如景世子一般施展回春妙手!”老皇帝也是大喜。 “不過大約要行針一個月左右?!比菥霸捯粢晦D(zhuǎn),淡淡掃了夜天逸一眼道:“大還丹雖然是好東西,但太過性烈,是習(xí)武之人性命垂危時所用的圣藥,千萬金難買,服用后可以起死回生,護(hù)住一絲脈息。但對于無半絲武功的普通人來說,卻是抵抗不住它過強(qiáng)的藥性。所以,用藥之時,也同時要行針助他抵抗大還丹后勁的藥性反噬,否則人即便好了,也會變成癡傻?!?/br> “剛剛景世子被六meimei拖住來不了,天逸動用了月兒的大還丹實屬無奈之舉?!币固煲莸恍Γ盁o論如何,只要能救了冷小王爺就好了!畢竟行一個月針總比沒了氣息要好?!痹捖?,他看向孝親王,“冷王叔,你說是不是?” “是,是,七皇子說得對!景世子盡管行針,只要能救好犬子就行?!毙⒂H王連連點(diǎn)頭。 “那好!”容景點(diǎn)頭,對老皇帝道:“容景這就給冷小王爺行針,我行針不喜人在場。請皇上和眾位大人都出去等候片刻?!?/br> “景世子辛苦了!”老皇帝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前向外走去。 殿內(nèi)的太醫(yī)本來還想看容景如何救冷小王爺,但也知道沒有眼福,遂起身連忙跟在老皇帝之后向外走去。 孝親王站著不動,期盼地看著容景。 容景淡淡道:“孝親王也請去外面稍后片刻!” 孝親王雖然不想離開,但也知道容景的規(guī)矩,只能走了出去。 “月兒,我們也出去等候吧!”夜天逸拉著云淺月向外走去。 “七皇子可以出去,她要留下!”容景不看二人,伸手入懷取出一個小型的錦盒打開,里面擺放著一排金針。金針細(xì)如牛毛。他用手輕輕捻起一只,淡淡道。 “哦?景世子這是為何?”夜天逸停住腳步挑眉。 前面的老皇帝等人走到門口也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容景。 “她的血可以助我行針。七皇子,這個理由夠不夠?”容景看向夜天逸,“若是不夠我可以換一個理由?!痹捖?,他看向云淺月,聲音淡淡,“你告訴七皇子,你昨日請旨賜婚是真心還是假意?是為了和七皇子置氣還是本意行事。你喜歡的人是誰說清楚,免得七皇子誤會?!?/br> 夜天逸握著云淺月的手一緊,“景世子何出此言?月兒不過是因為我回來晚了她才和我置氣而已。再說她如今耳上戴著的這一對我從母妃手里討來的耳環(huán)可不是作假?!?/br> “一對耳環(huán)能說明什么?”容景挑眉,看著夜天逸,“七皇子想說兩情相悅,私定終身,耳環(huán)是定情信物嗎?”話落,他不等夜天逸開口,便淡淡道:“我大病之時是十年前吧!那個時候她才不到五歲而已,就懂得接受七皇子的定情信物了?” 夜天逸眸光一沉。 “若五歲七皇子送的東西也能算作定情信物的話,那她這么些年收的定情信物多得估計都數(shù)不過來了!淺月小姐每年生辰多少人送禮?從小到大不止七皇子送了一對耳環(huán),太子殿下、四皇子、染小王爺、以及這宮中的皇子們哪個沒送過她東西?”容景看著夜天逸,顏色淡淡,“不是什么東西都能稱之為定情之物的。香囊、玉佩才算作定情之物。七皇子這些年不在京中,以為天圣京城也和北疆一樣?一片楊葉就能傳情了不成?” 夜天逸眸光一寒,語氣微沉,“耳環(huán)雖然年紀(jì)太小做不得數(shù),但是我去北疆這些年來她和我一直書信往來。若是無情意,怎么會一直有書信往來?景世子別不知道男女之間通信數(shù)年也不代表什么!” “七皇子母妃故去,只身一人生活在北疆,你們從小關(guān)系好,她略作朋友關(guān)心也是應(yīng)當(dāng)。通信數(shù)年便代表有情意了?不見得吧!”容景揚(yáng)眉,瞥了云淺月一眼,淡淡道:“你將我的玉佩拿出來給七皇子看看!對了,還有我的貼身娟帕,你不是一直好好收著嗎?還有我送給你的紅顏錦,都給七皇子看看,免得七皇子不知道何物才是定情之物。貽笑大方!” 夜天逸沒想到他抓準(zhǔn)機(jī)會將她和云淺月之間的牽連公之于眾之后卻被容景三言兩語駁了個無懈可擊。他薄唇緊緊抿起,眸光昏暗地看著容景。 云淺月也沒想到夜天逸制造的困頓局面被容景三言兩語就翻盤,她心中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感覺被夜天逸攥著的手傳來細(xì)微的刺痛,那痛處從手心直接傳遞進(jìn)了她的心里,她記得小七似乎多少年前也曾經(jīng)這般抓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抓疼過。那次似乎是他們一起被選入安全局的時候。只是那個時候她被喜悅沖昏了頭腦沒感覺出多疼,今日這疼痛讓她幾乎承受不住。因為疼痛,她更能清醒地知道他不是小七。 她看著夜天逸,忽然咬牙,將內(nèi)力管住到手腕,全身所有內(nèi)息奔走到手腕處,霎時彈開了被夜天逸緊攥著的手,伸手就去掏云景的玉佩。她喜歡容景是真心的,她和他請旨賜婚是出于本心,自然不能讓他一個人頂著她!讓他變成一場笑話! 有些事情必須了斷,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 夜天逸被云淺月全力爆發(fā)的內(nèi)力震得手腕一麻,松開了她的手,他從容景身上收回視線看著她,見她伸手入懷,他眼睛忽然瞇起,用傳音入密道:“月兒,別逼我!” 云淺月手一頓,當(dāng)沒聽見,繼續(xù)掏玉佩。那塊從容景身上搶來的玉佩,若是早先不知道香囊、娟帕、玉佩時常用作男女定情之物,來了這么長時間也知道了。她喜歡這塊玉佩,從來沒說拿出還給容景,以后也不打算還了! “月兒,別逼我!你如今只是失憶了而已!我只求公平。但是你不能用失憶當(dāng)借口連個公平也不給我。那樣的話,你別逼我做出連我自己也后悔的事兒。今日算是一樁。你若還是執(zhí)迷不悟,明日,后日,大后日,以及以后的每日我都會做一樁,直到你回心轉(zhuǎn)意?!币固煲菘粗茰\月,依然用傳音入密,他的聲音清清楚楚傳進(jìn)云淺月的耳朵里。 云淺月依然仿若不聞,她最不怕的就是威脅!威脅對于她這種冷血冷心的人來說沒用! “這些年你偽裝求全,為我做了多少事情,你都忘記了,我可沒忘記。開山飲水解除北疆干旱,用計破解了五年前的北疆禍亂,梯田、灌溉、開拓了北疆?dāng)?shù)萬頃貧瘠之地變成富裕土壤。為我處理了多少太子皇兄派去北疆的殺手,等等這些,別逼我都說出來。只要我說出來,父皇定然再不讓你飛出天家。也許馬上就能給你我賜婚!”夜天逸看著云淺月,聲音和緩,一字一句地道。 云淺月手猛地頓住,抬頭看著夜天逸。 “月兒,就因為一個失憶,你就將我徹底排除在你記憶之外嗎?即便有機(jī)會恢復(fù)記憶也不?就準(zhǔn)備一輩子都將我和你那些記憶一起塵封?讓所有發(fā)生過的事情都不存在?你對我公平些好不好?”夜天逸迎上云淺月的視線,嘴角露出一絲似痛似苦的笑,“我不想對你心狠,但你實在對我太過心狠!連一絲一毫機(jī)會都不留給我!這些年我對你太了解,我若不出手逼你,你是不是就準(zhǔn)備和景世子一直這樣下去?直到你們大婚,你的心里眼里都不再有我?” 云淺月忽然轉(zhuǎn)不過頭,不看夜天逸。 “告訴你,我辦不到!不但現(xiàn)在辦不到,以后也辦不到!”夜天逸聲音微冷,“我什么都可以放棄,即便我現(xiàn)在即刻離開京城回到北疆永世不回天圣京城也行。但是對于你,我不會對你放手!” “那你想怎么樣?”云淺月忽然撤出拿玉佩的手,看著夜天逸。 “我只求你對我公平。”夜天逸看著云淺月,“景世子能得你喜歡,那是因為你失憶了,我不在你身邊,你才會對他喜歡。若是我早回來京城,你定然……” “我答應(yīng)你,你別說了!”云淺月打斷夜天逸的話,一字一句地道:“恢復(fù)記憶!” 夜天逸忽然住了口。 云淺月再不看他一眼,抬步向容景走去。 他說得對,若他今日不這般逼她,她就下定決心一輩子都不再恢復(fù)記憶,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可是事與愿違。夜天逸和她牽扯太深,太了解她,了解她冷血冷清冷心冷肺,只要自己好過,無論過去發(fā)生的人和事兒她可以一律當(dāng)成過去式,從不曾存在。如今他要是將北疆發(fā)生的那些都算在他頭上的驚天之舉說成是她所為公布于眾的話,那么老皇帝真會當(dāng)場給她和夜天逸指婚也說不準(zhǔn),那么就真不可收拾了! 開山引水,梯田,灌溉,自然不是古人能想出的辦法,這個世界的生產(chǎn)力還沒那么先進(jìn)!所以,她絲毫不懷疑夜天逸剛剛的話,那是她曾經(jīng)幫助夜天逸所做的。 所以,她只能答應(yīng)他!別無選擇! 二人說話都是用傳音入密,眾人自然聽不見,只看到云淺月甩開夜天逸,對視半響后一言不發(fā)向容景走去。而容景從早先一席話之后,自始至終沒對二人瞟過來一眼。眾人都看向老皇帝,想著景世子和淺月小姐昨日請旨賜婚就如驚天霹靂讓所有人心驚,今日七皇子又猶如在霹靂上加了一記重雷,更令人心驚不已。 老皇帝目光在三人中間探尋,老眼深邃,卻掩不住的精光,見云淺月走向容景,他看向夜天逸,笑道:“月丫頭畢竟是個丫頭家,臉皮薄,你們的事情稍后再說不晚。還是先給冷小王爺行針為重,天逸,既然景世子需要月丫頭的血才能行針,你幫不上忙,便隨朕出來吧!” “是,父皇!”夜天逸點(diǎn)頭。 “小六也出來!”老皇帝看了六公主一眼,出了殿門。 六公主看著容景,磨蹭了一下,還是走了出去。 夜天逸看了云淺月一眼,抿著唇也走了出去。 三人出去之后,孝親王和一眾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也連忙跟著走了出去,不出片刻,內(nèi)殿內(nèi)只剩下容景和云淺月,以及昏迷不醒的冷邵卓。 云淺月走到容景面前站定,一句話也不說,將手遞給他。容景看也不看云淺月一眼,將所有金針都擦拭干凈后,捻起一根金針向自己手指扎去。 云淺月一驚,立即出手?jǐn)r住他的手,“不是說用我的血嗎?你做什么?” 容景頭也不抬,不看云淺月,聲色淡淡,“松開!” 云淺月攔著他的手不動,抿唇看著他。今日之事該怪她為了他沒恢復(fù)記憶以至于受夜天逸制肘嗎?或者該怪她看到夜天逸不該想起小七恍惚被他牽制住以至于讓他將他和她的牽扯公布于眾嗎?或者該怪她當(dāng)時沒大聲反駁,即便打不過夜天逸也要揮手打開他?可是為何他會被六公主纏住快來不了?一個六公主就能纏得住他耽擱了這許久時間? “松開!”容景聲音微沉。 云淺月不松手,唇瓣抿得極緊。 “我說松開,你沒聽到嗎?”容景聲音冷了幾分。 云淺月不說話,手紋絲不動。 容景忽然放下針,一把將云淺月的身子拽進(jìn)懷里,低頭死死地看著她,須臾,他俯下頭,唇重重落下,吻上她的唇。 云淺月聞到了熟悉的如雪似蓮的氣息,干凈清澈,才短短時間不聞,便仿佛長達(dá)一個世紀(jì),剛剛一番經(jīng)歷,她的心如被烈火煎熬了十次八次,如今才被拋回溫泉水洗禮,憋著的氣霎時一散,緊抿的唇瓣松開,身子一軟,一動不動地承受著容景的吻。 她知道他怒極! 他是該怒的!且有權(quán)利怒的! 她也怒! 可是夜天逸……她即便對他再心狠,也狠不到在他的輕哄軟話下真出手對他魚死網(wǎng)破。不止因為他像小七,似乎從本心里她就下不去手。 容景忽然放開她,目光沉郁地看著他,聲音低而冷,“你答應(yīng)了他什么?” 云淺月唇瓣抿了抿,低聲道:“對他公平一些!” 容景一把推開她,“你現(xiàn)在出去!” 云淺月被推得一個趔趄,勉強(qiáng)站穩(wěn)身子,看著容景,容景已經(jīng)不看她,重新拿起針照著自己的十指扎下,她剛要上前,只聽他冷冷道:“出去!” 云淺月腳步頓住,見他將十幾枚金針頃刻間都插滿了自己的手,她抿著唇站在原地不動。 “出去!”容景又道。 云淺月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惱怒,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容景聽著云淺月腳步走出門外,忽然閉上眼睛,過了片刻,十幾枚金針在他手上變成血紅色,他才睜開眼睛,將十幾枚金針從手上拔下,輕輕一揮手,扎在冷邵卓周身各個xue道上。 云淺月走出門,陽光直直朝她打來,她不適應(yīng)地閉了一下眼睛。 “月丫頭,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老皇帝見云淺月出來,看著她出聲詢問。 “他說不用我了!”云淺月看了老皇帝一眼,沒說她根本就沒用。容景將針全扎自己手上了,能用得到她才怪。 “云淺月,你既然和七哥通信數(shù)年,憑什么還和對景世子勾引?你這樣做豈不是……”六公主見云淺月出來,一雙美眸怒瞪著她,“你……你不要臉!” 云淺月看向六公主,只見她站在老皇帝身邊,頭上的娟紗較薄,此時陽光照射,娟紗隱隱透出她額頭的傷痕,她瞇著眼睛看著她額頭上的傷痕,身子順勢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六公主,你額頭上的傷疤是不是不夠深,還想我再多打兩個?” 六公主身子一顫,隨即大怒,“本公主還沒找你算賬?你憑什么打我?” “就憑你這張欠揍的嘴!”云淺月看著六公主,漫不經(jīng)心地道:“今日冷貴妃的嘴就欠揍,我替皇上姑父教訓(xùn)了她。我就打了她一巴掌,她臉上就被劃出了兩道傷痕,掉了一顆門牙。你說你的臉能比冷貴妃結(jié)實嗎?” 六公主面色一變,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須臾,她想起皇上在身邊,眼淚立即涌出眼圈,“父皇,云淺月昨日打了女兒不說,今日居然還打了您的貴妃,簡直無法無天,不將您看在眼里,您看看他,勾引七哥,又勾引景世子,她如此不要臉,簡直是該……” “六妹休得胡言!”夜天逸皺眉打斷六公主的話。 “七哥,我說得不對嗎?你還護(hù)著她?你看看她都做了什么?我說的可是事實!”六公主看向夜天逸,“她這些年人人都知道他追在太子皇兄身后,期間居然又和你書信來往,太子皇兄不要她,她又勾引景世子,不止如此,還有染小王爺,南梁太子,四哥都對他……” “六公主,你不如說我很有本事,能勾引到全天下的男人算了!”云淺月冷笑一聲。 “云淺月,你還想將全天下的男人都勾引了不成?你果真不要臉!”六公主憤怒地看著云淺月。 “我就算將全天下的男人都勾引了礙著你六公主了嗎?”云淺月挑眉,話落,她恍然大悟,“哦,對了,我礙著了,因為你喜歡容景嘛!我不要臉,你就要臉了?你每日往榮王府奔跑與我何異?別五十步笑百步!眼里只看得到別人,看不到自己?!?/br> “你……”六公主頓時啞口,看向老皇帝,“父皇,你看看她……” “六兒,你七哥說得對,休要滿口胡言。如今眾位大臣都在,你和月丫頭打架也不怕笑話!”老皇帝斥了六公主一句,沉聲問,“我問你,你攔住景世子何事?” 六公主沒想到老皇帝居然不處置云淺月,她垂下頭,低聲回道:“無事!” “無事?”老皇帝看著六公主,聲音一沉,“說實話!” 六公主身子一顫,抿唇道:“女兒不相信宮中太醫(yī),想要景世子給我治好頭上的傷疤。” “就為這事兒?”老皇帝明顯不信。 “是,就為這事兒!”六公主點(diǎn)頭。 “景世子可答應(yīng)了?”老皇帝看著六公主,向太醫(yī)院殿內(nèi)掃了一眼。 六公主唇瓣緊緊咬了咬,忽然抬頭看了殿內(nèi)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聲音極小,“答應(yīng)了!” “嗯,有景世子回春妙手。你的傷疤定然落不下。”老皇帝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理會六公主,看向夜天逸,“天逸,你跟朕說說,你和月丫頭這些年書信來往是怎么一回事兒?” 夜天逸聞言看向云淺月。 云淺月當(dāng)沒聽見,懶洋洋地靠著門框閉上眼睛。如今這步境地,她看看他還能跟老皇帝交代出什么! “回父皇,您知道,我的府邸是在云王府西側(cè),小的時候經(jīng)常與月兒玩在一起。從母妃去后,我只身去北疆,北疆苦寒,我又孤身一人,無甚依靠。京中的兄弟姐妹們無人照拂于我,只有月兒每次都寫了書信安撫鼓勵我。還有每次都會隨著書信令人送去衣物等用品。若沒有她,兒臣早已經(jīng)一蹶不振,更不會有這些年兢兢業(yè)業(yè)立下的軍功了!”夜天逸恭敬地回道。 “哦?月兒大字不識,還會寫書信?”老皇帝看著夜天逸。 “那些書信不是寫的字,而是用筆畫的字畫?!币固煲菘戳嗽茰\月一眼,搖搖頭。 “字畫?你身上可帶著,拿出來讓朕看看!”老皇帝也看了云淺月一眼。 “兒臣只隨身攜帶了一封,其他的都在北疆了!”夜天逸伸手入懷,掏出一封書信,遞給老皇帝。 云淺月睜開眼睛,看向那封信。只見信封極其陳舊,但紙張極好,是上好的宣紙。而且沒有任何壓褶的痕跡,一見就知被保存的極好。 老皇帝接過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紙,只見隨著信紙被抽出還掉出一株海棠花,海棠花早已經(jīng)干枯,但依然保存完好,他將海棠花拿起來看了一眼,對夜天逸笑問,“這怎么還有一株花?” “回父皇,這是當(dāng)年兒臣初到北疆,北疆沒有海棠,那時正值京城海棠花開。是月兒剪了一株海棠隨信給兒臣捎過去的。兒臣就看到海棠了!”夜天逸道。 老皇帝點(diǎn)點(diǎn)頭,拿開那株海棠花看向信紙。信紙一共七八張,他翻了翻不懂地看著夜天逸,“這都畫了些什么?你能看得懂?” “回父皇,兒臣看得懂!”夜天逸點(diǎn)頭。 “來,你給朕說說,朕也聽聽,看看月丫頭都跟你說了什么?!崩匣实蹖⑿偶堖f給夜天逸,那株海棠花卻沒有給。 夜天逸伸手接過信紙,看了云淺月一眼,見她正看著他,他對她暖暖一笑,低下頭看著信紙,面色溫柔地笑道:“這第一張信紙畫的是一面墻,這面前就是云王府和我的府邸相連的那面墻,這個叼著小草躺在墻上的小蟲子是月兒自己,她在告訴我,我走了,她一個人沒意思?!?/br> “原來是這樣!”老皇帝點(diǎn)頭。 “這二張信紙畫的是兩個小蟲子打架,一個小蟲子勸架,后來勸不開,那只小蟲子一來氣將兩只打架的小蟲子都給揍了。那兩只小蟲子說的一人是四哥,因為小蟲子的尾巴上是四根草?!币固煲菡f到此看了一眼夜天煜,見他睜大眼睛,他笑著繼續(xù)道:“另一只小蟲子說的是如今躺在太醫(yī)院內(nèi)殿被景世子行針的冷小王爺。因為小蟲子的尾巴上畫了一片雪花,而揍人的那只小蟲子嘴里叼了一根小草,這是月兒從小就有的毛病,如今看起來改了。父皇您是知道的,當(dāng)初因為她日日叼著一根草,您還說過她許多回,她怎么也不改,后來您也不說了!” “嗯,是,是,她自小就有這個毛病。不過也就才改了幾個月而已?!崩匣实坌χc(diǎn)頭。 “這第三張信紙說的是冷小王爺被打,孝親王不干了,跑去向您告狀。您將她罰到宮外跪著,她卻躺在了地上看星星,后來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卻不想染了風(fēng)寒,自此大病了好幾天昏迷不醒,將云老王爺嚇壞了,跑到孝親王府將孝親王打了一頓?!币固煲菘戳嗽茰\月一眼,見她認(rèn)真聽著,他繼續(xù)笑道,“云老王爺在月兒的心里一直是個黑臉爺爺,時常不是打她就是罵她,所以這只大蟲子的頭部是黑的,而孝親王在月兒的心里一直護(hù)犢子,所以這只蟲子有兩只手,一直捂著肚子……” “哈哈哈,原來如此!”老皇帝大笑,“沒錯,朕記得是有這么回事兒!” ------題外話------ 景美人從來不是吃素的o(n_n)o~ 小七其實很強(qiáng)大(⊙_⊙) 公布紈绔世子妃官方v群:群號:【109301443】,敲門磚,書中人物姓名,入群后找管理員截圖認(rèn)證,此群用于美人們討論劇情交流,杜絕各種形式的廣告。歡迎美人們加入,我也在群內(nèi)……o(n_n)o~ 謝謝下面親們送的鉆石打賞鮮花 呂奶奶(1000鮮花)、kikilovejie(100鉆石)、ycf526(16鉆石65鮮花)、qigai123(1500打賞)、林涵丶曾學(xué)瑞(1314打賞)、悠悠我心賢(3鉆3花)、49941510(300打賞)、13501619477(388打賞)、hua3389818(20花)、julie430(1鉆1花)、xiaoyanli123(1鉆)、清夜畫真真(10花)、18036062772(1鉆)、羅邪裟(6花)、么么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