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恢復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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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淺月目光緊緊盯著南凌睿的扇子,一動不動。 如今南凌睿手中的扇面上的仕女圖就是她的手法的話…… 那么說明什么? 說明南凌睿這把扇子的扇面根本就是她畫的,也只能是她畫的,因為那種倒彎鉤畫的手法別人模仿不來…… 又說明什么? 說明她那日在皇宮鴛鴦池醒來不是才來這個世上,而是早就來了…… 還說明什么? 說明她是真的失去記憶了,她就是李蕓,她也是云淺月,南凌睿的扇面陳舊,看痕跡怎么也有十多年光景了,她最少來了十多年了…… 說明…… “小丫頭,發(fā)什么呆?”南凌睿走過來,“啪”的一聲將折扇合上,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皺眉道:“怎么弄了一身水?別告訴我你穿著衣服洗了個澡!” 云淺月神智瞬間被拉回,她定了定神,想扯出一絲笑,卻是怎么也笑不出來,僵著臉對南凌睿問,“你怎么沒去德親王府看葉倩,跑來這里做什么?” “本太子聽說清婉公主來了,清婉公主可是個美人,本太子想進去欣賞欣賞?!蹦狭桀@@過云淺月,目光向西楓苑看了一眼,這時候隱隱傳來清婉公主嬌嬌婉婉的哭聲,他眼睛眨了眨,忽然一樂,“難道里面是在演戲?哭戲?那本太子當真來的正好了。美人啼哭,雨打梨花,好不嬌美呀!” “美人?”云淺月哼了一聲,“三歲小女孩還差不多?!?/br> “嗯?”南凌睿看著云淺月。 云淺月此時心中一團亂麻,瞥了南凌睿一眼,視線又不著痕跡地掃過它手中的扇子,扇尾處那一筆她特有的頓筆勾畫怎么也錯認不了。她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繞過南凌睿抬步就走,丟下一句話道:“你樂意看就進去看吧!” “你要去哪里?”南凌?;厣碜穯?。 “去糟老頭子那里。”云淺月頭也不回地道。 “你身上都濕透了,小心染了寒氣,還是先回去換衣服再去吧!”南凌睿道。 “你很關(guān)心我?”云淺月停住腳步回身,挑眉看著南凌睿。 “那是當然,本太子將來要將你娶去南梁做太子妃嘛!”南凌睿笑著點頭。 “不是太子側(cè)妃嗎?正妃是你的素素的?!痹茰\月問。雖然當時她被綁在了監(jiān)斬臺上,但她懂唇語,監(jiān)斬席上眾人的一舉一動和每一句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本太子糊弄那老皇帝的,怎么可能讓你當側(cè)妃,怎么也要正妃?!蹦狭桀9创揭恍Γ八?,你如今身體這般差勁,還是要好好養(yǎng)著為好,否則到了南梁還需要本太子日日給你用好藥調(diào)理身子?!?/br> 云淺月看著南凌睿,心思百轉(zhuǎn)千變 ,忽然一笑,輕聲問道:“南梁好不好?” 南凌睿一怔,隨即點頭,“自然好!風景優(yōu)美,山花爛漫,四季如春!” “好!若是我沒人要,嫁不出去,到時候就和你去南梁?!痹茰\月扔出一句話,轉(zhuǎn)身就走。 云孟口中她為她哥哥畫的扇子到底是不是南凌睿手中的那把?這把用她手法畫的扇子為何被南凌睿視為珍寶?她失去的那十五年的記憶到底是什么?她還有多少秘密?她閉了閉眼睛,告訴自己不急。不要急,人一旦著急,就會做錯事兒,越在這個時候,她越應(yīng)該鎮(zhèn)定穩(wěn)住,不能方寸大亂。 “沒人要才和我去南梁?我什么時候成了墊底的了?”南凌睿不滿地咕噥了一聲,看著云淺月頭也不回地走遠,他收回視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扇子,忽然一樂,道了句“也好!”,繼續(xù)輕搖折扇,大模大樣向西楓苑走去。 云淺月在拐角處忽然停住腳步回頭,見南凌睿已經(jīng)進了西楓苑,大模大樣,輕車熟路,就跟進自己家一樣。她眸光微閃,靜靜盯著西楓苑看了片刻,轉(zhuǎn)身向老王爺?shù)脑鹤幼呷ァ?/br> 不出片刻來到了云老王爺?shù)脑鹤?,玉鐲早已經(jīng)等在門口。 “淺月小姐,您總算來了!老王爺都等您半天了?!庇耔C見云淺月走來連忙迎上前,見她身上都是水,連忙詢問,“淺月小姐,您……您怎么弄了一身水?如今雖然天已經(jīng)熱了,但風還是寒的,小心染了寒氣?!?/br> “沒事兒,我還沒那么嬌弱!”云淺月擺擺手,心里將容景罵了一遍。 “那您趕快進屋,奴婢給您拿一套衣物去,您就在老王爺?shù)奈葑永飺Q了吧!”玉鐲連忙道。 “嗯!”云淺月應(yīng)了一聲,抬步進了院子。 “臭丫頭,你還知道回來?怎么不讓那皇帝老兒將你綁在午門外斬首了?”云老王爺薄怒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 云淺月正走到門口,腳步一頓,眼皮翻了翻,就知道只要她來,這老頭就少不了罵人。這個毛病實在不好。她站在門口不動,對里面道:“爺爺,你若是今日再罵我,我可就不進去了!我娘將我生下來,可不是為了挨您罵的?!?/br> “你個臭丫頭,反了你了,給我滾進來!你都不怕那皇帝老兒殺了你,還怕我罵你?”云老王爺本來薄怒,聞言更是大怒。 “我當時有把握,他根本就不可能殺我,怕什么?”云淺月依然站在門口不動。 “哦?你有把握?”云老王爺挑眉。 “自然,我的小命就那么不值錢嗎?我能用命來開玩笑不成?”云淺月反問。 云老王爺怒意去了一半,哼了一聲,“你進來,與我說說,我看看你的把握在哪里。那皇帝老兒心思深著呢!你一個小毛丫頭能是對手?若沒有景世子和睿太子幫著你,你如今十顆腦袋也被砍了!” “他們幫我自然有用,沒有他們幫我估計我會受些苦,但那不是主要的。即便他們不幫我,當時情況來說,老皇帝雖然很想殺我,但他最后也不會殺了我的?!痹茰\月挑開門簾走了進來。雖然她兵行險招,但也是看有契機可循,她從來就知道生命重于一切。不會輕易做置性命于危險之中的事。 “哦?這么有把握?過來說說!”云老王爺坐在太師椅上,看著云淺月走進來,老眼定在她濕透的衣服上,皺眉道:“怎么弄了一身水?” 云淺月哼了一聲,“那就要你去問容景了,他往我身上潑的,你最好拿著你的拐杖去打他。” “他無緣無故潑你水做什么?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才讓他潑水的?!痹评贤鯛?shù)馈?/br>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拉長音恨恨地道:“你可真是我的好爺爺!我就懷疑了,難道容景是你親孫子?我不是你親孫女?” 這偏袒也太明顯了吧!糟老頭子! “臭丫頭!我倒是想他是我親孫子呢!”云老王爺?shù)闪嗽茰\月一眼。 “要想他當你親孫子下輩子吧!”云淺月哼了一聲,懶得和這老頭再斗嘴,湊近他,壓低聲音道:“夜天傾今日挑釁了老皇帝的權(quán)威,要娶秦玉凝,文武百官相助,可謂是眾望所歸。今日太子的聲望可是高過了九五至尊的皇上??!你說老皇帝當時是不是恨不得殺了夜天傾?” 云老王爺老眼閃過一絲精光。 “孝親王和文武百官諫言,相助太子。老皇帝雖然恨惱,但有火無處發(fā)泄。問容景看法,容景來了一句‘家事國事’打發(fā)了老皇帝,算是沒有表態(tài)的表態(tài)。德親王也和容景一樣作壁上觀。老皇帝問我父王意見。也就是要求云王府表態(tài),云王府不能和容景德親王一樣作壁上觀,畢竟身份擺在這里?!痹茰\月緩緩開口,聲音低卻清晰,一字一句地道:“若我父王說祖訓不可廢,夜天傾就是違背圣祖爺祖訓,今日老皇帝當即就會廢了太子,那么正和他心意,可是這樣的話,在文武百官中,云王府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太子一廢,云王府就會被推上監(jiān)斬臺。相信老皇帝對付云王府絕對不會手軟!” 云老王爺眼中精光四射,點點頭,“繼續(xù)說!” “而我父王即便再愚鈍,但和老皇帝打交道這么多年,焉能看不出他的心思?更何況他說過從今以后都聽我的,我決心不會入宮。所以,我父王大約一番權(quán)衡之下,就順應(yīng)民意,自動懇請廢除祖訓?!痹茰\月頓了頓,繼續(xù)道:“但我看老皇帝當時根本就沒有廢除祖訓的意思,當時情況有多種可能,也許他會借機推脫容后再議,就像上次武狀元大會我請旨要嫁給容楓一樣。那豈不是錯過了時機,再想提議這件事情就難上加難了?所以,我就添了一把火,將這一把火燒著。讓老皇帝不得不答應(yīng)夜天傾廢除祖訓。” “你倒是膽子不??!萬一他真殺了你怎么辦?”云老王爺點點頭,挑眉問。 “自古皇帝都愛惜名聲,沒有不想千古流芳想要被后人稱之為明君的帝王。我自貶陳辭懇請廢除祖訓,也算順應(yīng)時事,老皇帝若是殺我,豈不真成了昏君?所以,我斷定他不會殺我。但因為我讓他迫不得已殺了陸公公,又因為我逼迫得他不得不答應(yīng)夜天傾立秦玉凝為太子妃,再因為我不得不廢除圣祖爺只準云王府女子入宮的祖訓。這一切都出乎他意料之外。所以,他恨上我是肯定的,即便今日廢除祖訓,他也不會放過我?!痹茰\月道。 “你個臭丫頭,心里倒是清楚明白!”云老王爺聽罷后,胡子翹了翹。 云淺月哼了一聲,看著云老王爺,“如今你還罵我不?還能說我今日做得不對?” 云老王爺瞥了云淺月一眼,同樣哼了一聲道:“鋒芒太露,十年偽裝全部一夕間化為空談!你以為經(jīng)過今日之事后,那皇帝老兒以后還會信你大字不識廢物無才?你就等著他收拾你吧!” 原來老王爺知道她偽裝。云淺月眨眨眼睛,無所謂地攤攤手,“不信就不信唄!偽裝也好,不偽裝也罷!怎么都是一個我而已!他收拾就收拾,如今沒了祖訓,看他還怎么束縛我!不過他如今要收拾的人當仁不讓是夜天傾。有夜天傾擋在我前面,我還怕什么?” “夜天傾這個蠢貨!魚目混珠!”云老王爺叱了一聲。 “爺爺,秦玉凝可不是魚目。她厲害著呢!”云淺月看著云老王爺,繼續(xù)壓低聲音道:“咱們云王府不是有暗線嗎?今日午門外監(jiān)斬席和監(jiān)斬臺上的事情您一清二楚吧!秦玉凝像是魚目?” “不過是包裹了珍珠的魚目而已?!痹评贤鯛?shù)馈?/br> “包裹了珍珠的魚目……”云淺月呵呵一笑,想著這老頭也真會比喻,她搖搖頭,“秦玉凝可不止如此呢!暗線傳遞回來的消息也是其一,爺爺不知其二,若是知道的話,恐怕就不這么認為了?!?/br> 她想著云老王爺定然不知道紫草之事。若不是容景說與她,萬咒之王爆破前那一刻那么短時間變成紫色的變化她也沒能發(fā)現(xiàn),更何況是暗線。 “嗯?還有其二?”云老王爺老眼瞇起。 云淺月點點頭,湊近云老王爺,貼在他耳邊將紫草和萬咒之王之事與他說了一遍。話落,只見云老王爺面色大變。她住了口看著云老王爺,不再說話。 過了許久,云老王爺才出聲,對云淺月詢問,“景世子當真看清了萬咒之王爆破前那一刻變成了紫色?” “爺爺,您在懷疑容景的眼力嗎?”云淺月反問。 云老王爺住了口,再次沉默。 云淺月也不再開口,等著云老王爺。 又過了許久,云老王爺?shù)溃骸澳隳镆彩撬烙谧喜?!?/br> “什么?”云淺月騰地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云老王爺。 云老王爺看向云淺月,將她不敢置信的神色看入眼底,嘆了口氣,對云淺月道:“臭丫頭,你實話告訴我,你如今還剩多少記憶?” 云淺月沒想到云老王爺突然這么問,她垂下頭,有些郁悶地道:“半絲也沒有!” 云老王爺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半絲也沒有了!也難為你裝了這么長時間,還跑來抽瘋地和我說不是我孫女。你若是不是我孫女,我讓你連云王府的門都進不了。” 云淺月沉默。若不是今日聽到說清婉公主來了,她想去云暮寒那里看看,中途又聽了云孟的話,后來出了西楓苑又湊巧看到了南凌睿的扇子,這么多湊巧放在一起,盡管有容楓和容景說她就是她的話,她還不相信自己就是云淺月。如今事實俱在眼前,讓她如何不相信? 如今只能有一種解釋,就是她在死后早就來到了這個世界,中間出了意外,將在這個世界生活的記憶丟失了,只保留了她前世的記憶,所以,她以為自己在那日皇宮賞詩會才來。 “你這丫頭從小就會裝,我險些真被你裝過去。若不是那日從皇宮回來,景世子臨走對我說你失憶了,我還不知道。”云老王爺哼了一聲。 云淺月睜大眼睛,“爺爺,你……你是說那日從皇宮回來容景就知道我失憶了?” “嗯!”云老王爺哼了一聲。 “他那日與我就說了不過幾句話,怎么知道我失憶了?”云淺月問。 “我哪里知道?定然是你哪里做得不對被他發(fā)現(xiàn)了!景世子那一雙眼睛,當真是什么也瞞不過的。他不讓我點破你,我便也就由了你。沒想到失了記憶你個臭丫頭還能這么裝。”云老王爺恨恨地道:“裝得我恨不得將你腦瓜殼敲碎了,看看里面在想些什么!” “你以為我樂意裝啊!”云淺月翻了個白眼,“我從醒來就聽到那些人都說我如何如何紈绔不化,如何喪盡天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如何大字不識不通禮數(shù),如何囂張跋扈惡名昭彰!夜天傾要押我去刑部大牢,隱衛(wèi)都動用了。九死一生回來不裝做什么?人人都說我那樣,我若不那樣豈不是就不是我了?沒準早被人大卸八塊了。” “你怎么不說你懶?想吃喝玩樂?”云老王爺哼了一聲。 云淺月正說到義憤填膺處,被云老王爺點破,她臉一紅。當初的確是這樣想的!奈何時不與我,她的美夢到如今是徹底作廢了!她嘆了口氣,有幾分抑郁地道:“爺爺,你不會是想追究我裝錯了吧?我若是不這樣,早被老皇帝整死了估計。我看您也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就告訴我,我這些年都做了什么?我丟失的那些記憶是什么?” “我哪里知道你都做了什么!這些年你一直都是這個德行?!痹评贤鯛?shù)馈?/br> “怎么可能?”云淺月瞪眼。 “怎么不可能?你一到五歲就知道玩,天天纏著你哥哥!五歲之后就開始纏著夜天傾瘋跑,整日里都找不到你的影子。不是在皇宮就是在太子府。這些年你在府中的日子屈指可數(shù)?!痹评贤鯛敋獾煤右宦N一翹的,“你眼里什么時候有過我這個爺爺?” “不可能!”云淺月?lián)u頭,不敢置信,“我中間什么也沒做?十五年,不,十四年半,除了纏著我哥哥就是纏著夜天傾?我就做了這兩件大事?” “你以為呢?你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從皇宮被撞壞了腦子這兩個月,比過去十幾年做得都多。可是比以前更胡作非為了,讓我頭疼。不知道景世子是怎么看上你這個丫頭的,我老頭子就沒看出你哪里好了?!痹评贤鯛斃浜叩馈?/br> “我……”云淺月有些啞口無言,她想問那容楓呢?她怎么認識容楓的?那北疆那個給她楊葉傳書的人呢?她又是怎么認識的?還有容景,天雪上埋藏的靈芝醉又是怎么回事兒?還有等等,她怎么可能什么都沒做?她看著云老王爺,見他胡子一翹一翹的,不像說假,她伸手揉揉額頭,有些無力地道:“好,這個先不說,就說我怎么會失去記憶了?容楓說我體內(nèi)有兩股真氣沖擊才導致阻塞失憶。這個是怎么回事兒?你該知道吧?你給我的鳳凰真經(jīng)不是很厲害嗎?” “我哪里知道?我是將鳳凰真經(jīng)傳給了你,都是你自己練習的?!痹评贤鯛?shù)馈?/br> “你就沒練?”云淺月想著他不是她的爺爺嗎?不是很精明的一個老頭嗎?如今怎么就一問三不知??雌饋磉€沒她知道的多。那他都知道些什么? “自然沒練。給你的鳳凰真經(jīng)是女人練的東西,我老頭子怎么可能去練?”云老王爺?shù)裳邸?/br> 云淺月聞言,眼睛比云老王爺?shù)睦涎鄣傻眠€大。她想起靈臺寺她和容景的內(nèi)力能融合,容景當時說是天地真經(jīng),她問道:“那容景的武功說是什么天地真經(jīng),和我的武功同宗一源,他怎么就能練?既然是同宗一源,也不怕變成女人!” “臭丫頭!天地真經(jīng)自然可以練!屬陽性,怎么可能變成女人!”云老王爺?shù)裳?,隨即恍然大悟一般地道:“怪不得景世子武功如此出神入化,原來練的是天地真經(jīng)!” 云淺月抬頭望天,半響有些虛弱地道:“那你給我的鳳凰真經(jīng)哪兒來的?” “你娘去時給我,讓我傳給你的?!痹评贤鯛?shù)馈?/br> “我娘……”云淺月看著云老王爺,話語又回到了原點,她低聲問道:“爺爺,我娘為何也中了紫草?容景說他父王不是死于障毒,而是死于紫草?!?/br> 云老王爺一驚,不敢置信地看著云淺月,“景世子說他父王也死于紫草?” 云淺月點頭,剛剛她沒與云老王爺說榮王爺也死于紫草之事。這件事情容景藏了十年,大約只與她說了。 “難怪了……我就說障毒如何會沒有辦法救治?原來也是紫草!”云老王爺?shù)拖骂^,有些傷感地道:“我也不知道你娘是如何中了紫草的毒,只知道她去了一趟北疆,回來還好好的,卻在不久后就突然病了,開始我也沒在意,以為是小病,后來在她去前將鳳凰真經(jīng)交給我傳給你,我才知道她是中了紫草的毒。她武功高絕,所以撐了些日子,但還是沒挺住就去了?!?/br> 又是北疆!云淺月想起榮王爺據(jù)說是去北疆平亂,在回來的途中中了紫草的毒死了。而紫草就產(chǎn)于北疆毒瘴峰。她眼睛瞇了瞇,問道:“我娘去北疆做什么?” “不知道!”云老王爺搖搖頭。 “她不是王妃嗎?能隨意離開王府出去?而且還是北疆?”云淺月看向云老王爺。 “這個王府從來不限制你娘的自由?!痹评贤鯛?shù)馈?/br> “我娘的娘家是哪里?”云淺月又問,她似乎從來沒聽說過她有外公什么的,也無人在她面前提起。見云老王爺不答話,她有些惱,“別告訴我你連我娘的娘家是哪里都不知道?那你是怎么將她娶進來做你兒媳婦的?” 一問三不知,他到底知道什么?連她娘的身世也不知? “你娘的身世我的確不知道?!痹评贤鯛斢謸u頭。 “我娘的娘家不在這京中?”云淺月一愣,見云老王爺默認,她皺眉,深吸了一口氣,“好吧!那我問一件你知道的事兒。你當年給了容景一顆什么圣藥?幫助靈隱大師保住了他的命?” 這件事情他總該知道了吧? “我哪里給他什么圣藥!不是你給的嗎?不過是以我老頭子的名義送去的,我哪里知道是什么!”云老王爺挑眉,再次搖頭。 她給的? 云淺月覺得她又進入了一個怪圈。本來想從云老王爺這里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可是繞來繞去什么也沒得到,卻又是得一團謎。一團團的謎越來越多,壓得她幾乎透不過來氣,她有氣無力地道:“那你知道什么?關(guān)于我的,和我說說!” “就知道你整日給追在夜天傾屁股后面跑,沒出息!”云老王爺哼了一聲。 “說正經(jīng)的!你非要我和你急嗎?”云淺月騰地站起來,“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她徹底惱了!他覺得這老頭不可能不知道什么!就是故意在與她打啞謎不告訴他。否則執(zhí)掌偌大的云王府,和皇帝老兒暗中較勁,要靠她那沒用的父王云王府早就老皇帝吃得骨頭渣都不剩了。繞了這么半天,她除了多了更多謎外沒得到關(guān)于自己這個身體一丁點兒有用的信息。她冷著臉警告道:“難道非要我黑瞎子一頭撞,被撞死了才甘心?” 她一時激動,沒發(fā)現(xiàn)因為她的動作,桌面霎時陷了下去。 云老王爺身子一顫,不怒反喜,盯著云淺月的手道:“臭丫頭,你武功恢復了!” 云淺月低頭,只見她手直直陷入桌子里,她一愣,將手拿出來,桌面上陷下去五個手指印,正好是一掌之力。她一喜,連忙用功,可惜丹田什么也沒有,她皺眉,搖搖頭,“沒恢復!我丹田里什么也沒有!” “不可能!尋常人如何能有這等力道?你再打一下試試!”云老王爺立即道。 云淺月伸手照著剛剛的力度在桌子上又“啪”了一下,果然桌面又陷了下去,和剛剛的一模一樣,她一驚,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奇異地道:“可是我丹田沒有絲毫內(nèi)息!怎么回事兒?” “這大約就是鳳凰真經(jīng)的妙處了,當年我見你娘的時候也以為你娘沒有武功呢!沒想到你娘武功登峰絕頂。你既然修習的是鳳凰真經(jīng),當該是和你娘一模一樣的。”云老王爺?shù)馈?/br> 云淺月不再說話,用心去感應(yīng),果然身體輕盈許多,奇經(jīng)八脈通暢,似乎內(nèi)息無處不在。她轉(zhuǎn)過身,手腕微轉(zhuǎn),對著不遠處的椅子抓去,轉(zhuǎn)眼間那把椅子就到了她的手里,她驚得睜大眼睛,這武功恢復的太過突然,一時間讓她有些怔愣,不明所以。 “恢復了武功是好事!做這副呆樣做什么?”云老王爺見云淺月抓著椅子半響不動,難得和藹慈祥地道:“沒了記憶就沒了記憶,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必刻意去探求。指不定哪日就如你這武功一般,出乎意料沒有任何征兆的就恢復了。每一個人眼里看到的你都是不一樣的。難道你都挨個去問?別人眼里的你什么樣子,你難道就要做出個什么樣子不成?” 云淺月抬頭看著云老王爺。 云老王爺繼續(xù)道:“你就是一個你罷了!無論有沒有記憶,都是你而已。你心中必定有一定之規(guī),有自己的想法,會判斷怎么樣去做才是對的。誰的話都可能會成為你的誤導,誤導你做錯事兒,爺爺?shù)脑捯矔δ阍斐烧`導。如今雖然你擺脫了祖訓的束縛,但只要你一天是云王府的嫡女,你肩上就背負著云王府的責任,皇帝老兒的視線就不會放過你,所以,你不能行錯一步?!?/br> 云淺月唇瓣緊緊抿起,不說話,認真地聽著。云老王爺難得正兒八經(jīng)地和她這樣說話。她覺得這話很關(guān)鍵。 “你父王不頂用,爺爺這些年一直暗中在和老皇帝較勁,顧忌你的時間不多,你私下里的確是做了很多事情的,爺爺是知道一些,但也是模模糊糊,也和你說不出來。萬一說錯了,對你就是害處!所以還要靠你自己。沒記憶就摸索著去判斷,總不會錯的?!痹评贤鯛斢值溃骸澳愀绺缰竿簧?,爺爺老了,你父王無能,云王府還要靠你!你這個時候更應(yīng)該穩(wěn)住,才不至于行錯一步。我能與你說的就是這些!你能明白也就明白了,明白不了,那就是你笨蛋,我也不會與你多說的?!?/br> 云淺月依然不語。繼續(xù)看著云老王爺。 “你個臭丫頭!還拿著凳子做什么?也不嫌沉?說你笨你還就真笨了!”云老王爺見云淺月站著看著他,半天都一動不動,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瞪眼斥道。 云淺月依然站在一動不動,迷蒙煩悶的眼神忽然破碎出清然之光,本來糾結(jié)煩悶的心因為老王爺?shù)脑捄鋈怀亮藥追郑@樣的話無異于醍醐灌頂,令她茅塞頓開。她放下手中的椅子,看著老王爺對她瞪眼,忽然笑了。 “臭丫頭!明白了?”云老王爺挑眉。 “嗯!明白了!”云淺月點頭,周身纏繞的迷霧煩亂盡褪,整個人如從云霧中破出一般,笑道:“爺爺說得對,左右都是一個我而已,沒了記憶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重頭來過,當我重新活一回!沒了記憶我還有眼睛,有耳朵,可以用眼睛和耳朵去判斷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什么可行,什么不可行??倳叱鲆粭l路的!靠別人,永遠不如靠自己。” “你明白就好!”云老王爺老臉終于露出一絲笑意,“關(guān)于皇帝老兒,他最在意的是這夜氏江山,只要你抓住他的命脈,就不怕他敢動你。關(guān)于你和景世子被刺殺,今日萬咒之王因紫草之毒而爆破,這些要追查不急于一時,誰是狐貍,早晚會露出尾巴來的,只不過這中間你要小心謹慎一些罷了!另外關(guān)于你娘,她從來就是一個秘密,直到死,都是一個秘密。爺爺也與你說不出什么,你若想知道,就要自己去知道,也許你早就知道了,不過如今你沒了記憶,都忘了,又得重頭再來。所以,都要看你自己?!?/br> 云淺月點點頭,這么長時間以來,這老頭今日才像個長者,對兒孫淳淳教誨。 “天色不早了,你濕了的衣服如今都干了,回去休息吧!”云老王爺有些疲憊地擺擺手,“到底是人老了,不中用了。我老頭子就想頤養(yǎng)天年,從今以后你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有景世子看著你,我倒還放心些?!?/br> 提到容景,云淺月眼皮翻了翻,她就不明白了,容景給這老頭灌了什么*湯。她點點頭,“那爺爺休息吧!我回去了!” “嗯!”云老王爺擺擺手。 云淺月抬步向外走去,走到門口,云老王爺忽然又道:“對了,明日是你娘的忌日,你娘去了也有十二年了,正好一個生肖輪回。你從兩歲之時是被隱衛(wèi)抱著去燒紙的,后來你能走之后都是自己去云霧山。如今也堅持一個輪回了。我記得你娘說過等到一個生肖輪回之后,你就不必去了。所以,今年是你最后一次去給你娘燒紙。所以,就在山頂上待一晚吧!好好陪陪她?!?/br> “嗯!”云淺月點頭。想起彩蓮說她娘在她兩歲多就病逝了,如今她還沒過生辰,還沒滿十五,算起來就是十二年了。她爹說不讓云王府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去云霧山,她直覺云霧山也是有秘密的,不知道明日等著她的會是什么! 云老王爺不再說話,困倦地閉上眼睛。 云淺月出了房門。 玉鐲抱著云淺月的衣服等在門外,見她出來恭敬地低聲道:“奴婢給小姐您取來衣物后知道您和老王爺在說話,就沒進去打擾給您送衣服。如今您身上的水都干了,回去定要用熱水沐浴。若不然染了涼氣就不好了。” “嗯!”云淺月點點頭,想著身上皺巴巴的難受,的確要好好洗個熱水澡。都怪容景那混蛋,受了傷還照樣黑心,接過玉鐲手中的衣服,向淺月閣走去。 她剛走了兩步,左側(cè)忽然有一絲異樣的風絲刮來,她心神一醒,停住腳步,向左側(cè)看去,只見過了幾秒后,弦歌飄身而落。她看著弦歌,想著有武功果然好。若是每次弦歌出現(xiàn),站在她面前她才能發(fā)現(xiàn),今日整整早發(fā)覺了五秒。五秒這個數(shù)字雖然短暫,但對于真正的高手來說五秒就等于五個劍招,可以被人殺死五次的時間。說明她如今武功要比弦歌高!這個認知讓她看著弦歌嘴角不由露出笑意。 弦歌也停住身形,就見云淺月看著她,不由心中驚異,那目光就像是知道他來一般,尤其是她嘴角的笑意,讓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什么事兒?”云淺月心情好,當先開口,早忘了弦歌對她扔鞋的事兒了。 “淺月小姐,屬下來請您去看看我家世子吧!我家世子他……”弦歌垂著頭道。 “他怎么了?”云淺月收了笑意,皺眉。 “世子……將自己泡在水里如今一個多時辰了也不出來,屬下怕他的傷口長時間在水里泡著會惡化……”弦歌道。 “他將自己泡在水里做什么?不知道胳膊有傷嗎?”云淺月臉色冷了下來。她去西楓苑一趟,又在云老王爺院子里待了許久,可不就一個多時辰了嗎?和著他回府什么也沒干就將自己泡水里去了? “將您送回云王府之后,世子回府后就將自己身上的衣物鞋靴都換了,讓屬下拿去燒了,又將自己關(guān)進了房間里沐浴,不準我進去。藥老和青泉、青裳我等輪番去勸,可世子就是不聽,怎么也不出來,所以只能來請您了……”弦歌有些頹然地道:“您知道世子從來不讓人近三尺之距的,除了您例外,今日世子迫不得已出手救了秦小姐,所以才……” “所以他就將自己泡在水里洗去了?”云淺月無語。 “是!”弦歌點頭。 “真是毛??!”云淺月罵了一句,雖然是在罵,但心底竟然因為他的舉動無端歡喜。她對弦歌擺擺手,“你去告訴他,就說他洗掉一層皮的話,明日我就不管給他去換藥了!” “這樣的話我和藥老等不知道說了多少,世子就是不出來,淺月小姐,若是但分可能,我能來找您嗎?您……就辛苦去一趟榮王府吧!您不去,以世子的脾性今日估計會泡一夜,那他胳膊還了得?我覺得就只有您去了,他才肯出來!”弦歌祈求地看著云淺月。 “我還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居然這么有用了!”云淺月見弦歌苦著的臉覺得好笑,弦歌大約真是從水里弄不出容景來,無奈之下才來找她,若是但分有一種可能,這個家伙估計才不愿意見她,她點點頭,“好!我就跟你去一趟!” 弦歌一喜,剛要開口表達謝意,云淺月足尖輕點,紫色的身影一閃,轉(zhuǎn)眼間就消失了蹤影。他一驚,要出口的話卡在喉嚨里,不敢置信地看著云淺月消失的方向,愣了半響,才施展輕功追去。心中驚異,淺月小姐何時恢復了武功?而且如此高絕,距離這么近,他居然都感知不到她一絲一毫氣息。若不是知道她要去榮王府,此時怕是早就尋不到她的蹤跡了! ------題外話------ 月票好*啊(⊙o⊙)! 有木有人想看容景美人出?。ā裲⊙)?o(n_n)o~ 謝謝下面親們送的鉆石、打賞、鮮花! 呂奶奶(10鉆20花)、raphaellion(10鉆)、醉生夢死v(888打賞)、清零艼若(2鉆4花)、e(388打賞)、sc0508(188打賞)、清夜畫真真(10花)、彼岸冥血00(1鉆1花)、泠柳(3花)、張小雨123(3花)、黃姐0126(3花)、攀登極限的速度(2花)kidwong1993(2花)、pangada(2花)、wodebaobeito(2花)、銀月銀(2花)、羽翼欣然(2花)、xiaojing84(2花)、歲月聽取風的鬢角(2花)、li2008(1花)、特工隊(2花)、幻舞憐月(1花)、13826919081(1花)、arielh256(1花)、yunanrong(1花)、伊雪佳人(1花)、蘇城洛夏(1花)、么么o(n_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