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楊葉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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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倩仿佛沒聽到夜輕染的話,踹床板的動作也沒將她吵醒,繼續(xù)呼呼大睡。 云淺月偏頭看葉倩,對她的睡功佩服無比。她看了一眼夜輕染,夜輕染對她道:“你先起來,等我將她拖走辦正事之后你再繼續(xù)睡。” “嗯!”云淺月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坐了起來,伸手披上衣服,彎身撿起床邊的鞋子穿上,讓開了床前。 “臭女人,滾起來!”夜輕染這回沒了顧忌,又照著床板踹了兩腳。床板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顯然是對他粗魯?shù)膭幼鬟M(jìn)行抗議。 “我的床可擱不住你這樣踹,你再踹兩腳的后果就是要幫我買一張新床?!痹茰\月無奈,對夜輕染提醒。 夜輕染本來要再踹,立即住了腳,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云淺月一眼,隨即對葉倩打出一掌。掌風(fēng)呼嘯而至,葉倩依然恍若未覺,夜輕染無奈收回手,怒道:“你這個女人,你真不信本小王能將你扒光了掛到城門上是不是?” 葉倩依然雷打不動。 “南凌睿!你來做什么?”夜輕染忽然大喝了一聲。 云淺月眨眨眼睛,回身看向葉倩。只見葉倩忽地一下子坐起了身,剛剛還呼呼大睡的女人立即醒來了,哪有半點(diǎn)兒困意,一雙美眸緊張警惕地向門口看去。她有些無語,想著葉倩這可憐的孩子,怎么就被夜輕染抓住了她的弱點(diǎn),還百試不爽。 “果然還是這一招能治了你!”夜輕染沉著臉看著葉倩。 “你騙人!”葉倩沒見到人,對夜輕染瞪眼。 夜輕染冷哼一聲,“你再睡??!” “我還就要睡!”葉倩忽地一下子又躺了回去。 “你敢再給本小王睡一下試試,我便這就去將南凌睿喊來!”夜輕染威脅道。 葉倩頓時大怒,剛躺下的身子忽地又坐起,怒道:“你喊他來又怎么樣?本公主就要睡,難道你想要他來看你我恩愛的戲碼?” 云淺月聞言頓時來了看戲的隱,眼睛一亮,沒想到醒來就有好戲看。 “你……你這個無恥的女人,誰喜歡你了?”夜輕染立即如炸了毛的獅子。 “你不喜歡我怎么了?我喜歡你?。 比~倩白了夜輕染一眼,得意地對他挑了挑眉,“整個天下都知道我葉倩喜歡你。你還害羞什么?” “你……你別胡說八道!”夜輕染額頭青筋跳了跳。 葉倩冷哼一聲,“我才沒胡說八道!難道你忘了?南凌??墒窃?jīng)看見我們兩個赤身*躺在一張床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們的關(guān)系。” 夜輕染俊顏一白。 云淺月眼睛更是亮了幾分,合著這還是一出捉j(luò)ian在床的戲碼…… 葉倩見夜輕染吃噶,這才得意地挑了挑眉,移開視線見云淺月一副看好戲的笑瞇瞇的模樣不由寒了一下,小臉一紅,羞怒道:“你這個女人腦子里想什么齷齪想法?我雖然和他曾經(jīng)躺在一張床上,那還不是因?yàn)槲規(guī)退?qū)毒療傷?我們可沒發(fā)生什么!” “哦!原來沒發(fā)生什么!”云淺月拉長音,表示了解了。 “小丫頭,你那什么破表情!本小王才看不上這個惡毒的女人!”夜輕染臉色白了又黑,一把拽住葉倩手腕,“滾起來,趕緊跟我進(jìn)宮?!?/br> “進(jìn)宮就進(jìn)宮唄!我本來今日也要跟你進(jìn)宮的?!比~倩甩開夜輕染的手,“你松開,我得穿衣服梳洗打扮,難道你就讓我這副樣子進(jìn)宮?豈不是失禮于天圣吾皇?” “你還懂得什么是失禮?”夜輕染冷哼一聲,但還是松開了手。 “我的行囊衣物都在你府中,給我拿過來了沒有?”葉倩又問。 “不知道!”夜輕染沒好氣地道。 “現(xiàn)在就去問問,沒拿過來趕緊找人給我去拿。你不是想要我跟你進(jìn)宮嗎?你若是不給我收拾,我就不進(jìn)宮?!比~倩道。 夜輕染黑著臉走了出去。 云淺月覺得好笑,他從來沒見過夜輕染臉上可以有這么多種表情。這葉倩可真是一個寶。能讓天圣有名的小魔王變臉,不得不說不強(qiáng)大,令她佩服。 “喂,你想不想知道我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葉倩忽然對云淺月開口。 云淺月眼中露出八卦的神色,剛要點(diǎn)頭,夜輕染忽然怒道:“你敢對她胡說八道一個字,我就讓你光著進(jìn)宮。要不相信你就試試。別以為本小王真沒有手段治了你。” 葉倩立即住了嘴,惱道:“不說就不說!” 夜輕染才舉步走了出去。 云淺月沒想到夜輕染對他和葉倩的相識如此忌諱,她收起八卦的神色,想著容景說葉倩三戲夜輕染蘭陵斷橋的事情,她覺得估計是夜輕染覺得沒面子,才不讓葉倩說來的。不由有些好笑。 “這個小閻王!早知道他這么嘰歪,我才不會去招惹他!”葉倩對著夜輕染的背影氣得罵了一句。 “先梳洗吧!天色不早了!否則你該進(jìn)宮去吃午膳了?!痹茰\月好笑。 葉倩“嗯”了一聲,赤著腳下了床。 彩蓮和聽雪一人端著一盆清水進(jìn)來,給二人見了禮。云淺月走到一個清水盆前剛將手伸進(jìn)去,葉倩的手也同時伸了進(jìn)來,云淺月挑眉,葉倩對她道:“一起擠著洗,省水!” 云淺月無語,“難道我還管不起你這點(diǎn)兒洗臉?biāo)???/br> “你這滿滿一盆子水在我們南疆可夠一家好口人洗臉的。太浪費(fèi)了!”葉倩道。 云淺月這才想起南疆這兩年干旱,似乎用水很是節(jié)約。她笑了笑,點(diǎn)點(diǎn)頭,“是有些浪費(fèi)了,好,那我們就一起洗吧!” 葉倩點(diǎn)點(diǎn)頭。 于是云淺月生平第一次和人合用一盆洗臉?biāo)?/br> 二人洗漱過后,葉倩先一步坐在了鏡子前,對云淺月招呼,“過來給我梳頭!” 云淺月?lián)u搖頭,“我不會!” “你也不會?”葉倩一愣,頓時很不淑女地哈哈大笑了一聲,“我總算找到一個和我一樣不會自己梳頭的人了?!?/br> 云淺月無語望天,對彩蓮吩咐,“給她梳頭!” 彩蓮應(yīng)了一聲,笑著走過來給葉倩梳頭。再不如早先一般對葉倩防范排斥。她覺得葉小公主看起來和小姐一般性情,真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二人梳好頭,夜輕染已經(jīng)拿了一個包裹走了進(jìn)來,往葉倩懷里一扔,冷著臉道:“趕緊換了,皇伯伯此時大約下朝了,我們得趕緊去!” 葉倩這回沒反駁,也不顧忌夜輕染在,立即打開包裹,找出一件干凈的衣服抖了抖,伸手一把扯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件單衣,徑自旁若無人地?fù)Q了起來。 夜輕染立即背轉(zhuǎn)過身,惱道:“你這個女人知不知道什么是臉紅?” “你又不是沒見過我身子?”葉倩白了夜輕染一眼。 云淺月“噗”了一聲,覺得這葉倩真是太有意思了!她見夜輕染臉色黑了又紅紅了又白,煞是好看。一時間不禁憐憫起夜輕染來了。遇到葉倩就是他小魔王也無可奈何。 “不知羞恥!”夜輕染叱了一句。 葉倩不以為然,利索地?fù)Q好衣服,對著鏡子看了一眼,又轉(zhuǎn)了一圈,對云淺月道:“這是我來京城新買的衣服,還是天圣的衣服好看,比我們南疆的衣服要好看。你看我穿上是不是很好看?” “嗯,不穿更好看!”云淺月笑道。 “我覺得也是!”葉倩點(diǎn)點(diǎn)頭,附和道。 云淺月呆了一下,夜輕染臉一寒,過來一把拽過葉倩,托著她就向門外走去。葉倩大喊,“我還沒吃早膳……” “不吃餓著你才身子苗條,會更好看。”夜輕染沉著臉道。 “可是我餓!”葉倩強(qiáng)調(diào)。 “我看你一點(diǎn)兒都不餓,趕緊走,先去皇宮,皇宮御書房多的是好吃的,只要你辦好正事,查出兇手,隨便給你吃。”夜輕染連脅迫帶誘惑。 葉倩立即噤了聲,這回不用夜輕染拽她就跟著他走了。 云淺月看著二人離開,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飾不住。她覺得看著身邊的人這樣有意思,若是每日都能這樣,她再大的煩惱也沒了。 “小姐,這葉小公主好有意思。和小姐您一樣,又愛吃又愛睡覺?!辈噬徯Φ馈?/br> “嗯!難得遇到一個投脾性的?!痹茰\月笑著收回視線,她原以為這古代的女子都和秦玉凝、冷疏離、容鈴蘭等一般呢!沒想到有個不一樣的葉倩。幸好還有葉倩,讓她不至于對古代這些女人都失去興趣。 “奴婢給小姐端早膳來!”彩蓮笑著詢問。 云淺月點(diǎn)點(diǎn)頭,彩蓮走了出去。聽雪過來將桌子用布抹了一遍,對云淺月道:“小姐,明日就是七月初一了。您給王妃去燒紙除了讓奴婢等人繡幾個祈愿符外還有什么要準(zhǔn)備的嗎?” 云淺月這才想起明日要去給她娘燒紙,尋思了一下,對聽雪問道:“聽雪,你來我這院子多久了?” “回小姐,奴婢和聽雨來您這里大約有三年了。比彩蓮jiejie還要早兩年半呢!彩蓮jiejie才來了半年。只是我們以前一直被安排負(fù)責(zé)在外面打掃院子,靠近不了小姐您的屋子。也沒和小姐說過話,所以小姐大約不記得奴婢的。”聽雪道。 “原來你和聽雨來了三年了?。 痹茰\月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那我每年都是如何處理我娘親忌日的?你可知道?” 聽雪一愣,不明白云淺月為何這么問,但也不作他想,立即道:“您往年是什么都不準(zhǔn)備的,只是拿了皇后娘娘給王妃的祈愿符去王妃墳前燒了。奴婢見今年小姐不同以往,讓我們繡幾個祈愿符,奴婢以為您要給王妃準(zhǔn)備一番呢,所以才問問您?!?/br> 云淺月嘴角扯了扯,“時間來不及了。今年就繡幾個祈愿符吧!明年我再給娘親好好準(zhǔn)備一番。這些年也該表表我的孝心的?!?/br> 聽雪點(diǎn)點(diǎn)頭。 “每年都是誰陪我一起去的?”云淺月又問?!懊磕甓际切〗阕约阂粋€人!”聽雪這才感覺小姐不太對,連忙緊張地問,“小姐您怎么了?您不記得了嗎?” “不是,我就是考考你。看你今天氣色不好,一副大黑眼圈,跟沒睡醒的似的,就想看看你腦子還會轉(zhuǎn)不?果然還不錯?!痹茰\月睜著眼睛說瞎話。 聽雪立即捂上小臉,頓時一副困困的樣子,“小姐,您只看到奴婢臉色不好了嗎?就沒發(fā)現(xiàn)彩蓮jiejie、聽雪也是和我一樣?昨夜我們一夜沒睡。” “為什么不睡覺?”云淺月疑惑。 “當(dāng)然是為了給王妃繡祈愿符啊!要不連夜繡的話繡不完?!甭犙┑?。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繡了幾個了?”云淺月問。 “彩蓮jiejie手巧繡了兩個,我和聽雪一人繡了一個,若是今天白天和今天晚上再接著繡的話,肯定能多繡出幾個來的?!甭犙┑?。 “算了,不用繡了,有這些就夠了。”云淺月見彩蓮和聽雨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端著早膳進(jìn)來,她對三人道:“你們一會兒就都去睡覺。” “奴婢們可以堅持的?!甭犙u搖頭。 “小姐放心,我們一定趕在明日晚上之前多給王妃繡出幾個祈愿符來的?!辈噬徱擦⒓吹?。 聽雨也點(diǎn)點(diǎn)頭,附和道。 “不用,我說夠了就夠了。這種東西不在多少,在的是一份心意。我娘在天之靈是知道你們一份心意的?!痹茰\月?lián)u搖頭。 “那聽小姐的!”彩蓮等人點(diǎn)點(diǎn)頭,過來將早膳放下。 云淺月拿起筷子,看到桌子上有雞湯她立即想起了昨日容景對彩蓮的吩咐,她還沒開口,只聽彩蓮笑著道:“小姐,這雞湯昨日就給您燉了,誰知道您和葉小公主連晚膳都沒有吃就睡了。今早上三更趙mama就起來又燉了一鍋新鮮的。您趕快用了吧?景世子當(dāng)時可是吩咐了的。” “別跟我提他!”云淺月哼了一聲。 “小姐,您真的喜歡容楓公子啊?”彩蓮聲音立時小了很多,小心翼翼地問。 “喜歡啊!”提到容楓,云淺月臉色稍好。 “可是奴婢看來容楓公子沒有景世子好呢!”彩蓮小聲嘀咕道。 “那是你不懂他的好?!痹茰\月覺得她恐怕很難板正過來彩蓮等人的想法了,不止是彩蓮,全天下能有幾個人不被容景那黑心的迷惑?她若是說他一句不好,全天下人的吐沫星子估計就能淹死她,她擺擺手,“你們都趕緊去睡吧!” 彩蓮點(diǎn)點(diǎn)頭,再不多話,和聽雪、聽雨三人打著哈欠退出了房門。 三人離開后房間靜了下來,云淺月端起雞湯喝了一口,覺得趙mama的手藝真是不錯,雞湯能燉出清淡不油膩而且鮮美的味道來著實(shí)不易,她又多喝了幾口,聽到這時有腳步聲來到門口,她抬頭看了一眼,見是趙mama,手中端著一小碗類似湯品的東西,她笑著夸獎道:“趙mama,你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這雞湯燉得真好喝?!?/br> “小姐,奴婢哪里有這等手藝?這是今早上景世子派人給您送來的?!壁wmama立即笑道:“當(dāng)時小姐還在睡著,我給您又熱了一遍,要不然比這個還要鮮美。” 云淺月一愣,“彩蓮不是說你三更就起來燉了嗎?” “奴婢是三更就起來燉了,后來見景世子派人送來這個,奴婢就沒將自己燉的端來。聞到味道就不一樣,奴婢的手藝還是拿不出手去?!壁wmama道。 “原來是這樣!”云淺月看向趙mama手里的碗問道:“你手里端的是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這里是什么,是和雞湯一起送給來的。奴婢想著既然是景世子送的,肯定都是好東西,便熱了來。小姐趁熱喝吧!”趙mama搖搖頭,將手中的碗放在云淺月面前。 云淺月低頭看了一眼,沒看出是什么,又聞了一下味道,她似乎聞到了丹參和冬蟲夏草的味道,另外還有幾種藥物混合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丹參和冬蟲夏草都是對腦部有好處的藥,想來另外幾種藥物也是對腦部好的藥。她抬頭問趙mama,“你說這個是和這雞湯一起送來的?” “是一起送來的!”趙mama點(diǎn)頭。 “容景派誰送來的?”云淺月又問。 “是上次來給小姐送晚膳的那兩個人中的一個少年。叫青什么的?!壁wmama道。 “青泉?”云淺月問。 “對,就是這個名字。奴婢老了,記性不好?!壁wmama連忙點(diǎn)頭。 “他說什么沒有?”云淺月又問。 “沒說什么,就說是奉景世子命來給小姐送東西。之后就走了?!壁wmama道。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云淺月對趙mama擺擺手。 趙mama走了下去。 云淺月皺眉看著手里的雞湯和面前的湯品,將藥融入湯內(nèi),也是一門手藝。她想著難道是容楓昨日回去和容景說了她們之間的談話?或者是容景真如容楓說知道她腦部有阻塞今日給她配了藥?容楓未曾說,而是他湊巧了?她懶得再想,愛咋地咋地,既然人家送上門,她沒道理不接受。將一碗雞湯喝罷,又將那碗湯品喝了。又吃了幾口菜一碟棗糕才放下筷子。 這時淺月閣門口又有腳步聲走了進(jìn)來,云淺月向外看去,只見云王爺踱步走來。 云淺月并未起身去迎,而是等著云王爺向屋子走來。想著她這個父親是特意來看她,還是有什么目的。 “小姐,王爺來了!”趙mama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輕聲提醒。彩蓮等人被云淺月打發(fā)去睡了,她只能擔(dān)當(dāng)起了這個臨時傳話的職務(wù)。 “我知道了!”云淺月點(diǎn)點(diǎn)頭,“你將桌子收拾了就去忙吧!不用理會!” “是!”趙mama走進(jìn)來將桌子上的碗碟都收拾走,在門口和云王爺請了個安。 云王爺對趙mama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碗碟皺眉,“淺月才用早膳?” “是王爺,昨日葉小公主宿在了小姐房間,二人敘話,小姐起得晚了!”趙mama立即道。 云王爺再不多話,自己挑開簾幕,進(jìn)了房間。一眼就見云淺月坐在桌前,見他來到連半絲出迎的意思和見禮的意思都沒有,他心中雖然不舒服,但也并沒有怪罪,緩步走過來,看了一眼她的胳膊道:“傷好些了嗎?” “勞父王掛念,沒什么大事了!”云淺月指指她對面的椅子,向?qū)Υ龑こH艘话銓Υ仆鯛敚案竿踝?!?/br> 云王爺點(diǎn)點(diǎn)頭坐了下來,看了云淺月一眼又道:“氣色還是有些差。明明景世子說等你傷好了再回府的,為何會突然就離開了?” 云淺月想著原來是來探信來了。她淡淡道:“他脾氣怪著呢!我哪里知道怎么突然就走了?!?/br> “走了也好!”云王爺點(diǎn)點(diǎn)頭,“我本來就不同意景世子住在你這里。是你爺爺堅持。如今你傷口既然無礙,換藥的話就讓你哥哥給你換吧!你哥哥醫(yī)術(shù)還是很不錯的。” “嗯!”云淺月點(diǎn)點(diǎn)頭,想著何必那么麻煩?她自己會換藥! “昨日聽說染小王爺和葉小公主都宿在你這里?”云王爺又問。 “嗯!”云淺月點(diǎn)頭。 “他們怎么會都住在了你這里?而且我聽說染小王爺將衣物都搬來了這里,打算久住。這不合乎禮數(shù)!”云王爺又道。 “我也沒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夜輕染的小魔王脾氣,我哪里趕得走他?而且葉公主可是南疆的公主,就喜歡我這里了,我能不讓她住,將她趕出去嗎?”云淺月對云王爺挑眉。 云王爺聽出云淺月語氣不好,想想她說得也對。他嘆了口氣,緩緩道:“染小王爺對你雖然不錯,但總歸是男女有別。葉公主是南疆王的唯一女兒,南疆擅長蟲咒之術(shù),實(shí)在是不好招惹的主,父王不過是怕你惹了麻煩上身而已?!?/br> 云淺月點(diǎn)點(diǎn)頭,“父王放心吧!他們對我還不錯。目前不算是麻煩?!?/br> “你自己心里有譜就成!皇上這些年對那些附屬國的態(tài)度是不敢太硬也不敢太軟。早晚有一日怕是會鏟除。南疆雖然是小國,但是比鄰南梁,和南梁關(guān)系一直不錯,幾乎到了不分彼此的地步。南梁日漸坐大,成了皇上的忌諱。南疆擅長蟲咒之術(shù),也是皇上的忌諱。所以你當(dāng)知道,萬一你與葉倩牽連太深的話,皇上本就對你關(guān)注,這回怕是更會對你加一層關(guān)注的?!痹仆鯛?shù)馈?/br> 云淺月不置可否,并不言語。 “還有南凌睿居然也住進(jìn)了這府中來,還是你爺爺授意。這二人一個是南梁太子,一個是南疆公主,都是南梁和南疆重要人物。我也不知道你爺爺是怎么想的。云王府本來受皇上的關(guān)注就已經(jīng)夠多了,這回怕是更是得了皇上忌諱。這兩日為父上朝皇上話語間已經(jīng)對我旁敲側(cè)擊了?!痹仆鯛斢值?。 云淺月繼續(xù)沉默。 “淺月,榮王府屹立百年,父王不想毀在你我之手,你可明白?所以行事還是要謹(jǐn)慎一些吧!尤其是如今是多事之秋?!痹仆鯛斠娝f了半天云淺月沒有吱聲,嘆了口氣勸道。 “父王,我早已經(jīng)說過了。您覺得您這些年對皇上忍氣吞聲,對誰都退讓三步管用嗎?您還不是將云王府弄成了如今被動的局面?”云淺月看著云王爺,認(rèn)真地道:“我給父王兩個選擇,如今既然你將云王府掌家之權(quán)交到了我手中,那么就請真正放手,聽我的。若是你不同意,那么你就收回掌家之權(quán),以后云王府是榮是辱是興是亡是好是壞是死是活我全都不管?!?/br> “淺月你……”云王爺皺眉,臉色有些不好。 “你可以想象,是否榮王府的興衰榮辱如今都寄托在了我一人之身?我興,榮王府則興,我亡,榮王府則亡。若是你覺得不是的話,我微不足道的話。那么我從今以后就只管自己,不管榮王府。讓能者居之。比如云香荷,我的大jiejie。比如我哥哥,云王府的世子云暮寒。比如那些庶姐庶妹們?!痹茰\月道。 云王爺沉默。 云淺月也不再說話。她覺得她對云王爺有必要要下一番狠勁點(diǎn)醒他。畏首畏尾,縮頭縮腳永遠(yuǎn)只能是被動挨打。她就不明白了,她爺爺那么精明的一個老頭,怎么會有這么窩囊的一個兒子?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被老皇帝吃得骨頭渣估計都不剩了。 “好吧!以后你的事情我不管了。”云王爺沉默半響,點(diǎn)點(diǎn)頭道。 “父王放心?”云淺月挑眉。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這些年在這里位置也實(shí)屬太累了。奈何退不下來,你娘去后我就一直支撐著。如今早已經(jīng)厭倦。若是可以我寧愿讓你哥哥接替了我這個位置。奈何天圣始祖皇帝至今,承襲世襲王爵都要求繼承人先成家再立業(yè)。你哥哥一日沒有娶妻,他便不能繼承王位,父王就退不下來?!痹仆鯛?shù)馈?/br> “竟然有這樣的說法?”云淺月一愣。 “嗯!”云王爺點(diǎn)點(diǎn)頭。 “那么四大王府都是如此?榮王府?德親王府?孝親王府?”云淺月又問。 “都是如此!”云王爺再點(diǎn)頭。 云淺月想到夜輕染、容景、云暮寒、冷邵卓都沒有娶妻,她不由疑惑,“夜輕染游歷七年才回來沒娶妻說得過去,容景大病十年剛出府還沒娶妻也說得過去,我哥哥是被清婉公主拖累著沒娶妻也說得過去??墒抢渖圩磕莻€好色之徒怎么也沒有娶妻?” “是孝親王不想讓他那么早接替王位。一旦冷小王爺接替王位,孝親王就要退下來。我們都沒退出來,孝親王又是個熱愛權(quán)利的人,如何會肯退?”云王爺又道。 “原來如此!”云淺月點(diǎn)點(diǎn)頭,“難道皇上就不催促他們的婚姻大事?他們?nèi)缃褚捕歼€沒有定親吧?” “皇上一直沒有動靜,也不表態(tài),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想法。”云王爺?shù)馈?/br> 云淺月想了片刻,哼了一聲,“估計是覺得你們比較好掌控。讓他們這么早早接替王位不好掌控,他大約是要留著給新皇用來拉攏或者立威,更或者是一舉鏟除才讓他更滿意?!?/br> “淺月,小心隔墻有耳!”云王爺他沒想到云淺月會說出這話來。一時間驚住。 “沒事兒!在我的院子里父王盡管說話。有莫離守在暗處的?!痹茰\月覺得他這個父王真是讓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她不明白他怎么就這么怕那老皇帝。 云王爺臉色稍好一些,似乎看出了云淺月想法,他又嘆息一聲,壓低聲音道:“你是還小,初生牛犢不怕虎。你還沒領(lǐng)教過當(dāng)今皇上的手段。為父從娶了你娘親接替王位,在朝如今近二十年。對皇上還是了解不到九牛一毛。你可以想象皇上有多么深不可測。” 云淺月很想說那是你笨蛋。在朝二十年都不了解老皇帝,簡直不用混了。但她這話終是不能說,心中也清楚老皇帝的手段怕是比她想象的要厲害。因?yàn)閺哪侨瘴錉钤髸暇涂梢愿Q見一斑。但是人就會有軟肋和缺點(diǎn)。老皇帝的軟肋就是江山社稷,她只要拿住了他的軟肋,還是會有機(jī)會在他對她出手時翻牌的。她對云王爺?shù)溃骸案竿跽f的這些我都知道。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br> “為父只是怕你不知道這些事情,想與你說說,讓你明白。如今看來你心中清楚,那我就不說了。我就想著有你娘那樣天資聰穎的娘親,怎么可能會有一個……”云王爺說到這頓住,看了云淺月一眼,見她不以為意,他轉(zhuǎn)了話題道:“明日是你娘的忌日,你去云霧山小心一些。山頂霧大,也有猛獸出沒。當(dāng)年你娘咽氣時候臨終不入祖祀,非要讓我將她埋在云霧山頂。我雖然不同意,但那是她臨終遺言。我怎么忍心讓她帶著失望咽氣,所以只能答應(yīng)了。這些年讓她孤零零一個人在山頂,幸好每年有你在她的忌日去一趟?!?/br> 云淺月想著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她正犯愁不知道她娘的墓xue在哪里呢!原來是在云霧山頂。據(jù)說云霧山頂在百里地之外。騎快馬也就一個時辰。那還不算是太遠(yuǎn)了。 “你如今胳膊有傷,前幾日又光天化日之下和景世子一同遇刺,我實(shí)在不放心你自己出去。而你娘親臨終前又囑咐除了你外,云王府的所有人都不準(zhǔn)去看她。所以,你明日帶上莫離和三千隱衛(wèi)一同去吧!那三千隱衛(wèi)雖然是云王府暗衛(wèi),但不算是有云王府血脈的人?!痹仆鯛斢值馈?/br> “我娘為何有這樣的囑咐?”云淺月疑惑。 “你娘……”云王爺臉上現(xiàn)出黯然苦楚傷痛之色,吐出兩個字,便沒了聲。 云淺月也不再問,她如今自己還是一團(tuán)亂麻迷霧,沒閑心去管上一代的事情。她緩了聲對云王爺?shù)溃骸案竿醴判陌?!我這回會將隱衛(wèi)帶在身邊的?!?/br> 云王爺似乎沉浸在某種思緒里,無意識地點(diǎn)點(diǎn)頭。 云淺月不再說話。想著她娘親是怎樣的一個女子?云老王爺對她一直是推崇的。 “王爺,皇上派人來傳話,說南疆葉公主入了宮,正在查找背后兇手線索。請你即刻進(jìn)宮。”云孟匆匆跑進(jìn)了淺月閣,老遠(yuǎn)聲音就急急傳來。 云王爺驚醒,連忙站起身,抬步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又問云淺月,“淺月,你和父王進(jìn)宮嗎?畢竟這是關(guān)于你和景世子遇刺之事。你是否去看看葉公主能否找到線索?” “不去,父王去吧!”云淺月?lián)u頭。 云王爺看了一眼云淺月胳膊,又想著她明日要去云霧山,點(diǎn)點(diǎn)頭,快步走了出去。不多時就出了淺月閣。 云孟卻沒有立即走,而是來到門口,恭敬地對屋內(nèi)道:“淺月小姐,有一封您的書信,老奴剛剛給您拿來了。” “書信?”云淺月一愣,“我的?” “是說給您的書信!”云孟點(diǎn)頭。 云淺月坐著的身子站起來,舉步走到門口,云孟立即將書信呈上,她伸手接過,之間是普通的草紙做的信封,她正反面看了一下,草紙上沒有任何署名和字跡,她疑惑地打開,里面放著一片樹葉,她輕輕將樹葉抽出來,之間上面類似用竹簽刻印了三個字“安好否” 她將樹葉掉過來,樹葉背面除了紋線再不見字跡。她又仔細(xì)在正面看了片刻,正面也再無字跡。她又將信封抖了抖,里面再無東西,她秀眉不由皺起,對云孟問道:“孟叔,這封信你是怎么拿來的?” “有一個小乞丐送到了門口,說交給你的。”云孟道。 “小乞丐?有說別的嗎?”云淺月又問。 “沒有!老奴還沒來得及問,那小乞丐就一溜煙跑了。老奴只能趕緊拿著這封信來找您了。”云孟搖搖頭,看著云淺月臉色,也是疑惑,“小姐,這是誰給您的信?” 云淺月不答話,問道:“我以前也有人給送這樣的信來嗎?” “沒有,這是第一次?!痹泼弦汇?,搖搖頭。 “我還以為自己記錯了呢!原來是真沒有?!痹茰\月將樹葉抖了抖,對云孟笑了一下道:“大概是誰對我惡作劇吧?什么也沒寫,就一片樹葉。” 云孟看著云淺月手中的樹葉,愣了愣,臉上漸漸顯出神往和懷念之色。 “怎么了?孟叔可覺得有什么不對嗎?”云淺月挑眉。 云孟立即回神,對云淺月?lián)u搖頭,“沒有什么不對,只是老奴看到這片樹葉想起老奴的老家而已?!?/br> “哦?孟叔的老家在哪里?”云淺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樹葉,就是一片普通的楊樹葉而已。這種樹葉哪里都有。 “老奴的老家是在楊葉城。雖然這種樹葉哪里都有,但是楊葉城的這種樹葉是天下最多的地方?!痹泼弦桓睉涯畹囊馕?。 “楊葉城?在哪里?”云淺月疑惑。 “楊葉城是在北疆,是北疆最大的城?!痹泼系?。 北疆?云淺月心思一動,有什么從腦海里一閃而逝,她想抓住,那種感覺又消失于無形,與昨日和容楓說話時候出現(xiàn)的感覺一模一樣。她對云孟笑了笑,“我還不知道孟叔的家居然是在楊葉城?!?/br> “老奴的老家是在楊葉城,后來因?yàn)樵娓溉氤癁楣?,舉家便遷來了天圣京城?!痹泼辖忉尩溃骸袄吓?jīng)為了將祖父和父親的骨灰運(yùn)回祖籍安葬,回去過兩次楊葉城。后來三年前老奴的一個同胞哥哥去了,老奴回去送葬又回去過一次。” “楊葉城什么樣?”云淺月想起云孟的祖父似乎曾經(jīng)官拜前朝丞相,后來他父親坐了當(dāng)朝的太史令。孟叔因?yàn)樗隣敔攲λ芯让?,所以就留在了云王府為奴?/br> “楊葉城啊,很美?!痹泼系?。 “不是說北疆是苦寒之地嗎?”云淺月詢問。 “北疆的確是苦寒之地,但那是十年前。如今北疆再不同以前,老奴也形容不出來,等小姐有機(jī)會去了北疆看到之后就明白了。和這天圣京城是不同的。老奴都打算好了,等老奴晚年什么也干不動了,就回楊葉城養(yǎng)老,埋骨家鄉(xiāng)。”云孟道。 “葉落歸根也不錯!”云淺月不再追問,對云孟笑著擺擺手,“孟叔去忙吧!” 云孟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又回身問道,“老奴是否派人出去將那小乞丐找到抓回來讓小姐盤問一番?看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戲弄小姐?!?/br> “不用了,你就算此時派人出去,估計也找不到人了。算了!”云淺月?lián)u搖頭。 “小姐說得也是!”云孟打消了念頭,再不多言,快步向外走去。 云淺月看著云孟身影離開,收回視線,復(fù)又低頭看手中的那枚樹葉。這枚樹葉鮮嫩,偏嫩黃綠的顏色,而且葉質(zhì)偏薄,不像是天圣京城如今七月炎熱暑季楊樹長出來青綠油綠的大樹葉。到像是二三月春風(fēng)初剪出來的一般。因?yàn)樵泼系囊环?,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北疆。因?yàn)楸苯焓ト缃袷茄籽紫娜?,北疆的氣候比天圣的氣候要晚兩三個月,大概也就是能長成如今這種嫩發(fā)新枝的楊樹葉。讓她不禁懷疑這種樹葉真是從北疆而來,那么北疆是有她這個身體的友人了?得到了她被暗殺遇刺的消息前來慰問,但似乎又怕暴露身份,所以才用乞丐楊葉傳書這樣周轉(zhuǎn)的法子…… ------題外話------ 雖然每個月給作者三天假期,但我受不了美人們都眼巴巴等著更新的眼神,所以,我決定了!過年也不斷更!求表揚(yáng)、求月票、求神賜給我力量吧~(⊙_⊙)o(n_n)o~ 謝謝下面親們送的鉆石打賞鮮花! 呂奶奶(20鉆1花)、boa琪琪86921(100花)、holy502zjh(50花)、guiqin580231(188打賞)、一元錢假鈔(1鉆188打賞)、lazytangtang(2鉆15花)、楓丹白露2008(2鉆)、499415104(200打賞)、15923079137(2鉆)、人不為己天誅地蔑(3鉆)、437280874(1鉆)、raphaellion(1鉆)、設(shè)定(1鉆)、bwangbwang(1鉆)、情景喜劇(1鉆)、尹月諾云(1鉆)、櫻砂(1鉆)、徐熹霖(100打賞)、yesi(10花),徐靜1986(6花),么么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