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連環(huán)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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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淺月離開后,鴛鴦池亭中有片刻沉寂。 冷貴妃臉色極其難看,想著今日這么輕易讓云淺月離開實(shí)在太便宜她了,不過來日方長。她轉(zhuǎn)頭對一臉沉思的皇后陰陽怪氣地道:“皇后jiejie,您也該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淺月小姐了。她實(shí)在是不聽教化,哪里有半絲知書達(dá)禮的樣子?辱沒了云王府的名聲不說,也辱沒了您的名聲?!?/br> “冷meimei,皇上都不管的事情,本宮如何管?”皇后收起沉思,看著冷貴妃,淡淡道:“再說你的侄子侄女也不見得比月兒好了?她就是紈绔不聽教化,不守禮了些,最起碼不做那等欺男霸女,逼良為娼,殘忍嗜殺的惡事兒。這些年冷小王爺可做了不少惡事兒,皇上睜一只眼閉一眼,但是不代表不知道。至于冷小郡主前幾日在太子府和榮王府二小姐大打出手的事情也算不上什么知書達(dá)禮的大家閨秀作為,她和月兒不過是半斤八兩而已。同樣是姑姑,你這個姑姑管不了侄子侄女,本宮又如何管教的了?” 冷貴妃面色一僵,被堵了個啞口無言。 “我看著淺月小姐著實(shí)可愛著呢!必是有優(yōu)點(diǎn),否則哪里能得了景世子和染小王爺一同庇護(hù)?那二人可是咱們京中公子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不是誰人都能入了他們的眼緣的?!币恢睕]開口的明妃此時(shí)開口。 “有什么優(yōu)點(diǎn)?紈绔不化,大字不識,什么都不懂,不過就是長了一張好臉蛋而已?!崩滟F妃冷哼一聲,“那二人再是人物也是男人,不過是被她迷惑罷了?!?/br> 皇后臉色立時(shí)冷了下來,以往冷貴妃再怎么說云淺月不好也不會當(dāng)著她的面,她冷聲對冷貴妃道:“能長一張好容貌那是天生來的,有些人的容貌再如何用上好的胭脂水粉也涂染不出一分好來。能迷惑這京城甚至在天下叫得上號的人物也是本事。” 冷貴妃向來是最在意自己的容貌,聞言頓時(shí)大怒,“皇后jiejie,你這是在說誰?” 皇后迎上冷貴妃的怒意淡淡一笑,“冷meimei,我自然是在說我那不成器的侄女。幸好長了一張好容貌,還不是一無是處。今日我見她那容貌比丞相府的秦小姐還更勝了一分呢!冷meimei氣什么?難不成以為我是在說你?” 冷貴妃惱怒地瞪著皇后,這是指桑罵槐!別以為她聽不出來。 皇后繼續(xù)淡淡道:“你都一把年紀(jì)了,皇上也早已經(jīng)過了會賞花的年紀(jì),這宮中也好久都沒進(jìn)新人了,冷meimei也不必太在意自己的容貌了。女人年華老去,即便是當(dāng)年的第一美人,二十年后再看也難以入眼了。女人容貌也不是太重要的。本宮在說淺月,冷meimei何苦往自己身上套?” 冷貴妃心里一股惱火生生憋住,但她畢竟是有些本事的,否則也不能坐到四妃之首的位置,她壓下惱火,笑著道:“皇后jiejie說這句話的確很對。所以淺月小姐空有容貌也是白搭,男人嘛!就那么回事兒,景世子是那般登峰高遠(yuǎn)之人,他該配的是和他一樣才華冠蓋的女子,如今對淺月小姐另眼相待大約是覺得她好玩,玩玩而已。” 皇后鳳眸也積聚上怒意,生生克制住,面上的笑意也越發(fā)淡,“天下有多少女人怕是恨不得當(dāng)景世子的玩物呢!即便能得他看一眼也是福氣,可是景世子至今除了月兒誰也沒能讓他入眼,這么說來那些不得他一眼的女子豈不是連玩物都不如?比如孝親王府的小郡主?!?/br> 冷貴妃一口氣憋在胸口,額頭青筋跳了跳,若是她面前坐著的這個女人不是皇后的話,她怕是早沖出去撒潑了。她一時(shí)間找不到話語反駁,只是氣恨地看著皇后。 “話雖然這樣說,不過冷meimei這張嘴還是要慎言才是。要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景世子不過是受了我父親的囑托,才照拂淺月一二?;噬隙紱]說什么,就容不得別人來編排。你編排月兒沒什么事兒,就算當(dāng)著本宮的面本宮也不會計(jì)較。但是你剛剛說的話若是傳到了景世子的耳中,你猜會如何?” 冷貴妃面色一變。 “還有剛剛你也聽到了從上書房傳出來的消息。染小王爺對月兒也是十分維護(hù)的,別人說她一句不好他都不干,更別說惡毒的編排了。連皇上都拿那小魔王沒轍,當(dāng)然,冷meimei若是不怵染小王爺?shù)脑挶M管說來。到時(shí)候你惹怒了染小王爺,遭了罪,可別找皇上和本宮來哭訴?!被屎笊戆逋Φ霉P直,一席話說得端莊威嚴(yán),從氣勢上就壓住了冷貴妃。 冷貴妃身子不由得顫了顫,知道今日是惹怒了皇后。景世子和染小王爺?shù)拇_是不能隨意編排的,她今日是氣糊涂了。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意道:“meimei一時(shí)心直口快,還請皇后jiejie莫怪,說白了淺月小姐還是個孩子而已,是meimei看著jiejie辛苦,不忍心,想勸jiejie教導(dǎo)她一下而已,沒別的意思。不過jiejie說的對,你我都是姑姑,他們上有爺爺父親健在,哪里輪得到我們當(dāng)姑姑的教導(dǎo)?!?/br> “你明白就好!”皇后不咸不淡地丟出一句話。 冷貴妃雖然大為光火,但這火也得壓下。因?yàn)樗徽祭恚诤髮m還是皇后為大。她一時(shí)間找不到言語,打算離開,忽然瞥見秦太妃坐在皇后身邊自始至終沒說話,似乎在思量著什么,她頓時(shí)又氣了心思,笑著道:“我剛剛忘了,jiejie怕是說錯了。不止是淺月小姐一人得景世子另眼相待的,還有一人也是得景世子另眼相待的?!?/br> “哦?meimei不妨說說。”皇后見冷貴妃瞟向秦太妃,心里也猜出了幾分。 “我剛剛聽說今日景世子在上書房教授的課業(yè)是論學(xué),秦小姐的言論令景世子大加贊賞,說秦小姐大才,堪當(dāng)國母,還說淺月小姐就是紈绔愚鈍,比不上秦小姐一分呢!皇后jiejie,這樣的話都出來了,你看這不是明擺著秦小姐更得景世子贊賞嗎?”冷貴妃面上怒意褪去,換上得意的笑意,似乎受到贊賞的人是她侄女似的,她看向秦太妃,“太妃娘娘,臣妾真是羨慕您有一個侄孫女呢!” 秦太妃看了冷貴妃一眼,笑了笑,雖然年近七十,但是從面部紋理依稀可見當(dāng)年是個絕頂?shù)拿廊?,余光掃見身邊端坐的皇后面色平靜,她緩緩開口,“玉凝那孩子是個多才多藝的,這京中小姐比得上她的很少,她能得景世子一句夸獎也是應(yīng)當(dāng)。不過這國母的言論還是言之過高了?!?/br> “太妃娘娘,您這樣說是不相信景世子的眼光。景世子是誰?。磕强墒窃蹅兲焓サ钠娌?,就算是天下第一奇才也不為過。他的言論從來就被尊奉為警世箴言。景世子說秦小姐堪當(dāng)國母,就定是所言非虛的?!崩滟F妃眸光不時(shí)地看向皇后,見皇后愈是平靜,她笑得愈歡。 “能不能當(dāng)國母,還是需要福氣的,管有才也沒用。”秦太妃不愿再多說,起身站了起來,有些疲憊地道:“人老了,到底是不中用了。坐了這么大一會兒就乏得厲害。你們年輕人坐著吧!我就先回宮了。” “太妃慢走!”皇后起身站了起來,淺淺地行了個禮。 “恭送太妃!”明妃等一眾妃嬪都站起身,對秦太妃行禮。 冷貴妃好不容易找到了打擊皇后的話頭,沒想到秦太妃不給面子。始祖皇帝祖訓(xùn)沿襲百年,總也該終止了,況且云淺月又那么個不堪大用的德行,這后宮之主總不能讓他們云王府繼續(xù)把持著,不是她冷家,也要換一家。她就不相信秦太妃和秦丞相沒那個想法。她笑著道:“我正巧好久沒去太妃娘娘宮里坐了,我送太妃回宮吧!” 秦太妃腳步一頓,點(diǎn)點(diǎn)頭,“也好!那就辛苦冷貴妃了!” “不辛苦,皇上對您孝順,我們做兒媳的也要孝順不是?這點(diǎn)兒小事兒是應(yīng)該的?!崩滟F妃上前扶住秦太妃胳膊,笑著道。 “是啊,皇上孝順,我老婆子才能安享晚年。”秦太妃也笑了笑。 冷貴妃回頭看了皇后一眼,佯裝關(guān)心地道:“看皇后jiejie臉色不是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趕緊回宮請?zhí)t(yī)看看吧!您可是咱們眾姐妹的頂梁支柱,你要病倒了我們可就沒了主心骨了。” “冷meimei放心。本宮身體還尚好。冷meimei整日里勞累憂思,更該注意才是?!被屎舐曇粢廊皇遣幌滩坏?,見冷貴妃要再說話,她提醒道:“冷meimei既然送太妃回宮,要好好照拂太妃,這臺階也要看好了別栽倒,否則摔了太妃皇上怕是不會饒了你的。” 冷貴妃心神一醒,再不敢說話,連忙小心翼翼地扶著秦太妃下了臺階。 看著冷貴妃和秦太妃走遠(yuǎn),皇后重新坐下身子,對眾人揮揮手,“天色不早了,想必幾位meimei都坐得累了,都回去吧!本宮再坐一會兒。” “是!”眾人都起身告退。 明妃并沒有動,而是看著皇后溫聲道:“我還不累,就留下來陪jiejie坐一會兒?!?/br> “也好!”皇后點(diǎn)頭,對孫嬤嬤等人一揮手,孫嬤嬤等人會意,都退了下去。 “jiejie勿須將冷貴妃的話放在心里。依m(xù)eimei看淺月小姐是個有福之人。都言‘有福之人不落無福之地。’有些事情還是要看皇上的意思,只不過是景世子一句話而已,到底如何還說不定呢!”明妃沉默片刻,猶豫了一下,對皇后面色不虞,溫聲勸道。 “meimei以為我是因?yàn)檫@個而憂心?”皇后淡淡一笑。 “難道jiejie不是?”明妃一怔。 皇后搖搖頭,目光看向鴛鴦池的荷花,不再言語。 明妃也順著皇后的目光看向鴛鴦池內(nèi)的荷花,只見一群鴛鴦圍著荷花嬉戲,她笑道:“這些鴛鴦倒是可愛的緊。” “明meimei,你難道只看到了鴛鴦可愛了嗎?就沒看到別的?”皇后不看明妃,不等明妃詢問,徑自道:“這鴛鴦池,好比這座皇宮,這池中鴛鴦,好比我們,每日爭逐嬉戲,也不過是自娛自樂而已。哪里知道鴛鴦池外的景色,又是何等天地?” 明妃心底一震,看著皇后,聲音壓低,“jiejie,那皇上好比什么?是這池中荷花嗎?” “皇上?呵呵……”皇后挑眉,笑著搖搖頭,嘆道:“皇上就是這鴛鴦池里偶爾投落的月亮??吹靡姡恢?,直到老去,那月亮也不能被我們撈到?!?/br> 明妃心底再次一震,轉(zhuǎn)眸向四下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除了守在遠(yuǎn)處的皇后和她的近身嬤嬤宮女再無別人,她臉上這才染上了一抹傷色,“jiejie說得對,這鴛鴦池,好比這座皇宮,這池中鴛鴦,好比我們,皇上就是這鴛鴦池里偶爾投落的月亮,我們窮其一生被困在這里,而將我們困住的人終此一生也是撈不到手里?!?/br> “既然如此,所以,明meimei你還覺得我會因?yàn)樵聝鹤霾怀苫屎?,云王府再無女子送進(jìn)來而傷心嗎?這不過是一個牢籠而已,因?yàn)樵谑甲婊实蹠r(shí)云王府出了一位得始祖皇帝一生摯愛的女子,便經(jīng)此百年,搭上了云王府嫡出女子數(shù)人。這天圣的皇上自始祖皇帝后又有哪個有始祖皇帝一般癡情長情?不過都是博愛薄情而已。這皇后之位,到我這終止也未嘗不好?!被屎缶従彽?。這時(shí)候她不是高高在上剛剛氣勢壓冷貴妃一頭的皇后,而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而已。 明妃沉默不語,此時(shí)皇后的感覺她同樣感同身受。榮華富貴再好,錦衣玉食再好,綾羅綢緞再好,翡翠金玉再好,也不過是在這四方大天里穿給自己看而已。容華老去,寵幸不在,以后皇上駕崩,她們要么死,要么就會老死宮中。她坐在這里,看著鴛鴦池的鴛鴦,似乎已經(jīng)望盡了自己的一生。 “照這樣說,淺月小姐若不進(jìn)宮,才是真正有福氣?!泵麇聊S久,嘆道。 “是??!我倒是羨慕月兒的,什么都不會,不懂禮數(shù),無一是處也不全是害處。至少有一樣好處,也許能免于深鎖這九重宮門。以前我一直覺得她頑皮不聽管教,不學(xué)無術(shù)沒有大家閨秀的做派而氣惱,但如今突然就不這么認(rèn)為了,若是我當(dāng)初也能如她一般,也許如今就不是坐在這里等著枯槁老死了?!被屎笥值?。 “jiejie莫要再這樣想了,皇上若是知道你……”明妃低聲勸道。 “皇上?哼!”皇后冷笑一聲,轉(zhuǎn)頭看向明妃,“明meimei,你認(rèn)為你快樂嗎?你受寵二十年而不衰,這宮中多少人對你羨慕,可是你覺得你快樂嗎?” 明妃垂下眼睫,沉默半響,還是搖搖頭。 “這不就是了!連你都覺得不快樂,這宮中還有哪個是快樂的?這就是一座黃金屋,我們在慢慢等著被它耗盡一生罷了。”皇后收回視線,看向天空,“我是毀了,但不想榮王府再有女人毀在這里。當(dāng)年姑姑對我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進(jìn)去,一頭扎了進(jìn)來。本來以為月兒也是如此,如今看她對夜天傾絕情,看那孩子對皇后之位不熱心,我便覺得還是有希望的?!?/br> “jiejie,始祖爺?shù)淖嬗?xùn)不是那么容易廢除的,依我看皇上對淺月小姐小姐的態(tài)度很是奇怪。恐怕沒那么容易。而且淺月小姐如今受了關(guān)注更多了,有景世子和染小王爺相護(hù),皇上恐怕想法再已經(jīng)和以前大不一樣了。”明妃斟酌著道。 “大不一樣又如何?皇上心心念念的不過是皇權(quán)而已?!被屎笏坪跤行├哿耍辉敢庠僬f下去,止住了話,對明妃笑道:“明meimei還是有希望的,你至少有三個女兒,而起無兒無女?!?/br> 這話一說出口,有著說不出的凄涼。 明妃眼眶一酸,“jiejie還有我,只要meimei在一日,jiejie就不會無依無靠?!?/br> 皇后面色稍暖,往日凌厲的眸光綻出一抹柔暖,有些愧疚地道:“當(dāng)年若不是因?yàn)槲?,你也不會被帶進(jìn)宮里,困在這牢籠里二十年?!?/br> “jiejie快別說了,當(dāng)年是我自愿。jiejie相救大恩,梓涵永世難忘。若沒有jiejie,哪里還有我,如今這活著一日都是偷來的,我知足。”明妃搖搖頭。 “當(dāng)年我偷偷溜出宮去救了你是此生最大的幸運(yùn)。而嫁入皇家是我此生最大的不幸。我此生別無所求,只求在我有生之年云王府依然安然無恙。我就心滿意足了?!被屎笥挠牡氐?。 “可惜云世子不喜歡清婉,若是清婉能嫁入云王府,皇上最疼清婉,也許不會……可惜如今清婉病成那樣,更不能再得云世子的心了……”明妃道。 “明meimei,你怎么到如今還不明白?即便清婉得了暮寒的心嫁入云王府,云王府就能安然無恙嗎?”皇后看著明妃,聲音微冷,“為何我無子無女?為何你無子?為何冷貴妃無子?為何四皇子的母妃和太子的母妃都早死去?為何這皇室唯一天資聰穎的七皇子母族被連根拔起?為何皇上這些年再不晉升妃嬪?為何那些年幼的皇子無甚依靠?這些年一樁張,一件件的事情,明meimei,你聽了多少,看了多少,還不夠你明白嗎?皇上他無心,父子父女親情隨時(shí)都會被他拿來用。他要的不過是江山永固,皇權(quán)集于一身,他要的繼承人身無一物,雷厲風(fēng)行,果斷狠絕,不受任何外戚掌控,這才是他所要?!?/br> 明妃面色一變,驚得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皇后,“jiejie……” 皇后不再言語,移開視線,看向圣陽殿。那里有她曾經(jīng)深愛過的男人,后來又深深恨過的男人,如今她早已經(jīng)麻木。 明妃震駭了許久,才緩緩坐下,再不言語。 “清婉喜歡暮寒,恐怕再喜歡十年也是無果。你最好有辦法讓她就此止住吧!免得耽誤了孩子的幸福,強(qiáng)扭在一起的瓜從來都不甜,什么才是幸福,我們都是過來人,你應(yīng)該清楚。還有六公主喜歡景世子,恐怕也是妄想,若不想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你也要及時(shí)阻止。還有七公主的病其實(shí)一直就是心病,當(dāng)年她親眼目睹了文伯候府那場暗殺能活下來就是個奇跡,找個機(jī)會宣來容楓讓她見一面,容楓畢竟是文伯候府的后人,也許是個契機(jī),讓她能開口,從大夢中醒過來也說不定?!被屎笥值?。 “jiejie說的是,我曉得了!這三個女兒本來以為就小六讓我省心些,不成想她居然妄想景世子,即便她是公主,可是又如何配得上景世子?就算皇上有心指婚,景世子不喜也是不成?!泵麇c(diǎn)點(diǎn)頭,頓了頓,她看著皇后又擔(dān)憂地道:“jiejie,淺月小姐看來是真想嫁給容楓。萬一皇上允許呢?” “那就更好了。我雖然還沒過到容楓,但他既然是文伯候府的后人,自然是不差的?!被屎笮α诵Γ霸聝簭男【妥屓嗣恢宰?,她從來都會做出讓人出乎意料的事情。這回皇上恐怕也沒有料到她鬧了這么一出?!?/br> “以前淺月小姐雖然和清婉不和,但和小七倒是很好,每次進(jìn)宮來都會去看小七,也會跑去我宮里坐坐。如今我看那孩子像是不認(rèn)識我似的,見了我一句話也不說,也好久沒去小七那里了?!泵麇Φ溃骸半y道是jiejie得罪了她,她連我一起恨上了?” “大概是吧!她的性子向來古怪,可能是那日觀景園真的嚇壞了。父親想借太子試探皇上心思,偏偏拿我做了惡人,那小丫頭恨了我一個多月,如今我從皇上那里討要了那綠暖玉都不能讓她多留一刻,可真是對我恨極了?!被屎笳f著笑了起來。 “她畢竟是年幼,總會明白jiejie對她的一番苦心的。”明妃也笑著道。 “不明白也沒什么。我始終記著嫂嫂的囑托的?!被屎罂戳艘谎厶焐鹕碚玖似饋?,對明妃道:“午時(shí)了,我們回去吧!” 明妃點(diǎn)點(diǎn)頭,也站起身,二人出了鴛鴦池的亭子,由一眾宮女嬤嬤太監(jiān)簇?fù)碇驅(qū)m內(nèi)走去。 一行人走后,云淺月從一處假山后探出身子,望著皇后和明妃離去的方向,眉頭微蹙。她本來是打算盡快離開的,但想著不弄明白些事情不甘心,便又偷偷折了回來藏在了假山后。她以前最得意的不是學(xué)了多少門學(xué)問,拿了多少學(xué)位證書,也不是進(jìn)入國安局,最得意的是懂得了這一門唇語。所以,即便距離的遠(yuǎn),只要能看清對方的臉,她就能清清楚楚知道她們都說了什么。 皇后和明妃說話的時(shí)候幾乎都是沖著這個方向的,所以,她幾乎聽了全部。 云淺月伸手揉揉額頭,將腦中聽來的信息消化了一番,抬步向?qū)m門口走去。此時(shí)正是午時(shí),來回穿梭的宮女太監(jiān)極少,也沒碰到什么熟人,所以她一路很順暢地出了宮門。 宮門口,容景的馬車果然等在你那里。 云淺月走到車前,伸手挑開簾子,只見容景正坐在車內(nèi),手中拿了一本書,正細(xì)細(xì)品讀,她叱了一聲,“書癡!” “看來收獲不小?”容景抬頭,目光落在云淺月手里拿著的錦盒上。 “嗯,讓你說對了。果然是有好處可拿!”云淺月扶著車轅上了車,將錦盒扔給容景,“你給我保管著吧!” 她扔的動作絲毫不溫柔,幾乎直直打在了容景懷里。 容景接過錦盒,打開看了一眼,又蓋上盒蓋,挑眉問,“給我保管?你放心?” “那有什么不放心的?你錢多的是,富得流油,還不至于黑了我這一點(diǎn)兒小錢?!痹茰\月直接躺在了車上,想著聽墻角也是一件很苦的差事兒,她幾乎大氣都不敢出,蹲在那兩個假山夾縫處,生怕被不遠(yuǎn)處的孫嬤嬤等人發(fā)現(xiàn),如今感覺胳膊腿都是僵的。 “那可不一定?!比菥半m然如此說,還是將錦盒放進(jìn)了他車內(nèi)一個匣子里,回頭見云淺月不停地用手揉胳膊,對她溫聲道:“我?guī)湍闳嗳???/br> “謝了!”云淺月也不客氣,身子往容景身邊挪了挪。 “你到真不客氣!”容景叱了一句。放下書本,如玉的手按在云淺月肩膀處,力道拿捏得不輕不重。 云淺月舒服地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享受著。想著這家伙真是全能了!過了片刻,輕聲詢問,“你說我姑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你說呢?”容景不答反問。 “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云淺月嘆息一聲。 容景不再開口,看著云淺月愁思的小臉眸光微閃。 馬車離開宮門口,云淺月不再說話,容景亦不說話,車中靜靜。 此時(shí)正午,這一條路上無人聲吵鬧,云淺月開始還想著,后來在這靜寂舒適中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容景見她睡熟,緩緩住了手。目光靜靜凝視云淺月熟睡的容顏片刻,拿起書本,繼續(xù)看了起來。剛看了兩頁,他眸光忽然一沉,扔下書本,伸手一把將云淺月抱在了懷里,轉(zhuǎn)眼間帶著她跳出了車廂。 就在這時(shí),只聽弦歌怒喝一聲,飛身而起。 同一時(shí)間,無數(shù)羽箭射向馬車,“嗤嗤嗤”,無數(shù)聲響將簾幕穿透,不過轉(zhuǎn)瞬間,簾幕四周插滿密密麻麻的箭雨。 云淺月睡得正熟,也被突然而來的殺氣驚醒,她天生就對危險(xiǎn)存在敏感嗅覺,察覺不對剛睜開眼睛,就被容景帶著跳下了馬車,二人身形剛落地,箭雨也隨著呼哨而至,容景帶著云淺月在地上幾個打滾,躲開了向他們射來的箭雨。 此時(shí)弦歌和莫離也落在了容景和云淺月身邊,雙雙出劍,擋住了第二波羽箭。 二人這才得到了喘息。容景拉著云淺月直起身,云淺月定了定神,這才看到此時(shí)馬車正走在這一處背靜的街道拐角處,四周埋伏在此地大約幾十名黑衣蒙面人,都立在街道兩旁的屋脊上,每一個人手中都拿著弓箭,每一雙眼睛的神色都是冰冷死氣,放箭的動作和手法一致,快、狠、準(zhǔn),顯然都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死士。 箭雨僵持了片刻,都被弦歌和莫離雙雙擋住,容景和云淺月安然無事。黑衣人見弓箭不再頂用,其中領(lǐng)頭人清喝了一聲,那些黑衣人瞬間棄了弓箭,飛身而下。 弦歌和莫離對看一眼,弦歌護(hù)住容景,莫離護(hù)住云淺月,二人同時(shí)開口,“走!” 話落,二人同時(shí)飛身而起。 就在這時(shí),不妨黑衣人背后還有一群黑衣人,箭雨再次密密麻麻射向飛在半空中的弦歌和莫離。二人一驚,一手護(hù)著容景和云淺月,一手出劍應(yīng)付。 可惜二人即便武功再高,懷里護(hù)著兩個人的情形下應(yīng)對箭雨綽綽有余,若是再加上棄了弓箭出劍的黑衣人便是難以應(yīng)對。 云淺月看著黑衣人背后還有數(shù)十黑衣人,心底一沉。百名隱衛(wèi)殺手,顯然特意候在此地精密籌謀,這是有人要將她和容景置之死地。不惜花如此大的血本。她面色一寒,看向容景,“怎么辦?” 容景不看云淺月,伸手入懷放出一枚信號彈,信號彈在半空中粲然炸開,絢麗奪目。與此同時(shí),那些棄了弓箭的黑衣人刀劍已經(jīng)到達(dá),直直越過手忙腳亂的弦歌和莫離刺向容景和云淺月。 云淺月眼睛瞇起,伸手拔下頭上僅有的三支發(fā)簪扔了出去,三支發(fā)簪齊齊命中黑衣人咽喉,最近的三名黑衣人倒地而亡。 與此同時(shí),容景手中飛出類似飛鏢之類的東西,又有幾人倒地而亡。 一瞬間連死數(shù)名黑衣人并沒有擊退黑衣人的暗殺,反而更加招式陰狠兇猛。 云淺月摸摸頭發(fā)和身上,再空無一物,她不禁惱恨自己真不該為了圖輕便而只戴了幾只發(fā)釵,她看向容景,見容景對她搖搖頭,顯然手中也沒有東西。她頓時(shí)惱怒,“你不是神機(jī)妙算嗎?怎么就算不得有人埋伏在此地暗殺我們?” “這是青天白日!”容景吐出幾個字。 云淺月頓時(shí)啞口無言。她想著到底是誰這么大的膽子,如今可是午時(shí),當(dāng)真是青天白日里居然有人在京城的大街上公然要刺殺容景和她,還動用了百名隱衛(wèi)死士。她第一時(shí)間就想到孝親王,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孝親王如今怕是忙著治冷邵卓的手,哪里有這么快功夫來理會殺她報(bào)復(fù)? 但是到底是誰要?dú)⑺腿菥??她沒有這個身體主人的記憶,也從這些黑衣人的身手看不出他們的來歷,只知道是死士而已。所以,她實(shí)在想不出倒是誰想殺她。遂不再想,只盼著容景的救援趕快來到。 此時(shí)那些黑衣人的刀劍前后左右夾攻,弦歌和莫離護(hù)著容景和云淺月轉(zhuǎn)眼間就瀕臨險(xiǎn)境。弦歌肩上被刺穿一劍,莫離手臂被劃了一道口子,眼看數(shù)把劍帶著森森寒光透過弦歌和莫離刺向容景和云淺月的眉心。 千鈞一發(fā)之際,橫空落地十幾名黑衣人,不見絲毫沉暗之氣,甚至出現(xiàn)連半絲風(fēng)絲也不見,齊齊打開了黑衣人的利劍,頃刻間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弦歌和莫離以及被二人護(hù)在懷里的容景和云淺月護(hù)在其中。 救援一到,圍繞在四人身上的殺氣和壓力驟然散去。 云淺月輕舒了一口氣,只見是十八名黑衣人,顯然都是武功高絕不屬于弦歌和莫離。招式凌厲,比刺殺他們的黑衣人更狠更準(zhǔn),轉(zhuǎn)眼間就有十多名黑衣死士倒地而亡。 放箭的那一批黑衣人見狀,有領(lǐng)頭人一揮手,輕喝一聲,也如早先第一批黑衣人一般,齊齊棄了羽箭飛身而下。兩撥黑衣人百余人徹底地對容景和云淺月等人成圍剿之勢。顯然勢在必得,殺他們而后快! 云淺月臉色陰沉地看著那些黑衣人,須臾轉(zhuǎn)頭看向容景。 只見容景如詩似畫的容顏依然淡淡,即便剛剛經(jīng)過了生死之境,如今依然是血雨腥風(fēng),但他月牙白的錦袍被弦歌護(hù)著連一絲血跡都未染,長身玉立,一派從容淡定地看著面前的廝殺。 云淺月轉(zhuǎn)頭再看向面前,雖然容景叫來的只有這十八個人,但這百人根本就進(jìn)不了身,她瞇起眼睛,今日這些人都是死士,放虎歸山留后患不是她的作風(fēng)。她一個都不想放過。轉(zhuǎn)頭對容景問道:“你還有人嗎?再招來一些!” “沒了!”容景搖頭。 “你知道這些是什么人嗎?是誰想要?dú)⑽覀??”云淺月又問。 “不知!”容景再次搖頭。 “我想要這些人只留一個人來盤問,你能保證你的人都能將這些人殺了不?”云淺月想著這十八人武功高絕,但若是將這些人都?xì)⒘诉€是費(fèi)勁些。 “死士是問不出什么來的。不如全都?xì)⒘?。”容景道?/br> “我懂一門催眠術(shù),也許可以問出什么也說不定。”云淺月聽容景這么說,就知道這十八人能辦到。她想著反正這個男人知道她會的東西不少了,也不在乎讓他再多知道這一點(diǎn)。 容景轉(zhuǎn)頭看了云淺月一眼,眸光并沒有絲毫訝異,對場中吩咐,“擺九死一生陣,只留一個活口!” “是!”十八人齊齊應(yīng)聲,方位轉(zhuǎn)換,瞬間擺出了九死一生陣,反過來將黑衣人團(tuán)團(tuán)包圍住。 弦歌和莫離護(hù)著容景和云淺月出了圈外,此時(shí)黑衣人再無人能接近他們分毫。 云淺月看著場中,只覺這個九死一生陣實(shí)在奇妙,怪不得容景如此有把握,只有這十八隱衛(wèi),這十八隱衛(wèi)可是勝過百人。本來一人能殺死十人,如今十八人合力可想氣場何其強(qiáng)大? 弦歌和莫離護(hù)著容景和云淺月出了圈外,此時(shí)黑衣人再無人能接近他們分毫。 “劍上有毒,你們兩人立即盤膝運(yùn)功驅(qū)毒?!比菥皩ο腋韬湍x道。話落,扔給了二人一人一顆丸藥。 二人立即接住丸藥吞下,盤膝而坐,連忙用功。他們心中清楚,此毒霸道,若是不立即用功,他們也就堪堪能保住一條命,一身修為會盡數(shù)毀去。 云淺月聞言一驚,再次轉(zhuǎn)頭,剛剛她沒注意,只見果然弦歌肩頭和莫離胳膊上的傷口有黑色血流出,她本就沉著的臉色更為陰沉。到底是誰下如此狠手?是為了單獨(dú)殺容景還是單獨(dú)殺她或者連兩人都一起殺著?她瞇起眼睛。 九死一生陣如一張鋪天大網(wǎng),將百名黑衣死士圍裹的密不透風(fēng),場中黑衣死士已經(jīng)被容景的十八隱衛(wèi)殺去大半,黑衣死士已經(jīng)現(xiàn)出恐慌,似乎在拼盡全力突圍,卻是絲毫沒有作用,還沒沖出包圍,就被十八隱衛(wèi)殺死。 這一處街道彌漫著nongnong血腥之氣。 云淺月重新看向場中,臉上暗沉退出只余清冷淡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她雖然前世她也是手染血腥,但是也沒重生后見過的血腥來的場面來得大而猛烈。她雖然秉持良善,但也不是圣母,向來她的準(zhǔn)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尤其是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日,被夜天傾用隱衛(wèi)刀劍指著脖子她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你仁慈手軟,就等于自殺。所以,她不想自殺,就只能殺了別人。 她清楚地知道,若不是容景的十八隱衛(wèi)來得正好,那么他和容景此時(shí)早去地府報(bào)到了。哪里還能等在這里觀看這些人被殺?所以這百名隱衛(wèi)即便今日全部葬身這里,也是死有余辜。 這一刻的云淺月,面上和心里的情緒近乎冷漠而冷血。 容景目光定在云淺月的臉上,清冷的眸光漸漸溫和溫暖。 二人誰都沒說話,月牙白的錦袍和淡紫色錦繡羅裙并排而站,兩人容顏皆是清淡冷漠,在漫天殺氣和血腥中靜靜而立。獨(dú)成一幅風(fēng)景。 大約兩柱香后,百名黑衣死士只余一人,那一人是百名隱衛(wèi)的頭目,被十八名隱衛(wèi)中的一名隱衛(wèi)廢了武功帶到了容景和云淺月面前,如爛泥一般躺在了地上。 云淺月看著那名隱衛(wèi),目光清冷地對容景道:“這里是在大街上,我們找個地方審他一審。” 容景點(diǎn)頭,剛要開口說好,只見有三道白光向他和云淺月、以及地上的隱衛(wèi)射來,那白光無聲無息,快若閃電,轉(zhuǎn)眼間就到了三人近前。他眸光一黑。 云淺月當(dāng)然也發(fā)現(xiàn)了,她面色一沉,此時(shí)確定了,看來背后人要?dú)⒌木褪撬腿菥皟扇艘黄?。來的還是絕頂高手,殺手的背后還有殺手,好毒的手段! 就在二人神色微變的功夫,那三道白光其中有兩道射向容景和云淺月的白光忽然在他們二人三尺之距時(shí)又“啪啪”的兩聲破碎出兩道白光,一共四道白光向二人射來。 云淺月一驚,沒想到這個世界的暗器居然如此精巧到如此地步。 容景鳳眸也瞇了瞇。 那十八名隱衛(wèi)只有剛剛帶著那死士頭目來到云淺月和容景面前的隱衛(wèi)距離二人最近,其余那十七隱衛(wèi)因?yàn)閯倓傄环瑲⒙径季嚯x有些遠(yuǎn),看到暗器向容景和云淺月飛來齊齊面色大變,飛身向二人而來,可是距離太遠(yuǎn),那暗器又太快,根本就來不及。最近的那名隱衛(wèi)當(dāng)機(jī)立斷去護(hù)容景。 還沒到容景近前,只聽容景吩咐,“救她!” 雖然沒說這個她是誰,但那隱衛(wèi)立即轉(zhuǎn)向云淺月,毫不猶豫地?fù)]掌用內(nèi)力去震開向她飛來的暗器。 云淺月沒想到容景這黑心的家伙這么仗義,剛要夸獎一句他很男人,就見他居然不躲自己身上的暗器而向著地上的那名被廢了武功的隱衛(wèi)伸出腳,明顯是要踢開救人,她面色一變,大怒道:“容景,你瘋了!” 容景恍若不聞,腳上的動作不停,頭同時(shí)一偏,那名男子被踢開,他也躲過了一枚暗器,但另一枚射向他肋下的暗器是說什么也躲不過的。 云淺月見那枚暗器就要射向容景,想也不想推開護(hù)在她面前的那名隱衛(wèi)向容景貼了過去,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聽“嗤”的一聲清響,那枚本來要射在容景肋下的暗器射在了她的手臂上,手臂傳來鉆心的疼痛,她身子一個趔趄,險(xiǎn)些栽倒。 容景聽到聲音回頭,就見云淺月臉色慘白地站在那里,而她胳膊上釘著一枚暗器,暗器已經(jīng)沒入她骨rou內(nèi),只余一個尾墜,他面色一變,呆呆地看著她。 ------題外話------ 月底進(jìn)入倒計(jì)時(shí),還有留著票票的親,該投了哦!o(n_n)o~ 謝謝下面親們的鉆石打賞鮮花! 呂奶奶(20鉆石1000打賞)、lm(1鉆石100打賞)、泠柳(2花)、特工隊(duì)(1花)、queen妖精(1鉆石)、方鏡子(2鉆2鮮花)、549530230(1花)、826808(1鉆)、九了個九(1花)、天香葉子(1鉆)、紀(jì)安曉(2花),么么,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