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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紈绔世子妃在線閱讀 -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云淺月的手剛剛挑開簾子一條縫隙,還沒看清楚外面情景,突然就被容景伸過來的手攔住,她疑惑地轉(zhuǎn)頭看向他。

    “你不是很困嗎?既然如此就在車中睡吧!”容景道。

    “我如今不困了。再說車里睡哪里有房間里睡得舒服?!痹茰\月?lián)]開容景的手就要下車。

    容景看著云淺月似乎在猶豫,并沒有撤回攔阻的手。

    “喂,你攔著我干嘛???”云淺月推不開他手,挑眉看著他。

    “你的頭發(fā)亂了,我?guī)湍闩幌掳?!”容景道?/br>
    “是嗎?不至于吧?我已經(jīng)很小心不弄亂它了?!痹茰\月伸手去摸頭發(fā),皺眉道。

    容景先她手一步到了她頭頂,指尖輕輕一挑,一頭好好的孔雀同心髻被打散,朱釵,玉步搖,珠花齊齊掉下,她一頭柔順的青絲披散開來。

    “喂!”云淺月驚呼一聲,已經(jīng)未時已晚,她頓時瞪著容景,“明明沒亂!”

    “亂了!”容景不看她道。

    “你……”云淺月挖了他一眼,惱道:“如今這才叫亂了!”

    “我給你重新扎上!”容景不知打哪里變出一把梳子,開始伸手捋云淺月頭發(fā)。

    “不用你!”云淺月打開他手,張口沖外面喊,“彩……”

    “外面如今人定然太多,你若是喊一聲都會看過來,難道你想要別人都看到你現(xiàn)在的樣子嗎?”容景揚眉,擺弄著手中的梳子,“披頭散發(fā),衣冠不整。如果你想,我不反對!”

    云淺月一噎,那個“蓮”字頓時吞回了口中,她臉色極其難看地看著容景,披頭散發(fā)是真的,但她何時衣冠不整了?心中惱恨自己剛剛沒他手快,沒好氣地道:“你會梳頭?”

    “自然會!”容景道。

    “那……你梳吧!”云淺月任命地閉上眼睛,誰叫她不會梳古代這頭發(fā),只能讓他梳了,反正她也不喜歡那個發(fā)髻,如今散了也好。但還是不放心地囑咐道:“你輕點兒啊,別拽疼我頭皮?!?/br>
    “好!”容景重新抓住頭發(fā),果然梳子很輕地滑過云淺月一頭青絲。

    云淺月對男人會梳頭向來不抱什么希望。無聊地將那些掉在車廂的玉步搖和珠花拿在手中把玩。看來這個時代的制作工藝還是特別落后的,這么上等的玉石,卻是打磨拋光的技術(shù)極差,而且樣式也太過簡單,細微處雕刻清理的也不徹底。而且這些日子她也看了她的那些首飾,除了金銀只有玉,也沒有什么寶石之類的。若是她去開采些寶石做成首飾來賣的話,估計一準發(fā)家。

    這樣一想,云淺月頓時來了精神,偏頭問容景,“你家有多少錢?”

    “怎么?你真想數(shù)我家的錢?”容景挑眉,斜睨了她一眼,手下動作卻不停。

    “問問。”云淺月道。

    “大約五十萬兩黃金?!比菥暗?。

    五十萬兩黃金啊!一兩黃金相當于現(xiàn)代四千人民幣,那五十萬兩黃金也就相當于現(xiàn)代的二十億了。這個世界一文錢買一個rou包子,物價比高,那個世界一塊錢一個rou包子,也就是相當于目前那個世界的二百億了,二百億人民幣的確也還算有錢人吧!但也不算太有錢,畢竟他們家是王爺嘛!若是按照他家實力龐大估計可以隨意開采金山金礦。她又問:“你家是不是開采金礦?”

    “你以為金礦誰都能開采?而且那么容易開采?”容景淡淡道:“這天圣皇朝的金礦也多不過兩座而已。有皇室駐扎大量兵力把守,不是誰想開采就開采的來的?!?/br>
    “哦,那你家那么多錢哪里來的?”云淺月又問。

    “幾代世襲存下來的家底被我擴充而已?!比菥暗?。

    云淺月聞言叱了一聲,“原來那是你家祖宗的錢,也不是你的錢啊。居然還花得心安理得,看你奢侈的,居然坐沉香木打造的車。”

    “榮王府祖宗將軍出身,只會打仗,不會持家斂財。自從我接手榮王府掌家的鑰匙才存儲了這些積蓄,而且如今榮王府所有家業(yè)都在我手中把持著,除了那王爺之位我還未繼承外,錢都歸我管,你說那些是不是我的錢?”容景反問。

    “呃……那倒是了。”云淺月啞口,感興趣地問道:“那你都做什么?居然賺了這么多錢?”

    “你問的似乎是我的私事?!比菥疤嵝言茰\月。

    云淺月撇撇嘴,這就是有錢人,果然有賺錢的招都藏著掖著,怪不得容景這么黑心呢!估計都是斂財鍛煉的。她閉上嘴,想想又不甘,問道:“誰想知道你的私事了,我只是想知道這整個天圣,或者說這一片大陸,誰最有錢!”

    “我!”容景毫不猶豫地道。

    “五十萬兩黃金也叫最有錢?第一首富?”云淺月睜大眼睛看著容景,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也叫有錢?世界上首富排行榜第一的那是六百多億美元,而且隨便拿出一個在排行榜上的也是幾百億,她頓時不屑,“這片大陸還真是窮啊!”

    “云王府連十萬兩黃金都不稱?!比菥霸俅翁嵝阉?/br>
    靠,原來她家比他家還差遠了。云淺月有些不服氣,“我將來肯定比你更有錢。”

    “嗯,希望!”容景道。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什么叫希望?她肯定會有錢的,只要她隨便勘測一座寶石礦藏利用起來,那豈不是就有錢了?不過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寶石。想到這不由皺眉,隨即一想她上一世累死累活,這一世還想給自己找麻煩,簡直是吃飽了撐的。若是去開采礦,那就要勞心勞力,哪里有日日清閑舒服?這樣一想興趣立即沒了,催促道:“你好了沒有?”

    “快了!”容景按住最后一縷青絲綰好,將云淺月手中的玉簪拿過插在她發(fā)間。

    “主子,太子殿下如今已經(jīng)下車,走過來了!”這時弦歌在外提醒。聽著車廂里面的對話他冷峻的臉不時抽搐,他就不明白了,這淺月小姐哪里值得世子親自動手為她綰發(fā)?這些年除了他外,世子從不讓人近身三步之內(nèi),老王爺也不行,更別說女人了。尤其還是這么一個說話做事沒有一點兒女人樣子的女人。實在令人費解。

    “嗯!”容景應(yīng)了一聲,依然不慌不忙。

    云淺月皺了皺眉,這個死男人真是讓她厭惡,偏偏還總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景世子為何不下車?月meimei可是醒了?”夜天傾走過來,伸手去掀簾子。

    弦歌瞬間出手攔住夜天傾,冷峻的臉面無表情,“太子殿下請稍后,主子剛剛也睡熟了,屬下剛剛喊醒他。如今正在整理衣冠?!?/br>
    “哦?”夜天傾挑眉,鳳目深邃,顯然不信,不撤回手道:“世子居然也睡熟了?不可能吧?山路如此顛簸,世子焉能睡得著?”

    “太子殿下知道我家世子身體一直不好嗎?自然受不得山路顛簸,小睡片刻也是正常?!毕腋璐绮讲蛔?。淺月小姐雖然未和太子殿下有任何婚約,但是云王府和皇室可是有婚約的,而淺月小姐是云王府唯一的嫡女,自出生起就背負著入宮的責任,皇上沒表態(tài)之前,她自然是第一人選。如何能被太子殿下看到世子給淺月小姐綰發(fā)?

    “本太子是男子,世子又不是女人,衣冠不整又如何?難道還怕我看了去?”夜天傾掀不動簾子,暗暗運功,簾子卻依然紋絲不動,他臉色微沉,雖然早就知道容景身邊這個侍衛(wèi)武功高強,卻沒想到如此之高。

    “我家世子雖然不怕,但是淺月小姐可是女子。”弦歌提醒夜天傾。

    “月meimei將來可是要入本殿下太子府的,如何怕本殿下看了去?難道在你家世子面前她也衣衫不整不成?你且閃開!”夜天傾眸光盯著緊閉的簾幕,他到要看看云淺月和容景在做什么?孤男寡女,共處一車。難道她就不顧及自己的名聲嗎?連清婉如此喜歡云暮寒還分車而坐的,就算她不顧及,容景連這個也不知道?云老王爺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么!難道忘了她將來是要入宮的嗎?他心下惱怒。

    弦歌抿唇不語,但手卻依然不讓夜天傾掀開簾子。

    夜天傾看向弦歌,“你雖然是景世子的貼身侍衛(wèi),但也沒權(quán)利阻攔本殿下!”

    “弦歌退下!”車內(nèi)容景忽然出聲,聲音溫潤。

    弦歌聽到容景吩咐,緩緩撤了手,站在一旁。

    夜天傾手猛地去掀車簾。不妨從里面突然亮出一只手先他一步挑開了車簾,云淺月露出一張絕美的臉龐,依然云鬢高綰,但這云鬢比早上彩蓮給梳的孔雀同心髻可是差了很多,讓她整個人雖然依然美麗不可方物,但還是減了幾分觸動人心弦的明艷。

    夜天傾似乎被這突然觸目出現(xiàn)的容顏晃了心神,怔怔地看著云淺月。

    女子眉目灼灼,容顏清麗脫俗,一身紫衣綾羅讓她看起來高雅尊貴,但偏偏她身姿柔弱,脖頸纖細,手腕如雪,整個人說不出的溫婉如水。如大海浪潮,一*地沖擊他的心臟,使得他剎那似乎不會呼吸了。

    云淺月則是面無表情地看了夜天傾一眼,冷冷道:“太子殿下似乎說錯了,云王府女子入的是皇宮,可不是你的太子府。若我沒記錯,你如今還不是皇上吧?”

    夜天傾聞言頓時驚醒,驟然停住了手,看著云淺月,眼神陌生,似乎從來不曾認識她一般。但當他意識到她說的話是什么,面色一僵。

    “再說云王府可不止我一個女兒,我曾立誓不入宮自然就是不入宮的?!痹茰\月看著他僵硬的面色,繼續(xù)道:“另外我再提醒太子殿下一句,我的哥哥只有云暮寒一人。我可不記得我何時是太子殿下meimei了,你我不過是路人而已,何況我可要不起你這樣身份高貴的哥哥。太子殿下要慎言才是?!?/br>
    話落,她打開夜天傾僵在車前的手,縱身一跳,輕飄飄下了馬車。

    剛一下馬車這才注意眼前不遠處有好幾個熟悉的面孔,清婉公主、容鈴蘭,冷疏離,玉凝,還有幾位那日她在觀景園見過的小姐都站在一起,一個個衣著光鮮,綾羅綢緞,珠翠燦華一片,尤其金晃晃的首飾相當刺目。她哼了一聲,庸俗!視線轉(zhuǎn)向別處,正看到云暮寒從車中出來向她這邊看來。

    云淺月瞪了云暮寒一眼,他別想一件衣服就算了,被關(guān)了這半個月的仇大了。移開視線去尋找彩蓮的身影,只見彩蓮、聽雨、聽雪的馬車被擠在了最后方,那三個丫頭似乎想過來,但被前面的公主小姐擋住了過不來,也不敢強行擠過來,只是一個個神色無奈地看著她。

    彩蓮目光定在云淺月頭上,看到她換下了發(fā)髻,不滿地嘟起嘴,樣子有些可愛。

    “容景,我住哪里?”云淺月回頭問容景。什么聆聽佛音和沐浴佛光,她沒興趣。睡覺比較打緊,如果睡得精神了她可以參觀參觀這千年古寺,只要不見那個神棍就成。

    她喊容景喊的自然而然,并沒有覺得什么不妥。卻不知包括夜天傾在內(nèi)幾乎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丞相府的玉凝小姐,手里的帕子不由一緊。

    “你和我住在后山的靜心齋,主持慈云大師早就給安排好了。”容景微微一探身,緩步下了馬車,看了云淺月一眼,神色一如既往溫潤雅致,似乎也沒覺得她喊他名字有何不妥,對一旁的弦歌吩咐道:“你帶著她過去安頓好再來找我。我先去靈隱大師處。”

    “什么?我和你住一起?不要!”云淺月立即反對。

    “景世子,月meimei畢竟是未嫁女子,和你住在一起怕是不妥吧?怎么說也是要顧忌名聲的。”夜天傾沉著臉道。容景嗎?她到叫的順口。多少年沒有人敢叫他容景了?連父皇都叫一聲景世子。

    云淺月雖然討厭這個人還喊她月meimei,但他說的話她倒是沒反對。原因不是顧忌什么狗屁名聲,而是她實在不想和這個人黑心的人住一起。

    “如今這香泉山入山人流混雜,三教九流之人怕是混進來也有許多。即便靈臺寺已經(jīng)清查人數(shù),也難免有一兩條別有用心的漏網(wǎng)之魚。既然云爺爺將淺月交給我?guī)е?,她的安全我自然責無旁貸。景是守禮之人,淺月也是云王府嫡女出身,太子殿下難道懷疑我們會有什么?”容景看向夜天傾,淡淡挑眉。

    “景世子品行如何本殿下自然不會懷疑,月meimei自然也品行端淑,不會做出有損聲名之事,只是畢竟一個院子,還是多有不便的?!币固靸A道。

    “太子殿下大可放心,靜心齋雖然是一處院子,在內(nèi)部實則是二進院子。景的院子和淺月的院子相鄰而已,還是不妨礙的?!比菥霸捖?,不再看夜天傾,對云淺月道:“靜心齋是整個靈臺寺最清凈之所,正好適合你休息睡覺?!?/br>
    “那行!就那了。”云淺月立即同意,她想著和容景一個院子,雜七雜八的人估計不會容易進去,可不是清凈嗎?她懶得再磨嘰,對弦歌道:“帶路!”

    “是!”弦歌對云淺月一禮,當先帶路。比對夜天傾居然還恭敬幾分。

    云淺月再不理會別人,懶洋洋地跟在弦歌身后,還不忘對她的三個婢女一揮手,“彩蓮,聽雨、聽雪,你們還傻站在那做什么?還不快跟上!”

    “是,小姐!”三人立即應(yīng)聲,從容鈴蘭和冷疏離中間擠了出來。

    那二人被擠開,頓時惱怒地瞪著三人,剛要怒斥,只聽容景再次開口,“這里地勢偏高,后山雖然清靜卻是寒氣稍重,你睡覺之時記得蓋上被子?!?/br>
    “知道了!”云淺月不耐煩地擺擺手。真婆媽!

    其他人此時已經(jīng)不能用驚異來形容,容鈴蘭更是睜大眼睛看著容景,這是她哥哥?這是她那個從來對別人冷淡無視甚至不假以辭色的哥哥?連她爺爺都難以親近他,如今他憑什么對云淺月關(guān)愛有加?

    冷疏離也是驚異,但她更是在意夜天傾的態(tài)度,此時見夜天傾額頭隱隱青筋爆出,薄唇緊抿,一臉陰沉,她更是確定了心中的猜測。太子殿下還是在意云淺月的,而且看起來比她想象的還要在意。云淺月憑什么?

    玉凝忽然閉上眼睛,粉紅的唇瓣有些發(fā)白,緊緊抿成一線。景世子若真是因為榮老王爺?shù)耐懈兜脑挘膊槐仃P(guān)心云淺月到這等地步,連她受寒都怕吧!見夜天傾不言語,云淺月要走遠,她忽然鼓起勇氣柔婉地開口道:“景世子真是關(guān)心月jiejie,比云世子看起來還要關(guān)心呢!”

    眾人聞言這才想起云淺月的哥哥云暮寒也是在的!看看容景,又看看云暮寒。

    云暮寒好似沒聽見提他,眼皮都不眨一下,面部更是沒什么表情。

    云淺月雖然走遠,但也是聽得清清楚楚,聞言回頭看了玉凝一眼,目光從她緊抿的小嘴上落到她因為緊張而緊攥的帕子上,最后又落在她一眨不眨定在容景臉上的視線上,忽然明白了什么,笑了。

    她的笑聲輕且無聲,別人未曾聽聞,容景卻回頭看了她一眼,云暮寒也向她看來。

    云淺月對上兩張容顏,想著她早先在車中還想著容景和云暮寒似乎很像,因為一樣腹黑成性,喜歡威脅人,但如今看起來還是不同的,不但表象不同,本質(zhì)更是不同。似乎這一刻她順利地從那兩個人表皮突破進去剖析了他們的內(nèi)心。

    云暮寒是那種從骨子里透出的冷傲淡漠,由內(nèi)到外,拒人于千里之外,不但不令人親近,花草樹木離他近了怕是都會擔心凍死;而容景則是天生尊貴,他不冷傲,他的是自傲,且有自傲的資本,但他外表絲毫表現(xiàn)不出來,他雅致,溫潤,看著親和,但實則是他站在了云端之上,受眾人推崇,卻也冷漠地俯視著別人。

    想到此,云淺月大大地翻了個白眼,收回視線,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去。在她看來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兩株爛桃花而已,看看將玉凝和清婉公主迷惑的怕是要神魂顛倒了。

    “云爺爺既然將她交與我,我自然要保她無恙,若是染了風寒自然也是我的責任。云世子負責的是清婉公主安穩(wěn),自然抽不出時間理會她,所以,我如此囑托關(guān)心也并不框外?!比菥皬脑茰\月身上收回視線,看向玉凝,目光淡淡,聲音亦是淡淡,“秦小姐,景這樣回答你可滿意?”

    玉凝臉一白,連忙微微一禮,強自柔婉笑了笑,柔聲道:“景世子所言極是,玉凝并沒有其他意思,只是羨慕月jiejie不僅有個好哥哥,而且也能得世子照拂?!?/br>
    容景不再看她,目光落在云暮寒臉上,“云世子照拂公主是艷福,我不過是被云爺爺強加了個累贅而已,她實在是太過麻煩,這一路惹得我頭疼不已。云世子有這樣的meimei,怕是會日日頭疼?!?/br>
    你個死容景!看我以后日日累贅麻煩你,最好是麻煩死你!云淺月雖然走遠,按理說再聽不到那邊聲音,但不知為何那邊的聲音還是清晰地灌入了她耳中,她有些疑惑,隨即恍然大悟,她有武功?。☆D時為這一發(fā)現(xiàn)高興起來。想著不知道能聽多遠。

    “原來是這樣!”玉凝忽然捂著帕子輕笑了起來。整個人一改剛剛緊張沉重,如今說不出的靈動絕美。

    夜天傾看了玉凝一眼,順著她目光看向容景,只見容景根本并未看玉凝,而是正伸手揉著額頭,神態(tài)似十分苦惱。

    “要不咱倆換換?我不怕麻煩!”云暮寒聲音刻板,但對著容景卻不見冷淡。

    清婉公主小臉頓時一白。

    “景可享受不了云世子這等福氣,只是麻煩幾日而已,還能受得住。再說”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埃趺纯梢源饝?yīng)了云爺爺卻做不到呢!”容景松開手,淺淺一笑。

    云暮寒不再開口。

    “阿彌陀佛,老衲聽聞太子殿下、景世子、云世子、公主已經(jīng)蒞臨蓽寺,有失遠迎,還望諸位恕罪!”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老和尚急急趕來,一身方丈紗衣,正是靈臺寺主持慈云大師。聲音洪亮,對著幾人一禮。

    “大師客氣了!父皇派本殿下來瞻仰靈隱大師風采,沐浴佛光回去,為我天圣子民祈福。多有打擾處,還望大師見諒!”夜天傾恢復(fù)太子豐儀,雙手背負在身后,話語雖然說得謙遜,但行止神情卻顯示一國儲君高高在上的地位。

    “太子殿下嚴重了,吾皇圣恩,蓽寺福氣?!贝仍拼髱熚⑽⒁欢Y,轉(zhuǎn)頭對容景道:“景世子大病初愈真是可喜可賀!老衲恭喜世子!”

    “多謝大師。蒼天憐憫景,讓我多活幾年而已?!比菥奥曇魷販\,沒有夜天傾的高高在上,顯得平易近人,無端那一淺笑,讓人頓時親近不少。

    “世子大劫過去,如今紫氣東來,以后定可安然無恙長命百歲?!贝仍拼髱熋嫔?,又打了個佛偈,對容景道:“師叔如今在達摩祖師堂內(nèi)靜候景世子,說景世子若是到了自行過去便可。世子是自己人,老衲就不奉陪了,先引領(lǐng)太子殿下和云世子,公主和各府小姐等人去安頓,隨后再去尋世子敘話?!?/br>
    “好!大師勿須顧忌我,我自便就可?!比菥包c頭。再不看別人一眼,當真緩步向靈隱大師所在的達摩祖師堂自行走去,連一個引路的小沙彌也無。

    夜天傾眸光微沉,雖然看著是容景受了慢待一般,但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靈隱大師是隱世高人,除了皇上外,尋常人難以得見其一面,更難得其一句話,如今容景單獨去他禪房,可想而知對于容景來說,靈隱大師豈止是高看,簡直就猶如貴賓?!疤拥钕?,云世子,公主,各府小姐請!老衲早就著人安排好了院子。這就引領(lǐng)諸位前去?!贝仍拼髱煂兹嗽俅我欢Y。

    “勞煩大師了!”夜天傾頷首。

    慈云大師當前引路向山寺南方的院落走去。

    “大師,我們住得朝南,景世子和月jiejie住所在北,如此是不是照應(yīng)不到?”玉凝看了一眼北方,只見容景身影已經(jīng)拐過了一座寺廟向后而去,她微微蹙眉,柔聲問道。

    “靈臺寺本就不大,后山只有兩座院子,再無其它多余地方,一處靈隱師叔住了,一處景世子住了,世子喜靜,而又正好和師叔論法。所以,眾位恕罪,南山雖然不甚清靜,但老衲再不安排其他貴人,若是大家不喧嘩,應(yīng)該也是清靜的?!贝仍拼髱熆戳艘谎塾衲?,笑著道。

    玉凝點點頭,再不多說什么。

    “哥哥也不知道想什么,怎么就答應(yīng)了云老王爺?shù)耐懈兑疹櫾茰\月。那個女子坐沒坐相,站沒站相,據(jù)說大字不識一個,學(xué)習(xí)了半個月才將云王府中的名單認會,真是蠢死了?!比葩徧m不滿地恨惱道。

    “就是!”冷疏離附和地點頭。

    夜天傾看了二人一眼,薄唇微抿,并未說話。

    清婉公主看向云暮寒。

    云暮寒淡而冷的眸光看向容鈴蘭,“二小姐是在說我教得不好嗎?一連半個月都教不會meimei?不是她蠢,而是我蠢了?”

    容鈴蘭一驚,這才想起云暮寒在身邊,頓時看向他,當觸到他淡冷的眸光心頭一顫,連忙笑道:“鈴蘭怎么敢說云世子,只是那云淺月愚蠢……她紈绔不化眾所周知,如此耽誤世子時間,實在是……”

    在云暮寒冷淡的注視下她再也說不下去。

    “她學(xué)習(xí)掌家是皇上準了我倆月假期全力施教的,照二小姐這樣說來,也是皇上愚蠢,不該給暮寒假期了?既然她是塊頑石,就理當一直頑石下去?二小姐是在懷疑圣意不智?”云暮寒挑眉。

    容鈴蘭面色一白,她不明白往日她說云淺月不好從來不避諱人,云暮寒也是聽到過數(shù)次都置之不理,像是沒聽到一般,今日為何偏偏維護云淺月了?她后退了一步,連忙搖頭,“我沒這樣說,只是說她學(xué)的有些慢……”

    “沒這樣說最好,若是這樣說傳到皇上耳中,恐怕是二小姐是要獲罪的?!痹颇汉辉倏此?,冷冷警告道:“他是我meimei,我不希望再聽到有人如此說一句她不是的話。若是再被我聽到,不管是誰,休怪我不客氣!”

    容鈴蘭還想解釋什么,頓時噤了聲。

    冷疏離心下也是一顫,自然閉口不語。

    清婉公主看了二人一眼,腳步不自覺地離二人遠了些,她那日皇宮才明白云暮寒其實是維護他meimei的,就像他所說,他meimei再不好也是他meimei,而且是親meimei,不準許別人欺負。她快走兩步跟上云暮寒,柔聲道:“她們不過是羨慕月meimei被景世子照拂,你就莫要生氣了。月meimei其實是聰穎著呢,只是她的心思從來就不下在識字知理上來而已。琴棋書畫,針織女紅在她看來還不如習(xí)武來得痛快。所以如今慢些也是正常。不過只要下工夫,又有你教導(dǎo),將來定會是個才女?!?/br>
    云暮寒仿佛沒聽見,一生不吭。

    清婉公主習(xí)以為常,也不再開口,默默跟在他身邊。

    夜天傾掃了云暮寒和清婉公主一眼,男子冷漠,女子卻亦步亦趨,時刻注意男子表情變化,他心思一動,看著二人神情有些微恍惚,眼前映出一個女子曾經(jīng)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的身影,他是否那時候也如此時的云暮寒一般冷漠?不,云暮寒即便冷漠也不曾厭惡,他那時候眼里心里真真實實顯示著煩悶和厭惡,而如今那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即便看到眼神卻是如他以前一般對他冷漠和厭惡。他不由閉了閉眼,臉色有些青白。

    “太子殿下,您不舒服嗎?”冷疏離時刻注意夜天傾神態(tài),此時立即出聲。

    夜天傾定了定神,回頭瞥了一眼,只見容鈴蘭和冷疏離都看著她,眼中含著同樣的顏色,除了擔憂還有nongnong的愛慕和情意。以前這種眼神是他最為自傲的。覺得這樣的大家閨秀才能配得上他,可是如今再看二人為何全然沒有了以前的感覺?甚至一想到這二人以前最愛欺負云淺月,他心里還有一絲惱怒和不喜。

    “是不是日頭太毒了?”容鈴蘭也擔憂開口。剛剛被云暮寒警告的怕意散去,看著夜天傾。想著只要云淺月不和她爭奪太子殿下,她以后就不再理會那蠢女人又如何?

    “我無事!”夜天傾轉(zhuǎn)過頭。

    容鈴蘭和冷疏離對看一眼,再默不作聲。太子殿下從來就深不可測,有些事情不是她們該知道的自然就不敢再多問。這也正是她們喜歡夜天傾的地方,覺得這樣深不可測,尊貴威儀的太子殿下才能令她們少女之心滿足和臣服。

    玉凝走在最后面,不時地回頭看向后山??吹角懊嫖迦耍闹袘K淡一笑,曾經(jīng)她走在后面嘲笑清婉公主和容鈴蘭、冷疏離,覺得她們苦苦追逐的男人將他們自尊踐踏實在不必。如今卻不由得嘲笑自己,她甚至還不及她們,她們可以看得見夠得著,而她卻連那人的衣角都夠不到。以前也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她從內(nèi)心深處就覺得那樣的人只配世人仰望于云端高處,可當有一天那人真正從云端高處走下來對人拈花一笑時,那笑容卻不是對她,可想而知對她的沖擊該有多大。

    玉凝臉色不停變幻,許久,她攥了攥拳,不,絕對不能!她還有機會不是嗎?

    一行人再無人言語,只聽沙沙的腳步聲或輕或淺。

    慈云大師在心里打了聲“阿彌陀佛”,都是一群癡男怨女。他深深一嘆。

    但說云淺月,她走得遠了還能清晰地聽見身后說話,十分高興。認真地聽了起來,可是沒走幾步就聽不清了,她不由皺眉,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多不過十幾丈的距離,嘟了嘟嘴,但這還是不影響她高興的心情,她在現(xiàn)代可是沒有內(nèi)功的呢!如今有了內(nèi)功,自然還是高興的,偏頭看弦歌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她立即問道:“喂,我能聽到他們說話呢!你能聽到嗎?”

    弦歌回頭看了云淺月興奮的臉一眼,點點頭,“能!”

    “那你現(xiàn)在也還能嗎?你能聽多遠?”云淺月知道容景這個侍衛(wèi)似乎武功高深,否則也不能攔住夜天傾掀不開車簾了。

    “現(xiàn)在也是能的。在下大約能聽清楚兩里之內(nèi)的動靜。”弦歌道。

    “兩里地?”云淺月睜大眼睛?;仡^看了一眼,頓時垮下臉,她能聽到的就是這么幾步,看來有內(nèi)功也不高深了。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屬下這只是小事兒。若是世子大約可以聽清這整個靈臺寺的動靜?!毕腋璧?。

    “什么?”云淺月一個趔趄。容景這么牛叉!她睜大眼睛看著弦歌。

    弦歌心下想著是該讓淺月小姐了解一下他家世子的本事了。否則她總是在世子面前太過囂張。只不過是世子不和她一般見識而已。尤其是她居然這一路還罵了世子不少話,連他這個侍衛(wèi)都看不下去了,也難得世子不氣不惱,還任由她。遂肯定地點點頭,“以世子的功力,也許還不止!”

    靠!云淺月打量了一眼靈臺寺,怎么也有方圓五里。容景能這么牛?打死她也是不信的。若是這么牛豈不是成半仙了?她撇撇嘴,“你就吹吧!”

    弦歌等著看云淺月冒出對他家世子崇拜的星星眼,可是不成想等了半響得來的是這么一句,他臉一黑,鄭重地道:“屬下從不吹牛!世子的確有這個本事。”

    “嗯,你干脆說你家世子成仙了,很快就能榮登極樂世界算了。牛在天上,看到?jīng)]有?都是你在下面吹的?!痹茰\月佯裝抬手指了指天空。

    弦歌不由得跟著云淺月看向天上,天空碧空如洗,哪里有什么牛。他收回視線,看到云淺月一臉欠扁的笑,頓時停住腳步,氣怒道:“淺月小姐,你不相信可以,但不可以侮辱我家世子?!?/br>
    “誰侮辱他了?哪兒敢??!他可是容景,我說一句他不好,別人的吐沫星子估計就能將我淹死?!痹茰\月看著這個冷峻的侍衛(wèi)一臉氣怒,心情大好,擺擺手,“那就算你家世子這么牛好了?!?/br>
    什么叫就算?他家世子的本事自然是大的!否則如何歷經(jīng)十年長盛不衰,將歷年的文武狀元都比了下去?他瞪著云淺月,給她糾正,“不是就算,是本來就是!”

    “好,本來就是!”云淺月很識時務(wù)地點頭,看著弦歌的臉色她要是不順著他的話說他估計能拔劍殺了她。看弦歌臉色稍好,她立即轉(zhuǎn)移話題,“喂,既然……”

    “淺月小姐,我不叫喂,我叫弦歌!”弦歌提醒云淺月。

    “好,弦歌啊!我問你,既然你家世子這么牛叉,能聽到方圓幾里的動靜,那豈不是他日日夜夜不用干別的了?專門聽別人的動靜說話算了?!痹茰\月從善如流地改口,忍不住心里替容景悲哀,本事大了也沒啥好處嘛!要是她估計能瘋了,日日被耳邊的聲音煩死,也不用每夜想睡好覺了。

    “淺月小姐,習(xí)武之人要懂得收放內(nèi)力自如。到我家世子的境界只要不自己外放內(nèi)力和故意去探知周圍動靜的話,與普通人無異。而且去探知周圍動靜是一件很損耗內(nèi)力的事情。要知道內(nèi)力是習(xí)武者的靈魂,耗損一成內(nèi)力怕是要一個月才能補回。所以,我家世子定是不會去做的,這種事情一般也無人去做?!毕腋杩聪蛟茰\月,想著都說云老王爺親傳了淺月小姐一身武藝,可是如今看來這淺月小姐就是個半吊子,不識字就算了,居然連習(xí)武都是一知半解,實在令人堪憂。

    “哦,原來如此!”云淺月點點頭,一副受教的樣子。

    “據(jù)說淺月小姐也是自小習(xí)武,按理說不會如此不能收放內(nèi)力才是??墒菍傧掠^察你體內(nèi)似乎有真氣亂串之象?!毕腋杩粗茰\月,眸光疑惑。

    “我哪里知道?!痹茰\月聳聳肩。若她是真的云淺月估計還知道怎么回事兒,可是偏偏她不是??!而且連絲毫這個身體的記憶都沒有。只覺有東西在他小腹下時而洶涌如海,時而了無蹤跡,時而暖時而冷的,幸好不影響她生活,她也搞不懂,也就只能任由它去了。估計這就是弦歌所說的真氣。

    “屬下也看不出,估計我家世子能知道的。淺月小姐可以像我家世子討教一二。”弦歌收回視線,繼續(xù)向前引路。

    “嗯!”云淺月應(yīng)付似地應(yīng)了一聲。像容景討教她才不會!反正時間長著呢,這東西在它體內(nèi)活動它的,只要不妨礙她就行,以前沒有武功不也一樣能攀高爬低,如今她才懶得費心。順其自然就好。

    弦歌再不開口,想著這淺月小姐看起來神經(jīng)大條且愚不可及。但是越是接觸越發(fā)現(xiàn)她令人看不懂。別人都夢寐以求,循規(guī)蹈矩,被尊崇膜拜的東西,在她看來卻是一文不值。不知道她心里認為什么才是她最看重的。余光掃見云淺月悠哉悠哉地左看看右望望,他本來不解輕視和剛剛惱怒的情緒等都褪去,對她多了一分探究的尊重。

    “千年古剎,也沒啥好看的,不過是老了點兒而已。”云淺月對靈臺寺給出評價。

    “這是被尊稱為天下第一寺,是當初建朝時候始祖皇帝親自賜名。寺院九九八十一院落,僧眾數(shù)千人,當初始祖皇帝在落環(huán)山一戰(zhàn)中兵力匱乏,后來據(jù)說是靈臺寺眾僧持槍上陣殺敵,才助始祖皇帝拖了困境?!毕腋韫烙嬤@淺月小姐也是不知道靈臺寺來歷,所以給她解釋道。

    “唔,原來還有這個背景。真是可憐了這一幫子和尚,都出家了還破戒殺人。阿彌陀佛,罪過啊!”云淺月做出個悲憫的表情。

    弦歌頓時無語。

    當時靈臺寺此舉被天下傳誦,畢竟那一戰(zhàn)是決定性戰(zhàn)役,自此始祖皇帝屯兵籌備萬全才徹底反擊,前朝一應(yīng)散亂的藩王一一擊敗。靈臺寺眾僧立了大功,被始祖皇帝高高封賞,千古傳誦的篇章,可是到了這淺月小姐這里就居然成了可憐了……

    “一將功成萬骨枯!和尚立功怕也是圖這寺廟的千載基業(yè)香火繁榮。不過都是沽名釣譽,為名為利而已。我看沒啥好值得推崇的?!痹茰\月再次給出評價,輕叱一聲,不屑道。

    弦歌一怔,看見云淺月嘴角嘲弄的笑容,他不由想起世子曾經(jīng)談?wù)撈甬斈瓯娚详嚉硶r候的情形,那時候世子雖然沒說什么,但似乎也是這種嘲弄微諷的表情。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身邊這個女子是和世子站在了同一個高度。

    不過那表情只是一瞬間,云淺月忽然嘻嘻一笑,對弦歌問:“你知道這寺廟里有尼姑嗎?和尚和尼姑結(jié)婚嗎?”

    弦歌瞬間打碎了剛剛的想法,覺得他真是鬼迷了心竅了,這個女人滿腦子都是污穢亂七八糟的思想,如何能和世子站在一個高度?他扭過頭,板著臉道:“淺月小姐慎言,這寺中都是出家人,高僧,皈依佛門,如何能住著尼姑?更遑論與尼姑大婚了,簡直就是笑話,無稽之談!”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現(xiàn)代和尚和尼姑可不就是通婚嘛!這個不先進的古代啊!連人都是榆木腦袋的。她立即道:“哼,現(xiàn)在沒有而已,以后一定會通婚的!”

    弦歌再次停住腳步,鄭重警告道:“淺月小姐,在下勸您這樣的話再不要說一句了,這里可是靈臺寺,若是被人聽見,惹了靈隱大師和主持方丈以及眾僧大怒的話,就是我家世子也保不了您。怕是會將您趕出山門去?!?/br>
    “趕走正好!這個破地方誰愿意待啊!”云淺月不以為然。

    弦歌一氣,惱道:“在下想說趕走您是小事兒,會連累我家世子的。”

    “我跟你家世子半毛錢的關(guān)系都沒有,連累個屁??!”云淺月翻了個白眼。

    弦歌頓時無語,看著云淺月,像是看怪物一般。這屁話能是大家閨秀說的?尤其還在男子面前,也太過粗魯了,不知道世子怎么就答應(yīng)了云老王爺照拂她。他真是替世子悲哀。冷峻的臉上不停變著顏色。

    “呀,你的臉和變色龍有得一拼?!痹茰\月似乎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有趣地看著弦歌的臉。那樣子似乎想要上前伸手揉一把。

    弦歌猛地轉(zhuǎn)身,大踏步向前走去。他真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云王府的女兒!若不是一直就知道云王府淺月小姐紈绔不化,不顧世俗,常常做出些驚天之舉的話,如今他非要將她抓了見官說這個女人是假冒的不可。

    弦歌的腳步很快,轉(zhuǎn)眼間就將云淺月落下一大截。

    云淺月也不介意,想著容景這個小侍衛(wèi)簡直太古板了,一點兒娛樂的細胞都沒有。

    彩蓮、聽雪、聽雨跟在二人身后,齊齊為她家小姐汗顏。在靈臺寺說人家寺廟里住著尼姑恐怕她是千古第一人。還居然說和尚和尼姑通婚,也虧她想得出來。三人對看一眼,齊齊嘆了口氣。以前的小姐雖然不近人,但也還是知道什么是禮儀,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外人面前還是有大家閨秀淑女模樣的??稍倏慈缃竦男〗悖燥埨峭袒⒀?,走路每個正行,張口還粗言亂語,實在半絲女子形象也無?。∷齻儾挥蔀樗q心。不知道小姐將來能不能嫁得出去。

    前面的弦歌也同時想著這樣的女子估計嫁不出去,沒人要,怪不得太子殿下不喜她呢!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

    云淺月卻一點兒自覺也沒有,依然一步三晃優(yōu)哉游哉踱步。想著怎么也是踩在了古董的地盤上,好好感受也是沒差的。萬一有朝一日能機緣下又回了那個現(xiàn)代也能為國家文物局研究文物做出些貢獻來。

    再無人開口,走過一座座寺院,直向后山禪院。

    小沙彌忙碌地來回穿梭,看到幾人都恭敬地打個佛禮,又匆匆而去。方向是達摩祖師堂的方向。那邊已經(jīng)隱隱傳來佛音朗誦聲。雖然不能親眼所見,但也可以感覺定是人聲鼎沸,極為熱鬧。

    云淺月想著容景陪著一頭光禿禿和尚坐著的樣子,不由喜滋滋地道:“最好你家世子今日就皈依佛門。我定然為他燒香慶祝。”

    弦歌再次停住腳步,面無表情地看著云淺月喜滋滋的臉道:“十年前靈隱大師就說過我家世子雖然有佛心,但無佛緣,這一輩子是不會皈依佛門的。淺月小姐大可以不必為我家世子擔心?!?/br>
    話落,弦歌又繼續(xù)向前走去。

    云淺月眨眨眼睛,眼中灰黑一片。該死的!靈隱那老神棍也專門和她作對。容景明明看起來就可以立馬羽化登仙嘛!沒眼光!

    彩蓮?fù)ㄟ^這些天的接觸自然知道云淺月想法,不由嘆了口氣,對云淺月低聲道:“小姐,景世子對您多好??!您如今這頭是他給您梳的吧?男子的手何其尊貴,尤其是景世子那一雙手,估計從來不曾給別人綰發(fā)過。如今對您有多不一樣,您就知足吧!別盼著人出家了?!?/br>
    “哼,我頭發(fā)就是被他弄亂的,他不給我梳頭誰給我梳頭!”云淺月提起這個就有氣。明明她頭發(fā)就沒亂。硬是被僵硬著脖子腦袋受了半天折騰。

    “小姐,景世子怎么會弄亂您的頭呢!定是您自己睡覺弄亂了。景世子好心幫您梳頭。還遭您不待見!”彩蓮嗔了云淺月一眼,又道:“而且榮王府的王爺和王妃很早就去世了,如今嫡系一脈就只景世子一人而已。他要是出家的話誰來繼承榮王府?這話您以后可萬不要再說了?!?/br>
    云淺月一愣,“你說容景的父母都去世了?還是很早以前?”

    “是啊,聽說十年前因為北疆發(fā)生暴亂,王爺前去征討,后來被困在了北疆,之后北疆之圍是解了,但是王爺據(jù)說中了一種障毒,染了大病,在途中病逝,回來尸體早就冰透了。王妃和王爺伉儷情深,突聞噩耗就自殺殉夫了。王爺一生只娶了一個王妃,就生了景世子一子呢!景世子從那以后也大病一場,致使十年未曾出府一步?!辈噬徛曇魳O輕,埋怨道:“這事兒小姐應(yīng)該知道的,只是您心思從來不關(guān)心別人而已?!?/br>
    云淺月心思微沉,沒想到容景這么可憐,不過比起她自幼是孤兒來說也是幸福的。天下可憐去的人多了,至少他容景如今受天下人推崇,過得比別人舒服。想到此,微沉的心思松了幾分,也壓低聲音道:“容鈴蘭不是容景的meimei嗎?怎么他就成了一脈單傳了?”

    “小姐,您怎么越發(fā)糊涂了?”彩蓮無奈,解釋道:“榮王府子息龐大,景世子這一支是自圣祖皇帝起始延下來的嫡系,但這嫡系一門卻專出癡情之人,所以子息單薄,到了這一代王妃更是生下世子后再未有身孕,所以只剩下世子一人了。而旁系的卻是子息多的數(shù)不過來。容二小姐是榮王府二老爺?shù)牡障蹬畠憾选A硗膺€有三老爺,四老爺,所以,景世子自然是容二小姐的哥哥。他的哥哥,弟弟,jiejie,meimei們怕是多了去了。也不止容二小姐一人呢!”

    靠!云淺月嘴角不停地抽搐。古代的世家大族?。≌媸强膳?!

    “不止是榮王府如此,我們云王府也是如此的。只不過我們云王府嫡系枝繁葉茂,所以才顯得比榮王府略微簡單些而已。但說是簡單,也是斗爭不斷,這小姐您是知道的。榮王府是以男子為貴,以景世子為貴,咱們府中則是以女子為貴,如今這嫡系一支因為小姐的娘王妃早逝,王爺又沒再娶,也沒再立正妃,所以女子獨獨就只小姐一人,就是以小姐為貴了。您如今的身份和將來所代表的身份讓多少人嫉妒的眼睛發(fā)紅呢!所以,可想而知,景世子那個世子位置和他的身份也不知多少人眼紅的。您和景世子情形差不多呢!都是比較艱難的?!辈噬徲袊@息著道。

    云淺月有些無語??纯此裁垂菲ㄟ\氣,好不容易重活一回,還是個發(fā)光體,似乎想藏都藏不住。悲哀?。?/br>
    二人一番話落,弦歌已經(jīng)帶著她們來到了后山禪院,他停住腳步,指著面前的一處院子道:“淺月小姐,就是這里,世子住在西廂院子,您住在東廂院子?!?/br>
    “嗯!”云淺月停住腳步,打量這個地方。果然背靠青山,清幽靜寂,可以聽到有幾聲鳥鳴聲,清脆悅耳。有清風拂來,陣陣清雅的花香,她吸了一口,覺得極是好聞,不由問道:“這是什么花的味道?”

    “回小姐,這是半枝蓮的味道。這香泉山之所以得名香泉二字,是因為有兩種珍貴的花。一種是半枝蓮,一種是廣玉蘭。這兩種花使得這山上的泉水都是花香味。等奴婢用這香泉山的水給您沏一壺茶您就知道多好喝了?!辈噬徚⒓吹?。

    “嗯,那正好嘗嘗。”云淺月點頭,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對著弦歌擺手,“你去找你家世子吧!我這里不用你了,告訴你家世子,我要睡覺,沒事兒不準來煩我?!?/br>
    “是!”弦歌點頭,對云淺月道:“這處院落都有隱衛(wèi)暗中守護,所以淺月小姐盡可放心安睡。在下去尋我家世子?!?/br>
    “好!”云淺月再不看他,抬步向院內(nèi)走去。

    弦歌則是施展輕功向達摩祖師堂而去。一邊乘風而行一邊想著多少女子希望能得世子青睞,偏偏這淺月小姐避世子如洪水猛獸。而世子還偏偏愿意靠近淺月小姐,他真是不明白了。不過這也不是他該明白的事兒。

    來到東廂院子,云淺月大步流星直奔主屋。

    彩蓮等人地匆匆跟在她身后。

    屋內(nèi)潔凈無塵,早已經(jīng)提前有人收拾妥當。云淺月看到寬大的床和香軟的被子直接撲了上去,閉上眼睛舒服地道:“破馬車顛簸的難受死了,還是床舒服啊!”

    彩蓮無語看著云淺月,想著小姐怎么就這么愛睡覺呢!連累著她們也玩不上。不由苦著臉道:“小姐,如今是大白天,您昨日睡得很早?。吭趺催€困?”

    “昨日你們吵鬧了半夜,我哪里睡好?白天怕什么,困了就要睡!”云淺月閉著眼睛不睜開。

    “可是您還沒吃早膳呢!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小廚房有擺好的齋飯呢!您好歹吃了再睡?。 辈噬徬胫詈檬浅酝觑垊e睡了,帶著她們出去玩玩。

    “不餓,我不吃了,你們?nèi)コ园?!吃完你們自己去玩去,不用管我?!痹茰\月自然明白這三個丫頭的心思,此時怕恨不得沖向達摩堂去聆聽佛音呢!

    “那怎么行?奴婢們?nèi)绾文芰粜〗阕约涸谶@?不行!”彩蓮搖搖頭。

    “有什么不行?沒聽說這個院子四下都是隱衛(wèi)嗎?我就在這睡覺能有什么事兒?丟不了,餓了自己去找吃的。你們別煩我,趕緊去玩吧!”云淺月?lián)]手趕人。

    “讓聽雪、聽雨去玩吧!奴婢在這里守著小姐!”彩蓮還是搖頭。

    “讓你去就去。你們?nèi)齻€都去!”云淺月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還補充一句,“這是命令!快去,我要睡覺了。聽了什么被感化的佛音回來和我說說?!?/br>
    彩蓮有些猶豫,但耐不住早就想去看的好奇心和好玩的心思,見云淺月確實要睡覺不去看,只能點點頭,“那奴婢三人就去了。小姐好好休息!”

    “嗯!”云淺月應(yīng)了一聲。

    彩蓮三人對看一眼,轉(zhuǎn)身走了出去,還不忘將房門給她關(guān)上。三人商量了一下,連飯也沒吃,就興沖沖跑出了東廂院子,直奔達摩祖師堂而去。

    云淺月聽著腳步聲走遠,當真就睡了去。在她看來什么也不如睡覺香。

    剛睡沒多久,便聽一陣腳步聲走進了院子,腳步聲極輕,但她天生敏感外加有內(nèi)功,所以聽得極為清晰。

    云淺月蒙上頭,心里想著誰敢來吵打擾她好眠,她一定用大鍋炒了誰。

    “小王爺請留步,我家小姐在睡覺!”莫離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原來是夜輕染!云淺月困倦的頭腦清醒幾分。不過還是耐不住困意。夜輕染雖然和她交情算起來不錯,但也大不過她睡覺。想著原來莫離也跟著她來了,不錯!有這個人給他擋走了人她就可以放心睡了。

    “她在睡覺?”夜輕染停住腳步。

    “是!”莫離點頭。

    “她大白天睡什么覺?怎么覺就這么多?是不是不舒服?你閃開,我進去看看她?!币馆p染繞過莫離向前走來。

    “小王爺止步。畢竟是小姐閨房。你進去多有不便!”莫離再次攔住夜輕染。

    “她難道大白天睡覺還脫衣服?”夜輕染瞪了莫離一眼,似乎也察覺不太妥當,對他揮揮手,“那你去喊醒她,就說我?guī)ネ?。后山谷的半枝蓮和廣玉蘭開得極是不錯,可以去看看。還可以去河里摸魚吃,這香泉山別的都不好,就是香泉水養(yǎng)的魚超美味。我給她烤魚吃。本小王的烤魚技術(shù)可是一絕。一般人吃不到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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