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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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和男性審美的鼓勵是截然不同的,女孩的鼓勵更傾向于你很美,你要做自己,而男伴的鼓勵安全感優(yōu)于前者,尤其去酒吧,會傳遞一種“我保護(hù)你”的感覺。 二十出頭多少虛榮,想要獲得一些目光,做不到從容將美麗視作私有品,尚停留在渴望認(rèn)同的稚嫩。 韓徹讓我自信了很多,我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不像二十二歲了,當(dāng)然除了腰包。腰包還是屬于年輕人的癟。 韓徹問我生日想要什么禮物?恰好問到了點子,我兩手比成小喇叭,對著空曠的橋洞大喊:“啊——我想要變有錢!” 韓徹掏出錢包拿出幾張一百的,“夠嗎?” 我嘟著嘴數(shù)了數(shù),“五百塊,我靠,墮落街的雞口一回都不止這個價!” 他罵了聲臥槽,價還挺高,業(yè)余的叫出專業(yè)的價格了,把剩下的幾張紅票子和一張綠票子全數(shù)掏出,特大爺拍在我手心:“數(shù)數(shù)!” “一千三百五,”我仰著臉想了想,“一次,不許內(nèi)|射的價格?!?/br> “包夜嗎?” “一千多肯定不能包夜,會榨干我的?!?/br> “我都三十了,平時酗酒熬夜,這體力能榨干誰啊?jiejie,打個折!” 我倆你一句我一句不知道在說啥,借著血液中未代謝的酒精一個勁亂開黃腔。 末了一陣?yán)滹L(fēng)呼面,我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我的生日禮物嗎?”我拿錢拍他的臉,“差點上你當(dāng)了?!?/br> 在長橋洞底下呆了會,我們漫無目的地環(huán)湖走著,他就33的事兒勸我,“多談戀愛好啊,戀愛本來就是談的越多越不會受傷的?!?/br> “你怎么也這么好為人師,是不是老男人都喜歡講道理?” “講道理是因為,人總會很天真地想把經(jīng)驗直接告訴你,希望你少受傷少走彎路,但實際上,很多南墻是要自己撞了才知道的??删退阒肋@個道理,看到你走向那堵南墻,我還是下意識會做勸阻的動作,因為怕你受傷。” “那你還會受傷嗎?” “我這個年紀(jì)的人受傷都是內(nèi)傷,看不出來的。外表銅墻鐵壁,內(nèi)里千瘡百孔?!?/br> “怎么千瘡百孔?”那些工作的煩惱我也有,不停校稿,煩人的甲方,包裝設(shè)計可能含有不良影射,打回重做。這只能算社畜的煩惱吧。 “多了去了。大二那年我去見習(xí),每天灰頭土臉,建筑地條件艱苦,女朋友生日沒空飛回去陪她,她說分手,媽的我當(dāng)時就想,談個屁,省吃儉用一個月省一次來回飛機(jī)票,撐了兩年。末了一個生日陪不上就說分手。” 我眨眨眼,“其實她是想讓你哄她。” “現(xiàn)在當(dāng)然看清楚了,雖然后來我氣勁兒過了馬上回頭死皮賴臉地求了,但沒多久還是死在了異地戀上?!?/br> “這種經(jīng)歷也算千瘡百孔?” “好,那我再說一個,這個就厲害了。大學(xué)畢業(yè)我不是進(jìn)過國企嘛,覺得沒意思就出來了,被我老頭追著打,接著我就進(jìn)了現(xiàn)在這家私企。我是本科,那年開始有不少碩士壓本科了,我在讀書深造和投資捷徑里選擇了啃老。” 我沒聽明白:“???” 他解釋道:“有個合伙人移民,轉(zhuǎn)讓股權(quán),我回家問老頭要錢,他不肯,沒有哪個自己創(chuàng)業(yè)苦出來的人會放心把這么多錢給一個23歲的毛小子?!?/br> 我來了勁,“然后呢?” “然后我就絕食?!彼J(rèn)真地向我投來一個復(fù)雜的眼神。 “真的?” “真的,我這輩子干過的最瓊瑤的事兒,當(dāng)然昨晚那喇叭也算?!?/br> “昨晚那是玩笑,”我推他,“絕食然后呢,你爸答應(yīng)了嗎?” “不然呢?獨生子女時代,不過我爸真的狠心,說給我一半,我的天,哪兒夠啊,我當(dāng)時做了一個很勇的決定?!?/br> “什么?” “合作方是個大富婆,她給我遞了無數(shù)個眼神和一張名片。” “臥槽!”我捂住嘴,天哪,我簡直在聽深夜電臺,“你們睡了?睡一次多少錢?” “差點,真的差點。我都接了房卡了,”他抬起左手,送到我面前,“當(dāng)時她摸著我這只手摸了十分鐘,要沒這十分鐘我說不定就做了,但被摸的我要吐了,直接撤了,后來因為這事,項目還被穿了小鞋?!?/br> 我震驚的看著他,盡管沒睡,但我不敢相信,高傲的韓徹曾經(jīng)差點為了錢爬床富婆? “我那會真的很想成功,國企的無聊日子受夠了,年輕氣太盛了,沒原則沒底線沒耐心。不想一步一步慢慢熬成領(lǐng)導(dǎo),想在項目上有話語權(quán),”他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那會真的很激進(jìn),幸好素質(zhì)教育比較成功,沒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br> “后來呢?” “我的性格還是和我爸有點像,吃軟不吃硬,最后我們和平解決,我打了借條,每年按銀行利率給利息。” 我松了口氣,“那還好,現(xiàn)在也算苦盡甘來?!?/br> “甘個屁。老子還欠四百多萬呢。我這種不叫富二代,叫負(fù)二代,負(fù)數(shù)的負(fù)。” 我愣住,“那你的房子車子?” “房子是以前就在我名下的,車我自己買的。” “那跑車呢?” “我買的啊?!?/br> “那錢你干嘛不還債?” “那債是我老子的,我想什么時候還什么時候還?!闭f是這么說,聲音很快低了下來,“我要是中標(biāo)了我就不是‘負(fù)二代’了?!?/br> “哈哈哈哈哈哈,”我大笑,“難怪你這么想中標(biāo)?!?/br> “嗯,感覺長跑的終點就在眼前了。”他握著拳頭朝空中一揮,“我想想都激動得睡不著?!?/br> 我聽得酒勁都散了,笑開了花,同他一起期待起來:“多久出結(jié)果?” “下周,你生日那天!”他捧起我的臉,在我額頭蓋下一枚重重的吻,“給我點好運,林吻?!?/br> 我驀地緊張,怎么日子還和我扯上關(guān)系了。“怎么辦,我有壓力了!” “沒事兒,中不中都不關(guān)你的事兒,你只要想好你要什么生日禮物就好?!?/br> 我低頭拉開拉鏈,從包里取出一把錢,“這個不是生日禮物嗎?” 他笑,幫我把錢塞進(jìn)包里,重新拉上拉鏈,“這是包夜的錢。” 我瞇起眼:“哪一夜?” 他沒說話,我哼了一聲?!拔抑牢乙裁瓷斩Y物了!” “什么?” “你還記得你那天說讓你也愛上我嗎?” 他哈哈大笑:“你信了?” 我氣得唇都抖了,我就知道,“不信,我做夢都想你愛上我,我再用力地甩了你,然后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愛你?!蔽以秸f越大聲,把自己給振奮出汗了。難怪這么古早的劇情幾十年過去依舊熱烈在熒幕上,狗血永垂不朽! 韓徹跟著我笑,只是笑意未及眼底。 我來勁了,問他:“你這種人怎么才算愛?” 韓徹叉腰,還真想了想,“對啊,怎么算愛?說‘我愛你’算愛嗎?”他跨出兩步,站到湖邊,扯開嗓子大聲喊道:“林吻——我愛你——” 凌晨三點的月光湖,開春寒意深重,可見隱隱一層涼霧,他的聲波在平靜的湖面砸開波瀾,一層一層掀翻死寂。 韓徹說完輕笑起來,低罵一句,“臥槽!好幼稚!” 我一動不動,面無表情,卻被那突如其來的一句萬箭穿心,周身蟻爬般酥麻。 我的風(fēng)衣被吹開,衣袂飄起,胸前白皮下的微波鼓出兩輪彎月的弧度,煞是好看。 他轉(zhuǎn)身,與我四目交錯時,眼里蕩漾的笑意登時凝固,勾起的唇角也一道僵住。 我扯開嘴角,臉部肌rou不自在地顫動,不知所措地附和他:“是啊......好土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預(yù)收文《她和他的三兩事》(感興趣點擊作者主頁,收藏一下) 鈕蔻熱愛拉丁,卻因拉丁會致性早熟,十歲時被母上扭去練芭蕾。 高二那年,她在迎新晚會上與裴翼在學(xué)弟學(xué)妹們面前熱舞了一段拉丁。 鈕蔻興奮地說:“我跳了好多年拉丁,你是我第一個男舞伴!” 裴翼溫柔笑答:“榮幸之至?!?/br> 那天她終于體驗到了什么叫性早熟,原來握手,扭胯,貼面,是會動心的。 那夜她一戰(zhàn)成名,知道裴翼有女友都來不及懊惱,便被學(xué)弟們瘋狂追求。鈕蔻體會到萬人迷的待遇,一沖動瞎眼擇了一未見雛形的渣男,后來風(fēng)風(fēng)雨雨,情路跌宕。 裴翼見證鈕蔻成名,看她被眾星捧月,也在她嚎啕大哭時緣分路過,遞過不少紙。 高考前一晚,裴翼假作自然道,哎,我倆說不定可以試試? 鈕蔻玩笑接趣,好啊! 兩日高考一過,她腦袋一抽又原諒了那渣男。 如此往復(fù),蹉跎數(shù)載。 【從校園到都市,一起成長,各經(jīng)人事,終成眷屬?!?/br> 第32章 不用想也知道會失眠, 所以我沒有急著睡覺。 脫了外套,徑直走到淋蓬頭下,任水澆頭。先是刺激頭皮全身寒顫的冷水, 再是溫?zé)釗嵛康臒崴?。身上的單衣與熱褲浸滿水, 地心引力拽我下墜。 我雙手拂去睫上的水珠,又淋了會。 不得不說,如此心事重重,我走到鏡子前第一反應(yīng)竟是,這個睫毛膏防水效果不錯。心可真大。 前半夜的“大聲公”效應(yīng)——“林吻!我愛你!”如緊箍咒般箍著我的思維,我坐在沙發(fā)上跌進(jìn)計算。 認(rèn)識韓徹后,我最有頭腦的一次撩男還是向張鐸賣慘,雖然結(jié)果以失敗告終,但給了那句決絕的“再也不見”一個臺階。 我腦海中的進(jìn)度條開始回溯。 剛剛韓徹喊了我愛你, 我不記得是否有男孩這樣對我喊過, 若換做別人我鐵定惱了, 又蠢又俗, 但韓徹喊出來,只會讓人錯覺“我被選中了”。 當(dāng)我試圖掩藏被“我愛你”擊中的震撼時,韓徹回眸與我對視的那一秒慌張也傳染給了我。 不知怎么, 氣氛微妙了起來。 回來的出租上,我們幾乎一言未發(fā), 這在我們兩個話癆之間幾乎是不可能時刻。我暗喜,無措,又懷疑。如此矛盾,難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