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順利？”虞惟笙問。

    “還算可以吧，”岳霄說，“他反應(yīng)有一點慢，記性也不是很好。但是挺認真的，至少肯定比昨天有效率?！?/br>
    虞惟笙點頭：“那就好。”

    他剛要轉(zhuǎn)身，岳霄又說道：“你表弟挺有意思的，還說要請我吃飯?！?/br>
    虞惟笙微微揚起眉毛。

    “我跟他說，要是他真的能摸底測驗統(tǒng)統(tǒng)及格，我請他吃也行?！痹老鲂χf道。

    “……那你覺得他能做到么？”虞惟笙問。

    岳霄想了會兒，聳了一下肩膀：“盡人事聽天命吧。越是不可能才越有挑戰(zhàn)的價值，對不對？”

    他說著，把對話框里的文字向上拉了一截，給虞惟笙看：“你看，他自己挺有信心的?！?/br>
    畫面上方是一個雙手合十的表情包，下面有岑星發(fā)來的一長段話。

    ——岳霄哥哥拜托了！雖然現(xiàn)在還學(xué)得不好，但是我會非常非常非常努力的。請你不要嫌我麻煩。等摸底考試成績出來，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你是不是答應(yīng)了要給他什么獎勵？”岳霄問。

    “嗯，”虞惟笙點頭，“我答應(yīng)他如果都及格就帶他出去玩?！?/br>
    岳霄聞言一臉驚訝。

    岑星都十七歲了，按理說這個年紀的小孩哪可能會因為能和表哥一起出玩就那么刻苦地去學(xué)習(xí)。

    虞惟笙并沒有解釋的意思，笑著問道：“可愛吧？”

    “嗯，”岳霄說，“被他一口一個哥哥，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多了個弟弟似的?！?/br>
    虞惟笙心想，可我好像從來沒有被這么叫過。

    還有，原來岑星跟別人交流時，是會說“你”這個字的啊。

    他在想這些的時候，視線落在視頻畫面上。

    岑星埋頭努力了老半天，終于作答完畢。他興沖沖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的顯示器，立刻被嚇了一跳。

    他肯定不知道岳霄正呆在虞惟笙的辦公室里，而虞惟笙一直都在。

    虞惟笙對著顯示器上方的攝像頭笑了笑。鏡頭里的岑星立刻變得拘謹了起來，整個人都顯得呆呆的。

    片刻后，他才回過神來，咬著嘴唇也對鏡頭露出了笑容。

    那模樣看起來有點緊張，又有掩藏不了的欣喜。

    語音還是關(guān)閉狀態(tài)，岑星聽不到這邊的聲音，不能開口打招呼。

    虞惟笙看著鏡頭里模樣一如平日乖巧可愛的小朋友，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種奇怪的、略帶著幾分惡趣味的沖動。

    他看著攝像頭，仔細回憶了一下上午岑星做過的那些手勢，接著抬起手來。

    先把食指和中指疊在一起在空氣里點一下，接著指了指屏幕，又把手握成拳。然后雙手同時抬起，相對著彎兩下大拇指，最后抬起一只手貼在臉側(cè)自后向前擺動一下。

    虞惟笙記性很好。雖然動作并不熟練，有些生硬，但他覺得自己大致應(yīng)該都做對了?？桃膺M行的那處改動，是猜到了那個動作原本應(yīng)該是“我”的意思，那想來改過以后，就會變成“你”了。

    鏡頭里的岑星眼睛瞪得滾圓，緊繃著一動不動，連耳朵都快要燒起來了。

    見岑星模樣顯而易見的不自然，岳霄十分好奇：“剛才的是手語嗎？這幾個動作是什么意思??？”

    虞惟笙走出了鏡頭范圍后，才攤了一下手，說道：“誰知道呢。”

    他確實不清楚。

    反正岑星說這是下次再見的意思。

    第13章喂點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