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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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舒妤搖頭,“這是二堂嫂自己爭取到的?!?/br> 他們是公平交易。 楚王妃視線落在正兒身上,正兒同樣看她,咧開嘴沖她笑笑,楚王妃不自覺勾勾唇,“小世子很愛笑?!?/br> 許舒妤聽言,低頭看向正兒,捏捏他的小臉蛋,柔聲道:“是啊,見到誰都喜歡笑,王爺還說正兒就是府里的開心果?!?/br> “這樣很好,”楚王妃眼中帶著艷羨。 許舒妤抿嘴一笑,“相信二堂嫂很快也能如此?!?/br> 楚王妃一愣,沒有搭話,那樣的生活她從來不敢想。 借助齊續(xù)文的力量逃離楚王府,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愿望。 至于吳六公子,楚王妃覺得能再見他一面,她便滿足了,至于今后的事情,她不敢有太大的奢望。 畢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許舒妤見此,沒有再說什么。 楚王府 呂若蘭聽到丫鬟的匯報,柔媚的笑意收斂,“王妃今日見了安王妃?” 提起這三個字,呂若蘭便想起她和許舒妤寥寥無幾的幾次見面,她心思敏感,很清楚地知道許舒妤從不曾把她放在眼里。 那個女人從第一次見面便察覺到她的意圖,是個極聰明的人,呂若蘭也聽到過其他誥命對許舒妤的評價,都說她是安王的賢內(nèi)助,可見她不僅聰明也會做人。 呂若蘭雖然依舊不覺得自己比許舒妤差,卻并不否認(rèn)許舒妤的優(yōu)秀,畢竟那人身份高貴,仍然愿意守著她一個人。 只是呂若蘭固執(zhí)地認(rèn)為,她會敗給許舒妤,完全是因為她出現(xiàn)得晚了。 丫鬟沒注意到呂若蘭走神,問道:“可要繼續(xù)盯著王妃?” 呂若蘭收回思緒,“繼續(xù),而且要多派些人?!?/br> 呂若蘭不相信許舒妤和楚王妃見面是巧合,或許她一直想要的機會快來了。 ...... 半個月后,宗人府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狀告二皇子楚王私制龍袍,意圖謀反。 收到這封信,誠郡王整個人都驚呆了,片刻都不敢耽擱,連忙進(jìn)宮向豐靖帝稟報。 豐靖帝看了信,沉默片刻,才道:“你帶禁衛(wèi)去楚王府搜查,若是真的,帶楚王來見朕?!?/br> 誠郡王得了命令,便離開明政殿。 豐靖帝定定地坐在龍椅上,看著殿外,似是蒼老了很多。 花總管心中不忍,安慰道:“皇上息怒,此事還未有定論,楚王應(yīng)當(dāng)不會這般大逆不道才是。” 豐靖帝微微搖頭,沉默不語。 楚王府 誠郡王先命禁衛(wèi)將王府團(tuán)團(tuán)圍住,然后才走進(jìn)王府。 楚王早就得到消息,怒氣沖沖地走過來,“王叔,你這是做什么?” 誠郡王取出書信,面上不復(fù)以往的溫和,淡漠道:“有人狀告你私制龍袍,意圖謀反,本王奉命來府中查證,還請楚王莫要阻礙本王?!?/br> “私制龍袍?”楚王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本王怎么可能做這種事,絕不可能?!?/br> “有沒有此事,總要等本王查過才知道?!?/br> 說完,誠郡王一揮手,所有禁衛(wèi)分散開來,暴力地破開一間間房門,開始搜查。 楚王看到這一幕,臉色變得陰沉,他最看中面子,誠郡王先是帶兵包圍王府,現(xiàn)在又這樣,讓楚王的面子算是丟盡了。 楚王目光冰冷地看向誠郡王,“王叔,若是什么都搜不出來,此事你必須給本王一個交代,要不然本王可不會善罷甘休?!?/br> 誠郡王頷首,“那是自然?!?/br> 很快,前院被搜完,禁衛(wèi)來報,“王爺,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楚王冷笑,看誠郡王如何收場。 誠郡王卻是道:“前院搜完了,不是還有后宅嗎?” “等等,”楚王立刻阻止,“王叔莫非昏了頭不成,后宅皆是本王的家眷,豈能任由外男進(jìn)去搜?” 誠郡王面色不變,“私制龍袍乃是大事,王府的每一個地方都不可放過?!?/br> 楚王咬牙,“絕不可以?!?/br> 后宅的房間內(nèi)皆是女子的衣物,讓禁衛(wèi)進(jìn)去檢查,楚王如何受得了,這是對他的侮辱。 誠郡王皺眉,“還請楚王不要妨礙本王執(zhí)行公務(wù),你意圖謀反的嫌疑還未洗清,這里容不得你說‘不’。” 誠郡王絲毫不給楚王面子。 楚王臉色發(fā)黑,勉強壓下怒火,提議道:“進(jìn)去搜可以,找女子來搜。” “時間緊迫,本王到哪里找那么多女子,再者,即便找到,本王也不信她們?!?/br> 言下之意誠郡王懷疑楚王收買人替他掩蓋真相。 楚王聽言差點吐血,盯著誠郡王,一字一句道:“王叔,得饒人處且饒人,莫要得寸進(jìn)尺?!?/br> 誠郡王和他對視,眼神毫不退讓,“本王只是秉公辦理?!?/br> “你!” 楚王終于意識到不對,誠郡王向來脾氣溫和,對他們幾個皇子更是左右逢源,誰都不得罪,何曾這般強橫過。 莫非...... 還不曾等楚王想清楚,一個禁衛(wèi)過來稟報:“王爺,有一女子求見,她說她知道王爺想找的東西在哪。” 誠郡王挑眉,“把她帶過來?!?/br> 很快,一個美艷魅惑的女子走過來,禁衛(wèi)看到她都失神片刻。 楚王看到來人也愣了,“蘭兒,怎么是你?” 來的自然是呂若蘭。 呂若蘭沒有看楚王,行禮后,道:“賤妾是楚王的侍妾,楚王之前醉酒一不小心說出自己私制龍袍的事情,賤妾雖只是一介女子,卻也知忠君之事,這才寫信告發(fā)楚王?!?/br> “賤人,你胡說什么!” 聽到這話,楚王沖冠眥裂,恨不得掐死呂若蘭。 誠郡王倒是有些驚訝,“寫信的人是你?” 呂若蘭點頭,“正是賤妾?!?/br> “那好,告訴本王,楚王將龍袍藏在哪里?” 呂若蘭答:“就在書房中?!?/br> 誠郡王皺眉,“本王已經(jīng)命人搜過,并沒有搜到龍袍?!?/br> “那是因為書房有密室?!?/br> 密室? 誠郡王點頭,這倒是說得通了。 不等誠郡王詢問,呂若蘭就繼續(xù)道:“賤妾也只是聽王爺提起過密室,密室具體如何打開,賤妾并不知道,但王爺既然想證明清白,應(yīng)當(dāng)不介意告知密室所在才是?!?/br> 誠郡王深深地看了呂若蘭一眼,心想這女子不簡單啊,還知道用言語逼迫楚王。 呂若蘭的話說到這份上,楚王只得帶人去書房,只是看向呂若蘭的眼神恨不得殺了她。 這個賤人,他那么寵她,她竟然敢背叛他,等這件事過去他一定要讓她不得好死。 楚王書房的確有密室,之前楚王還堅信自己是清白的,可聽到呂若蘭的話后他就不確定了,可他的書房一直有人把守,按理說不會有人可以擅自進(jìn)入才是。 懷著這種僥幸,楚王轉(zhuǎn)動書架上的花瓶,下一刻,書房東面的墻壁上出現(xiàn)一個僅能容一個人通過的通道。 誠郡王揮手,“進(jìn)去查看?!?/br> 幾個禁衛(wèi)得令,依次走進(jìn)密道。 楚王站在密室外,仿佛被判刑的犯人,心里有些忐忑。 很快,禁衛(wèi)走出來,手中捧著明黃色的龍袍。 楚王看到那抹明黃色,心里一咯噔,臉色變得慘白。 誠郡王仔細(xì)檢查一番,發(fā)現(xiàn)確實是龍袍的樣式后,看向楚王,“如今證據(jù)確鑿,皇上有命,帶楚王進(jìn)宮?!?/br> 說完,禁衛(wèi)便要擒住楚王。 楚王抬手,“慢著,本王自己會走?!?/br> 禁衛(wèi)看向誠郡王,誠郡王點頭,這點體面他可以給楚王。 不過在走之前,楚王走向呂若蘭,面色不似之前的憤怒,平靜問道:“為何要背叛本王,本王對你不好嗎?” 呂若蘭是楚王這么多女人中,最得他心意的一個,他甚至想過雖然現(xiàn)在因為身份沒辦法封她為側(cè)妃,等他登基,他可以封她為妃。 呂若蘭眼中帶著恨意,“因為王爺毀了妾身的希望?!?/br> 雖然哪怕她不進(jìn)楚王府,齊續(xù)文也不會要她,可呂若蘭還是把這一切全都算在楚王身上,若不是楚王看中她,她還是有機會接近齊續(xù)文的。 楚王輕笑一聲,“是嗎,那你......就去死吧?!?/br> 不知何時楚王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刺進(jìn)呂若蘭的腹部,下一刻大量的鮮血流出。 敢背叛他,這就是下場! 楚王暢快地笑了,本以為會看到呂若蘭不甘的表情,可他卻從呂若蘭臉上看到了解脫的笑容。 楚王瞬間就不高興了,面容重新變得猙獰,“你笑什么,你都要死了?” 呂若蘭軟軟地癱在地上,沒有理會楚王的咆哮。 她從出生起,便被當(dāng)做棋子培養(yǎng),在呂家,女子根本就不算是人,只是為家族謀取利益的棋子。 呂若蘭從小就跟著青樓的老鴇學(xué)習(xí)如何勾引男人,為了激發(fā)她身上的魅力,老鴇甚至找了各種各樣的男人來刺激她,那段日子對她來說就仿佛噩夢一般。 呂若蘭早就知道,自己除了處子之身還在,身上早就臟了,小時候她不止一次希望有人可以救她出去,可一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