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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來找去的,沒想到竟找出一只紫檀木琵琶。 當(dāng)年在襄陽,每每心情不悅時,崔妙之便喜歡彈彈琵琶打發(fā)時間,回來以后事情繁多千頭萬緒,把這老朋友都忘了。 蕭策行至臨華殿外,便聽里面一陣歡聲笑語,以及清脆婉轉(zhuǎn)的樂器聲,抬手制止了人通傳,邁步進(jìn)殿。 映入眼簾的是崔妙之懷抱琵琶,邊彈邊起舞,粉色裙裾飛揚(yáng),恰如仙子凌波微步,翩然起舞。 眾人正在欣賞娘子妙曼的舞姿,看見蕭策趕緊停止鼓掌歡呼,紛紛行禮。 崔妙之也看見了蕭策,優(yōu)雅輕盈的轉(zhuǎn)了一個圈,堪堪停下,抱著琵琶向他矮身屈膝,道了安。 蕭策一時沒有緩過神來,在他眼中崔妙之是美麗的安靜的,沒想到卻不小心看到如此活潑動人的一面。 “策是不是攪了娘子雅興?!笔挷哒{(diào)侃。 瓊枝奉上面紗,崔妙之側(cè)身戴上,大婚前還是戴著吧,這樣更合規(guī)矩些。 蕭策有些失望,他更喜歡崔妙之毫無遮攔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又轉(zhuǎn)念一想也不過就遮這幾日而已,可一想到要說的正事兒,實在又有些難開口。 這個時間不早不晚,蕭策前來定然是有事,崔妙之請他上座,吩咐人取來自揚(yáng)州帶過來的茶葉,親自沏來。 “這是妾在家親手摘的茶葉,請大公子品嘗一二?!贝廾钪畬⒉铚谷氩璞K,抬手輕輕將推向蕭策。 蕭策端起茶盞至鼻下輕聞,清香四溢,品嘗一口,略有苦澀卻回味甘甜,道了句好茶。 “大公子這個時辰來想必是有要事?”崔妙之開口詢問,不然他應(yīng)該在軍營或者大夏殿處理事情,即便有事也是遣人過來問一句。 這話怎么開口呢,我要納妾,你覺得怎么樣? 蕭策一路上也沒想好該怎么開頭,支支吾吾思來想去,還是有話直說吧,便將燕將軍來求一事前后告知崔妙之,細(xì)細(xì)觀察她的神色。 “主公如何想?”崔妙之反問,瞬間不復(fù)剛剛小女兒羞澀之情,氣氛有些冷了下來,之前瓊桃打聽到了些燕娘子的消息,她還以為蕭策早就擺平了此事,沒想到還有個坑在這里等著她。 “燕將軍是父親舊部,從來沒提過什么要求,要不就納她進(jìn)門,遠(yuǎn)遠(yuǎn)的找個宮室一住,好吃好喝的待著就是了。”蕭策提議,他對燕女沒有傾注過什么感情,日后更不可能搭理,想必崔妙之也不會放在心上。 “主公都想到了,還何須來問我?!贝廾钪劬Ξ惓C髁?,胸口起伏,生硬地回答,起身送客,呸,這個笨蛋,沒進(jìn)門都能上躥下跳,把人迎進(jìn)門了她能乖乖巧巧的待著。 蕭策看她面上不虞,知道女兒家心里不舒服,見人要走,忙拉住了崔妙之胳膊,正要解釋,卻看到兩行清淚無聲流下。“你怎么哭了?” “你要納妾,你不是好人!”崔妙之哭道,掙開蕭策的手,飛奔回寢殿,揚(yáng)聲喊人收拾東西回?fù)P州去。 鄭嫗聽到連忙入內(nèi),一聽這還了得,口中不住的絮絮叨叨,從可憐的娘子,這還沒過門未婚夫就著急要納妾,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一直說到她家刺史大人的臉面可是被人踩在地上了。 蕭策見識過刀光劍影千軍萬馬,從來冷靜沉著,毫不慌亂,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仗,看崔妙之撲在貴妃榻上苦的嗚嗚咽咽,烏發(fā)散落在身后,如梨花帶雨,不勝嬌弱,心里不禁后悔,近前來想扶起她,又不敢造次,急的都出汗了。 “你莫哭了,我這不是在與你商量嗎?”蕭策急忙解釋,他也沒說一定要納進(jìn)來啊。 瓊枝等人聽見動靜進(jìn)來,蕭策如蒙大赦,趕緊吩咐,快勸住你家娘子莫再哭了。 “我不要在這兒待了,我要回?fù)P州去?!?nbsp;崔妙之哽咽,這會子臉頰通紅,劉海都被汗水浸濕了,貼在額前,十分可憐,像極了剛剛脫離父母懷抱不知所措的幼獸。 瓊枝本想出聲勸慰,但是崔妙之輕輕在她手背上敲了敲,這是她們兒時約定好的暗號,心下了然,高聲吩咐快整理箱籠裝車,今日就走,沒見過這么欺負(fù)人的。 蕭策氣得吹胡子瞪眼睛,雖然他沒有蓄須,出聲喝道,“誰也不許動!否則立刻亂棍打死?!?/br> “我的娘子哎,渤海侯也可是太霸道了,自己要納妾,還要打死我們!”鄭嫗扭著胖胖的身軀,毫無形象的撲倒在崔妙之身側(cè),扯著嗓子嚎哭,如市井村婦一般,一點大家仆婦的體面都不顧。 “哇!”崔妙之哭得不住咳嗽,連同胃里的穢物也吐了出來,人趴在榻上暈了過去。 蕭策一個頭頓時兩個大,趕緊揚(yáng)聲傳大夫,又想近前查看,又被鄭嫗忿忿的推開,不許他靠近。 “這是怎的了!”安夫人由王氏扶著過來,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早有人通傳與她。 長孫一向冷靜自制,大敵當(dāng)前尚能面不改色,這會子滿頭大汗不說,還在屋里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毫無章法可言,“可是你做了什么過分之事?” “孫兒……”蕭策剛要出言解釋,就被鄭嫗搶了話。 “老夫人來的及時,奴請老夫人來給我們娘子給評評理,還有幾日就要大婚,渤海侯竟然逼著我們娘子同意他納妾,這是恃強(qiáng)凌弱,還是不把我們揚(yáng)州放在眼里。”鄭嫗沒有讀過許多書,前段日子總是聽刺史大人說李晗恃強(qiáng)凌弱,如今用在渤海侯身上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