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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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松的呼吸已經(jīng)與野獸相差無幾了,摟著江路在他臉上胡亂親著,“好小路,好乖乖,讓我看看,就讓我看一眼……” 江路自己也是男人,卻上了男人“就看一眼”的當(dāng)。 他轉(zhuǎn)過身,忍著巨大的羞恥趴到剛剛張松洗照片的桌上。 他眼前就是兩盞紅光燈,他只能看見這兩抹比紗巾還薄的紅色,其他就全是黑的了。 張松將他已經(jīng)半褪的褲子徹底扒下去,內(nèi)褲也扒下去,捧著他兩瓣屁股揉捏幾下后,滿滿抓在手里向兩邊打開。 江路輕輕地“啊——”了一聲。 張松湊得更近了,應(yīng)該是做了什么,惹得江路用力扭過頭驚呼一聲:“那是什么!” 回答他的是臊死人的“嘖嘖”聲。 王序喊了“停”,沈戈立刻彎腰提起凌笳樂的褲腰給他提褲子。 凌笳樂本是趴在桌上雙手捂著臉的,察覺到他的動作后忙接手,低著頭自己將褲子整理好。 其實這一場比前面那場好演多了,因為黑暗的環(huán)境,攝像機只能照出兩個剪影,許多動作都是模棱兩可,來個大概齊就行。 王序自己都說了:“適當(dāng)留白,讓觀眾自己靠聲音來自行想象?!?/br> 凌笳樂甚至都沒用上那件小“保護”,直接穿著緊身內(nèi)褲上的場,沈戈的手覆在他的內(nèi)褲上,比張松老實多了。 可是他心里的羞臊和震動一點不比上一場親熱戲要少。 他似乎和江路一起領(lǐng)悟了什么,終于明白為什么張松總對他的肛門那么感興趣。 這是一種覺悟,一種思想準(zhǔn)備,在意識到自己也成為男同性戀中的一員后,必須要做好的心理建設(shè)。 沈戈還在一旁看著他呢,像是有些緊張的樣子,似乎在擔(dān)心他會生氣。 凌笳樂想起自己以前拍完這種鏡頭后鬧過的小性子,覺得這會兒必須得和顏悅色地跟沈戈說點兒什么。 他心里想著傻事,腦子一抽,嘴巴就說出傻話:“我一開始站反了呢。” 沈戈面上果然一松,反問道:“嗯?什么反了?” 他不是耍壞,是真沒聽懂,也沒多想。連著兩次拍完這種戲后,凌笳樂都沒跟他鬧別扭,害羞成這樣還愿意主動和他說話,這是個好兆頭。 凌笳樂閉嚴(yán)了嘴,沈戈還問:“你剛說什么?我沒聽清楚?!?/br> “笳樂!過來!”王序要講戲了。 凌笳樂如蒙特赦,丟下沈戈拔腿就跑。 接來下的戲是銜接之前那個鏡頭的——江路一聲驚呼:“那是什么?” 具體是什么,鏡頭里不好直接表現(xiàn),王序也是怪搞笑的,借用了一節(jié)豬舌頭來說明。 江路盯著盤子里翹起一道彎的鹵豬舌發(fā)起呆,一副想入非非的模樣。 “路路,讓你拿醋,站這兒想什么呢?”徐燕擠進小廚房,抓起那條豬舌頭利落地起刀下落,“duang”的一聲剁掉多余的肥膘。 江路跟著那翹起來的舌尖一起顫了兩顫,像是替它感覺到疼似的。 吃飯的時候,那盤被切成薄片碼成花的涼拌豬舌被放在江路面前。 “路路,吃舌頭。”徐燕張羅著。 江路低著頭,小聲說:“我不吃這個?!?/br> 江衛(wèi)國“嘖”了一聲,“怎么還開始挑食了呢?” 徐燕打斷江衛(wèi)國的話,和他分享起更重要的消息:“你猜譚家兩口子下崗以后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去了?” “擺地攤?cè)チ耍≠u香煙!” “嚇!怎么不嫌丟人呢!” 徐燕以一種高貴的寬容搖頭嘆氣:“也是沒辦法啊,鐵飯碗丟了,不去擺地攤以后吃什么,老了以后誰來養(yǎng)?平平還那么小,以后還得上學(xué)……” 江衛(wèi)國則是那種感慨世風(fēng)日下的搖頭嘆氣:“那也不能去當(dāng)小販啊,那都是外地人干的活,多丟人啊……” 江路咬了半天筷子了,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外地人有什么可丟人的?再說了,聽說現(xiàn)在擺地攤可賺錢了……” 江衛(wèi)國眼一瞪:“賺錢管什么用!一不穩(wěn)定二沒福利,還得遭人白眼……路路你可別犯糊涂,你是大學(xué)生,以后必須得進國企,知道嗎?” 江路一邊扒飯一邊嘀咕:“面子又不能買bp機。” “你說什么?!” “……沒說什么?!?/br> “你這孩子!……” 凌笳樂很害怕吵架,包括單方面的吵。 這完全是近幾年遭受網(wǎng)絡(luò)暴力留下的病癥,一聽到或看到情緒激動的負(fù)面詞匯就會被觸動僵直反應(yīng),整個人瞬間變得空洞麻木,仿佛要從真實世界中抽離。 尤其馮老師和田老師演得太真了,凌笳樂感覺那些話就是說給他本人聽的,什么“不懂事”、“頂嘴”、“現(xiàn)在不聽,以后肯定后悔”、“頭發(fā)越來越長,不像個樣”……劈頭蓋臉地罵到他臉上,搞得他整個人昏頭昏腦,坐上車以后還沒法從那個情緒里出來。 沈戈看出他精神不濟,他一上車就問道:“今天拍得不順?” 他今天在b組拍攝,沒跟凌笳樂在一塊兒,只是一起拼車回酒店。 凌笳樂微微搖頭,輕聲說道:“挺順的,就是有點累。”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有點“不正?!保幌胱屔蚋昕闯鰜?。 “路上睡會兒?”沈戈要給他拿枕頭。 凌笳樂擺了下手,將頭靠在窗戶上,“沒事,我歇會兒就好了?!?/br> 坐副駕的小李回過頭解釋道:“今天導(dǎo)演加戲了,添了好多臺詞,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剪進片子里?” 沈戈看了凌笳樂一眼,問小李:“添了什么內(nèi)容?” “就是……借江路父母的話說了一堆關(guān)于下崗的事。唉,江路的父母目光太短淺了,還看不起別人下崗,要我說,那時候下崗的人多數(shù)都下海了,以后肯定比他們有錢。” 沈戈用余光關(guān)注著凌笳樂,見他睜著眼睛在聽他們說話,便笑著同小李繼續(xù)說道:“也不能說是目光短淺,只能說世事難料,那時候局勢變化太快,誰也看不透?!?/br> 一直安靜開車的司機突然呵呵一笑:“沈老師這話我贊同!那會兒也不是說下海就一定發(fā)財?shù)?,我?dāng)年也是先下崗后下海,這會兒不也就當(dāng)個司機嘛——” 小李夸張地“?。俊绷艘宦?,纏著司機問起問題。 司機師傅笑道:“你們年輕人也對這個感興趣?” 小李興致勃勃地回道:“我們大學(xué)語文老師帶我們看過一部電影,專門講下崗的……” 這下連沈戈都來了興致,問道:“什么電影?是不是賈樟柯導(dǎo)演的……” 他們聊電影、聊下崗、聊改制、聊下海、聊個體戶、聊“社會大學(xué)”、聊大學(xué)生、聊畢業(yè)分配、聊金飯碗鐵飯碗。 凌笳樂通通插不上嘴。 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說不出來,甚至連個像樣的問題都提不出來。 他極為驚奇小李竟然這么健談。當(dāng)然他一直覺得小李很愛聊,但是他們平時只聊這個明星那個藝人,聊劇組里發(fā)生的好玩的事,抱怨一下公司,抱怨一下徐峰,或者討論什么東西好吃,什么視頻搞笑。 凌笳樂覺得一定是自己太無趣太無知,所以小李才從來不和自己聊這些有深度的話題。 畢竟小李也是正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的,來他這里當(dāng)助理也算是懷才不遇了。 小李和司機就企業(yè)改制的問題吵起來了,沈戈在后面打圓場:“立場不同、角度不同,觀點肯定不一樣。而且這么大的一件事,涉及方方面面,一定有周到的地方,也一定有不周到的地方……” 凌笳樂垂下眼簾,他還是聽不懂。 沈戈只勻了三分精力在小李和司機身上,其余七分都堆在眼角,一直關(guān)注著凌笳樂的臉色。 他看到凌笳樂獨自一人默不作聲,神色越發(fā)寂寥,終于忍不住再次問道:“很累嗎?要不回酒店先補個覺?” 凌笳樂微微打起些精神,沖他笑了一下,“沒事。” 誰都想不到一直如花孔雀一般的凌笳樂竟然自卑了呢。 第59章 勾引 回到房間后,凌笳樂直接去了浴室。 他需要好好洗個澡。 今天的拍攝打的光很強,烤得他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坐車?yán)锏臅r候都不好意思跟沈戈挨太近。 這里的洗浴條件比技校那邊好太多,凌笳樂沖完澡后沒忍住泡了個泡泡浴,用的舒緩神經(jīng)的浴鹽,出浴后又做了一整套護膚,從浴室出來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以后。 小李不在房間里,把他的手機也拿走了,只給他留了張字條:笳笳,我去沈哥屋里吃飯去了,你要是也餓了就洗完以后找我們?nèi)ァ?/br> 凌笳樂不餓,不想吃晚飯,但他也想過去。 他打開衣柜門,認(rèn)真地挑選起衣服…… 沈戈打開門后愣了一秒——凌笳樂又把頭發(fā)都抿到后面去了,還化了妝——他只能看出這兩點,其余的他說不清,只覺得今天的凌笳樂太漂亮了,漂亮得有了進攻性,比發(fā)布會那天還要讓他不敢直視。 凌笳樂勾著嘴角笑吟吟地看著他,眼里像藏了兩把小鉤子似的撓人:“門神???不讓我進屋?” 沈戈忙錯開一步,有些發(fā)懵地看著凌笳樂雙手插著褲兜往里走,留給他一個模特走臺般的背影。 小李一看見凌笳樂也驚了一瞬,沈戈看不出來的東西他可看得出,驚呼一聲:“笳笳,你怎么把這身穿出來了!” 凌笳樂沖他歪了下頭,笑咪咪地問道:“好看嗎?” 小李咂舌:“能不好看嘛!時裝周上直接定制的時裝!”他后面的話是對沈戈說的,“要我說啊,放眼整個公司,男星女星都算上,只有我們笳笳撐得起這種vogue風(fēng),那幫土豹子記者不識貨,還說……” 凌笳樂輕飄飄一個白眼,“扯他們干嘛?掃興~” 這身衣服一次都沒穿過,本來是準(zhǔn)備在哪個重要場合露臉用的,后來凌笳樂的穿衣風(fēng)格和妝容遭到網(wǎng)友的攻擊,這身衣服也屬于網(wǎng)友們說的“娘炮”那類,就被收進了箱底。 但是小李知道凌笳樂挺喜歡這套衣服的,他也心疼好好的衣服沒法見天日,就時常給他帶在身邊。 凌笳樂這身衣服選得好,雖說是時裝,但是樣式并不夸張,說白了就是衣服依舊是衣服,褲子依舊是褲子。 只不過衣服是大v領(lǐng),上面開到鎖骨以外,只在肩頭掛住一點,下面一個利落的鈍角,停在兩乳中間的位置,被清晰的黑白斜紋強增強了視覺沖擊。 褲子就更“普通”了,純黑色的高腰闊筒褲,寬松且有垂墜感,腰部做出類似腰封的設(shè)計,將上衣下擺包進去,裹出一把細腰,還造成胸部以下都是腿的效果。 他多余的rou一點沒露,只是他的脖子和鎖骨長得太漂亮,腿也太長太直,總叫人覺得他哪里和別人不一樣,引起了什么想入非非也要怪罪到他頭上,怨他長得不像個男人。 凌笳樂喜歡這身衣服,但一直不敢穿出來,小李不解地問道:“今天怎么想起穿這個了?還……都晚上了,還又化妝,睡前還得卸,多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