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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禛聽著他完全聽不懂鳥語,皺眉一臉嫌棄問:“他都這么大了還不會說話嗎?” 宋巖沒好氣瞪他:“他才六個多月大?怎么叫這么大了還不會說話?你六個月會說話?” 秦禛皺眉想了想,結果當然是想不起來了,誰能想到自己六個月會不會說話。 宋巖懶得理會他,該而笑著一臉欣慰說:“不過寶寶已經會坐了?!?/br> 而后擺弄著小逸安在床上坐好,結果卻是他剛把小逸安放下,小逸安就往他身上爬了過去,再放下,再爬,再放下再爬,總之就是不好好坐著。 宋巖很愁,秦禛看著他們父子倆這樣的互動,卻是忍不住彎了眼角。 而后再三被宋巖放下的小逸安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再一次被放下后,像是生氣了,看看宋巖再看看眉眼帶笑看他的秦禛,拋棄了宋巖,轉頭沖著秦禛爬了過去。 宋巖和秦禛都驚呆了。 秦禛反應過來忙伸手一把將他抱了起來,哄著說:“好了好了,咱們不坐了,就抱著。” 宋巖瞥一眼笑的都快看不到眼睛的狗男人,呵!說好的不能慣著他呢? 因為一時任性,直接將官員砍半,還有科舉改革制度急需完善發(fā)行,哪怕過了最忙的那段時間,秦禛的工作量較之以往也要多了一倍有余,為了能早日完成所有部署,早點接他們父子兩個名正言順風風光光的回去,秦禛陪著宋巖和小逸安玩了沒一會兒,看了看天色,戀戀不舍在兩個寶貝臉上各啃了一口,就又沿著密道回去了行宮。 秦禛直接將朝政搬到了行宮來處理,之后的日子基本就是白天在行宮里辦公,晚上玩宋巖這邊跑。 宋巖偶爾也會通過密道過去他行宮一趟,不過次數(shù)并不多,因為秦禛擔心他那邊人多眼雜,暴露了功虧一簣,對宋巖以后回去更加不利了。 樹葉落了又綠,半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因著能夠日日見面,日子倒也不漫長。 科舉考核制度終于完善好了,最主要的是負責各地方考核的可靠官員終于集齊了,秦禛詔令發(fā)放下去,開始正式施行科舉考試。 推行下去之后,秦禛終于松了一口氣,這天也不等晚上了,大白天的就跑到了宋巖這邊。 冬去春來,天氣變暖了,宋巖趁著中午陽光好,帶著還穿著厚厚棉襖像只小企鵝一樣長著小手臂在院門外的小路上溜達著玩。 秦禛從屋里出來就看到他們在院子外的小路上。 宋巖像是有所感應,一抬頭就看到了他,驚愕喊:“你怎么現(xiàn)在過來了?” 正在玩土的小逸安,聽到動靜亦是猛地抬頭,然后就看到自家爹爹跟父王,像是多少年沒見似的,飛奔著抱在了一起,撇撇嘴扭過頭去繼續(xù)玩他的土。 秦禛抱著宋巖狠狠的親了一口,才將人放開,而后激動說:“孤已經將詔令下發(fā)了,不出意外不用一年就能接你們回去了,這段時間讓你們受苦受委屈了?!?/br> 或許生活在這樣貧苦的小山村里對于普通村民來說很苦,畢竟因為地域情況,會吃不飽穿不暖,但他們怎么可能有這種顧慮,之前況且不會,有人定時給他們送來物資,之后都打通了他這里跟秦禛行宮的密道,就更不可能虧待他們了,秦禛能吃到穿到什么,他們父子來基本都會有一份,獨一份的東西,秦禛不吃不穿都會給他們送來。 宋巖摸了摸自己身上胖了一圈兒的rou,再看看自家白白胖胖的寶貝兒子,一點沒看出來他們這八九個月苦在哪里委屈在哪里,相反對于宮里一舉一動都在人眼皮子底下的生活,他更喜歡帶著小逸安在這個與世隔絕宛若世外桃源的小山村里生活,不過他也知道他要是一直呆在這里,不回去,秦禛肯定會心里過意不去,覺得虧待他,不過就算回去了,現(xiàn)在已經有密道了,他以后想出來還不是輕而易舉。 所以宋巖也沒說什么,跟著秦禛開心道:“真的! 辛苦你了!” 說著宋巖主動親了親秦禛。 小逸安默默低頭挖土,表示沒眼看這兩個沒羞沒臊的老男人。 到底是當著小孩兒的面,兩人也不好黏糊的太過,親完宋巖就推開了秦禛。 秦禛卻是不肯完全放開他,大手親昵的環(huán)著他的腰,轉頭看看自己蹲在院子外挖土的小逸安,扭頭問宋巖:“你們父子倆在外面干嘛?” 宋巖笑笑說:“這不春天了么?天氣變暖了,逸安走路也穩(wěn)健了,正是貪玩的時候,一直憋在屋里也不好,我就帶他去院子外面溜達溜達?!?/br> 說到這兒宋巖又忍不住皺眉說:“然后就看到外面田地的情況不大好,去年冬天都沒怎么下雪,干冷干冷的,人不好過,地里的莊稼也是,麥苗都沒怎么長上來,這里百姓的日子可怎么過???” 秦禛聞言忍不住說:“就算去年冬天下雪多,就這里的情況那麥子長的也不會好???” 宋巖忍不住瞪他:“這是你一個當王上該說的話嗎?” 秦禛喏喏說:“那不行?孤回去讓人下到圣旨,每年救濟這里幾車糧食?” 心里卻忍不住說,那山區(qū)都這情況,他就算替他們發(fā)愁,也發(fā)愁不過來啊?國庫的糧食也有限不可能處處都救濟,年年都救濟。 宋巖心里也清楚,聞言悶聲說:“哎,你能開倉救濟這里,天下還有好多這樣的山區(qū),總不能處處年年都救濟。如果現(xiàn)在有適合山區(qū)種植的農作物就好了,比如紅薯什么的?適合沙壤土,產量高還耐旱,簡直是山區(qū)和災年必備救命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