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們不是分手了嗎、穿成暴君便宜爹后我懷了他的崽、許愿曲、打真軍、穿成炮灰白蓮花后我成了萬人迷、[綜漫]走丟的亂步大人、寵嬌、死對頭失憶后對我下手了、給大佬生了個娃、[綜漫]橫濱第一魔術(shù)師
她沒敢用手碰, 只好踮腳湊近,心疼地吹了吹。 她不吹還好,她一吹, 段廷眉頭皺得更緊,連帶著聲線也緊了。 他仿佛在忍受著比磕碰到的地方更為巨大的痛苦,僵硬道:“你干什么?” 卿衣說:“你是不是很疼, 我給你吹吹, 吹吹就不疼了?!?/br> 說完鼓起嘴巴, 小口小口地給他吹,卻見他眉頭硬生生皺出個川字,似乎有點接受不能。 卿衣立即停止吹氣。 她往后退了兩步。 剛站定, 就見段廷緊皺的眉宇松開來。 可與此同時,他的表情卻變得不那么好看,很明顯的不太高興。 他說:“過來?!?/br> 卿衣?lián)u頭。 段廷表情更不好看了。 他說:“你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卿衣說:“不是怕,是你好像不喜歡有人靠你太近?!彼f,“你剛才眉頭都皺起來了?!?/br> 段廷說:“我……” 話剛開了個頭, 他忽然停住,目光也定住。 這樣的反常,讓得卿衣想要轉(zhuǎn)頭看他在看什么,卻聽他說:“別動?!?/br> 系統(tǒng)好像也憑借她的視野發(fā)現(xiàn)什么,同樣說:“別動?!?/br> 卿衣聽話地沒動。 不過很快,她就感覺到,有那么一股冰冷的寒意,正慢慢貼近她的后背。 漸漸的,那寒意近了,讓她有種大冬天站在風(fēng)口處的錯覺,冷得要命。緊接著,像是有誰在故意對著她脖頸吹氣似的,寒意更加冰冷,激得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大約是這樣的反應(yīng)取悅了那寒意的主人,她甚至聽到點細微的疑似是笑聲的聲音。 卿衣眨了下眼。 就在這時,重新把匕首拿在手里的段廷驟然撲來。 黑色的匕首幾乎是貼著卿衣耳畔擦過去,卿衣能感到那種與寒意截然不同的,獨屬于銳器特有的森冷。 同樣是冷,這種物理性的森冷卻讓她好受許多。 下一秒,“噗嗤”一聲,匕首正中目標。 “嗚啊啊啊啊——” 凄厲的尖嘯聲從腦后響起,震得卿衣耳膜隱隱作痛。 但她還是沒動,只用眼角余光看著段廷伸出空著的手,抓住她身后的什么東西,強行禁錮著不讓逃跑,然后拔出黑色匕首,毫不留情地又捅進去。 尖嘯聲更凄厲了。 段廷卻仿佛聽不見一樣,眼神平靜到近乎漠然地一下接著一下,把那東西捅得再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直到這時,卿衣才回頭去看,原來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恐怖世界里最常見的惡靈。 惡靈,顧名思義,作惡的靈。 盡管沒有實體,但絕大多數(shù)的惡靈都還維持著生前的形態(tài),乍看和活人相差無幾,實際上要區(qū)分也很簡單,比如它們沒有影子,移動全靠飄。 眼下這個惡靈就是被段廷掐著脖子提在空中,卻還能不停掙扎。 換作活人,被掐脖子提這么久,早斷氣了。 也不知道段廷對惡靈是不是有種天生的壓制,以及他那把黑色匕首,應(yīng)該也具備著某種特殊能力,惡靈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他的禁錮,只能由著他一下下地捅。 捅得惡靈形體逐漸變得透明,是即將消散的征兆。 對惡靈來說,一旦消散,就等同于灰飛煙滅,是真正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再強大的手段也無法讓它們復(fù)生。 “行了,段廷,”卿衣說,“它馬上就要消散了,別管了。” 段廷捅入匕首的動作停頓了下。 但也只是那么一下而已,他毫不留情地又捅進去,仿佛要將這個惡靈捅成碎片才肯罷休。 直等惡靈化成光點消散了后,他才收手,匕首也收回去。 然后對卿衣說:“它剛才嚇你?!?/br> 卿衣說:“啊?” 段廷說:“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br> 他話題太跳躍,卿衣眨眨眼,也沒接他的話,只用小手電照了照他垂下的手。 因為剛才握匕首太過用力,加上捅出時使用的力氣也太大的緣故,他的手掌有些發(fā)紅,細看虎口也有點破皮。 真的是身嬌體軟啊。 卿衣默默感嘆著,拉開小羊背包的拉鏈,從中取出一小瓶抗菌消炎的噴霧劑和創(chuàng)可貼。 然后對段廷說:“手給我?!?/br> 段廷伸出手。 她用噴霧劑給他破皮的虎口處噴了噴。 記起之前他撞到柜子后的反應(yīng),明顯是怕疼的,卿衣鼓起嘴巴吹了吹。然后抬眼,果然段廷眉頭又皺起來,強忍著什么似的。 ——不反感她的靠近,也不反感她的觸碰,卻無法接受她的氣息? 卿衣若有所思。 仔細貼好創(chuàng)可貼,卿衣說:“剛才沒來得及告訴你,像這種惡靈,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對付,你不必為了保護我這么用力。” 段廷沒出聲。 他注意力正在創(chuàng)可貼上。 卿衣覺得他有點奇怪。 是因為太久沒和外人接觸,還是…… 她把噴霧劑放回小羊背包里,想想又拿出個小手電給段廷,才拉好拉鏈背起來,打量周圍。 這里是一間辦公室。 除去剛才那個惡靈外,這辦公室里沒有別的惡靈,同樣也沒有人在。 工位非?;靵y,倒塌的桌椅、發(fā)黃的紙張、破碎的顯示器,所有的一切都在述說著這里曾發(fā)生過相當不美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