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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下去,成為傳說級任務者不是夢。 卿衣很高興。 她一高興,臉上就帶出點情緒。俞流注意到,問她可是碰到了什么好事。 “是碰到了?!鼻湟陆o他一張請?zhí)?,“我繼任時間定了,下月初,你記得來?!?/br> 俞流打開請?zhí)?/br> 里頭寫的大致為圣女明樂繼任圣主之位在即,請諸位江湖人士前往圣宮觀禮。 俞流看完了,說:“你也不怕有人砸場子?!?/br> 卿衣說:“不怕,我是宗師之上,沒人打得過我?!?/br> 俞流說:“我打得過你?!?/br> 卿衣說:“那你會打我嗎?” 她這么笑問著,眼里映著近處燈光,瞧著亮晶晶的。 俞流不答話,只把請?zhí)蝗樱瑑A身將面前這位新代圣主壓倒在桌上。 新代圣主笑著推他,說底下有東西硌到她了。 俞流這便一伸手,摸出個小茶杯來。他隨手扔掉,繼而低下頭,在她頸間碰了碰,終歸沒舍得留下痕跡。 他知道她明日還有事要做。 俞流舍不得,卿衣卻很舍得。 重新在俞流脖子上留下個牙印,她對著摸了又摸,莫名很有種滿足感。 “我的。”她說。 俞流應道:“嗯,你的?!?/br> 卿衣再摸了摸,才打著哈欠拉鈴鐺,讓侍女準備沐浴。 陪著沐浴過,再陪著入睡,及至天微亮,俞流才走。 下次他來,恐怕就是卿衣繼任。 這般說來,他和卿衣相會次數不多,時間也不久。偶爾卿衣離開圣宮辦事,俞流也會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去處理事情,兩人見得就更少了。 不過卿衣卻覺得這樣剛剛好。 專心事業(yè)的人設始終沒崩,想必哪天她離開這個世界,替身也會兢兢業(yè)業(yè)地繼續(xù)維持。 就是不知道俞流怎么想。卿衣尋思著,下回他來,她得好好問問。 繼任之日不久便到了。 圣宮圣主換代,且還是由圣女換代成圣主,這在過去從沒有過,堪稱開天辟地頭一遭,因此甭管接沒接到請?zhí)?,天南地北的江湖人士再度齊聚江畔,而后或乘船,或施展輕功,共同前往江對面的圣宮。 前來觀禮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即便早早做好準備,可真見到那人山人海的景象,侍女也還是不免吃了一驚,也太多了。 回想圣女,不,如今該稱為圣主,回想圣主此前說今日可能比武林大會還要熱鬧,侍女很快鎮(zhèn)定下來,有條不紊地下達命令,無論如何都要撐好場子,絕不可墮了圣宮的名頭。 接到一條條命令,圣宮人忙得腳不沾地。 可與此同時,又不約而同地生出一種驕矜之意:邪門歪道又如何? 單單今日這么個場面,試問天下間又有哪個名門正派可以做到? 圣宮人忙碌個不停,卻也越發(fā)謹慎小心。 換代繼任之禮舉行得極其盛大。 期間有拎不清的想要砸場子,卻是還沒冒出頭,就被死死按下去,半個音都沒發(fā)出來。 直等觀禮結束,除非有勢力肯拿出讓侍女點頭的好處進行交換,余下該殺的殺,該囚的囚,圣宮果然還是那個圣宮,并未因圣主換代而產生過多改變。 饒是如此,圣宮在江湖上的名聲,還是漸漸生出了些變化。 一則新代圣主廢除了圣宮那些滅絕人性的規(guī)矩,此舉不管正邪皆是拍案叫絕;二則新代圣主委實是個絕色美人,哪怕前一刻她剛殺了人,可只要她回頭這么一望,誰還有心思去計較她殺人的事? “美色誤人,”有人感嘆道,“最怕不是美色,而是自知有美色,還會加以利用?!?/br> 聽見這話,不遠處臨窗而坐的卿衣問俞流:“我利用美色誤你了嗎?” 俞流道:“沒有?!?/br> 何須她利用美色。 早在她睜開眼,他望進她眼底的那一刻起,他就滿心只在她身上了。 卿衣說:“那怎么能說我誤人呢?” 俞流說:“胡言亂語,不必理會?!?/br> 俞流倒也不擔心卿衣可會因為這些胡言亂語大開殺戒。 邪只是邪,還不至于成魔。 茶喝完,俞流放下一錠銀子,兩人便要繼續(xù)趕路。 只路過那說美色誤人的人身邊時,卿衣才道:“你說錯了,沒有誤人。” 那人抬頭看她,不期然愣住了。 直等她離開這家茶樓,輕功一展便不見了蹤影,才有人說道:“白衣,美人,宗師之上……嘶,這是走了什么大運,居然能在這里遇見本尊?!?/br> “不愧為絕色美人。” “其實以她那樣的美色,利不利用,應當都差不多吧?” “是了,她貴為圣主,要什么有什么,普天之下也無人值得讓她利用美色。” “唉,我卻惋惜,這等美人,緣何終身不嫁?否則我早前往圣宮提親,死皮賴臉也要娶回家?!?/br> “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可惜。卿本佳人,奈何不嫁?!?/br> “哈哈哈,我卻和諸位想的正好相反。與其便宜哪個男人,不如終身不嫁,如此也好叫像我這等傾慕圣主的人討個安心?!?/br> “男人?剛才和她一同出去的,就是個男人吧?” “嗯,那是圣宮里的人,不提也罷?!?/br> “……” 至今仍無人察覺圣宮圣主與武林盟主的真正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