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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白裳,絕代佳人。 明知這畫出自圣主之手,他該立即毀掉,可偏偏看到的第一眼,他沒毀,這又看第二眼,他也生不出毀畫之心。 倒是日后該重作一幅新畫才是。 俞流收起畫,隨意尋了處矮榻坐下,不久也閉目斂神,室內(nèi)一時靜悄悄的。 直至系統(tǒng)喊醒卿衣,說到了午飯時間,卿衣睜開眼,恰巧俞流也清醒過來,卿衣望著他,一邊抬手拉鈴鐺,一邊說道:“我這兒飯食不多?!?/br> 俞流道:“我自有辦法,你不必擔憂我?!?/br> 卿衣說:“那我就不管你吃飯了?!?/br> 俞流頷首。 伺候圣女的人已然知曉圣女這次回來后,比以往更加熱衷練功,用飯也極是準時,因此鈴聲響后不過半刻,侍女便送飯進來。 早在侍女推門的那刻,就已經(jīng)隱在帳后的俞流目光一掃,圣女所用飯食不僅量少,葷腥也少,多為蔬菜瓜果,喝的則是采制而成的花露。仿佛圣女不僅僅是圣女,更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侍女備好碗筷便出去了。 俞流走過來,問卿衣:“夠吃嗎?” “還好……就是rou太少。” 卿衣說著,拿筷子戳了戳連鹽都舍不得多放一點的清淡菜色。 她雖然沒到無rou不歡的程度,但長久聞不著rou味,是個人都會饞。 至少連著吃了這幾天,她已經(jīng)開始想念雞鴨魚rou了。 俞流說:“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br> 卿衣點頭。 不像圣主說去去就回,結(jié)果一去不回,俞流說很快,真的是很快。 卿衣飯還沒吃完,他就回來了。 他手里提著個食盒,打開來,里頭盛著好幾樣菜,葷素搭配得剛剛好。湯是魚湯,熬成乳白色,撲鼻的鮮香。 俞流盛了一小碗魚湯給卿衣。 卿衣接過,挺燙的,應(yīng)該是剛做的。她問:“你哪來的這些?” 圣宮廚房雖也做葷菜,但按照規(guī)矩,一日只能做一道葷菜,像這食盒里加上魚湯整整三道葷菜,絕不是從圣宮廚房順來的。 果然,俞流道:“我讓人送的。” 卿衣問:“送?” 俞流道:“山下的村民很好說話?!?/br> 卿衣懂了。 圣宮是邪門歪道不錯,但也同別的門派那樣,需要外出打理生意,來維持各種用度。有人為了方便,便在離圣宮最近的地方尋了落腳點,久而久之,落腳點變成村莊,圣宮默許納入庇護范圍,這就有了俞流口中很好說話的村民。 “一日三餐都給你送?”卿衣問。 俞流嗯了聲:“我付了足夠的銀子?!?/br> 負責送飯的孩子還算機靈,到達約定好的地點,還知道用樹枝草葉將食盒掩起來,掩完就帶著狗跑了,絕不多留。 至于約定的地點,則是俞流根據(jù)上次卿衣畫的地圖,又去到實地仔細觀察過,才選的一處常年無人經(jīng)過的極為偏僻之地。只要那孩子小心些,縱使被圣宮人發(fā)現(xiàn),也能找借口輕易脫身。 卿衣聽了說:“你想的還挺周到?!?/br> 俞流說:“吃吧?!?/br> 食盒里有切好的半只燒雞,俞流將其中的雞腿給了卿衣。 卿衣也不同他客氣,接過就吃。后又分走一只雞翅膀,魚湯也盛了第二碗。 吃飽喝足,卿衣沒忍住喟嘆一聲,這才是人吃的飯。 開窗散了會兒味,卿衣再度拉響鈴鐺,侍女進來收拾走碗筷,留下一壺清茶。卿衣很大方地把清茶分享給俞流。 聞香識茶,俞流一下便聞出這是生在雪山上的一種茶葉,稀少且昂貴,好些大門大派的掌門都喝不起。然而在圣宮,卻只是圣女每日飯后用于消食解膩的飲品。 俞流對圣女的待遇不由有了新的認知。 卿衣慢悠悠喝著茶,忽而目光一轉(zhuǎn),停在俞流脖子上。 半天過去,那兒被她咬出來的牙印還在,明晃晃的,又紅又深。 “疼嗎?”她問,伸手摸上去。 俞流搖頭。 他捉住她的手,把她手指一翻,那上頭也留著被她自己咬出來的牙印,也很深。他也問她:“疼嗎?” 卿衣也搖頭。 當時全部心神都在那下方最要緊處,哪里還顧及疼不疼?,F(xiàn)在就更沒感覺了。 “疼了記得同我說?!庇崃髦父馆p輕碰過那牙印,“不疼也要同我說?!?/br> 卿衣便說:“我不疼?!?/br> 他說:“好?!?/br> 只要沒出血,牙印這種一般過不幾日就會消了去,但俞流還是取出一個小圓盒來,將里頭的膏體挑出一點,涂抹在卿衣手指上。 卿衣聞了下,藥味很淡,更多的是花香。 瞥見小圓盒上的花紋有點眼熟,記起那是神醫(yī)谷的專有標記,卿衣問:“這是做什么用的?” 俞流答:“消腫祛瘀用的?!?/br> 卿衣點點頭,又問:“你和神醫(yī)谷關(guān)系很好?” 俞流道:“尚可?!?/br> 他簡單講了早年救過神醫(yī)谷里的人,從此便被神醫(yī)谷奉為座上賓的事,說完便將小圓盒給她:“我手里也只這一盒。日后神醫(yī)谷做出新的,我再去拿?!?/br> 卿衣捧著小圓盒,覺得她這養(yǎng)野男人養(yǎng)得還挺好。 于是她也挑了點小圓盒里的膏體,給面前的野男人涂了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