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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系統也很茫然。 “……我也不知道?!毕到y說, “你等一下, 我給總局發(fā)信問問情況。” 卿衣說:“好,你快點?!?/br> 系統這就飛快cao作, 還往標題上標了個十萬火急。 不過再十萬火急,也得有個急的過程, 加上一來一回更需要時間,卿衣心知短時間內是收不到總局回信, 她不能指望這個,于是她繼續(xù)盯著圣主, 想看圣主接下來的反應, 她也好做出相關反應。 正當卿衣思索她這種毫不領情的表現, 圣主絕對會發(fā)怒,便見圣主垂下手,面上的不悅漸漸收斂。 他要發(fā)怒了。卿衣想。 接著便見他開口, 語氣聽著竟有些赧然之意。 他道:“我忘了,你不喜歡我碰你。” 卿衣:“?” 他繼續(xù)道:“是我疏忽了……明樂來,”他又招手,“我不碰你了,你別走?!?/br> 卿衣站著沒動。 她道:“不必。圣主有話直說便是?!?/br> 圣主聽罷,還要再招手,但見她不僅不動,還作勢要離開的樣子,他只好道:“明樂,你對我無需如此?!?/br> 卿衣沒接話。 他好像也不需要她回答一般,繼續(xù)自言自語道:“昨日你還喚我名字,怎么一夜不見,又喚回圣主了?我早說過,此地唯你一人能進,只有你和我,別的人進不來,你不必擔憂會被他們發(fā)現。便是被發(fā)現了,也有我護著你,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br> 說話間,他目光重新變得繾綣,似乎深愛著她。 卿衣卻油然而生一個猜測—— 這個圣主有病吧,精神方面的? 昨天明樂可不在圣宮。 明樂也根本不知道圣主名字! “他這是腦子有問題?”系統也看出來了,“他說的這些,明樂資料里全都沒有?!?/br> 除去攻略目標,總局提供的資料向來全面,因此系統基本可以斷定,圣主應該是出于明樂此次離開太久,導致過度思念按捺不住的緣故,才會當著面說出這些從未說過的話。 否則,以圣主這么個狀態(tài),哪怕他不說話,光是長時間地盯著明樂,也該讓明樂覺出端倪,從而記錄在資料里。 也就是說,盡管不知道圣主何時對明樂產生了感情,但無可否認的,圣主是暗戀。 畢竟明樂對圣主可從來都抱著殺死他的念頭。 聽了系統的判斷,卿衣問:“那現在這個情況,我是和他打一架,還是直接跑?” 系統說:“直接跑吧。雖然他腦子有問題,但他武力值沒問題,你打是肯定打不過的,趁機殺他也行不通?!?/br> 卿衣想了想說:“萬一他以為我其實是想讓他指點我呢?” 系統說:“指點的話得上手,這不正合他意?別說了,趕緊跑,難不成你想被他纏上?” 被這種人纏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雖然有病治病乃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可看圣主這個樣子,他鐵定沒治過病。估計連看病都沒有過。 卿衣深感老父親的話有理,便對圣主說道:“圣主,時候不早,我先告退了。” 她完全沒回應他那些滿含心意的剖白。 于是圣主面色變得不好看了。 他沉默片刻,道:“明樂,你在怪我。” 卿衣:“……” 老父親說得沒錯,這種病人果然很難纏。 她腹誹著,嘴上否認道:“我沒有?!?/br> 圣主道:“你有。你在怪我說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br> 卿衣繼續(xù)否認:“我沒有?!?/br> 可別說,他這一提,卿衣還真有點好奇,是宗師之上的境界強到連氣味都能分辨得出,還是圣主他嗅覺過于靈敏? 正想著,便聽圣主一嘆,他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樣拈酸吃醋……可是明樂,我控制不住,我一想到你不在我身邊時,就是同別的人在一起,我很害怕,你終有一天會拋棄我?!?/br> 卿衣道:“圣主多慮了?!彼终f了遍,“我告退了?!?/br> 言罷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猶豫。 而就像之前她不讓圣主碰,圣主也沒發(fā)怒,此刻圣主看著她走入石道,連個背影也不留給他,他卻也只那么看著,始終沒動。 直等卿衣走到來時通過的那扇石門,才聽后頭隱約傳來“嘩啦”的鐵鏈聲響。 系統也聽到了。 “他被鐵鏈困住了?”卿衣問。 “應該?” 正巧這時總局回信發(fā)過來,系統一邊點開回信,一邊動用搜索功能,雙管齊下,很快明白,原來并非圣主沒有治病,而是圣主的病連神醫(yī)谷里的神醫(yī)都束手無策。 至于原因,一則圣主練功出了岔子,二則圣主本身抗拒治病。 前者很簡單,神醫(yī)谷的人大多手無縛雞之力,醫(yī)術再高明,也解決不了因練功產生的問題,故此只能打造一副鐵鏈,將圣主牢牢鎖住,免他在人前發(fā)病——圣主到底還記得明樂是圣女,不能失貞,喜歡愛慕也不能有; 后者則是因為平日里明樂對圣主一貫不假顏色,圣主唯有在發(fā)病時,方可體會到明樂給予他的憐愛,他食髓知味,堅決不肯治病。 系統念完,還沒點評一句,卿衣先開口了。 “他練功出了什么岔子,走火入魔?境界倒退?”卿衣問,“我偷襲他的話,得手的幾率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