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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廣本人也是口吐鮮血, 眼神狠厲,仿佛受傷的頭狼。 “什么人?” 葉云崖脫離天龍陣,心中大喜, 不知怎么夸莫懷嵐才好。 他在復雜的環(huán)境里迅速做出最好的判斷,如此優(yōu)秀的全局意識,怎能不讓葉云崖驚喜? 她一轉之前不滿,立刻覺得這巨響一點也不混蛋,要多及時雨有多及時雨。 只是葉云崖雙耳耳鳴,嘴上嘰里呱啦說了一串人聽不懂的話。不用想也知道是對莫懷嵐的花樣彩虹屁。 詹泊瀚無奈,他不欲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本想和葉云崖一起快點逃離這里。 誰知李廣雖然身受重傷,行動還是那么剽悍。 他見葉云崖要被救走,一邊吐血一邊站了起來。 掄起長|槍,對著詹泊瀚的身后猛地突刺。 詹泊瀚轉身回擊,動作極快。 可誰知李廣這一擊并非要讓對方致命,而是要揭開這個蒙面人的面紗。 詹泊瀚只顧回擊,被槍頭挑了面紗,原本遮在他臉上的面巾便被風吹的掉了下來。 “我道是誰呢?” 李廣冷笑連連,道:“沒想到,居然是藍橋觀的人。你這般插手我破天宗家務事,是想公開挑起兩國的戰(zhàn)爭嗎?” 可想而知,一旦破天宗緩過氣來,日后一定會對藍橋觀展開雷霆報復! 詹泊瀚嗤笑一聲。 “你破天宗是死是活,與我何干?” “我之所以來到這里,無他。只是為了當年成善大人的那一碗飯的恩情……” 詹泊瀚是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 當年詹泊瀚為了突破二階,化神為凡,變成小孩,流落到最不適宜人生存的地方。 黃河村水土流失嚴重,莊稼收成極差。 人們餓到極致,還要繳納巨額稅款,民不聊生。 詹泊瀚為了把自己逼到絕境,他不顧師尊反對,毅然決然以凡人之軀,來到黃河村體驗生活。 那段日子詹泊瀚真是差點活不下來。 還好他遇到了成善。 那么善良的人,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卻還要幫他。 雖然詹泊瀚吃盡苦頭,也沒有領悟突破一階修為的方法,可成善的大恩大德,他不能不報。 李廣聞言,瞇了瞇眼。 “你要報恩?呵呵呵……難道不知道,你的恩人早已化為一縷塵土了嗎?” “……我當然知道!” 詹泊瀚握了握手中的武器。 他親眼見到成善在自己面前自刎身亡,詹泊瀚甚至來不及阻止。他抹脖自盡的動作如此堅定,沒留一絲余地。想到那時自己無能為力的樣子,他控制不住的渾身顫抖。 詹泊瀚的心情極其復雜。 強烈的惋惜幾乎令他無法呼吸。 可與此同時,他對成善的選擇又是深深的理解的。 是了。 他這樣的人,一定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不為功名,不為富貴,不畏權勢,不畏生死。 但求天清地明,蒼生安平。 “既然如此?!?/br> 詹泊瀚眼中含淚,大聲道:“他的遺愿,由我替他實現(xiàn)!” ……成先生,你期盼的,你所想要的那個世界,我會用我的眼睛,替你看的。 詹泊瀚把葉云崖一推,道:“你快走,這里由我來抵擋。” 李廣擅長領兵,可本人的近身rou搏能力不太優(yōu)秀,被困在這里,無法發(fā)號施令。 而登老將軍力竭而亡后,破天宗十萬大軍無人帶領,成了一盤散沙,戰(zhàn)斗力大打折扣。 莫懷嵐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 李廣心里焦急,想要突破重圍,力挽狂瀾。 然而實際情況是,近身戰(zhàn)力的薄弱,使得李廣無論怎么發(fā)狂掙扎,也無法脫身。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遠處大軍被莫懷嵐揍得七零八落。 葉云崖一看,樂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剛才李廣帶人群毆葉云崖,把她打得嗷嗷叫喚?,F(xiàn)在情勢卻完全相反了,戰(zhàn)場上果然是瞬息萬變的哈。 她知道,從戰(zhàn)術上來說,這里暫時不需要自己,只留詹泊瀚一人對付李廣就夠了。 但有地方需要她。 葉云崖可以與莫懷嵐匯合,幫他更快的結束這場戰(zhàn)役。 畢竟這場戰(zhàn)役已經(jīng)打了快三天了,葉云崖筋疲力盡,感覺自己時刻站在猝死的鋼絲上。 在場的士兵恐怕也有這種感覺。 還是速戰(zhàn)速決吧! 想到這里,葉云崖很不客氣的轉身就跑。 李廣道:“哪里跑!” 突破詹泊瀚想要攻擊葉云崖。 憑他的軍事眼光,其實已經(jīng)看得出目前的戰(zhàn)況了。 他只想著,能拖一個是一個。 葉云崖想速戰(zhàn)速決,李廣卻絕不能讓她這么順心! “想阻葉云崖,先過我這關。” “當!”的一聲,兩把武器激烈相碰,迸出火花。 詹泊瀚用劍一擋,絲毫不讓。 李廣知道自己單打獨斗,是很難在詹泊瀚手里占什么便宜的。 他是藍橋觀的首席大弟子,與徐鳳鳴齊名。 而李廣在近身打斗中不占優(yōu)勢。 果不其然。 兩人過手不出百招,雖然李廣很努力,但還是輸了。 他跪在地上,詹泊瀚把刀放在了李廣的頸動脈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