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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進暖香樓。 奇怪的是,無論門口的伴當,還是樓里的姑娘,沒一個主動上前來和他兩人說話。 在上樓梯時,有一個人甚至迎面朝葉云崖撞了過來,手里還拿著guntang的茶水壺。 “小心?!?/br> 莫懷嵐抓著葉云崖的手臂,將她往自己身上拉了拉。 葉云崖整個撞在了他胸前,就看那端著茶壺的人如同幻影般“穿”過了葉云崖的腿,沒有受到絲毫阻攔的從葉云崖面前走去。 葉云崖莫懷嵐:“……?” 兩人面面相對,不約而同嘗試向旁邊的人交談、觸碰。 無一意外,暖香樓1.0的所有人都看不到、也聽不到他們兩個。 之前葉云崖與莫懷嵐在幻袖中度過關卡時,更像是游戲通關,親身經歷。 而在這里,卻變成了一個旁觀者,居然絲毫無法劇情。 兩人頓時有些不知應當如何是好。 便在這時,三樓出忽然出現(xiàn)sao動。 有人道: “是小憐姑娘出來了?!?/br> “她新寫的曲子《憐聲嘆》,聽說是難得一見的好詞?!?/br> “只可惜小憐姑娘內斂淡薄,只有那幾個簪纓子弟能坐在內堂中,見到小憐姑娘撫琴吟唱。” “我們湊到門外,也許能聽到聲音?!?/br> 說著,暖香樓里的男人如同蒼蠅一樣,蜂擁而至,趴在內堂的門縫、窗縫上。 葉云崖也對名妓很感興趣,暗自慶幸自己與莫懷嵐此時是旁觀的透明人,可以直接穿過紙門。 他們兩人在內堂中隨便找了個地方坐著,準備看看那個傳說中的小憐。 內堂中布置清雅,滿堂皆是蘭花香氣。 小憐姑娘坐在珠簾之后,一眼望去,連葉云崖都忍不住吸了口氣。 當真是我見猶憐,嬌中帶怯,好像是一朵滴水的水仙。 葉云崖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 相貌出眾也就罷了,關鍵是她的氣質居然高雅不凡。 反正在世間最齷齪最狡詐的妓|院,是肯定培養(yǎng)不出她這樣氣質的才女的。 “聽說,小憐姑娘是宰相之女。宰相被判入獄后,九族男子被斬首,而她則被賣為官妓?!?/br> “后被暖香樓的老板娘買來,賣藝不賣身?!?/br> “她身世悲慘,才華橫溢,更加惹人憐愛?!?/br> 眾人議論紛紛,小憐姑娘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議論,恭敬做禮后,便落座撫琴。 她歌喉甜美,琴法一流。 一連唱了十幾首小曲,以至傍晚后,客人才離席散去。 客人離席,小憐卻仍坐在珠簾后,沒有叫人收拾殘局,只慢慢飲茶。 不多時,一個身著黑衣的少年,如風一般從窗外翻身跳了進來。 窗外,柳葉紛飛。 葉云崖與莫懷嵐齊齊震住。 看那張臉,居然是少年時期的宗主莫瓏。 那時他遠沒有現(xiàn)在這樣城府深沉,長著一張快活的笑臉,比起莫懷嵐的羞澀,又多了一分少年人的陽光。 葉云崖凝神去看,她知道從現(xiàn)在開始,才是系統(tǒng)給她的“獎勵”,才是所謂的場景影像。 小憐姑娘大吃一驚,壓低聲音問:“你……你是何人?” “嗯……” 真沒想到,少年宗主莫瓏居然是個風流多情的種子,他仔細看了看小憐,笑著說:“我不是誰,只是想來看看,近日都在議論的第一名妓,小憐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原來不過如此。也不怎么漂亮。” 這話說得很不客氣,小憐卻沒有動怒。 她甚至笑了笑,說:“多虧各位大人捧場,小女子本人并沒什么奇特的地方?!?/br> “聽說你唱曲好聽,”少年莫瓏眼神不屑:“是真的嗎?” “不過爾爾,難登大雅之堂?!?/br> “妓院是什么大雅之堂啦?”少年莫瓏說話十分欠抽。 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指指點點道:“你就在這里,隨便給我唱一首好了?!?/br> 旁觀者如葉云崖,都恨不得沖上去揍少年莫瓏一頓。 可那小憐姑娘職業(yè)素質極高,聞言沒有發(fā)怒,沒有流淚。 也不知為什么,格外溫順,聽了莫瓏的命令。 她果真極小聲的唱了幾句。 小憐聲音低細,像是與情人呢喃般, 比起方才的甜美小調,又多了些曖昧難辨的情愫纏繞其中。 少年莫瓏愣了愣,問:“你唱給蚊子聽嗎?” 小憐做了個小聲些的手勢,說:“若給外面的人聽到,就不好了。你會被轟出去。” 少年莫瓏傲然道:“誰敢?” “是啊?!毙z輕聲說:“可堂堂大皇子出現(xiàn)在煙花之地,總是不好聽。你快走吧?!?/br> “你怎么知道我是大皇子?”少年莫瓏后退一步,眼神警惕。 “……” 對話進展到這里,少年莫瓏和小憐姑娘的身影如云霧般消散。 轉瞬間又重新凝結,小憐姑娘穿的已不是第一日的衣裳。 葉云崖與莫懷嵐明白,故事進行了刪減,此時又切換到了下一個場景。 黑衣少年第二次翻身闖入內堂之中。 這一次小憐姑娘好像早有預料,沒有驚呼出聲,只輕輕嘆了口氣: “你怎么又過來啦?” “我想起來了?!鄙倌昴囌侣湓谧约侯^發(fā)上的柳葉,說:“我以前曾經見過你。你是溫宰相的獨生女,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