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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恐怕就是莫懷嵐口中的妖氣? 葉云崖做出嘔吐的動作,對著莫懷嵐伸出舌頭。 其實,她并沒有想發(fā)出聲音。 可莫懷嵐不知為何,顯得有些緊張。 他似乎是擔(dān)心葉云崖真的要吐,連忙又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葉云崖的舌尖還沒來得及縮回來,在莫懷嵐的掌心輕輕一舔,留下了一道濕潤的痕跡。 莫懷嵐的身體猛地一顫,完全屏住了呼吸。 兩人緊緊相貼。 不知道為什么,莫懷嵐體溫驟然升高,整個人就好像要沸騰一般,要用盡全身力量,才能控制自己不要發(fā)出過重的呼吸聲響。 葉云崖扯著莫懷嵐的手,用口型問:“……怎么了?” 莫懷嵐露出難以忍耐的表情,抿著唇,不敢出聲,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葉云崖探頭,透過衣柜門打開的縫隙,看向肥娘子。 燭火搖曳。 葉云崖微微睜大雙眼。 就見壯漢懷里的肥娘子,一張圓潤肥胖的臉,逐漸變成棕黃色,而且慢慢拉長。 她摟在壯漢身后,肥碩如蓮藕般的胳膊也開始抽長,有無數(shù)細(xì)弱的枝條從女人的胳膊上擠出來,就好似見了陽光的野草般。 “啊……” 女人發(fā)出輕松舒適的嘆息聲,她一晃手臂,就發(fā)出風(fēng)吹樹木的聲響。 那樹枝好像有生命一般,爬到毫無防備的壯漢身后,好似要吸血的觸角那樣蠕動著。 葉云崖:“……” mama,有妖怪……! 葉云崖前傾身體,將那條衣柜的細(xì)縫完全擋住。 這場景可不能讓莫懷嵐看見,否則他一定會沖出去救人。 壯漢是救不下來的,反而可能會丟了他們兩人的小命。 身下莫懷嵐的身體越來越熱,肥娘子的柳枝也順利插進(jìn)了壯漢背上。 那壯漢身體猛地抽搐,仰頭翻著白眼,周身血液被瞬間抽空。 從嘴里冒出大團(tuán)大團(tuán)的柳枝,叫都叫不出來。 肥娘子口中發(fā)出非常放|蕩的聲音,好像不是在殺人,而是要達(dá)到高|潮一般。 也幸虧她叫得yin|蕩,叫葉云崖旁邊的君子莫懷嵐咬牙切齒,雙目緊閉。 否則定要撞見這妖怪殺人的場面不可。 葉云崖在心里燒香拜佛:“大姐,求你了,吃飽了趕緊睡覺。沒吃飽再去勾搭個男人。我們只拿一張賣身契,等你離開了立刻就走?!?/br> 不知哪里有風(fēng)吹來。 案臺上的燭火又是一陣劇烈的搖曳。 燈影昏暗中,肥娘子收回柳枝,姿態(tài)婀娜的走到梳妝臺上,對著銅鏡,仔細(xì)欣賞一番后,又補(bǔ)了妝,然后才滿意的點點頭。 一旁莫懷嵐不知道怎么,身體熱的厲害。 他顯然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舒服了,整個人僵硬的像是一塊鐵,嘴唇都咬破了,才沒有發(fā)出聲音。 葉云崖心里大喊:“快點走!快點走!” 似乎是聽到了葉云崖心里的吶喊聲,那肥娘子拍了拍頭發(fā),站起身來。 拖著那被吸成人干的壯漢雙腿,把他隨手扔到床底下。 而后扭著朝門外走去。 直到聽到關(guān)門聲,葉云崖才松了口氣。 她一把抓住莫懷嵐的手腕,說:“我們走?!?/br> 卻見莫懷嵐大為急切的搖著頭,整個人好像要暈過去了。 葉云崖奇怪的一回頭。 就看到了自己畢生難忘的一面。 原本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房間的肥娘子,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站在衣柜前。 她一雙陰冷猙獰的眼睛緊緊貼在縫隙上。 葉云崖看著肥娘子那雙一看就不是正常人的眼睛,渾身一熱,脊背上的汗毛根根豎起。 就聽肥娘子用古怪的聲音道: “我就說,怎么也找不到兩只小老鼠。原來是躲在這里!” 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涌上心頭。 千鈞一發(fā)之際,葉云崖腎上腺素爆發(fā)。 她尖叫一聲,不退反沖,趁著肥娘子還沒來得及打開柜門時,葉云崖拉著莫懷嵐就壓了上去。 白玉雕刻的衣柜極重,但在這種情況下還是給葉云崖撞的傾斜。 肥娘子尖叫一聲,雙腿已經(jīng)被衣柜壓住。 趁此機(jī)會,葉云崖用力推開柜門,拉著莫懷嵐就往外逃。 莫懷嵐的手心熱得驚人。 他發(fā)出瀕死一般的喘息聲,腿軟的幾乎站不住,只能依靠意志力,勉強(qiáng)跟在葉云崖身后。 莫懷嵐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別……別管我,你先走!” “為什么?”葉云崖不聽,用力抓著莫懷嵐,問:“你到底怎么了?” 莫懷嵐抿著唇,臉上明顯是受辱的表情,眼里還有一絲幽怨的神情。 妓院里,時不時傳來粗鄙不堪的yin言穢語,輕浮小調(diào)。 “夜深夢君思淚落,遙想當(dāng)日恩澤時。” “柔握紫竹風(fēng)吹顫,含笑吞蕭咽甘霖?!?/br> “……” 葉云崖看著莫懷嵐那張散發(fā)著驚人魅力的臉孔,不知為何忽然回想起,那個昏暗的天牢中,那手酸肩痛的4小時…… 臥槽。 不會吧……? 葉云崖低下頭,顫抖道:“你……你為什么又發(fā)作了?” 莫懷嵐又羞又怒,回答:“還不是鄭貴妃下藥劑量太重,這賤婦,狠毒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