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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隱約記得,在這座死城內(nèi),有兩件絕對不能做的事情。 其中之一,就是“夜里出門”。 葉云崖猶豫了一下,又問:“是真的嗎?” 嘭嘭嘭! 敲門改成拍門聲。 “當(dāng)然是真的!”門外的 ‘莫懷嵐 ’使勁的拍打房門:“你快出來!你屋子里面也有不干凈的東西!” 門外的人越催,葉云崖反而越冷靜。 她緩緩靠近客房的紙門,左右看看,拿了一個門檔,插在紙門之間的凹槽處,將門鎖住。 而后葉云崖微微打開紙門,露出一條細(xì)縫。 她瞇著眼睛向外看,就看到門外有一只布滿血絲的眼球,眼球渾濁,好似被泡過多日,散發(fā)著死亡的氣息,死死盯著葉云崖。 這絕對不可能是莫懷嵐的眼睛。 葉云崖向后邁了一步,眼神警惕地看著房門。 “咚咚咚!” 房門被用力拍打,逐漸搖晃。 不一會兒,拍打房門的巨大聲響猛地停了。 房間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一只蒼白浮腫的手,從之前的縫隙中伸了出來。 幸好葉云崖剛才拿了個門檔將門擋住,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那只手動作緩慢,找尋門檔的位置,似乎是想將門鎖打開。 葉云崖心中咯噔一聲,左右看看,將立在房間右側(cè)的衣柜搬來,擋住房門。 門外的 ‘莫懷嵐 ’推不開門,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怨毒無比的瞪著葉云崖許久,方才離開。 葉云崖?lián)拈T外的東西反復(fù)尋來,又等了一會兒后,才憂心忡忡地上床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周末啦,晚點(diǎn)還是有雙更~ 給作者留言么(gt lt) 第11章 第二日清晨。 葉云崖被一陣驚聲尖叫和痛哭聲吵醒,她還有些恍惚,頭疼得厲害,迅速從床上跳下來,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客房里除了她以外空無一人,自然沒有回應(yīng)。 葉云崖隨手把擋在門口的衣柜推到一邊,走出門,抓了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金衣少年,問:“怎么啦?” 那少年也是神劍山莊的弟子,本來頗為俊秀的面龐,此時卻因?yàn)榭謶侄で?/br> 他情緒激動,渾身發(fā)抖著說:“賢林師兄,是賢林師兄出事了!” 聽到聲響,也走出房門的莫懷嵐也聽到了這句話,他微微皺眉,神情嚴(yán)肅。 莫懷嵐對葉云崖說:“小葉姐,我們?nèi)タ纯?。?/br> 葉云崖昨晚才見過假扮他想害自己性命的東西,此時連帶著看莫懷嵐也有些微妙。 莫懷嵐微微一怔,看葉云崖眼神古怪,問:“怎么了?” “登天野和生憑呢?” “應(yīng)該還在睡覺?!?/br> “我們先去看看情況,有點(diǎn)事兒,一會兒再和你說?!?/br> 葉云崖拉著莫懷嵐,一起擠房間外圍成一團(tuán)的神劍山莊修士,費(fèi)了一番力氣,才看到眾人圍觀的這間房間內(nèi)部。 房間里,神劍山莊的領(lǐng)隊(duì)弟子謝澤坐在衣柜對面的圓桌上,表情凝重地看著敞開的衣柜,左手手背青筋暴起。 衣柜周圍,血跡洇濕了半面地板。 謝澤沉默了一會兒,啞聲詢問與受害人同住的弟子:“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難不成賢林半夜出門了嗎?” 同住弟子回答道:“沒有。昨晚沒有異樣,直到早上,我才發(fā)現(xiàn)賢林沒在床上,而是……” 那弟子說不下去了。 謝澤 “嗯”了一聲,問:“有誰知道賢林昨日做了什么旁人沒做過的事?” 眾弟子七嘴八舌道: “沒有啊?!?/br> “嗚嗚,賢林師兄,到底是為什么……” 這一次出行,神劍山莊消息打探的不夠充分,全然低估了風(fēng)尸城的兇險(xiǎn)。 他們比葉云崖一行人早到兩天,每天晚上都有弟子死在風(fēng)尸城內(nèi),可謂是損失慘重。 有幾個小弟子將遇害者的尸體從衣柜中拖出來,放進(jìn)買來的棺材中。 短短兩日,驕傲如謝澤,也疲憊的揉了揉眉間,道: “風(fēng)尸城的情況超乎想象。我已經(jīng)通知師門長輩,再過幾日,便有長輩趕來。這幾天你們都老實(shí)呆在房門里,輕易不要出來?!?/br> 圍在房間外的小弟子逐漸散了,只留下謝澤一個人坐在房間中,臉色陰沉,表情非常難看。 房間里血腥氣太刺鼻,葉云崖站在門口,不太想進(jìn)去。 莫懷嵐卻上前幾步,走到謝澤身邊,說: “現(xiàn)在到了這種地步,破天宗與神劍山莊更應(yīng)該聯(lián)起手來。你也不要隱瞞了。前兩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謝澤為人非常高傲,很多成名的修士他也不放在眼里。 若換成是葉云崖開口,他說不定看在女修的份上,軟上一分,回答幾句。 可換成是莫懷嵐,他的反應(yīng)是翻了個白眼: “這里的事輪不到你管。你們幾個只要好好待在房間里就行了?!?/br> 說完,謝澤擦過莫懷嵐的肩膀,就要出門。 “夜里不能出門,否則會死人,對嗎?” 就在這時,掩著鼻子的葉云崖忽然開口。 聽了這句話,謝澤好像被定住一樣,原本想要邁出房門的腳頓在半空。 “你們因?yàn)榘胍钩鲩T,死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