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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這測字等于沒測啊?!比~云崖看著生憑道。 那書生道:“小姐,你的命格有些模糊,我暫時沒能看清,但懷嵐公子的命運(yùn),我的的確確看清楚了?!?/br> “是什么?” 生憑頓了頓,給出了四個字的答案。 “——不可限量?!?/br> “他媽的,不是跟我說的一樣嗎?” 葉云崖翻了個白眼,其實(shí)生憑這么說才是有點(diǎn)本事。 男主角么,能用來形容男主角的還能有什么詞呢? 生憑道:“小姐,其實(shí)你這么說,就有些不對了。一個小姑娘,怎么能用‘他媽的’這樣粗俗的言語……” 馬車?yán)锎舐暯腥拢跏菬狒[。 在前方趕馬的登天野不樂意了,他撩開簾子道: “我才是病患,你們讓我趕車也就罷了,還趁我不在這么開心,像話嗎?” “抱歉,抱歉?!鄙鷳{笑著道歉,然后安撫道:“那么,我再獻(xiàn)丑,也給小將軍測個名字吧!” 凝神看了他兩眼后,書生大筆一揮,書寫: 登野于牢。 葉云崖震驚的睜大雙眼。 “這都什么玩意兒?”登天野卻云里霧里,毫不客氣,正要點(diǎn)評,忽然,登天野虎目圓睜,露出警惕的表情。 他把手里的紙扔回給書生,厲聲道:“聽!” 四人同時閉口,屏住呼吸。 第10章 遠(yuǎn)處,有無數(shù)馬蹄聲,聲聲震耳,逐漸靠近。 登天野拉緊韁繩,放慢速度。 不一會兒,就有一匹純白色的駿馬,瞬間越過葉云崖所在的馬車。 白馬一個人立,發(fā)出刺耳馬嘶,調(diào)轉(zhuǎn)方向,面對登天野一行人。 “這位兄臺?!?/br> 說話的是一個身著金袍,頭戴綸巾,腰懸長劍的少年。 少年金袍上,立領(lǐng)、箭袖處刻有威風(fēng)凜凜的長劍刺繡,刺繡是純金絲線質(zhì)地,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立于純白駿馬之上,看著登天野,嗤笑一聲,道: “前方乃是鬼城風(fēng)尸城,凡人止步。你們莫要再靠近了?!?/br> 眉目間高傲不馴,好個神采飛揚(yáng)的少年郎。 只可惜少年郎有些過于高傲了,勾著嘴角露出好似譏諷的笑容,一副鼻孔朝天,誰也看不起的模樣。 居然說他們幾個是凡人,這顯然不是眼神問題,是態(tài)度問題。 小子很囂張嘛。 葉云崖的目光很不友善的下移,望向男子腰間,想看看這小子是什么來歷。 那金衣高傲少年的腰間除了腰懸長劍以外,還佩戴有一塊能辨別身份的玉佩。 玉佩上有四個字時隱時現(xiàn)。 “神劍山莊”。 神劍山莊號稱是天道大陸第一霸主,與破天宗互相視為死敵。 身為破天宗的弟子,自然不會對神劍山莊弟子有什么好的觀感。 登天野亮出自己的腰牌,道: “我等并非凡人,而是破天宗的弟子,前去風(fēng)尸城驅(qū)鬼?!?/br> “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登天野。” “原來是登小將軍?!彬E馬上的金衣男子客氣兩句,而后道:“不過,這次神劍山莊已經(jīng)接下了風(fēng)尸城的任務(wù)。各位不必再多跑一趟,回去等好消息吧!” 登天野大怒,道:“你怎么稱呼?” “我是神劍山莊第一劍神武不凡大人的二代弟子,謝澤?!?/br> 這簡介又臭又長,偏偏一個字也不能省略。 登天野哼了一聲,仰頭望天,不屑道: “好,原來是謝澤道友。這次我們破天宗已經(jīng)接下了風(fēng)尸城的任務(wù),你就不用多跑一趟了,回去吧!” 那金衣修士慍怒道:“閣下莫不是在開玩笑嗎?” 登天野一腳踏在馬屁股上:“那你方才豈不是也在對我開玩笑!” 馬車內(nèi),莫懷嵐一把抓住登天野的手臂,擔(dān)心他會沖上去和謝澤互毆。 暴脾氣發(fā)作就不管不顧的小將軍,看起來很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好了?!?/br> 莫懷嵐拉著登天野,淡淡看了謝澤一眼:“多謝兄臺提醒。我們互不干涉,各憑本事前往風(fēng)尸城驅(qū)鬼,如何?” “哼。” 高傲少年謝澤調(diào)轉(zhuǎn)馬頭,“駕!”了一聲,疾馳而去。 身后,有十幾匹馬緊跟著謝澤,擦著四人乘坐的小馬車飛馳,將馬車上的窗簾卷起。 只留下無數(shù)揚(yáng)起的塵土。 馬車內(nèi)一時無聲。 直到書生生憑從身后巨大的書箱中抽出一個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 “這下子,成功驅(qū)鬼的可能性,足足提高了五成。神劍山莊的弟子啊!還是武不凡的二代弟子,請都請不起……” “閉嘴!” 登天野一聲呵斥,成功讓書生住口。 葉云崖嘆了口氣。 本來吧,去風(fēng)尸城驅(qū)鬼,這個任務(wù)就是Hard模式。 這下子,要從神劍山莊弟子手中奪鬼,干脆任務(wù)就變成了Impossible模式。 想完成冊立太子前的任務(wù),還不如回去做個美夢,更靠譜一些。 登天野臉色鐵青,葉云崖唉聲嘆氣。 只有莫懷嵐,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樣子,云淡風(fēng)輕。 復(fù)又過了幾日。 一行人終于抵達(dá)風(fēng)尸城。 四人排成一列,抬頭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