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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坤長老可為我作證,我在門下獨設的商鋪后院與人激戰(zhàn),對方仗著人數(shù)便利重傷于我,我廢了好些力氣才成功逃離,這中間相隔時間不長,我哪有功夫處置女修?!?/br> 坤長老盯著她仔細打量,突然欺身飛來,五指并爪將他從之瑤的攻勢下拎出來,渾厚的神識力量掃描似的將她看個透徹,竟然真的是那個老道無疑,只修士的靈覺卻告訴他此人不若表面看上去簡單。 身上沒看到傷,只是驟降的修為卻做不得假,他興許真是敗于精英弟子手中。 坤長老松手將人丟到一旁,目光落在一直立在側旁的言玉身上。 “你想干什么?”之瑤維護的將人擋在身后,“言玉哥哥的修為被父親封了,他現(xiàn)下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不可能破了束縛女修行為的符篆?!?/br> 房內(nèi)擺設遭之瑤毀了大半,若非屋外門柱上留了他的印記,幾乎無可辨認那里可比擬婚房的華麗。 坤長老:“他的確辦不到,少門主被男色所迷,說幾句甜言蜜語,你可不一定把持的住。” “胡說!我一心與言玉哥哥廝守,怎會容許別的女人橫插一腳,人丟了,是你自己不夠精心,少胡亂攀扯?!?/br> “事實如何,一問便知?!崩らL老步步緊逼,他已知曉白喬乃是單一水靈根,如此絕頂資質(zhì),倘若尋到好買主,以此換來的資源興許能讓他進階元嬰。 好不容易把自己從他們的懷疑中剝離出來,彩虹那個傻鳥卻一直期期艾艾的往她身邊靠近,白喬朝它使眼色,眼珠子都快撇出來。 彩虹看不懂她的暗示,好歹還記著不在陌生人面前顯出自己的特殊,蹲在白喬身邊,與她一起圍觀內(nèi)訌。 白喬頂著那張老臉抹了一把虛汗,極力與彩虹保持距離。 “范之瑤!”原是她耐不住坤長老的威脅,直接對其攻擊,他一時不查,額角被鋒利的法器劃出一道血痕。 坤長老神色陰冷,“你既如此冥頑不靈,我便替門主教你些做人的道理,省得你不知調(diào)高地厚!” “你敢,我是父親唯一的女兒!” 言玉被擋在身后,只能看見她高豎的發(fā)尾,黑色的發(fā)絲被罡風吹拂著落在他肩上,言玉抬手將頭發(fā)撣開,平滑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把之瑤拉開,他輕聲道,“事情本就與我無關,由他問便是。” 之瑤昂著下巴冷笑,“他若好言相勸我便也忍了他的沖撞,以為自己是門內(nèi)長老,就打著父親的名義教訓我,他配嗎?!” “我今日偏偏不讓,你能耐我何?!敝庪p手環(huán)胸,輸修為卻不輸氣勢。 彩虹小心用翅膀在白喬后背戳了戳,抬著爪子指了指朝崖底延展出的羊腸山道,白喬搖頭,又不是普通人,再靜悄悄也會察覺。 坤長老也不動手,只以神識壓人,結丹后期的修為迫著范之瑤低頭,“呵,少門主最好一直強硬下去,免得墮了門主的威名?!?/br> “……卑鄙?!鄙砩舷袷菈毫艘蛔笊?,五臟六腑擠壓的似要炸開,血涌到喉嚨又被她咽回去,唇瓣被咬破顯出一片鮮紅。 她扛下所有的威壓,站在她身旁的言玉神色有些怔愣,眼神落在虛空不知思緒飄向何處。 白喬清了清喉嚨,捏著嗓子說道,“何必為了個無關緊要的女修傷了和氣,這里峭壁嶙峋,稍不留神便陷入陣法中,那人便是逃了也離不遠,咱們不若趕緊去尋,等將人找回來,再拷問其中貓膩也不遲。” 坤長老氣勢稍松,瞧著她軟了身子被言玉攬在懷里方才甩袖退開。 “稍后再與你理論?!?/br> 正當白喬覺著自己終于可以趁機溜走時,一道黑影突然怪笑著朝白喬逼近,她尚未來得及躲避,頸上多出一把閃爍著寒光的長劍。 “難怪我一直覺得不對勁,原來是有兩個馮道人,先前身邊還是個面容俊朗的男子,如今這突然多出的怪鳥你作何解釋?!?/br> 此處禁止內(nèi)斗,他本想趁馮道長外出之際奪他秘法,又思量他陰私手段甚多,自己不一定能得手,尾隨了一段時間后他又覺著門主的法器不可能如此輕易被破,遂繞了一段路,廢去一張神行符趕在他們前面,哪知又看到馮道長狼狽模樣。 如此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白喬心神緊繃,黑影出現(xiàn)的太突兀,話語間直接挑明了馮道長身份存疑,她一時不知如何狡辯。 轉(zhuǎn)身欲走的坤長老復又回轉(zhuǎn)身,“什么兩個馮道長?” “哈哈,原來不止我一人被騙,我是不知哪個真哪個假,其中一人必然做了高明的偽裝,才會讓你我二人都難以分辨?!?/br> 白喬一腳將彩虹踢落懸崖。 “主人?。俊?/br> “怕什么,你那翅膀是長來好看的不成,自己飛!” 身形挪移間,脖頸被利刃劃破,危急時刻也顧不得這點皮rou疼痛,白喬隨之扔了一把符篆和鐵球,趁著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立刻御劍離開,甫一接觸飄渺的云霧,像是被什么東西蟄了,身體瞬間被麻痹。 “要涼……”白喬身體平展著身不由己的朝崖底墜去,在她身下的彩虹無懼煙霧,那雙翅膀扇動起來卻無力的很,只能眨巴著綠豆眼往下掉。 阿尋抹了一把口水,又露出那種惋惜的表情,既然決定要跳,怎地不按照他先前說的來,死之前滿足一下他的口腹之欲也不算浪費,反正吐著吐著他也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