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
書迷正在閱讀:傲嬌神醫(yī)福公主、反派女配逆襲系統(tǒng)[穿書]、恃寵而嬌[快穿]、我們不是分手了嗎、穿成暴君便宜爹后我懷了他的崽、許愿曲、打真軍、穿成炮灰白蓮花后我成了萬人迷、[綜漫]走丟的亂步大人、寵嬌
三人分散后繞著海岸線行了許久,問遍居于此處的人,卻始終沒有探聽到任何鮫人的消息,只有那些拄拐吹著海風(fēng)的老人,用一種悵懷的語氣向他們講述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關(guān)于海妖的故事,無從考究,無法證明。 就只是一個個離奇古怪的傳說。 厲長青打著哈欠,靠在涼棚下昏昏欲睡,語氣都因著疲倦變得低沉,“現(xiàn)在怎么辦,每次向那些漁民打聽消息,我都能聽到各種版本的故事?!?/br> “身長幾十米長著鱷魚頭的鮫人、每夜游到岸上生吞小孩的鮫人還有虎背熊腰拿著方天戟的鮫人,更甚至還有人跟我說鮫人其實是一種住在貝殼里的蚌?!眳栭L青聽到最后,摸著自己身上的鮫綃懷疑人生。 “小喬,這里或許并不是你師傅提過的北海吧,鮫人既存在,又怎么會被這里的漁民如此妖魔化?!?/br> 依照現(xiàn)世對上古傳說流傳下來的記載,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織廢績,其眼泣則能出珠,就是不知原作者的設(shè)定是不是逆了南北海之說? 聶連卿用長劍撥弄著溫?zé)岬纳匙?,眼睛看著一望無際的湛藍(lán),突然開口道,“鮫人的歌聲能惑人心智,它究竟生著什么模樣不重要,端看它給拉入幻境中的人編織了什么形象?!?/br> 厲長青陡然坐起,“這到是,我險些忘了鮫人音的惑心之力?!?/br> 白喬走到聶連卿身邊,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漲潮時被沖上岸的貝殼,“你心里是否已經(jīng)有了章程?!?/br> “天黑一試便知?!?/br> 厲長青靠在棚下昏昏欲睡,白喬覺得無聊,見有些貝殼生的著實可愛難得生出些玩樂的心思,想著用貝殼串成手鏈似乎也不錯。 雖則只是個小巧的裝飾品,以師傅還有師兄們的性格,她若是將這些東西好好打磨一番送出去肯定能逗的他們開心。 聶連卿覷了一眼她的背影,眼神幽深。 白喬的長發(fā)以紅線纏繞綁縛成了魚骨辮的樣式,隨意搭在身側(cè),衣衫被海風(fēng)吹得貼合著身體曲線,身姿纖弱卻玲瓏精巧,他蹙了蹙眉,收回視線,看著沙子中劃出的兩個字,轉(zhuǎn)身背對白喬。 厲長青不知何時湊到他身邊,眼神精光微斂,試探的喚道,“聶兄?”再簡單不過的兩個字,迎面而來的長劍險些將他的鼻子削掉,虧得他躲閃及時。 厲長青驚的眼珠子險些脫框,后怕的撫著自己的胸口長出一口氣,“我就是過來打個招呼!” 他揮劍的行為完全是出神時下意識的抵御行徑,聶連卿有些怔忪,“抱歉?!?/br> 白喬還在撿貝殼,全然不知身后發(fā)生何事。 厲長青大度的不再與他計較,指著地上兩個有些模糊不清的字跡 ,“所謂的倒影是何意思?” 屆于先前差點誤傷他,聶連卿稍稍提了一嘴,“倘若你背對月亮,卻想看看月亮是何模樣,你會怎么做?” 厲長青一愣,他思維轉(zhuǎn)的很快,掏出一面鏡子置于眼前,鏡中反射出白喬彎腰拾撿東西的身影,“原來如此,與北相對謂之南,北海之說只是假象,實則鮫人生存之地在我們看不到的空間內(nèi)?!?/br> 聶連卿:“這只是猜測,入了夜,我們且看看月牙投射下來的影子是否有異常。” 說完正事,厲長青又露出那副壞笑的表情,“難得你先與我解釋此事,小喬meimei都不知這里的異常?!彪y不成翻騰的醋意波及到他對自家meimei的疼愛了。 聶連卿挑眉,“她喚我哥哥,你喊我聶兄,都一樣。” 什么都一樣?厲長青不解的自問,看著聶連卿揚起的下擺,他扣了下自己的酒窩,這話的意思是他當(dāng)哥哥上癮,想將自己收做小弟? 嘖,他咋就不信呢。 溫?zé)岬暮oL(fēng)隨著夜幕降臨逐漸帶了涼意,遠(yuǎn)處的燈火在夜色深沉之際逐漸歸于黑暗。 一輪圓月從海平面的另一端升高,升到半空時,圓潤的弧度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變作彎彎的月牙。 平靜的海面上波光粼粼,世界安靜的好似只能聽到浪花擊打礁石的聲音。 “光是在旁邊看著瞧不出端倪,恐怕需要下海一遭?!卑讍淌掷镞嬗杲o她的玉瓶。 厲長青反對,“先等等,鮫人把自己藏的這么嚴(yán)實,肯定不想讓外人進(jìn)入,咱們貿(mào)貿(mào)然下海,在水里我們占不上任何優(yōu)勢,萬一被偷襲了,逃都沒得逃?!?/br> “聶兄,你怎么看。” 月牙翹起的兩邊還在縮小,聶連卿說道,“將鏡子拿出來。” 厲長青照做,鏡面正對著后方天空,本該朝左彎起的月牙在鏡中卻換了方向,就像人處在一個錯位的空間內(nèi)。 “事實果然如你所言?!彼Z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贊譽。 “嗯?月牙快要變成一條線了。”白喬感覺到北海的秘密與天上那輪彎月有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總覺得再等下去可能會出現(xiàn)變數(shù)。 若隱若現(xiàn)的靈氣自海上朝外蔓延,聶連卿甚至還未反應(yīng)過來,無垢靈體已經(jīng)自動運轉(zhuǎn),他飛至半空,長劍朝著海面狠狠劃過,被分開的海水中顯出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光門。 他微微側(cè)首看向站在岸邊的白喬,“從這里過去……唔!”話未說完,門內(nèi)傳來一股強硬的力道,仿佛一只大手死死捏著他的身體,聶連卿還未來得及抵抗,便被拉入海底。 “聶連卿!”白喬與厲長青下意識朝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