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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筆的手一顫,她穩(wěn)下心神,瞧著筆下已勾勒成形的觀音像,心無旁騖。 -------------------- 蕭府。 蕭歟只身一人從地下密室走出,手中多了一本書籍。 方才經(jīng)過他的一番搜索,才確定了章 玉林那一屆的考官們都有誰。 他點燃了燈盞,一手將硯臺上的狼毫拿起,一手將書頁攤開。 他只著里衣,在桌前坐得端正。 不一會兒,便勾勒出幾個人名來。 張應(yīng)闔、謝文炳、卓涵。 男子將眉頭輕輕皺起。 思索了陣,他啟唇,將一封書信抵出。 “去都察院,叫他們捉人?!?/br> 下人應(yīng)是。 …… 夜幕沉沉。 張、謝、卓三人不知犯了何事,卻恭敬地跪拜于案前。不一會兒,便有一道風(fēng)從身側(cè)刮過,吹起了他們的衣角。 其中一人抬眼,看著方姍姍來遲的紫袍之人,眼中有一片迷茫的霧氣。 “祁王殿下,不知下官所犯何事,讓祁王殿下如此……” 不等他說完,蕭歟只輕描淡寫地看了那人一眼。地上之人下意識地噤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謝文炳斜看了身側(cè)方才出聲又噤聲的卓涵一眼,心中直道他沒有出息,于是自己便抬眼,望向座上的紫袍之人。 他聲音清澈,底氣十足。 “祁王殿下,不知您為何把下官叫到這兒來?” 謝文炳清楚地看見,案前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四杯熱茶。茶水還在徐徐地向上冒著騰騰熱氣。 但他知道,蕭歟此時叫他們?nèi)齻€到這兒來,絕不是喝茶這般簡單。 腦子里迅速回想了近些年做過的事,突然,一個不好的念頭涌上腦海。 不會是—— 他的身形也猛的一震。 就在此刻,案前的男子將手輕輕一推,推掉了一張白紙。 白紙黑字,從不高的桌前悠悠飄下,落在三人腳旁,如一條令人絕望的白綾。 蕭歟于案前垂眼,瞧向眼前三人,雖是默不作聲,眼中卻有淡淡的凌厲暗暗流動。 冰冷的氣息就這般流動在夜色之中。 “三位大人,”他開口,聲音如眸子一般冷,“可有此事???” “……” 三人用余光互相瞟了一眼。 見他們都不出聲,蕭歟似是有些不耐,從座上站起。 “不知三位大人,是否認(rèn)得章 玉林?” 張應(yīng)闔哆哆嗦嗦地答:“章 大人,自是認(rèn)得的?!?/br> 蕭歟垂眼,“那顧昱,你們可都認(rèn)得?” 顧昱。 洵州顧家長子。 時隔多年,一聽到這個名字,還是會心驚rou跳。 蕭歟緩步,步步走到三者身前。三人皆匍匐于地,見著男子朝自己逼來,身量壓得更低了。 只見三人微微顫抖的手與腿,和蕭歟幽深的一雙眼。 地上落著一張白紙,平鋪著,上面字跡遒勁,赫然在目。 似是在無聲訴說著一道罪證。 不知為何,今夜天是異常的黑,空中只掛著一攬月,連零星依稀都星子都沒有。 房中只點了一盞燈,更是讓這場夜顯得分外.陰森、濕冷。 男子的話也陰惻惻地在屋內(nèi)響起。 “來人?!?/br> 三人一震,看著房門被人從外推開,原先恭敬候在外邊的人聞聲走了進(jìn)來。 對蕭歟作揖,“王爺。” 蕭歟懶懶地抬了抬眼皮,“這幾個人不會說話,舌頭留著也沒用,索性全部割了罷?!?/br> “……是?!?/br> 眾人皆是一愣,下一刻,卓涵率先喊出聲來。 “王爺、王爺饒命!” 割了舌頭,不是死,也是半死不活了! 蕭歟又一垂眼,靜靜打量著他,等待著他的后文。 喊出聲后,倒是沒人上前了。見著暫時安全,卓涵稍稍松了口氣,下一刻,一顆心又被提起。 “你也可以不招,本王記得,你前些日子方娶進(jìn)門了一位姓顧的妻子?!?/br> 卓涵一駭,抬起眼來。 蕭歟面無表情,又轉(zhuǎn)頭望向謝文炳。 “謝大人,你膝下似是有一對兒女,公子今年七歲,千金今年似是……方過了三歲生辰。” 蕭歟繞回桌前,將桌上其中一杯茶盞舉起,瞇了眼。 茶水有些涼了,他分外悉心地叫人重新?lián)Q了熱的茶水,道:“三位大人,何不先喝些熱茶,而后再與本王好好回顧當(dāng)年之事?” “……” 眾人皆知祁王的手段。 一向是雷厲風(fēng)行。 良久,終于有人松了口。蕭歟喚無水取過筆墨,將白紙鋪展開來。 陳年往事,也就這樣一般鋪展開來。 風(fēng)雨如晦,蕭歟下筆匆匆。 第57章 “王爺?!?/br> 望見宮門, 無水跳下馬車,將暗紫色的車簾子緩緩抬起,“皇宮到了?!?/br> 車內(nèi)正闔目的男子聞言抬眼,雖然方才在車內(nèi)閉目養(yǎng)神,可他的目光仍是清明而犀利。聞言, 他將手邊的奏章 收入袖中, 跳下了馬車。 將暗紫色的官袍整了整, 他抓著那道寫滿了罪狀的折子走入皇宮。 宮人皆認(rèn)得他,自然對他格外客氣恭敬。一路上他都是沉默著, 似是在思索某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