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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來練手的石頭一個接一個在山吹的攻勢之下壯烈犧牲,而后被一旁觀摩的任焰挨個抱去。小巧靈活的身體兩頭跑,把石頭從平地搬到籬笆院子里,一塊一塊沿著木屋,在窗下壘出花壇來。堆累了就坐在門口吃一會兒糖葫蘆,而后又在空地上壘出石桌和兩個石凳,像模像樣,堆積木一樣玩的不亦樂乎。 空地上聲響噼里啪啦,季青臨與山吹配合默契,墨綠色的老樹下一片寂靜,三春蹲在地上看著只有她一半高的青藤,無從施展。 沒有能握的地方,青藤也沒有根,三春左右看了好一會兒,小聲問:“我只會治療,你有什么技能嗎?” 聽到主人在召喚,神武跳到半空中抖落幾片嫩綠小葉子,褪去青藤之身變成了一把長劍,英姿颯爽。 長生劍劍身輕盈似飛鳥翱翔,周身散發(fā)溫潤木系靈力,劍身之上自上而下蜿蜒著藤蔓的花紋,隱約有一片水青色長生草紋環(huán)繞劍柄,是三春與長生之間的羈絆。 三春握住劍柄將長生拿起來,驚喜道:“你能聽懂我說的話?” 長生在她手中前后搖動。 作為從沒摸過神武的妖精,三春面對一把能聽懂妖話的神武很激動,又問:“你變成青藤的時候有什么用法呢?” 聞言,長生變回青藤姿態(tài)從她手中抽離,直沖著屋頂?shù)陌坐B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小白捆了個結實,而后綁著自己的“狩獵成果”飛回三春面前。 被青藤捆住的小白就像是失去了意識,呆呆的愣著,持續(xù)了一小會兒就恢復正常,鳥嘴一啄就掙脫了出去,瞥著豆豆眼甩給長生一句,“無聊?!?/br> “對不起啊小白,我下午給你煮參靈吃!”三春一邊道歉,一邊心中竊喜,原來青藤還有暫時麻痹對手的用法,若是遇到強大的對手,這個用法能為自己逃跑爭取不少時間呢。 神武通曉主人的心意,察覺到三春心中所想,青藤立馬變成了長生劍在三春面前秀存在感—— 主人啊,那只是吾輩的輔助功能。你看看吾輩這把劍,它不颯嗎,你秀好吾輩這把劍,到時候誰敢欺負你呀。主人,你看看吾輩呀! “乖啊。”三春拍拍長生劍的劍柄,而后一整個下午都在研究長生的麻痹用處——完全跑偏了方向。 兩個月后,入夏微雨。 一場漫長的夏雨洗刷山間草木,山下的云起鎮(zhèn)中流過長長的清水河,蕩著細長的烏篷船賞遍兩岸風姿綽約。 雨天過后,學堂中擠滿了來參加完業(yè)典禮的家長,人聲鼎沸。 暑日來臨,八歲的任焰也從學堂中圓滿完業(yè)了,三春與季青臨站在人群外圍看著他,三春一臉欣慰,高興的原地跳起來朝他招手。 任焰向先生鞠躬答禮,當初那個見人就咬的孩子也長成了出色的小少年,明白是非,心有所志,未來便是一片光明。 “師父!師伯!”任焰小跑著來到兩人面前,四處環(huán)視尋找,在房檐上發(fā)現(xiàn)了正在曬太陽的小白。 “恭喜你完業(yè)了?!比哼f上一根桂花糖,“今天咱們下酒樓大吃一燉!” 任焰高興的原地跳起來,“謝謝師父,師父最好了!” 季青臨低頭“咳咳!”兩聲。 任焰又甜聲細語道:“師伯也好,師伯的神武特別厲害,師伯更厲害!” 三春與季青臨分別牽著任焰的兩只手,從屋檐上飛過來的小白習慣性的落到三春的肩膀上,思考著今天算是任焰一個重要的日子,又飛到任焰的腦袋上,小爪子踩在上面,賜予這個凡人一點神獸的祝福。 四人就這樣走出人群,走過長街,進到酒樓,點菜吃酒,盡興而歸。 第二天的清晨,四人站在空地上,三春將小木屋連帶著竹籬笆圍成的院子一起收進空間里。 這下一片空白的空間里不僅多了綠藤草地、石桌石凳,還有一顆近百年的老樹正值青蔥時節(jié),空間中的參靈們樂開了花,一個個爭搶著爬到樹上占據(jù)最佳的位置。 收拾好東西,三春牽起任焰的手,“不知不覺,小焰也已經(jīng)長成大孩子了,以后一個人走夜路還會不會害怕呢?” “不會的!我已經(jīng)長大了?!?/br> “傻小焰。” 任焰抬起頭看著她,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師父,你的用心我都明白,我們走吧。” 季青臨包下一輛馬車,兩天后,四人到達齊月山下,云霧之上的山巔便是人界第一大修仙門派——詠月川。 九千八百七十六節(jié)臺階走上去,穿過云層到達山頂,正殿逐月就立在懸崖之上,三春能聽到懸崖之下的長河川流不息。 山巔微冷的清風吹在臉上拂去了倦意,眼見這詠月川的全景,三春才感受到人界第一門派的氣魄,又想起任焰前世師從的逍遙峰,地小峰窄,與眼前的詠月川比起來簡直小家子氣。 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成長學習,得到詠月川的長老親自指點,筆直的成才之路就在面前,小焰不可能再長歪了。 吾心甚慰。 心下安穩(wěn),三春又叮囑道:“一會兒在長老面前可不許再叫我?guī)煾?,人家長老聽了會不高興的?!?/br> 任焰乖乖的點頭,鼻頭發(fā)酸,他知道自己身為凡人不能陪伴師父去仙界求藥,也理解師父將自己送到詠月川的一番用心,只是事到跟前總會覺得難舍難分,舍不得手心抓住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