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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就算是知道追鷹,也不會像白振雄那樣對紅菱進行如此徹底的調查, 所以難免對這個徒有其表的“上門女婿”有點看不起, 當然, 就算是輕視, 也不會輕易表露出來, 這些人那可都是人精,當面恨不得能把紅菱夸出一朵花出來,只是背地里再看紅菱那眼神,就有點看熱鬧的意思。 白諾是個心思比較簡單的人, 一般來說,這種不算善意的小暗涌她是不會看出來的,一開始的時候她也確實沒有看出來,訂婚宴當天,那么多人都在夸她的紅jiejie,小孩兒高興的都快長翅膀飛起來了,可顯然她并沒有高興幾天。 訂婚宴之后,白振雄那邊就開始把之前追鷹跟CIC的合作項目全權交給紅菱來處理,紅菱本意其實并不想插手這件事,但是白振雄只要一句話就把她給說服了,反正這事兒是追鷹的活兒,追鷹那邊兩個主管浪得沒影,紅菱全權負責,既然如此,那不如負責到底,白爸爸這里還能省下來一個人力,少點麻煩事。 紅菱一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就應了下來,訂婚之后只有一個短暫的休息時間,然后就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反而是白諾,她心里面有點小主意,但是又不敢直接跟爸爸說,所以紅菱去忙以后,白諾沒事兒就纏著她媽,母女兩個感情本來就好,閨女的終身大事也已經定下來,白清雅心里面的一塊兒大石頭就落了地,每天都樂呵呵的,女兒說什么就是什么,兩個人要么在家里玩,要么出去逛街,見見其他的夫人大小姐什么的,都是場面上的交際應酬。 以白清雅的身份,想上趕著巴結她的人太多,身邊總有那么一些人以各種名義邀請她參加各種活動,白清雅無聊的時候也會去,正好白諾這兩天又乖得很,干脆就帶著女兒一塊兒出來應酬。 這三兩不應酬的,就應出事情來了。 白諾其實挺不耐煩這些場合的,坐了一會兒之后就覺得沒意思,借口上衛(wèi)生間跑去給她的紅jiejie講悄悄話,小情侶之間還處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狀態(tài),她只要一無聊就會習慣性的去sao擾一下紅菱,紅菱只要有空就會搭理她一下,兩個人你一下我一下,也是樂此不疲的。 今天來的地方據說是某家剛開業(yè)的甜品坊,最適合下午茶時間,衛(wèi)生間裝修得相當有格調,而且私密性也不錯,這白諾借口來上廁所的原因之一,她來得不巧,剛好就聽見里面沒有人在講話,白諾自己就是來聊天的,覺得不是很方便就打算換個地方,結果腳尖剛一轉彎,就聽見里面的人好像是在討論她。 白諾就停下了腳步,聽聲音她也不認識,非常陌生。 “要我說呀,這種千金大小姐就是傻白甜無腦得很,找的那叫什么人呀,要什么沒什么,也就是一張臉還能看看,就把大小姐哄得團團轉,那個什么紅的,叫的什么名字,俗氣死了,哪兒能跟你哥比?就等著看好了,指不定人家以后就踩著她上位,然后、”那人尖銳的笑聲直接就傳進了白諾的耳朵里。 白諾在外面聽得稀里糊涂,根本就不明白哪兒是哪兒的,但是好賴話還能聽不出來嗎? 臉色十分不好看,就要進去跟她們理論理論,這步子剛剛邁出去,還沒落下來,就聽見另外一個說道:“就是,眼光差成那樣,竟然還敢甩我哥,我哥就是眼瞎也看不上那種人,要不是有白家給她撐腰,我看她呀,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找那么個窮酸鬼,以后有她哭的,白家也是,竟然肯丟這個臉,在圈子里面都成笑話了?!?/br> “誰是笑話?”白諾冷著臉,直接推門進去,掃了一眼里面的人,果然一個也不認識,不知道哪里來的野雞,就敢背地里說三道四的,白諾真是氣得不行,要不是在外面面前不能失了場子,她眼圈都得氣紅。 不過現在可不是委屈的時候,她有委屈回家去訴,家里有爸爸mama還有紅jiejie,不管是誰她都能示軟撒嬌,但是在外人面前,絕對不可以! “我們白家自己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這些阿貓阿狗說三道四吧?自己家里的飯碗端穩(wěn)了嗎?就開始八卦別人家的閑事?”白諾仰著下巴,用一種非常輕蔑的語氣看了一眼,琢磨著剛才那話里面聽到的意思,想起來了一點東西。 “某些人自己條件達不到,非要來高攀我,怎么還不許我看不上嗎?” 這人說的什么她哥的,白諾估計著就是之前那次的相親,畢竟?jié)M打滿算她也就相過那么一次親,還是以失敗告終,連對方的人長什么樣都沒見過,但是什么樣的家庭能養(yǎng)出來這種背地里愛說人是非的女兒,白諾是真慶幸她跑得快。 “張嘴說人之前先找個鏡子照照自己,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有什么資格對別人挑三揀四,說我紅jiejie不好,你們這些人連給她提鞋都配不上,要點臉吧!” 白諾其實并不會兇人,她也沒有這種經驗,那點架勢完全就是跟紅菱學的,紅jiejie不怒自威,訓起人來的時候相當有那么氣質,白諾只學了一成,還沒有出師,就勉強拿來用用,不過已經足夠用了。 那兩人本來就是背地里說人,還有點吃不到葡萄倒說葡萄酸的心態(tài)在,白家是什么身份地位,這種話只能私下里說說,這還讓白家大小姐給聽見了,根本就沒辦法收場,臉上的神色十分尷尬,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想張嘴道歉,奈何白諾根本就沒有給她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