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
陳準在結束這通電話前,突然提起他許久沒見過彭薇了,約了也不出來,旁敲側擊地讓陸西幫他在程阮生日的時候露個面。 陸西聽著陳準扭捏吧唧的語氣,沉沉地笑了笑,“這你放心,但你準備怎么報答我?” 陳準一聽,眉目深鎖,以為陸西又要讓他做些兩肋插刀的事,譬如找他爸辦事。于是不情不愿地答道,“你說。” “你想辦法問問彭薇,程阮對林南是怎么想的。”這人一旦陷入感情中,不論男女都會生出一些患得患失的心理,陸西也不能例外。 陳準沒想到陸西還有這樣新鮮的一面,以前他可沒發(fā)現(xiàn),立馬笑的打顫,故意開玩笑,“那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程阮她還喜歡林南?!?/br> 陸西翻了個白眼,語氣平淡地威脅,“那你那天就在家里待著吧?!?/br> 陸西拿捏陳準從來都是死死的,因為陳準的弱點就那么一個,是以陳準立馬像打了霜的茄子,忙不迭的認錯,恨不得立時跪下來叫爸爸,要不是他跟他親爸僅一門之隔,沒有這個狗膽,不然他肯定就從心所欲了。 程阮上車時,身上披了一件林南的外套。 陸西瞥了眼程阮身上披著的黑色牛仔外套,伸手直接把外套從她肩后抽掉。 看著就刺眼?!痹趺戳耍俊俺倘钷D(zhuǎn)頭看著那件被拋到座椅后的外套,不明所以地問道。 病房里溫度很低,程阮進去沒多久就開始打噴嚏,待了四十分鐘,擤鼻涕搓出的紙巾丟在垃圾桶里堆的像一桶干掉的小餛飩。林南見她被折磨的喘不過氣,鼻頭紅的像堆雪人插在臉上的胡蘿卜,說話都大舌頭,于是叫她從柜子里摸了件外套披著。 程阮出來的時候,嗓子眼到鼻腔里卡著一包不知道是鼻子還是痰的液體,拿著紙巾一直在狂咳猛擤,根本沒注意到身上這件衣服落到陸西的眼中會是什么意味。 陸西磨了磨牙,”你很冷嗎?” 程阮還是沒回過神來,很不上道的承認,“對呀?!?/br> 陸西嘴角抿成一條線,伸手摁下副駕的座椅加熱后,把冷氣調(diào)成暖氣,“還冷嗎?” 暖風和座椅加熱產(chǎn)生的巨大熱能,讓程阮一瞬間清醒過來,她郁悶地按掉燙的她快要出汗的座椅加熱,死氣沉沉地說,“不冷了?!?/br> 程阮用旁光掃了眼陸西,她發(fā)現(xiàn)陸西最近情緒很不穩(wěn)定,人總籠罩在一種易燃易爆炸的陰影中,隨隨便便因為一件外套都會突然變臉。 但她一點也沒歸咎于這都是因為自己最近很婊。 婊得冒出一股熱氣騰騰的茶香。 陸西見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被她氣笑了。沒有馬上開車,手伸到她兩腿之間摸了一把,驗證一下她在家里時說的托詞,如他所料,褲子襠部并沒有一層突出的墊子。 程阮被這一摸,自然明白陸西為何如此,意識到謊話又露餡了,頓時囂張的氣焰不復存在,尷尬地找話說,”呃我沒來月經(jīng)?!?/br> 陸西抬了抬眼皮,深深吸了口氣,按耐住脫口而出的臟話,不冷不熱地來了句,“你倒是為了他什么話都能編?!?/br> 程阮心里的羞愧因為這句話而沸反盈天,呼吸道好像都熱的通氣了。她的性格心直口快,以前不愛在陸西面前編瞎話,可如今因為這事倒是十八班武藝齊上陣,什么瞎話都說得出口。 程阮面上無光地垂著頭,視線垂在腳尖,好半天愁眉苦臉地梗著脖子說,“不是為了他,就是” 就是什么? 說不出來了。 程阮想她這句話聽著跟狡辯沒什么區(qū)別。 于是只好眼觀鼻,鼻觀心的進行一場尋找措辭的頭腦風暴。 陸西擰著眉頭,伸手扳過她的肩膀,無奈地看著她,“你要多久才能意識到,我也是有占有欲的?” 有些話是不是一定要他說出來,她才能不裝作不知道。 程阮聽完,心里開始不斷回想自己的行為,意識到她雖然在戀愛中苛刻對方的細節(jié),但她卻好像忽視了自己的細節(jié)。大大咧咧地把舊賬扎在別人心里,安慰自己一句,“他是男的,他不會在意”,就得過且過了。 這么一想,她還真是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陸西見她沉默不語,眼波快速地閃爍,不知道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嘆了口氣,繼續(xù)道,“你有很強的占有欲,我也有,但我不希望就此讓你有壓力??晌也徽f,你不能裝不知道?!?/br> “以后不會了?!背倘铧c點頭,虛心受教。 陸西見她不復方才鐵骨錚錚的硬氣,垂頭湊到她嘴邊親了親。 程阮正想著要如何討他歡心將這篇揭過去,此時他自己送上門來,那她自然不愿意撒口,抱著他脖子便伸舌頭。 程阮使出渾身解數(shù)用舌尖去撩撥他,手還伸進他的衣領四處亂摸, 陸西沒有閉眼,他欣賞著程阮即使閉了眼也顯急色的神情,眼中涌起濃郁笑意。 待她氣喘吁吁地結束這個吻時,陸西舔舔嘴唇,促狹地瞇起眼,“你又想在外面野?” 野? 程阮恍神了半分鐘,才從他曖昧的語氣中體味出這個野的意思,瞬間臉紅到了脖子根。 她下意識環(huán)顧四周,想看看周遭是否有人瞧見了她剛才那如狼似虎的樣子。 這舉動落在陸西的眼里,未免成了她真想在醫(yī)院的停車場里,急不可耐要脫褲子的暗示。 陸西壞心地俯身到她耳邊輕輕呵了口氣,癢的她一激靈。 陸西想起方才林北在程阮沒下來時,停在了他車后,于是他指了指右后方的暗夜天使庫里南對程阮說,“林北的車就在后面,你要是不怕他看,我是愿意的?!?/br> 陸西桃花眼里都是笑,但笑里卻全是不懷好意。 雖然這話多半是逗程阮的,但如果林北要是看見了能告訴林南,那他樂意勉為其難地表演活春宮給林北看。 最好林南聽到這消息,今晚心電圖就變成一條直線,連夜走了。 陸西和程阮兩人在惡毒程度上平分秋色,各自面對討厭的人時不會存絲毫的善意。 程阮大驚失色地順著陸西指的方向看去,生怕林北方才從樓上下來了看見她沒羞沒臊的舉動,幸好駕駛座上此時空無一人,她才松了口氣。”我在醫(yī)院里野我瘋了嗎?還是你在醫(yī)院里野過?“程阮捂著心口看向陸西,方才那刻對于林北的畏懼讓她滿臉通紅。 陸西臉上的笑意一僵,涼颼颼地飄了句,“哦?你忘了之前你摔斷手在醫(yī)院里的事了?” 程阮是真忘了。 那年放春假,他倆跟彭薇陳準去Vegas玩。 程阮在Ominia里踩了雙當年極為流行的Christian Louboutin恨天高去DJ臺上跟Hardwell合照,下來的時候不知是喝的上了頭,還是跟當年百大排名第一的DJ合照著實激動過了頭,從DJ臺上不管不顧地往地上跳。 陸西當時去了廁所,陳準和彭薇兩個人著急忙慌地跑去接她,但她實在勇猛,悶著頭就往下栽,兩人護住她的腿,但來不及抓她的手。于是她像一條往水里蹦的魚,直挺挺地摔了個倒栽蔥。 陸西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像個麻袋似的被陳準扛在肩上,右手上全是血,一會哭一會笑,嘴里不停喊疼。 還沒到一點半,程阮就被陸西從夜店里抱出來,送去了emergency。 臨走前酒店還貼心地給她安排了個輪椅。 看完醫(yī)生,程阮說要上廁所,陸西把她推進廁所后,她一把扯下馬桶蓋,坐上馬桶蹬了高跟鞋就開始用腳蹭陸西的襠部。或許是醫(yī)生噴在她患處的鎮(zhèn)定劑冰出了她心底抑制不住的rou欲,又或是她喝酒喝的釋放出了心底的魔鬼。 她坐在馬桶上,一邊笑一邊用腳放肆地在他的襠上打圈游走,等那處漸漸硬了,她就伸出那只沒有裝固定板仍舊能活動的手去脫陸西的褲子。 陸西起初還十分抗拒,醫(yī)院的廁所不免還是太臟了,但程阮把他褲子扯了,一口吮著他的硬物,任他怎么勸都不忪口。他怕傷著她吊在胸前的手不好推她,只得就范。 而且她嘬著嘬著倒也嘬出了感覺,情欲的火焰還是燒毀了理智的清明,兩人最后在廁所里搞了個天翻地覆,期間還被等廁所的人敲過幾次門。 門外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和敲門聲也沒有讓程阮撿回一絲神智,反而讓她亢奮地在廁所里叫的又尖又媚,陸西抱著她挺動腰身時,還不得不分心去捂她的嘴。 程阮回憶起當年的光輝事跡,難為情地咬了咬唇,“記得?!?/br> 陸西撩了撩她的下巴,“那你剛才理直氣壯地說了些什么?” 程阮發(fā)現(xiàn)她最近越發(fā)地在陸西面前抬不起頭,這不是一個好苗頭,于是她為了重拾尊嚴,惡聲惡氣地說,“那誰知道你后來有沒有跟別人在醫(yī)院里野!” “哪會有人比你還野,哪里都喜歡來一炮。” 停車場里,電影院里,醫(yī)院里,廁所里,泳池里,朋友家里 玩過的場所數(shù)不勝數(shù)。 這話說的程阮徹底氣絕。 程阮的野戰(zhàn)欲望確實是別的女性所不能及的,除了彭薇。當然這還要歸功于彭薇的諄諄教導,彭薇給她灌輸?shù)哪翘自诩依镒鲇惺裁礃啡さ睦碚摗?/br> 在容易被別人撞破的場合中胡天胡地,熊熊的欲望之火只會燒的噼里啪啦的炸響。 ————————————————————————————————————————————————————- 作者:精|彩|收|藏:po18m.v ip | Woo1 8 . V 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