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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兩人的交流壓根沒有出聲, 而是依靠著聊天面板, 通過腦中思緒輸入文字。 “如果是你曾祖父的筆記, 那也許就沒問題。畢竟他可是跟隨過宴元帥的歷史名人, 更是一位異能覺醒到第四層的絕世高手?!?/br> “不過你總說金陵, 我不太習慣這個名字?!绷肿雍弥鴺? 蹲守在一角,時刻注意著周圍。 “沒辦法, 金陵城改名不夜城已經有八十年了?!狈嚼C嘆了口氣,“末日都結束了一百年。官方真是放大招, 為了慶祝末日結束一百年,居然選擇出了一款以黑暗年代真實資料架構的末日背景的全息游戲。” 【《末日降臨》:層層的迷霧中, 誰將引領人類前行。無盡的星空中,誰將指引正確方向。末日的曙光, 何時到來。黑暗的年代, 何時結束?!?/br> 【人類的明天,我們還有明天嗎?】方繡腦中輕聲吟唱。 林子涵才不理會她的正經, “你的目標不就是想見見……” “神之腦?!狈嚼C清秀的小臉泛著光,“為了更好在游戲中存活, 我進了史館查了兩個月的資料。那地方冷清的要命, 除了搞研究的, 就沒幾個人。黑暗年代能夠查到的的資料太少了,尤其是逃離金陵這段時期,很多人都避之不談。” “這段時期一定發(fā)生了什么特殊事件。說不定真的和姜教授猜測的那樣,宴元帥在金陵失去了愛人,所以一生未娶?!狈嚼C接連在聊天框發(fā)了幾個狂笑表情后,又十分委屈,“好想知道宴元帥的愛人是誰,宴元帥拒絕了我羅美人的示愛。唉,本來是一段完美的愛情,就這樣錯過了,可惜至極?!?/br> “方繡,本來我不想來的?!绷肿雍瓚械每此暮詠y語,密切注視著四方,“萬一遇到了變異體,我們就完蛋了。” “我知道,要不是你聽說宴元帥可能會出現(xiàn),你肯定不會來?!狈嚼C戳穿事實,“我是不明白,你一個排斥覺醒者的普通人,居然崇拜宴元帥這個最強覺醒者。” “難道你不應該和我一樣,崇拜神之腦嗎?畢竟當初可是神之腦建立天網,監(jiān)控覺醒者,不允許覺醒者濫用能力,傷害無辜,危害大眾。” 林子涵沒解釋,只是認真觀察著四周,隨便回了一句“事情沒那么簡單”后,神情漸漸嚴肅起來,“注意,注意,小區(qū)門口出現(xiàn)異常生物,疑似變異體?!?/br> 方繡看著小區(qū)門口,緩緩出現(xiàn)的小女孩。長相精致漂亮,穿著可愛的洋裝,梳著羊角辮,除了裙角帶著點點血跡外,整個人干凈又整潔。 “這么可愛,應該不至于吧?!狈嚼C有些嘀咕,發(fā)著信息,“或許只是走丟的孩子?!?/br> “所以說,你對黑暗年代的了解只是毛皮。”林子涵不為所動,拉上保險,槍口漸漸對準,“越可愛,越危險。現(xiàn)在是末日初期,我們過來時,遇到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急匆匆,慌亂,衣服也不太整潔,突然出現(xiàn)這樣一個小女孩……” 林子涵正打算直接開一槍,方繡卻是拉住了林子涵。 “等等,有人來了?!?/br> 兩人躲在車后,只見兩輛汽車迅速到達,一前一后,可是并未開進小區(qū)門口,而是停了下來,并且后面一輛正在緩緩后退。 方繡滿臉激動,向林子涵發(fā)著信息。 【我艸,我開了游戲中的放大視覺,前面那輛開車的人,真的好像神之腦?!?/br> 【這次肯定是宴元帥的隊伍,我就說吧,絕對沒錯。等會我們混進他們的隊伍,然后一起前往軍方救濟點。那些玩家,肯定要嫉妒死我們?!?/br> 林子涵沒有吭聲,心里卻不斷地回蕩著。 曙光戰(zhàn)隊的第一任領袖,覺醒者會議的組建者,人類大本營淮城的上將,后期金陵城的首席執(zhí)政官,為全人類而戰(zhàn)的宴元帥,你終于出現(xiàn)了。 【我男神終于出現(xiàn)了,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br> 林子涵沒有回復方繡,腦海中部分信息慢慢浮現(xiàn)。 神之腦——傅欣,金陵大學生物學教授,超腦域覺醒者。隨從宴元帥跟隨軍方救濟點,到達淮城。黑暗時代淮城科研所的頭號首領,統(tǒng)戰(zhàn)局的中心領袖,帶領人類奪回了不夜城,贏得了變異體戰(zhàn)爭。更是當初腦控中心的組建者,第一代天網的構造者,不夜城的第一任執(zhí)政官。 【快看,宴元帥的異能,黑暗控制。】 林子涵手持槍支,認真看著前方小女孩身邊突然出現(xiàn)的黑色能力繩索,緊緊地將女孩身體束縛。 女孩哭喪著,坐在地上,手臂上也有著淺淺的傷痕,清澈的雙眸更是落下幾滴淚水,“救救我,救救我?!?/br> 【會不會抓錯人了。】方繡有些質疑。 車內,宴歸寧看了一眼目光沉沉,神色難辨,手握方向盤的傅欣,“照顧好車上人?!?/br> 緊接著,他微微偏頭,輕輕靠了靠身邊懶散瞇著眼,十分沒精神的青年,目光溫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囑咐道:“不要下車。” 緊接著,他走下車,拿出槍,對準女孩的頭顱。 車內,幾位學生也有些心驚膽戰(zhàn),一位女生坐在后座,瑟縮著身子,不敢去看這場景,“宴學長是不是判斷錯誤了?!?/br> “那個小女孩,會說話,會求救……怎么可能是喪尸呢?”有聲音悄悄道。 許容沒有吭聲,剛剛那人的話,似乎還縈繞在耳尖,即便是命令,卻也帶著他獨有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