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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秘書被他嚇了一跳,童磊卻什么都顧不上了,撲過去撿起手機,半跪在地上把電話撥了回去,幾乎破音:“那現(xiàn)在呢?人救出來了嗎?受傷了嗎?” 原拓連忙道:“救出來了,沒有什么大礙,您別擔心。我們現(xiàn)在在京大的附屬醫(yī)院。” 那肯定還是受傷了,童磊心疼的不行,簡短說一句“謝謝,我馬上過去”,就把電話掛了。 原拓放下電話,忍不住用包著繃帶的手按住眉心,緩了緩情緒。 剛才童磊的焦急和慌亂,好像再次將他看到大火時的惶恐慌亂勾了起來,讓原拓幾乎瞬間涌上了一股窒息感。 他忽然覺得害怕,連忙急匆匆趕回病房去,生怕這幾分鐘沒看住,童雋就會在自己眼前消失一樣。 好在對方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熟睡的面容安靜而美好。 原拓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童雋的額頭,感覺到他并未發(fā)燒之后,手指卻沒有離開,眷戀地描摹著對方的眉眼。 少年無謂,只會不顧一切地前行和爭取,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已經(jīng)堅強到什么都不會再害怕了,但當下車看見面前騰然而起的大火時,原拓才深切體會到了那個瞬間的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他身上也有好幾處火傷,藥勁過去之后,幾乎是從皮rou上扯著往骨子里面疼,但原拓拒絕再使用會讓自己困乏的藥物,也不想去旁邊的病床上躺著。 他只固執(zhí)地守在童雋身邊,自虐般地一次次回想著之前那一幕。 原拓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童雋為什么那么怕火了。 他心里面酸酸的,握著童雋的手,在他手背上親了親,又大膽地親吻他的面頰。 無關(guān)情/欲,他只是需要反復(fù)確認眼前這個人的體溫與真實。 小刺猬慢慢從被褥里面鉆出來,趴在枕頭邊,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盯著原拓撫摸和親吻童雋的動作,身上的刺豎了起來。 但是它想了想,終于還是把刺放下了,也爬過去,在另一邊用小鼻子蹭了下童雋的臉。 原拓忽然覺得鼻子有一點癢,剛抬手摸了摸,這時,他忽然聽見一個莫名其妙的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 【也沒看出來咋偏執(zhí)的假冒偽劣主角您好,您的‘原裝教育片’已到賬,歡迎觀摩學(xué)習(xí)?!?/br> 【任何知識都是偉大的,值得努力吸收與實踐,這些都是不同位面的精華,從主角的天賦角度來講,你學(xué)起來應(yīng)該不難。】 【……雖然我還是很討厭戀愛狗!搞什么對象啊,閑的蛋疼嗎???】 【……算了,做統(tǒng)應(yīng)該誠實守信,你看就看吧?!?/br> 【對他好點!呸!】 第60章 原拓被這陣機械音說的莫名其妙, 好在他膽子大,倒也不慌, 還四下看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你是誰?” 【坑蒙拐騙純情少年的負心漢監(jiān)督系統(tǒng)?!?/br> 原拓:“?什么?” 那個聲音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他心里奇怪, 但這時滿心惦記著童雋, 問了幾遍得不到回應(yīng),便也沒再深究這個奇奇怪怪的聲音說的是什么東西——反正負心漢什么的,跟原拓關(guān)系不大。 他重新回頭去看床上的童雋,卻驚詫地發(fā)現(xiàn)他枕邊似乎正趴著一只——刺猬? 醫(yī)院里竟然還會出現(xiàn)這種小動物! 原拓怕它扎到童雋, 伸手過去抓, 小刺猬卻好像意識到了他的意圖, 轉(zhuǎn)頭看了原拓一眼。 不知道為什么,它的小眼神中莫名帶著點怨念,然后就消失了。 童雋迷迷糊糊的, 隱約感覺到自己身邊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蹭來蹭去,但就是清醒不過來。 其實他并沒有什么大礙, 要是光論皮外傷, 甚至比原拓還要更輕一些。 主要是缺氧的時間比較長,再加上精神消耗大, 所以童雋頭腦中一直昏昏沉沉的,睜不開眼睛。 他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才恢復(fù)意識。 夢境中,一會是現(xiàn)實中眼睜睜看著大火將家人吞沒,一會是自己背著老人在火場中步履維艱,再一會又是原拓沖進來救他, 被燃燒的房梁給砸在下面了。 種種場景光怪陸離,好像有一雙雙手硬是把他按在那混亂的夢中世界當中,讓人掙也掙不脫,眼皮有如千鈞之重。 等到童雋好不容易恢復(fù)了知覺,稍稍一動就覺得全身上下都酸痛不堪,活像被人痛打了一頓,讓他不禁吸了口氣。 童雋發(fā)出點動靜,原拓立刻就察覺到了,顧不得再找刺猬,連忙湊過去按著他的肩膀,關(guān)切問道:“醒了?傷口疼是嗎?” 童雋看著他的臉靠近,又是一陣恍惚,問道:“這是哪?” 原拓道:“醫(yī)院?,F(xiàn)在工廠里的火已經(jīng)撲滅了,傷員們都被救護車帶到了醫(yī)院,你身上有幾處傷,小心點,別亂動?!?/br> 原拓的語氣很舒緩,讓童雋逐漸從夢境中掙脫出來,反應(yīng)過來目前是個怎樣的情況。 “你是真的進火場了,原來我沒在做夢啊。” 童雋用指尖輕輕碰了一下原拓身上的繃帶,說道:“你傻啊,那會火那么大,消防員馬上就到了,你干什么要進去。傷口要緊嗎?” 原拓緊緊握了下他的手,又放開,沒有訴說自己當時的擔憂慌亂,只道:“不要緊?!?/br> 他的手心上都是掰玻璃窗時留下的血口子,做這個動作時原本是很疼的,但此刻連疼痛都讓他感覺到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