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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珊珊看著母親的眼睛,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 童雋的分?jǐn)?shù)很快也被班里的其他同學(xué)知道了,大家嚷嚷著讓他請客,童雋也正好掙了錢,就一起約著去了ktv。 一幫半大的小伙子亂七八糟地要了點(diǎn)白酒啤酒,一面唱歌一面喝,都玩的很高興。 讓他們覺得難得的是,原拓竟然也少見地出現(xiàn)在了班級聚會中,只不過他也沒跟著大家唱歌,只是坐在一邊,慢慢喝著酒,含笑看著童雋和他們鬧。 他的酒量很好,從記事起就從來沒有醉過,等到最后大多數(shù)人都不太清醒了,原拓便負(fù)責(zé)打車送他們回家——當(dāng)然,他完全是看在童雋的面子上。 童雋抱著手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原拓忙前忙后,也不幫忙,就沖著他樂。 原拓半蹲在沙發(fā)前看了看他,伸手在童雋晃晃:“哎,我是誰?” 童雋將原拓的手打開,笑著說:“小刺猬。” “也醉了。”原拓點(diǎn)了點(diǎn)頭,得出結(jié)論,“來,我送你回家?!?/br> 童雋笑道:“我沒醉,是你不懂我的梗。你急著回家嗎?要是不急的話跟我去前面的公園里轉(zhuǎn)悠轉(zhuǎn)悠吧,想看看星星?!?/br> 他說什么原拓都沒有異議,倒是老媽子一樣的系統(tǒng)蹦跶出來,跟童雋說:【天黑了,前面的公園里沒有燈,不安全?!?/br> 童雋道:“這有什么不安全的,我又不是小姑娘,再說還有原拓呢?!?/br> 系統(tǒng):【……太黑,容易鬧鬼?!?/br> 童雋大笑道:“別怕,我一身正氣,鬼邪不侵,我保護(hù)你?!?/br> 【本系統(tǒng)不是怕鬼!本系統(tǒng)是怕宿主遇到危險,不能繼續(xù)賺積分!】 【跟你說不通,下線了!】 系統(tǒng)說完這兩句話就不見了,怎么喊都喊不出來。 “那邊的秋千空了。”原拓問童雋,“你要坐嗎?” 兩人高考前曾經(jīng)在這里背過單詞,都知道整個公園里只有這一架秋千,非常搶手,小孩子們白天都排著隊的玩,根本沒有空出來的時候。 倒是現(xiàn)在時間晚了,周圍沒有人,這一片總算安靜下來。 童雋已經(jīng)過了小朋友的年紀(jì),本來對秋千沒興趣,但這樣一來,就有種坐到就是賺到的感覺,跑過去坐了一會。 原拓站在他的身后,幫童雋推了兩下秋千。 大概是怕摔著他,原拓用的力氣不大,秋千悠悠地晃著,晃的五分酒意變成了七分,讓他整個人有種醺然而又安心的感覺。 童雋看著天,今晚并不晴朗,整片天空本來是被一片陰云擋在后面,然而恰好在這時,一陣清風(fēng)浩浩卷過,青天竟然剎那間一洗,皎潔的月光傾瀉下來。 童雋:“系統(tǒng)?” 系統(tǒng)重新冒了出來:【忘了恭喜你金榜題名,送你的?!?/br> 童雋有點(diǎn)感動:“謝謝。你回來了,你不是怕……” “鬼”字還沒說完,嘶啦一陣電流響,系統(tǒng)再次不見了。 原拓聽見童雋笑了起來,問道:“在笑什么?” 童雋將手抱在胸前,仰頭看著天邊的月亮,說道:“我覺得今晚的天氣真好,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感覺這么輕松過了?!?/br> 他可能真的醉了,嗓音有點(diǎn)沙啞,口齒也微微含糊,咬字時的尾音上卻仿佛帶著個小勾子似的,劃的人心里直癢癢。 原拓靜靜地聽著,手上的動作沒停,不緊不慢地幫他推著秋千。 “我以前總是分不清,自己是生活在現(xiàn)實中還是活在夢里。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結(jié)果就某天放學(xué),一場大火,爸爸也沒了,哥哥也沒了。那幾年我一個人生活,總是在想,究竟什么是死亡呢?真的就是永永遠(yuǎn)遠(yuǎn)都見不到了嗎?沒有一點(diǎn)辦法改變?!?/br> 童雋道:“后來他們回來了,我也不安心,總怕是假的,總怕什么都是一場夢,醒來之后,仍然一無所有?!?/br> “不過今天高考出了分,我好像突然有種真實感了。那些事徹徹底底改變了,再也不會按照軌跡重演?!?/br> 原拓默默地聽著,他完全理解童雋的感受,當(dāng)?shù)谝淮位饬死钚利惖年幹\,沒有被她雇的人碰瓷成功時,自己也是這種感覺。 那天晚上,他和童雋同床共枕,默默慶幸著自己的劫后余生。 是啊,一切都不一樣了,以后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秋千被一下下推著,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遠(yuǎn)又重新靠近。 童雋的手一直抱在胸前,沒有扶著旁邊的繩子,每一次秋千重新落下來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到身后那雙手伸出來,穩(wěn)穩(wěn)地將自己接住。 秋千繩又一次被原拓握在手里的時候,童雋轉(zhuǎn)過頭去看他。此時的月色那樣好,從幾棵大樹的空隙間傾瀉下來,照在他的身上。 原拓的眉目磊落分明,臉上的神情從容而平靜,與當(dāng)初那一身乖戾的模樣相比,仿佛一塊經(jīng)過打磨的美玉,初初綻放了些許華光。 童雋看著他,又好像在看著另外一個自己,酒意醺然,四下寧靜,恍惚間好像在一個夢境當(dāng)中。 原拓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扶住秋千彎下腰來,童雋瞧著他,卻慢慢閉上了眼睛,仿佛想要將這一刻的光陰封印。 原拓知道童雋是喝醉了,當(dāng)秋千停下來的時候,他怕對方摔倒,才湊過去按住了童雋的肩,卻一下子掉入到了他望過來的目光當(dāng)中。 兩人的距離很近,幾乎呼吸相聞,童雋怔怔地看著他,那眼神很奇異,這一瞬間原拓甚至有種被童雋看破了心思的錯覺,對方卻把眼睛閉上了。